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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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節,程知謹翻日曆的時候才猛然驚覺爸媽已經超過十天沒有跟她聯係,連報平安的明信片都沒有,心隱隱有不安。``m
“怎麽了?”傅紹白見她臉色不對。
“今天已經是五月的第二個星期日,我爸媽還沒有跟我聯係,我擔心……”程知謹抱了抱手臂不敢亂想。
傅紹白攬過她,“別太擔心,如果真出什麽事探險社團的負責人也會聯係你。現在沒有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
“可是我爸媽從來沒有這麽久都不跟我聯係。”程知謹眉頭皺得緊緊。
“你有什麽辦法可以聯係他們嗎?”
程知謹搖頭,“之前還能電話聯係上,這幾個月他們不給我消息我基本上聯係不到他們。”
傅紹白沉默片刻,說:“給社團打電話,他們有責任了解隊員的情況保證隊員的安全。”
“社團的電話我應該有。”程知謹翻箱倒櫃終於在一本發黃的電話本上找到號碼,撥過去沒人接。程知謹急得手都開始發顫,“接電話,接電話……”
傅紹白握住她的手拽過手機,“號碼撥錯了,我來。”他收起她的電話本熟練撥通另一個電話,探險社團早已經搬家許久,她記的那個號碼早就是空號。
“通了。”傅紹白將手機還給她。
“喂,你好。我姓程,我爸媽參加你們社團的探險活動我現在聯係不上他們,你們能幫我聯係一下嗎?”
“請您報一下姓名。”客服的聲音很公式化。
“程明聲,賀謹。”
“稍等。”
程知謹手機捏得緊緊,等了許久那邊都沒有回話。
傅紹白拉她坐下,“放鬆,手機要捏碎了。”
“久等了程小姐。”那邊終於回話。
“怎麽樣,有消息嗎?”程知謹更加緊張。
“我讓負責人來跟您說。”電話嘈雜,接電話的已經換了個人,“您好,是程小姐嗎?”
“是。”
“對於程先生和賀女士失蹤的事我們深感抱歉,一周前我們給您寄了信把事情的經過都說清楚。本來是想直接給您打電話,可是前段時間辦公室搬家遇上大雨您的聯係方式浸了水看不清隻有通信地址。我們也已經派過人去斯裏蘭卡與那邊的警方交涉,每天都有消息反饋回來,沒有發現傷亡但也沒有實質的進展。您沒有收到我們的信件嗎?”
程知謹的手機嗵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都木了。
“什麽事?”傅紹白撿起手機,“喂。”負責人又把剛才的原話給傅紹白說了一遍,傅紹白臉色陰沉,“不管怎麽樣,一定要盡快找到人。我們也會想辦法,有什麽消息希望你們能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你再記一個電話號碼,我們二十四小時開機。”
傅紹白才掛斷電話就看見程知謹把書櫃全翻亂了,嘴裏一直念著,“信件信件,在哪裏,我放到哪裏了……”長滿針刺的仙人球她伸手就拿。
“程知謹,你冷靜一點!”傅紹白還是晚了一步刺全都紮進她肉裏,像紮在他心尖上一樣。
“我要找信,爸媽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程知謹奧悔內疚她怕是因為她的疏忽錯過了最佳救尋時間,如果爸媽因為救尋不及時出什麽事……她不敢想,她會恨自己一輩子。
傅紹白扼住她手腕,“你手裏的刺不挑出來會發炎。”
“我沒事,我一點兒都不疼。”程知謹掙紮,眼睛都紅了。
傅紹白不由著她強行抱她到陽台,那裏光線好。
“不準動。”他一個一個拔出了大半刺,還有一些斷在肉裏。他歎口氣抬眼看她,“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事情已經發生你現在要做的是冷靜。冷靜想想和你父母有關的事,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可以找到他們。”他進屋找出她的收納箱,鋼針酒精,“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
針尖挑開皮肉,他看著都心疼,她哼都沒哼一聲。
“我找不到信,我到底有沒有收到那封信……”程知謹都魔怔了。
傅紹白細細給她塗上消炎軟膏,“那樣重要的信你找不到可能是送錯了門號根本沒收到。”這間房子裏的東西傅紹白怕是比她還熟悉。
程知謹霍然起身,“一定是送錯了。”她往外跑下樓差點撞到房東老太太,“程老師,出什麽事了?”從沒見過這樣失態的程知謹。
“阿姨你有沒有錯收一封署名是我的信?”程知謹語無倫次。
房東老太太楞了半天還真想起來了,“我好像……收到過一封信,上麵都是外國字我看不懂也不知是誰的。”
程知謹一把抓住老太太,“在哪裏?”
“輕點輕點,我這把老骨頭。”老太太領她去屋裏,東找找西找找就是想不起來放哪裏了。
“阿姨,你再好好想想。”程知謹著急。
“我是……放到哪兒了。”老太太端了把椅子,“你上去幫我把櫃子頂上的盒子拿下來,那裏放的都是以前我和我老伴的信件。”
程知謹拿上鞋盒,滿滿一盒書信,她一封一封找,沒有。
“阿姨,隻有這些嗎?”
“隻有這些了,真沒有了。”房東老太太也奇怪,書信她都會收好不會亂放更不會扔了。
程知謹突然想起什麽,“阿姨借你的手電筒用用。”她打開手電筒趴在地麵照櫃子底下,果然發現一封被灰塵覆蓋住的信,吹幹淨,“就是這封。”這估計是從斯裏蘭卡寄回來的原信所以信封上寫的是英文但是裏麵附了一份中文報告,老太太沒有拆開看所以不知道是程知謹的。
“這是你要找的那封嗎?”老太太問她。
“是,就是這封,謝謝。”程知謹感激給老太太一個擁抱回樓上。
傅紹白一直在接電話,表情凝重。
“我找到信了。”程知謹朝他揮信封,傅紹白立刻掛斷電話,“哪裏找到的?”
“郵遞員送到房東家,幸好老太太沒有扔。”程知謹展開信,兩個語言版本說的情況差不多,程知謹的父母不知為什麽離隊之後就一直沒歸隊,同行的隊員請求當地人幫助找了一天一夜沒有找到就馬上報了警。信中還特別提到程明聲和賀謹在銀行開了個聯明保險箱,如果他們遭遇意外就讓程知謹拿著這份證明去開保險箱。
“為什麽爸媽要特別說銀行保險箱的事,難道他們一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程知謹仔細將那封信從頭到尾看了無數遍覺得奇怪。
傅紹白眼底微微波動,“也許我們能在保險箱裏找到答案。”
程知謹疑惑,“你怎麽知道?”
“直覺。”傅紹白卻說得肯定。
程知謹和傅紹白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銀行,兩人在銀行門口的身影被躲在暗處的長焦遠鏡頭速拍下來,照片即時傳輸。
收到照片的紀澤鵬凝視沉思,傅紹白,傅紹白……真的很像,每一個角度都像極,他看得脊背發涼。
兩聲敲門打斷他思緒。
“進來。”紀澤鵬抬眼紀以南推門而入,“爸,您找我。”
紀澤鵬點點頭,“我讓你查的事怎麽樣?”
紀以南皺眉,“我能查到都是明麵上傅紹白的資料,再深的挖不到。”
紀澤鵬眯一眯眼,“我倒是小瞧他了。”
“爸,傅紹白身上到底有什麽這麽吸引你們,媽媽每次提起他都疑神疑鬼。”紀以南十分不解。
紀澤鵬正了正神,“你媽媽身體不好,疑神疑鬼說的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傅紹白這樣的狠角色我們不能硬碰,一定要找到他的弱點一擊致命才行,明白嗎?”
“明白。”
紀澤鵬遞一張照片給紀以南,“派人去銀行盯著,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動態。”
“我馬上去安排。”紀以南接過照片沒有要走的意思,“爸,我想接媽回家住。”
紀澤鵬促眉,“醫生說她可以出院了嗎?”
“沒有。媽跟我說她想回家,我也不忍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醫院。”
紀澤鵬沉默,思忖猜疑。
“爸?”紀以南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爸媽之間變得奇怪。
“也好,你去吧。”紀澤鵬應承。
紀以南雖心有疑慮也沒多問轉身出去。
紀澤鵬揉著額角,兒子長大該擔些事了。他這麽多年處心積慮殫精竭力打造的紀氏正如日中天,傅氏家族早已經腐朽在黃土裏。誰也別想撼動屬於他的王國即使是傅恒死而複生,誰也別想!
紀澤鵬撕碎照片臉色陰鷙,“傅紹白,你不該出現,不該姓傅。”
………
“小姐您好,請問您要辦什麽業務?”銀行大堂服務微笑詢問。
傅紹白握握程知謹的手,她開口,“我姓程,我父母在這租了個保險箱我想打開看看。”
“請到休息室坐一會兒,我去叫經理。”大堂服務領他們去vip休息室。
傅紹白拍拍程知謹,讓她放鬆。
經理很快過來,手裏抱著資料,“是程知謹小姐嗎?”
程知謹起身,“我是。”
“請坐請坐。”經理打開資料袋,“程明聲先生和賀謹女士確實在我們這兒租了個保險箱。”
“裏麵是什麽?”程知謹緊張問。
“程小姐可以打開保險箱自己看。”經理沒有直接回答因為他不確定打開保險箱是否真的是當事人的意思。
“我不知道……”程知謹話還沒說完被傅紹白按住,“如果不是當事人要怎麽樣才能打開保險箱?”他已經看出經理的懷疑。
經理清清嗓子,“保險箱隻有程明聲先生的指紋可以打開。”
“銀行會專門設密碼以防意外。”傅紹白直接問:“要怎麽樣銀行能幫我們打開保險箱?”
經理望向程知謹,“程明聲先生和我們銀行約定,如果他過逝程小姐可以要求銀行打開保險箱。前提是程小姐得提供程明聲先生的死亡證明。”
程知謹霍然起身,“我父親沒有死!”
“別激動。”傅紹白拉她坐下,轉頭看經理,“我嶽父嶽母已經失聯,他們在給我們的最後一封信裏提到銀行保險箱,我們想有可能那裏麵能找到什麽線索。這樣銀行也不能通融嗎?”
經理為難,“對不起,要麽程小姐開死亡證明來,要麽警察拿搜查令來。”
“算了。”程知謹起身就往外走。
傅紹白留下張名片,“把這個遞給你們俞行長,他會跟我聯係。”他在經理驚愕中離開,經理仔仔細細看那張名片,“傅紹白?什麽人,這麽大口氣。”
“小心——”傅紹白兩步過去一把拉回程知謹,她竟然隻身往車流裏闖。“程知謹,你不要命了!”他怒吼,她手臂被他捏得生疼,紅了眼眶,“我要去斯裏蘭卡,你陪我去斯裏蘭卡好不好?”
她這個樣子,傅紹白什麽怒火都沒有了。
“你陪我去好不好,我們馬上就去。”程知謹抓緊他的手眼淚盈眶。
傅紹白掌著她後腦將她按進胸懷,“我陪你去。但是去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去學校請個假,最快我們也要明天才能動身。”
程知謹在他懷裏點頭,浸濕他胸口。
程知謹去學校請假沒有說得太詳細隻說家裏出事,學校拒絕一定要她說個明白,她沒辦法隻能遞辭職信。趙主任是了解她家裏情況的,私下做主批了她一周的假。
回家,傅紹白全都安排好,行李,抗生素止痛藥消毒酒精還有去銀行兌換的盧幣。
“假請好了?”傅紹白背對她整理護照簽證。程知謹從背後抱住他,“對不起老公。”傅紹白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嗯?”
“你說我衝動也好,說我做無用功也她,我一定要自己親自去一趟。”
“你要怎麽做我都支持,上刀山我陪著。”
程知謹貼在他背上,“謝謝你老公。”
傅紹白轉個身,“東西我來收拾,去洗澡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出發。”
“嗯。”程知謹聽話去浴室。
傅紹白給助理發了個郵件,關機一周無論什麽事都不要打擾他。他抬眼盯著桌上的盧幣,心隱隱不安,他猜測了許多種可能,最不想的一種是與他的交易有關。
程知謹很努力很努力讓自己盡快睡著,她必須養足精神。傅紹白在黑暗中坐了一夜。
去機場的車上程知謹問他,“你眼睛怎麽了,昨晚沒睡好?”
“半夜想起點事發郵件交待吳奔,之後就睡不著了。等會在飛機上睡一樣。”傅紹白戴上墨鏡。
程知謹伸進他掌心十指相扣,“我讓你擔心了?”
傅紹白收緊她的手拉入懷裏,“不想讓我擔心答應我,到了那邊之後一切聽我的,不要衝動。”
“好。”
飛機起飛,程知謹耳朵疼得厲害,傅紹白伸手替她捂住,“隨身的包裏有薄荷糖。”
程知謹含了一顆,好了許多。
飛機終於飛平穩,傅紹白拿下手問她,“還好嗎?”
“沒事。”她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有些暈機。
傅紹白招手乘務員過來,他起身對乘客員耳語了幾句,乘務員連連點頭走開。
很快,乘務員返回,“先生太太,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這邊請。”
程知謹疑惑望傅紹白,他牽著她起身,“頭等艙剛好有位置,我們都可以好好躺一下。”
程知謹拉住他,“我……沒帶那麽多錢,我們還要在斯裏蘭卡待一周。”
“錢不用擔心。”傅紹白帶她走。
頭等艙的私人空間都很寬裕,真皮沙發很軟可以躺下來睡個好覺。她枕著傅紹白手臂,他揉揉她發頂,“不舒服要出聲,不許自己忍著。”
程知謹環上他腰腹,“你會把我慣壞。”
傅紹白笑,“慣壞了你就離不開我了。”
程知謹抱緊他。
飛機降落,機場有二十四小時免費循環車。下車,傅紹白讓程知謹在路邊等,他去買份當地的地圖。獨自一人站在路邊的程知謹很快被盯上,先是一個當地婦女來跟她搭話,黝黑的皮膚牙齒很白看上去本份又純樸,她用英語問程知謹需不需要住宿。程知謹微笑拒絕說自己在等人。
婦女沒有要走開的意思,又問她是不是來度蜜月。程知謹隻笑笑不說話。婦女依舊熱情,告訴她這裏有哪些好玩好看一定不能錯過的地方,第一個當屬佛牙寺,因為供奉國寶釋迦牟尼的牙舍利而聞名,據說許願十分靈驗所以香火鼎盛。
母親信佛,程知謹想這樣的名寺母親一定不會錯過,說不定那裏的師傅會有印象。程知謹終於放下戒備與婦女攀談,問了佛牙寺的路線和開放時間。婦女見同伴已經得手,找借口匆匆離開。程知謹還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傅紹白在買地圖的時候向店主打聽遊客熱衷的景點,哪些地方是禁區。所以耽擱了點時間,等他回來的時候,行李箱不見了,程知謹肩上背的包也被割了個大洞。身份證護照、錢包、衣物全都沒了。
程知謹急哭,“我以為她隻是想攬生意才跟我搭訕,我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傅紹白抱抱她,“這種事總會碰到一次躲不掉,東西不見了我們再想辦法,別哭。”
“我太沒用了。”程知謹懊悔莫及。
“她總是有什麽吸引到你才能偷到你。”傅紹白心如明鏡。
程知謹抬起頭,“她說到佛牙寺我才放鬆警惕,我媽媽信佛所以他們一定會去寺院。”
“既然東西丟了我們也不急著找住處,先去佛牙寺。”傅紹白打電話掛失所有卡、證件。他的錢包放在程知謹包裏一起被盜。
佛牙寺保安嚴密,門口由軍警把守,所有入寺者均須經過檢查,入寺者一律脫鞋,服裝必須端莊不能露肩露大腿。
2000盧幣的門票現在對傅紹白和程知謹來說是天價,他們帶的現金盧幣本就不多,人民幣和□□全丟了,今晚的住宿都是問題。
內殿正中供奉一尊巨大坐佛金光燦燦莊嚴慈祥,程知謹雙手合十浮動的心平靜下來。內殿有鼓樂聲,裏麵在舉行隆重的許願敬拜儀式。程知謹和傅紹白想進去,被攔下,殿內工作人員告知在佛牙寺許願要提前半年預約。
傅紹白說明原因希望能通融一次,工作人員一直搖頭,傅紹白拿出程明聲照片希望真能在這裏找到點線索。
工作人員先是搖頭說不記得,程知謹請求他再想想,他看見程知謹頸上戴的藍寶石突然想起來,“你的這條項鏈我好像有印象。”
程知謹慌忙取下項鏈遞到他麵前,“這是我爸媽寄給我的禮物,你見過項鏈一定見過我爸媽。”
他想了想說:“確實是有一對夫婦拿著這條項鏈來祈福說是要送給女兒,但是我們這規定許願需要提前預約。那對夫婦為了替女兒祈福硬是在這裏等了半年。”
程知謹鼻子酸得厲害,啞著嗓子問:“祈完福之後他們去了哪裏?”
他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程知謹一把抓住他手臂,“你再想想,有沒有聽他們說過要去哪裏?”工作人員被她嚇到,傅紹白拉開她,“抱歉,我們隻是太著急。”工作人員表示理解,“或許你們可以去鑲嵌項鏈的工藝店問問,那對夫婦拿來的時候還是裸石。”
“謝謝。”傅紹白拉程知謹出來,“你答應過我什麽?”
程知謹胡亂擦一下眼睛,“對不起。”
傅紹白捏著她的臉抬起,“我不需要你跟我說對不起,別讓我擔心好嗎。”
程知謹點頭。
“好了,天快黑我們得找個地方落腳。”
“我們還剩多少錢?”程知謹問他。
“1800盧幣。”折合人民幣差不多178塊。
程知謹懊悔,“都怪我。我們今晚要睡大街了。”
“放心,老公不會讓你睡大街。”傅紹白拉著她的手,“先去吃點東西。”
程知謹排隊點餐,傅紹白出來接了個電話,“喂。”
阮穎就在不遠處注視他,“l直接報你的名字就可以入住。”
傅紹白回頭精準就找到她的方位,她想躲都來不及。
“你們老板這是不相信我?”
“我們隻是希望交易能順利進行達到雙贏。”
傅紹白看一眼程知謹她還在排隊,壓低聲音,“程明聲賀謹失聯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阮穎沉默。
“說!”傅紹白低吼。
“我老板隻是要東西不要人命,我們也沒料到會成現在這樣的局麵,所以才需要跟你做這筆交易。”阮穎停頓了一下,說:“你需要的東西在我老板這兒,我老板要的東西要程知謹那兒,現在跟我們坐在一條船上。”
傅紹白震驚,這已經不是欺騙感情的事了。他決定做這筆交易的時候就沒想過要騙程知謹的感情,從頭到尾他說要娶她都是認真,隻是無關愛情。現在,他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