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淵道：“還好，沒有。”

    “我能不能弱弱地問一句，有一對會造飛機的父母是一個什麽感覺？”白陶問。

    沈行淵回憶了一下，道：“沒什麽感覺，我以前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

    “啊？”白陶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沈行淵搖搖頭：“不知道。保密協議，他們從來不跟我說他們的工作，我隻知道他們都是軍人，並不知道他們在哪個單位。”

    “那你後來是怎麽知道的？”白陶看著沈行淵，有些好奇。

    “我進了部隊後，第一次開飛機，我的教導員告訴我，那架飛機是我爸媽研製的第一代戰鬥機。”沈行淵看向白陶，“我才知道的。”

    白陶：“……”

    “那現在告訴我沒關係嗎？”白陶弱弱地問，“我不會是知道了什麽秘密，要被滅口吧？”

    沈行淵好笑地看了白陶一眼，道：“怎麽？怕死？”

    “怕啊！我才十八歲，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現在就死了，多虧啊！”白陶撇撇嘴，“我還沒玩夠呢！”

    “放心，保密協議有一定的年限，過了年限就不再是秘密了。”沈行淵道，“能讓你知道的自然都不是秘密。”

    “哦哦，這我就放心了。”白陶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白陶翻著沈行淵的相冊，越翻越覺得沒意思，一本相冊就隻有幾張照片，她好像找一找沈行淵勁爆的過去，沒想到全是正兒八經地跟個棍子一樣杵在哪兒一動不動地拍的，表情還格外嚴肅。

    “你小時候的照片怎麽這麽少啊？”白陶道，“而且每一張都是在同一個地方拍的，還都是一個動作，表情都一模一樣的，太沒意思了。”

    沈行淵朝白陶手裏的那本相冊看了眼，表情淡然地道：“我不喜歡拍照，所以照片少。”

    “明天周日，我也不上課，我們約會去吧！”白陶將相冊放下，屁顛屁顛地跑到沈行淵旁邊，拉著沈行淵的胳膊，道，“你知道談戀愛是要約會的吧？”

    “知道。”沈行淵瞥了白陶一眼，微微揚唇，“就是不知道女方會這麽主動。”

    白陶白了沈行淵一眼：“那你到底去不去？”

    “去哪兒？”沈行淵問。

    “遊樂園。”白陶道，“帝都最好玩的地方是海天遊樂園。”

    “遊樂園？”沈行淵微微蹙眉，“沒有別的選擇？”

    “沒有，我才十八歲，我還是小孩子，我就喜歡遊樂園。”白陶語氣堅決，“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換男朋友。哪有男朋友拒絕陪女朋友去遊樂園的？你到底會不會談戀愛啊？”

    沈行淵：“……”

    行行行，遊樂園就遊樂園！

    “你有相機嗎？”白陶問。

    “相機？”沈行淵蹙眉，“不是去遊樂園嗎？要相機幹什麽？”

    “你出去玩都不拍照的嗎？”白陶道，“當然要帶相機。你那些照片太醜了，我得給你拍點好看的。你說，我要是出去炫耀我男朋友是個大帥哥，給他們看你拍的這些照片都沒有說服力。”

    沈行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