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身心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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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楚安然心裏很緊張,感覺心跳都要爆裂了。

    後背與傅景逸的胸前相貼,耳邊也是他吐氣說話的聲音,楚安然現在隻想讓他趕緊離自己遠一點。

    原本傅景逸在洗澡的時候,楚安然腦海裏就已經腦補了他們兩人前幾次親密舉動,甚至還想了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這下他靠自己這麽近,真的有些受不了。

    “那……你,你離我遠一點。”楚安然說著,向著前麵挪了挪位置,視線落在電視上,這個角度似乎是在聚精會神看著電視。

    傅景逸略微受傷的聲音傳過來,“你在排斥我?”

    楚安然轉身看著他,雙手在胸前擺了擺,“沒有排斥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有點熱,對,你不覺得這屋裏有些悶嗎?”

    她說完,起身用手扇風,然後踱步走到窗戶邊,“刺啦”一聲將窗簾拉開,“我覺得把窗戶開開比較好……”

    正欲推開窗戶時,卻沒有想到正對麵的窗戶邊站著一個人,楚安然幾乎是和那個人對視而立。

    楚安然愣了幾秒,而後縮回了推窗戶的手,猛地蹲了下來,“傅……傅景逸!”

    傅景逸剛剛不過是想逗她玩,卻沒有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大,現在又見她蹲下來,笑著說:“怎麽了?”

    “你快過來把窗簾拉上,我……對麵有人住,他好像看到我了。”楚安然焦急說完,然後蹲著向床頭走去,抬手扯過傅景逸。

    傅景逸聽完她的話,揚眉思考了一會,從床上越過,走到窗戶邊站立。

    而站在對麵宿舍樓的軍四區參謀長胡炳德在看到楚安然時,先是一愣,然後便站在窗戶便開始眺望對麵。

    他要是沒有記錯,這對麵住著的是傅景逸才對,怎麽剛剛他會看到一個女人?

    無論從長相還是身高也不像是請來打掃衛生的阿姨啊?!

    胡炳德眺望沒一會,就看到傅景逸出現在窗戶邊,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你小子不應該在訓練場地嗎?”胡炳德中氣十足地開口。

    傅景逸推開窗戶,“胡叔,晚上讓阿華去帶了,我回來休息。”

    “我看你是在外麵懶散慣了!”胡炳德說完,把自己麵前的窗簾拉上,阻絕了傅景逸。

    “別蹲著了,他走了。”傅景逸說著,也把窗簾拉上。

    楚安然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並沒有提到自己,心裏想著那個人應該是沒有看到自己,深呼出一口氣,好在沒有看到。

    “時間不早了,他們軍訓也應該結束了,我就先走了。”楚安然說著,伸了懶腰,打著哈欠推門出去。

    剛走出去,就聽見剛剛在房間和傅景逸說話的男聲從門外傳來,“景逸,開門……”

    “完了,他……他過來找你了,我怎麽辦?”楚安然朝著四處望,發現公寓很小,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

    傅景逸走過去,一把把她摟在懷裏,轉身再次回到房裏,“別急,你在房裏別出來,等他走了我再送你離開。”

    “那好,你可能快一點,宿舍十一點就清點人數關門。”楚安然說著,關上門。

    為了不讓外麵的人起疑,楚安然把電關了,燈也給滅了,然後爬到床上抱著枕頭無聊的東想西想。

    房門外。

    胡炳德走進客廳,先是例行掃了一眼房內,而後坐在沙發上意味深長地開口,“怎麽這麽久才開門?”

    傅景逸額頭略微跳動,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開口說:“您這麽晚來這做什麽?”

    胡炳德見他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心裏倒是有了一絲了然。

    “過來問問這批大學生中有沒有能挑出來直接選進部隊的?”胡炳德開口問。

    傅景逸拖了板凳過來,慵懶地坐在上麵,想了一會輕吐出聲,“暫時沒有。”

    “也是,今天下午才接手,多注意點,能留下來的到時候軍訓結束我好派人和他們談談。”

    胡炳德惜才,尤其是十幾二十歲的大學生,正直努力拚搏奮鬥的日子,如果能挑出幾個好的,加以培養,將來的成就一定會不錯。

    “胡叔您看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傅景逸自然沒有忘記房裏還有楚安然,眼見著時間已經到十點半,她怕是在房間裏都急壞了。

    胡炳德沒好氣地開口,“嘿,你這小子平常怎麽不見你催呢?不才十點半嗎?部隊以前訓練經常是夜晚演練,這麽猴急要睡覺了?”

    說完之後,若有所思地看著傅景逸,“我最近聽說你和一個女大學生走得挺近?”

    最近?

    傅景逸有些好笑地看著胡炳德,無奈出聲說:“胡叔,你不是今天才到這的嗎?最近聽誰說的啊?”

    “聽誰說你甭管,你就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胡炳德擺手,問完就這麽看著男人。

    他雖然今天才來,但卻是時刻關注著分區的情況。

    早在帝都大學負責人在開學之前和部隊聯係,說是軍訓延後執行,他就開始納悶,幾乎每年的軍訓時間都是剛開學正處夏季的時節,這今天怎麽就突然變了呢?最讓他疑惑的是獨獨隻有帝都大學推遲了!

    之後幾次,他和校方保持聯係,才知道有人為帝都大學捐贈一棟圖書館,要求就是延後軍訓時間。

    在此之後,就有部隊的人提出讓帝都大學新生來部隊訓練,以培養他們吃苦耐鬧的精神,原先他是沒什麽疑惑,提得理由都挺正當,現在想來這一切不過都是傅景逸這小子給他下的套,怕就是為了那個女大學生!

    “胡叔,你自己心裏不是有數了嗎?”傅景逸揚聲說。

    “胡鬧!”胡炳德嗓音突然變大,“你說說你這是幹的什麽事?為了一個女學生一下捐贈圖書館一下又派人遊說我,目的是什麽?”

    傅景逸因為他的話,陷入一陣沉默。

    要說目的,還真有。

    剛開始他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她因為軍訓曬黑,覺得秋季或者冬季軍訓比較適宜,後來在相處中發現她身手不錯,覺得應該可以接受部隊生活,就聯係人向胡炳德提出了意見。

    “你倒是說說看啊!”胡炳德心裏還不明白,繼而開口問。

    “胡叔,您既然接受了意見,說明我這個方案不錯,您現在不也很滿意?”

    “你……我讓你說的是這個嗎?”

    胡炳德覺得自己再和傅景逸說上兩句話,就要被他那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態度給氣死了,幹脆擺手開門見山地問:“那學生現在還在你房裏吧?”

    聽了他的問話,傅景逸先是一愣,而後幹脆大方承認,並不打算隱瞞。

    “她才剛成年吧?你……”胡炳德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傅景逸收起了方才漫不經心的語氣,極為認真地開口,“胡叔,我是很認真的,將來她會是傅太太。”

    “你把她現在叫出來,我問她幾個問題。”胡炳德說著就要起身,去被傅景逸阻止,“胡叔,改天吧,等軍訓結束我們約個時間再見麵。”

    胡炳德沉思一會開口問:“那孩子的媽媽你打算怎麽辦?”

    他想起來軍四區總部那個和傅子焓一模一樣的孩子,聽阿華的意思是說這孩子一直跟在媽媽身邊。難不成讓那孩子跟著媽媽或者重新認這個女生為媽媽?

    “胡叔,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她就是兩個孩子的媽媽,至於原因和事情的具體細節暫時說不清,等我以後調查到,一定告訴您。”

    胡炳德聽完他的話,坐在沙發上的身子明顯一怔。

    這世上還有這麽巧的事情,認定的人竟然就是那兩個孩子的媽媽?

    見傅景逸起身,胡炳德也站起來,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如果真是這樣,胡叔心裏為你高興!”

    “謝謝胡叔。”

    送走胡炳德後,傅景逸看了時間十點四十五,十五分鍾從他這裏是能到女生所住的宿舍。

    傅景逸推門走進房內,在見到楚安然趴在床上已經睡著,倒是愣了一下。

    男人走到床邊,抬手將她長發捋好,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一時不忍心叫她起床。再加之心裏也有些私心想讓她留下來,便沒有叫醒她,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睡夢中,感受到一股涼意撲來,楚安然向裏縮了縮,下意識推開身邊躺著的傅景逸。而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外麵那麽久,身上自然冷冰冰的,也就沒有立刻將她抱在懷裏,等到身體暖和過來,才伸手把拉進懷中。

    楚安然感受到溫暖,頭蹭了蹭男人的胸口,找到舒適的位置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可憐傅景逸暖香在懷,卻隻能看不能吃,別扭地關燈後,瞌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就在他快要入睡時,楚安然猛然驚醒,睜開眼是一片漆黑,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胸口,聽見男人低哼聲後,趕忙把手縮到自己身邊。

    “傅景逸,幾點了?”楚安然掀開被子,推了推身邊的傅景逸。

    “嗯?還有十分鍾到十二點。”傅景逸睜開眼,摸出床頭櫃上的手機。

    “什麽?”楚安然抓著頭發,憑著印象把房內的等打開,然後從地上撲在床上,直接壓在傅景逸身上,“傅景逸,門禁時間過了,怎麽辦?”

    男人睜開眼睛,那雙桃花眼中的睡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地是炙熱的眸光,“過了就別回去了,我們做點其他有意義的事情?”

    傅景逸話落,翻身把楚安然桎梏在身下,準確地找準位置,將唇貼在她唇上。

    “唔……你幸災樂禍啊?”楚安然被他吻著,掙紮說出這句話。

    男人眸中的炙熱越來越亮,宛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般,快要將楚安然點燃,她幹脆將眼睛閉上。

    “嘶……”傅景逸咬了她的唇,楚安然吃疼叫出聲,睜開眼怒視男人,“你屬狗的啊?”

    男人把她眼眸中嗔怪的怒意收在眼底,隻覺得此時的她更加迷人,伸手將束縛著兩個人的衣服脫了。

    “我要是狗,那你豈不是骨頭?”傅景逸的聲音低沉沙啞,染著濃濃的**。

    房內的燈光是暖黃色,給兩人之間增添了曖昧氣氛。

    楚安然不服氣,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仰頭對著他的下巴使勁咬了一口。

    “呃……”男人擰眉忍著痛,就這麽給她咬。

    直至感受到嘴巴裏傳來血腥味,楚安然才鬆開,在看到他下巴的牙齒印上沾了血跡,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抬手輕輕觸碰,“你傻啊,我咬你你怎麽不反抗?”

    男人愉悅慵懶的笑聲從楚安然頭頂傳來,她抬眸就和他那雙過於炙熱的目光相對視,就聽他開口說:“這難道不是和我**?”

    楚安然見他一臉無所謂,自責開口,“對不起,這裏有醫療箱嗎?我給你塗點藥,不然……”

    傅景逸伸手捂住楚安然的嘴,搖了搖頭,說道:“這麽好的機會,把時間浪費在塗藥上太不值得了。”

    說著,男人鬆開楚安然,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因著他剛剛的啃咬,唇瓣豐潤粉嫩,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就這麽看著,男人下腹便是一緊,垂頭再次敷上去。

    楚安然仰頭抱著傅景逸的脖子,仰頭回應起來,安靜的房內,兩人呼吸聲與銀絲交織聲混雜,曖昧氛圍更加濃烈。

    此時此刻,明明是冬季,但楚安然卻覺得很熱,不由自主地扯掉身上的束縛,與男人坦誠相見。

    男人一聲悶哼響起,聲音在安靜的房內格外明顯。

    “安然……”他輕聲呢喃出她的名字,語氣隱忍夾雜征求意味。

    不僅是傅景逸難忍,楚安然此時也覺得身心都在接受考驗。

    她就像是站在山頂吹著風,忽而被人推下來一般,這樣的難忍的感受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隻能憑著本能抱著男人。

    雙手已經汗津津的,貼在男人滾燙的腰間上,略微顫抖著。

    她聲音有些顫抖地叫著男人的名字,“景逸……我……”

    她有些害怕。

    雖然已經經曆過一次,但那次醒來後,她就什麽都忘記了,算起來,這一次才是他們的第一次。

    傅景逸在聽到她喊出‘景逸’二字時,眼眸像是迸出了光亮。

    這是他第一次聽楚安然叫他全名以外的稱呼,以前也誘他說過老公,但語氣中的不耐和敷衍很明顯,此時那聲景逸,卻是那般動聽。

    傅景逸沒有說話,而是俯身吻上她的唇。

    纏綿、熱情又帶著濃濃的愛意。

    楚安然承受著他的掠奪,身子被壓的很難受,下意識地扭動了兩下。

    而就因為她的扭動,傅景逸的吻撲麵而來,帶著**、愛意及迫切,仿佛要把楚安然拆骨入腹,融入骨血之中。

    房內暖黃的燈光籠罩,世界仿佛都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在這樣的夜晚,楚安然聽覺觸覺都達到了最高點。

    耳邊是男人喘息聲、吸吮聲、衣服摩挲聲、以及她控製不住發出的呻吟聲。

    楚安然覺得自己下一秒快要死了一樣,眸光迷離微眨,看向傅景逸,“我不要了!”

    “……”

    傅景逸挺到她撒嬌低喃的聲音,抬眸看著她,眸光依舊炙熱泛著光澤,他還沒開始……這種事是說不要就不要的嗎?

    男人掀開被子,低吼了一聲“不要不行”後,帶著楚安然滾進了被子中。

    兩人身上皆是汗漬,視線相交織,便再也沒有分開。

    傅景逸傾身壓了上來,被子落在兩人身上。

    疼……感覺比中槍還要難熬。

    楚安然聲音一直輕柔,卻在這一刻尖叫出聲,雙手死死地掐住傅景逸腰間,抓出一道道紅痕。

    傅景逸此時根本感受不到腰間、後背的疼痛,這種**迷人的感受已經衝擊著他的神經,他隻想狠狠占有他生下的女人。

    板床搖曳發出曖昧的聲音,臨近淩晨兩點,這場戰局才最終落下帷幕。

    此時,房內陷入一片靜寂。

    傅景逸翻身躺在床上,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妖冶惑人。

    男人側身將唇貼在她的肩膀上,伸手撫上她的臉,用指腹輕輕摩挲。

    楚安然渾身酸疼,翻身將頭靠在傅景逸胸口,閉眼沉沉睡了過去,早就把門禁已過、明天軍訓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傅景逸起身看了一眼床,床單被套都是皺巴巴,而且被兩人汗漬染上。念及之後,從櫃子裏拿出新的床單被套,換上後,又小心翼翼地把楚安然抱起來走到了浴室。

    打開暖氣,把水調好,然後抱著她跨進浴缸裏。

    水,因著兩個人溢出來。

    傅景逸用手舀水給她衝洗身子,看到她脖頸、下身的紅痕印記,心微微一顫,他應該溫柔點的才是。

    念及她白天經曆那麽大強度的訓練,晚上還被他這麽欺負,心猛地揪起來。

    幫她洗好後,傅景逸起身用浴巾將她包裹住,走出去浴室時,因為外麵溫度冷,楚安然不由向他懷中縮了縮,呢喃了一句,“傅景逸……”

    男人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蓋好,輕聲問,“怎麽了?”

    哪知最後,楚安然卻是冒了一句“混蛋”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傅景逸愛憐地摩挲她的臉,而後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轉身去浴室衝了澡。

    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三點。

    此時,男人倚在窗戶邊。

    整個分區陷入一片靜寂之中,男人推開窗戶,涼風從外麵吹拂進來,讓他那刻炙熱、躁動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傅景逸下意識地做出拿煙的動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已經戒煙了。

    除了在那段特殊的時間內,他很少抽煙。而現在想起來,不過是覺得不知該做些什麽。

    經過剛剛,他是睡不著的,又不敢陪著她睡,怕自己忍不住亂來。

    關上窗戶,傅景逸輕聲踱步走到床邊坐下,伸出手覆在她臉上。

    從相識到相知,他們走了快半年,如今他卻仍然覺得心慌,即使楚安然已經把自己交付給了他,他卻還是覺得不安。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他主動,而楚安然是被動地接受他,最後算是被動的喜歡他,那麽現在呢?

    她是愛著自己的吧,亦或者她會愛上自己吧!

    傅景逸啊,傅景逸,原來你也會沒有安全感,也害怕她終究會離開你。

    想到這裏,傅景逸將手伸進被子裏,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帶著啞意喚著“安然……”

    楚安然歪頭緩緩睜開眼,幾乎是無意識地握緊了傅景逸的雙手,“我……咳咳……”

    她的聲音竟然啞成這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心裏湧現出一股羞赫之意,是之前叫的太大聲了嗎?

    傅景逸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她,瞧見她臉頰的紅暈,眸光悠悠轉深。

    “感覺怎麽樣了?”傅景逸伸手輕怕她的後背,輕聲問。

    楚安然清咳兩聲,抿了一口水對著他搖了搖頭。

    直至楚安然把杯子裏的水全部喝掉,她才開口說話,“離起床號還有多長時間?”

    “兩個小時左右。”傅景逸說完,接過她手中的水杯,“在睡一會吧。”

    見傅景逸要走,楚安然抬手拉著他,“你不睡嗎?明天不是也要早起?”

    這麽坐起身,被子從胸口話落,楚安然注意到傅景逸的目光有些變化,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去,反應過來後立刻把被子拉上來,“你……”

    男人的喉結滾動,最後強迫自己別開眼,聲音略微沙啞說:“我把杯子送出去。”

    傅景逸把杯子放在廚房後,雙手撐著灶台,深呼出一口氣,才轉身走進房內。

    楚安然白皙滑嫩的雙手放在外麵,頭靠在床頭,在傅景逸進來時,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隨後把被子掀開,拍了拍自己身邊,示意傅景逸過來。

    傅景逸唇角略微勾起弧度,之後抬步走到床邊,僵硬地躺在楚安然身邊。

    “把燈關了睡一會兒吧,睡不著眯一會也好。”楚安然側身抱住傅景逸,將頭磕在他懷中,輕聲低喃。

    傅景逸伸手把燈關上,略微側身將楚安然抱在懷中,身體卻往外麵挪了挪,刻意不和楚安然有接觸。

    楚安然閉上眼睛,下意識向他靠近,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一團熱氣撲來,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是不是還想要?”楚安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

    “咳咳……沒有,你趕緊睡覺!”

    傅景逸輕拍她的頭,說完就還想往那邊移,卻被楚安然一把握住腰。

    “那你躲著我幹嘛?”楚安然不依不饒,仰頭看著他。

    房內的燈雖然已經關上,但借著外麵站崗處的燈光還是能看到他麵上的輪廓。

    楚安然抬手摸向男人臉,用食指勾勒他臉部的輪廓,最後湊過去,調皮地輕咬在他的唇角。

    “安然……你這麽挑逗下去,我不敢保證不會對你做出什麽了?”傅景逸將她的手捉住,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禁錮住。

    “你也太沒有忍耐力了,這些年自己怎麽過的啊?”楚安然笑出聲,趴在男人懷中問。

    “我對你從來都沒有忍耐力。”傅景逸覆在她耳邊,聲音極為隱忍開口,“你難道不知道男人一旦開了葷,就如脫韁的野馬、餓了很多年的狼嗎?”

    楚安然聽了他的話,脖子縮了縮,掙紮從他身上下來,翻過身嘀咕一句,“我睡覺了,晚安。”

    男人見她被成功嚇到不再調侃、折磨他,微閃的眸光,在黑暗中格外明顯。

    之後,傅景逸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後,躺在一邊平複良久,才側身把她摟在懷中,輕嗅她的發絲,緩緩瞌上眼眸。

    翌日清晨。

    楚安然睜開雙眼,見陽光已經從窗戶縫隙投射進來,心裏“咯噔”一下。

    幾乎是瞬間,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摸到傅景逸的手機,見上麵時間是七點十分時,整個人都懵了。

    楚安然揉了揉頭發,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到她和傅景逸那激烈的戰況,臉頰不由得燒紅,思緒翻飛,最後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示意趕緊清醒。

    “傅景逸,你快醒醒,遲到了!”楚安然推搡還在熟睡的傅景逸,見他依舊不醒,絕望地扒了扒頭發,自己掀開被子下床。

    待她把衣服換好、洗漱完回到房內時,見傅景逸還躺在床上,楚安然跪在床上,扯了扯他的手腕,“傅景逸,我們已經遲到了……”

    “唔……”

    這次,男人總算給了反應,嗚咽一聲,便歪頭又睡了過去。

    楚安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在感受到他渾身發燙時,心裏猛然被驚嚇到。

    “傅景逸……景逸,你怎麽樣了?”楚安然伸手撫上他的額頭,另一隻手覆在自己額頭上,感受到溫度的差異,心裏有些慌張。

    楚安然把被子給他蓋好,在房子裏找了一圈,尋找藥箱未果,楚安然拿起傅景逸的手機翻到了阿華的電話。

    直至撥打第三通電話,阿華才接了電話。

    “少爺,您怎麽樣了?”

    “阿華,是我,楚安然。”楚安然聲音有些焦灼,走到客廳開口說:“傅景逸發燒了,渾身很燙,可是我又沒有找到藥箱,準備回宿舍去拿藥,你現在能抽空過來照顧他嗎?”

    在來之前,傅景逸塞了很多藥在她箱子裏,裏麵應該有退燒藥,隻是現在他昏迷不醒,自己又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裏,隻好求助阿華。

    “全體都有,原地休息五分鍾。”阿華說完這句話後,跨步走到一邊,“安然小姐,先別急著找藥,少爺對普通感冒藥過敏,現在隻能用物理降溫。”

    “物理降溫?”楚安然掃了一眼客廳,然後走到廚房,“可是這裏沒有酒精。”

    阿華擰眉想了一會兒,開口說:“安然小姐,我現在走不開,您現在可以去對麵一棟樓找人借用一下。”

    楚安然聽著那邊有些吵鬧,還有口號聲傳來,猜想他應該在帶新生訓練,抿唇細想,最後回了了“好”,便掛斷了電話。

    楚安然把手機送回房內,見傅景逸還在熟睡著,撫上他略微燒紅的臉頰,俯身親了親她的唇瓣後,才離開房間。

    下樓後,楚安然照著阿華所說來到對麵宿舍樓,見外麵站了很多身穿軍服的男人,小跑著過去。

    “站住。”一人攔住楚安然的去處,厲聲問。

    “我來這裏是借酒精的,或者說你們有酒也行……”

    “沒有,趕緊離開這裏。”楚安然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那人打斷。

    “你們認識……傅景逸嗎?我是他……我是他家屬,現在生病了,需要酒精物理降溫,不信你和我去看他。”楚安然被惹急了,說完就要硬闖。

    就見原本排列站好的人全部湧向楚安然,欲要攔住。

    “你們到底讓不讓?”楚安然說完,眸光閃著一絲無奈。

    “我勸你還是走吧,昨天我看傅中校還挺好,現在怎麽會突然就生病了呢?”

    楚安然原本就心急擔心傅景逸,在聽完他的話後,心裏就更急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昨晚還好好的人,怎麽就發起高燒來了?

    楚安然等不及和他們解釋,上前就將一人踹倒在地。

    那群人見楚安然動手,紛紛撲了過來,楚安然靈敏地躲過他們的全都,借一個人的力將前麵擋路的兩人反倒在地,然後反腳踹倒身後的人。

    前麵沒人阻擋,楚安然衝到樓梯口,剛上二樓,就見上麵迎麵走來三個穿著軍裝的人。

    “不許動,向後轉,把手舉起來。”

    站在後麵的兩人直接拔槍對著楚安然,厲聲嗬斥。

    楚安然視線卻落在中間那位中年男人身上,看清容貌後不由驚呼,“是你?”

    就在身後兩人要上前時,被男人止住,“你們退下。”

    “參謀長……”

    “退下吧,這姑娘我認識。”

    聽男人再三強調,兩人才把槍支收好,和從下麵衝上來的士兵一起離開。

    參謀長?

    楚安然有些懵然,好像昨天晚上傅景逸也稱他為參謀長,視線落在他肩膀所能代表的肩章上,飾金色橄欖枝加三顆金星,軍銜竟然是將官。

    “報告長官……”楚安然行了標準的軍姿,“我不是有意要闖進來的,隻是傅景逸生病了,我隻是想借用酒精的。”

    胡炳德聽完她的話,眉頭舒展開來,“那小子還會生病?走,去瞧瞧。”

    楚安然此時連切腹自盡的心都有了,這都弄的什麽事?

    昨晚在傅景逸房見被他看到,緊接著他直接登門造訪,今早她沒去訓練也就算了,竟然又被他撞到。

    傅景逸是他的手下,這樣影響會很大吧?

    就這麽胡思亂想,兩人走到傅景逸的住所。

    楚安然一直跟在胡炳德身後不敢出聲,兩人走到門口時,胡炳德出聲,“開門吧。”

    “是。”楚安然用鑰匙開門,先讓胡炳德進去後,才握著手裏的酒精走了進去。

    “參謀長,您做,我先給他降溫。”楚安然說著,走進房裏。

    雖然她知道把他一個人晾在那裏不禮貌,但相較於這些她更擔心傅景逸的身體。

    用毛巾給擦拭身子,待將他翻過身時,楚安然臉頰忽而變得通紅,大大小小的紅痕布滿了後背,穩住心神後,小心地用毛巾擦拭未破皮的地方,動作輕柔。

    等渾身都擦拭完,約莫過去二十分鍾。

    楚安然坐在床邊等了五分鍾,隨時關注他的溫度,見沒有再燒起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景逸,你也太弱了點吧,昨晚明明我最辛苦,怎麽反倒是你病了?”楚安然坐在床邊輕聲低喃,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蛋,“我看你才是最需要接受訓練的那個!”

    楚安然收回手的那刻,傅景逸猛然將眼睛睜開,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中,“在說我壞話?”

    “你聽見了?”楚安然試探性地問。

    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她便被傅景逸翻身壓在身下,突然的變化,倒是讓她驚呼出聲。

    傅景逸眼眸含著笑意,臉頰不正常的紅暈消散,勾唇開口,“你說呢?”

    “景逸是不是醒了?胡炳德聽到房內的動靜,推門走進來。

    待看到男上女下這曖昧的一幕時,老臉倒是羞紅了一把,清咳兩聲念叨出聲,“我什麽也沒看見,你們繼續。”

    說完,還把門給帶上了。

    大清早還身著病呢,竟然還這麽有興致?

    這小年輕就是不一樣啊!

    楚安然推開傅景逸,整理了衣服和頭發,把早上的事情告訴了傅景逸。

    “怎麽辦?他知道你和我的關係,會不會懲罰我們?或者軍法伺候?”楚安然滿臉擔憂地問。

    傅景逸掀開被子起床,換上軍裝後,看向楚安然說:“別想太多,他就像是我的長輩一樣,不會為難你,出去吧。”

    兩人並肩走出房裏,傅景逸和胡炳德問好後,便走進浴室洗漱,留下楚安然和胡炳德獨處。

    “參謀長,剛剛不是您看到的那樣,我……”

    “好了,你也別參謀長的叫了,和景逸一樣叫我胡叔吧!”胡炳德擺手,說完開始上下打量楚安然。

    這姑娘知道自己來了,自然不會和傅景逸亂來,剛剛怕是景逸那小子在逗弄她。

    長得漂亮,氣質也不差,重要的是禮貌周數得體,瞧著她的神態還真和子焓、子爍相像。

    隻是——

    不知道這姑娘目的是什麽,始終放不下心。

    於是他冷聲開口問:“你接近傅景逸有什麽目的?”

    楚安然先是一愣,似是沒有料到他為何會突然翻臉,穩住心神後,才開口回答,“我想您一定有所誤會,我在傅景逸身邊並沒有什麽目的。”

    即便原先已經知道楚子爍的爸爸就是傅景逸,但自己對他還很排斥,又何談目的?

    “年紀輕輕願意生下兩個孩子,不是為了母憑子貴?”胡炳德繼續犀利提問,步步緊逼楚安然。

    當年傅景逸出事的時候,他被外派了,所以並不清楚這件事情,但後來聽澤陽和劉華提及,也算是知道一些。

    景逸那小子剛開始根本不知道子焓的媽咪是誰,那麽時隔四年,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女人來?

    他活了大半輩子,對這方麵自然要再三確定。

    他的老戰友已經走了,他是把傅景逸當成兒子看待的,怎麽放心讓他和並不了解的女人在一起?

    楚安然張了張嘴,唇瓣略微抖動兩下,不卑不亢說:“如果真的為了母憑子貴,我又何必等到四年後才來,況且,有哪個媽媽願意和自己的孩子分開四年?”

    楚安然說完這句話後,氣氛陷入凝滯狀態。

    直至傅景逸洗漱完出來,才打破僵著的局麵。

    “胡叔,向您介紹,楚安然,是我老婆,也是孩子的媽。”傅景逸說完,抬手攬住楚安然的腰,順便揉了揉她的發。

    “安然,他是我長輩,沒有他的諄諄教導就沒有現在的我。”

    傅景逸給胡炳德的評定很高,聽在楚安然耳中卻是讓她覺得難過。

    因為他的長輩並不喜歡她,甚至質疑她。

    楚安然將心中負麵情緒壓下來,唇邊勉強扯開一抹笑意,輕聲喊了一聲“胡叔”,在胡炳德將目光投過來時,她刻意將頭垂下來,與之錯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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