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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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萬達將兩雙抱著自己的粉嫩胳膊挪開,從大床上坐了起來。

    目光慢慢地掃過那兩具青春嬌嫩又凹凸有致的身軀,他嘿嘿一笑,伸出大手,一邊一個抓住兩隻寶物慢慢摩挲。

    兩位女子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她們連忙坐了起來,嬌聲道:“老爺,奴家侍候你更衣。”

    在那兩位女子用心細致的服務下,麻萬達手指都不用動下就穿戴完成。走出屋子,來到一個麵朝臥龍江的角亭裏,他盤坐茶幾邊鳳尾草織就的蒲團上,吩咐道:“來一壺‘豬婆靈茶’。”

    片刻之後,一壺熱氣騰騰的靈茶就端了上來。

    麻萬達一口喝下一杯滾燙的靈茶,朝山頂的掌院大院望去,喃喃道:“什麽時候大爺我能搬進掌院大院?”

    旁邊伺候的紅衣女子笑道:“老爺,現在的日子不是很好嗎?”

    麻萬達放下手中的玉杯,看了那女子一眼,道:“嗯?這日子很好?嘿嘿,很好,是很好!”心中暗道:“嘿嘿,你的家人想必都下地府去了,你跟著大爺我當然日子很好了。……大哥做事還是很周到,每過一段時間就給自己送來兩個年少貌美的女子。”

    又想:“自己身為刑堂香主,雖然取得一些資源來支持修煉,但如何能比得上掌院所擁有的資源?自己要如何才能盡快進階入道後期,才能在下次掌院擂台上奪得掌院之位呢?”

    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幾,他思考了片刻,道:“去把成師弟叫來。”陳執事是刑堂二執事,也是臥龍城巡捕營的營正。

    一柱香不到的時間,院子門口就傳來成執事的聲音:“師兄,師弟成烏歸求見。”

    進院落座後,麻萬達道:“成師弟,近來巡捕營的進項好像有些少啊?臥龍城是越來越大,越來越繁華,可你巡捕營每月的進項卻固定隻有二十五萬靈石,少得可憐啊!”

    成執事像標槍一樣彈起來,苦著臉道:“師兄,巡捕營隻是負債臥龍城的治安,沒什麽固定收靈石手段,隻能靠向‘千嬌樓’‘財神坊’這樣的青樓賭坊化緣才弄到一些靈石。並且,師兄你也知道的,這‘千嬌樓’‘財神坊’都是背後有人的,也無法化緣太多的靈石……”

    “哼哼!陳營正——”麻萬達拖長尾音:“你是在忽悠誰?你巡捕營的各執事都在這些青樓賭坊裏拿有月俸,是不是?單單‘財神坊’給你的月俸就是一萬上品靈石,是不是?你巡捕營還向店鋪收取防火、防盜、防水費用,是不是?單單丹堂呂香主家的‘呂氏丹鋪’,一月就要繳納這費用兩百靈石,你說臥龍城裏大大小小的成千上萬間店鋪,你們巡捕營收取了多少?”

    成執事臉上直冒冷汗,道:“師兄,師兄,是這樣的、這樣的——臥龍城裏的店鋪雖多,但像‘呂氏丹鋪’這樣的大店鋪卻沒幾家,那些防火、防盜、防水費一個月其實也收不了多少,不會超過三十萬靈石,再去掉那些收費的青皮管事月俸,剩下的也沒多少了。”

    見麻萬達滿臉冷峻,他連忙又道:“師兄,那一月進項三十萬……三十五靈石如何?”

    麻萬達臉色鬆了鬆,道:“每月四十萬靈石!”見成執事苦著臉,又安慰道:“師弟啊,你知道的,那巡捕營營正的位置可很多人盯著,比如院衛第三、四、五名的執事,他們的修為都有入道四五品,不比你的入道四品差,為何你能當上這營正之位呢?”

    成執事道:“那是師兄你抬舉我,師弟我銘記在心。可是……可是……如果一個月上繳四十萬靈石,我們巡捕營的執事們家裏怕是揭不開鍋了。”見麻萬達木著臉,又道:“師兄,我夫人阿嬌又舊傷複發,還請師兄出手為她療傷。”

    麻萬達目光一閃,笑道:“好,就這樣,今夜師兄我有空,你夫人今夜來吧。”

    又閑聊幾句,陳執事走了。

    麻萬達望了望遠處山腳處如白練一般的臥龍江,心情大好,喝了一口靈茶,唱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花好月圓,大爺我——我——今夜要去偷——偷——”

    唱得正高興,院門執守的弟子高聲稟告:“師傅,麻繁花師叔快到了。”

    麻萬達愣了愣,笑道:“知道了。”暗道:“繁花三妹回來了,那個梁風梁真淵已經變成灰灰了,哈哈,哈哈!”又想:“怎麽隻有五妹繁花來,七弟萬鴻怎麽沒有一起來?……對了,他們怕一起來引了注目。”

    麻繁花臉色青白,打了一聲招呼直衝入屋。

    麻萬達奇怪非常,手裏還拿著玉茶杯子就跟著進屋,道:“三妹,怎麽啦?是任務失敗了,沒殺死那人?還是那人沒經過那個休息點?”又道:“沒關係,沒殺死就沒殺死,下次再找機會就是。”

    麻繁花全身微微顫抖著,叫道:“他們倆都死了,都死了!都被砍頭而死!”

    “什麽?他們倆是誰倆?”麻萬達滿臉驚疑。

    “萬鴻和千石他們倆都死了!被一招砍掉腦袋!”麻繁花雙手掩麵,聲音中透出深入骨髓的疲憊恐懼。

    “啪”的一聲,手裏的玉茶杯掉落地上,摔成幾瓣——麻萬達愣愣地看著麻繁花,喃喃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那個梁風隻有入道一品修為,如何能一招殺死入道三品的千石和萬鴻?”

    麻繁花強忍從心底冒出的恐懼,道:“不是梁風,是一名鬥篷錦袍人——當時萬鈞和千石就埋伏在那休息點東麵,我在休息點西麵,離萬鈞他們倆有些距離,考慮得是要封住那人的逃竄路線。”

    “天上一道慢悠悠的紅光飛過來的時候,我們都覺得應該是那人來了——前麵已經過去了其他七名執事,就那人還沒過去。”

    “那疾風舟才降落,我就遠遠得看見萬鴻和千石潛伏上前,發出攻擊。可是,可是——那疾風舟上不是梁風那廝,是一個頭帶鬥篷身穿錦袍的人,那人……那人能同使兩件中品法器,一碧色一綠色。那碧色和綠色的法器先同時攻向萬鴻,一擊,萬鈞他……他……他的腦袋就飛了出去——”

    “千石他……他好像嚇呆了,又被回旋的綠光法器削去了腦袋——”

    “我……我……禦舟急掉個頭,全力逃跑,才撿了一條命回來。”說起當時的情形,麻繁花依然渾身微微戰栗,恐懼不已,脖頸間有微微的寒意,仿佛那碧色和綠色的法器就要往脖頸飛切而來。

    麻萬達麵目猙獰,低喝道:“那休息點偏僻又靈氣荒蕪,附近連培元初期的妖獸也沒幾隻,怎麽會碰到那錦袍人?萬鈞他們倆怎麽會沒感應到來人的修為就發起攻擊?那錦袍人什麽模樣看清楚了嗎?”

    麻繁花道:“……那人帶著鬥篷,看不清楚模樣,身材……身材……好像和千豪差不多。”她想不起那錦袍人的身材是什麽樣了。

    “我兒千豪死了,七弟萬鴻也死了!我麻家折了兩棵棟梁之材啊!”麻萬達心中悲痛激憤又有點恐懼——那錦袍人一擊就能殺死入道三品的七弟萬鴻,修為就是再差,也不會比入道六品的他差多少,如此之人如果有意針對麻家的話,那麽麻家麻煩大了。

    他在屋內來回疾走,頭上霧氣蒸騰,激起淩厲的風。突然,他急停住腳步——堅硬平滑的鋼玉石地麵出現兩個腳印,沉聲問道:“五妹,你說那錦袍人有沒可能是梁風那廝偽裝的?”如此的話,那麽那個偏僻異常的休息點莫名出現錦袍人就能解釋的通,那麽埋伏在比較近的萬鴻千豪他們感應到對方的靈壓及每個人獨有的靈力波動方式、於是馬上發起攻擊也能解釋得通。

    麻繁花搖搖頭道:“三哥,你覺得梁風那廝能在不到九年的時間,從培元九品進階到入道五六品嗎?”從秘境出來時,梁風絕對是培元九品,這是毫無疑問的,從上次的秘境試煉到現在,也絕對不到九年,這也是毫無疑問的。

    麻萬達道:“絕無可能!就算他是神木宗宗主的天靈根資質的孫子,有非常適合的天級上品功法、有無數的高級靈丹、靈藥,也無法在九年時間內進階到入道五六品!”

    “不是梁風,那麽那錦袍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麻萬達糾結萬分。

    沉默了片刻,麻繁花道:“三哥,你不是給那些執事發了任務玉牌麽?消耗些靈力和五色靈石,使用刑堂的法器‘追精鏡’看看梁風他們在不在靈蟻山附近。”

    麻萬達道:“對!不在靈蟻山的執事有嫌疑,不過,如果都在,也不能說那些執事沒有嫌疑。除了梁風確定時間太短無法修煉到入道五六品的,那幾個在入道初期停止十幾到三四十年的執事都有嫌疑。”

    麻繁花道:“是!聽說有能隱藏最多三品修為的寶貝,那幾個執事也許就想著扮豬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