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其他，就說這一次，她會受傷也是因為你。這樣的事情，你能保證該不會有第二次嗎？”慕曲看著閻戰，“你的身邊充滿了危險，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你會把這種危險帶給她。她將來要麵對更多這樣的事情。”

    閻戰依舊是沉默不語。

    “就說一個最現實的問題，你的工作屬於保密單位，而她的工作性質卻是最公開，最開放的，如果她真的和你在一起，她就要放棄很多東西。當然，我相信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可是，她真的應該做出這樣的犧牲嗎？”

    慕曲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保護她，給她一個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讓她為了和你在一起，放棄她熱愛的東西。當然，其實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她的安全。”

    “我要說的就這麽多。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慕曲朝閻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天台。

    慕曲走後，閻戰在天台站了很久很久。

    慕曲說的所有問題他全部都想過，沒有一個問題他能回答。

    他一直都很清楚，他們的世界相差太多太多了，就像魚和鷹的距離。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在下意識地排斥她，遠離她。

    可有事，根本無法控製。

    鷹會愛上魚，他也始料不及。

    鷹不能因為愛上魚而自斷雙翅，魚當然也不能為了鷹去掉那一層自我保護的鱗。

    沒有一個空間可以讓鷹和魚一起生存，鷹屬於長空，而魚卻歸於大海。

    所以，他和她終究還是不合適嗎？

    她曾經對他說，我們都沒有試過，你怎麽知道不合適？

    可是，陳嘉肴，我們試過了，我好像傷害到了你。

    閻戰走到病房門口，站在門口往裏看，沒有推門進去。

    陳嘉肴半靠在枕頭上，一手輕輕放在傷口的地方，表情看上去和痛苦。

    止疼藥的效果退了，傷口是真的疼！

    陳嘉肴咬著下唇，臉色有些蒼白，原來身上被捅一刀是這個感覺。

    閻戰身上那麽多傷口，該有多疼啊！

    陳嘉肴覺得有些心疼起來，她以後要對閻戰更好一點才行。

    “嘶”陳嘉肴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眉頭高蹙了起來。

    閻戰看著陳嘉肴，心疼得不行。

    閻戰推門走進去，陳嘉肴抬眸看見閻戰回來，立馬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剛才還在蹙著眉頭低聲呻吟。

    “傷口疼了？”閻戰在陳嘉肴床邊坐下，問。

    陳嘉肴搖搖頭，笑笑：“沒有，不疼。”

    看著陳嘉肴故作堅強，在他麵前強裝笑顏如花的樣子，閻戰越發難受了。

    閻戰坐到陳嘉肴床邊，將陳嘉肴抱在懷裏：“肴肴，你怪我嗎？”

    陳嘉肴抱住閻戰，在閻戰懷裏蹭了蹭：“我喜歡你。”

    閻戰輕輕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陳嘉肴的頭：“傻瓜！”

    “閻戰，我困了。”陳嘉肴眼皮有些沉，瞌睡上頭，連打了兩個哈欠，“我想睡覺。”

    “好，你睡一會兒，我抱著你睡。”閻戰說著，在陳嘉肴身邊側身躺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將陳嘉肴摟在懷裏，輕輕拍了拍陳嘉肴的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