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非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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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逸心裏猛地驚了一下,出聲就要阻止。(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
卻見傅忠國單手握著拐杖,另一隻手擺了擺,眸中閃過不耐,示意他不用再說。
“劉副官,我們去參觀參觀部隊。”傅忠國對著站在他身後的劉副官開口,見胡炳德也要起身,他擺手阻止,“災區的事情放首要位置,老劉陪著我就成了。”
傅忠國離開辦公室後,屋內隻剩下傅景逸和胡炳德兩人。
傅景逸神色悠遠,似乎並沒有從傅忠國來的消息中緩過來。
“景逸啊,要是一會那姑娘和你爺爺見麵,千萬讓她順著他,一來他年紀也大了,經不起刺激,二來他本來對那姑娘的印象就不太好,要是再強,你們日後的路不好走。”
胡炳德說著,不由得搖了搖頭。
雖說他也隻和楚安然接觸過兩次,但是活了大半輩子,自然是能看出來這姑娘倔強的很,而傅忠國思想保守,也是倔強的人,這一老一少碰到一起,哎……
也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傅景逸聽完,眼眸眨了兩下,沉聲說:“我不會讓她為我改變,更不會讓她因為傅家而委屈。”
“這個時候你還倔什麽?”胡炳德一時有些頭疼,他在這邊為了這一對小年輕急得滿頭大汗,他倒好竟然還說出這樣不知所謂的話來。
“胡叔,我並沒有倔。”傅景逸說完,眼眸悠悠轉深。
“因為我了解爺爺,即使安然達到他的要求,他不喜歡、不承認的人依舊有無數個理由挑刺,所以……即使安然順著他,他依舊不會滿意,倒不如讓她隨著自己的心,至少不會吃虧、受委屈。”
他愛著、寵著的女人,自己都舍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又怎麽會讓她為自己改變呢?
再說——
改變了,還是他愛的那個人,還是楚安然嗎?
“……隨便你們吧,我也不想攪合這件事情。”胡炳德眉眼染了不耐。
想想這畢竟是傅家的事情,他就算把傅景逸當親生兒子來看,但傅忠國那邊又怎麽肯讓他去插手這件事情呢?
就如剛剛傅景逸還未過來的時候,傅忠國已經通過他問及楚安然的事情,而自己說話難免有些偏頗於那姑娘,結果呢?傅忠國當場麵色就有些不好了,直接轉移了話題。
因著這樣,他倒是想為這兩個人說說話,奈何根本找不到機會。
“胡叔,下午軍訓也取消了吧,他們的都夠累了。”傅景逸不在談及自己的事情,轉而將話題轉移到工作上。
“你家那小丫頭在你睡著的時候已經托人向我提意見了,所以下午軍訓取消早就通知下去了。”胡炳德搖頭輕笑出聲。
若不是派出去的人向他說,他那時還真以為是傅景逸做的決定。之後再聽他說了楚安然一個人進山,最終找到傅景逸,他內心是震驚的,卻是想這姑娘倒是能獨當一麵。
傅景逸聽了胡炳德所說,揚起眉頭,眸中染著笑意,寵溺之意一閃而過。
“災區的情況孫廷和王豪也向我說了,我看你也沒有休息好,回去休息吧。”
胡炳德說著,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其實若不是傅忠國突然到來,他是不打算讓傅景逸跑這一趟的。
“嗯,我先走了。”傅景逸對著他略微彎腰,然後退出辦公室內。
回到宿舍時,已經是上午十點。
推開房間的門,見楚安然躺在床上已然睡著,輕手輕腳走過去,輕輕摩挲了她的臉,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之後,脫下外套,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由於剛剛從外麵進來,身上還帶著寒氣,他並未靠近她,而是等到身體暖和後,才將她摟在懷中。
室外,天氣轉晴。
室內,兩人相擁入眠。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傾灑進來,給房內增添了暖意。
男人就這麽抱著她,沉沉睡了過去。
臨近中午時分,傅景逸睜開眼,見楚安然還在睡著,就這麽盯著她的睡顏,竟然有些出神。
她的膚色並未因為軍訓的緣故而變黑,依舊白皙透亮,那雙時而狡黠、時而泛起漣漪的眸子雖然閉上,卻並未讓她的美減去。
此時,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而後恢複平靜。
傅景逸的手覆在她紅暈嫩潤的唇上,而垂頭吻了吻她的唇角,而後小心掀開被子穿上衣服。
楚安然聽到耳邊窸窣,衣服的摩挲聲,轉了轉眼睛,緩緩睜開眼睛,在適應亮度後,她偏頭看著傅景逸,輕聲問:“幾點了?”
男人正好在係扣子,看向床上,開口說:“已經中午了。”
“可以再睡一會,我出去直接打飯過來,省了做飯的時間。”男人說著走出房間,洗漱過後,就要出門。
卻被站在房門口的楚安然叫住,她揉了揉眼睛走到他跟前,伸手為他整理領口,“有點皺,我給你理一理……”
傅景逸垂眸就能看到她認真的模樣,這一刻,他似乎覺得自己是準備上班的男主人,而現在女主人正在幫他整理領口。
“好了。”楚安然看著自己整理一平不折的領口,美眸淺眯,其中染著滿意之色。
“等著我回來。”傅景逸揉了揉她的發,然後走向門外。
楚安然在宿舍轉悠了一會兒,去浴室洗漱之後,便坐在沙發上發愣。
聽到敲門聲,她眸光一亮快步走過去,打開門麵上帶著笑說:“回來啦?”
隻是,待她看清門外的人後,心裏“咯噔”一下,麵上的笑容就這麽僵硬住了。
怎麽會是他?
楚安然腦中快速地過了腦海中的記憶,發現對於這個老人的記憶都停留在上一世,這一世她根本沒有見過他。
僅僅幾秒鍾的時間,楚安然已經緩過來,向後退了兩步,禮貌地開口,“請問您是來找傅景逸的嗎?”
傅忠國沉聲問:“嗯,他人呢?”
說話之時,已經不動聲色的開始打量楚安然,見她身上套著傅景逸的外套,眉頭不禁皺起來,看向楚安然的眼神帶著一絲淩厲。
楚安然將傅忠國和他身後的劉副官迎了進來,輕聲回:“他去食堂了。”
其實在剛剛傅忠國打量她的時候,她也時刻注意著他的麵部表情和神色的變化,自然捕捉到他對自己的不滿,意識到自己套著傅景逸衣服,悔的腸子都清了。
於是,趕忙回房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緊接著去廚房給兩人倒了兩杯水,在放在桌子上時,就聽父皇總過威嚴的聲音開口,“你倒是不客氣,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了?”
楚安然端水的手有些頓住,深呼一口氣之後把水放下,起身抬頭挺胸看向傅忠國,“您誤會了,我是看您嘴唇有些發幹,才給您倒水的,並沒有把這當作家這一說。”
傅忠國犀利的眼眸微眯,輕哼了一聲,並未喝桌上的水。
“你知道我是誰嗎?”傅景逸抬眸問。
楚安然站直身子,雙手垂於兩側,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與平常無異,搖了搖頭。
傅忠國欲要說話時,玄關處傳來聲音,傅景逸走進來見傅忠國坐在那裏,神色猛地一邊,“爺爺,你怎麽過來了?”
“有你這麽說話的?”傅忠國睨了傅景逸的一眼,見他手中拿了兩份飯,開口說:“本來是想看你在部隊的環境如何,不過……你倒是讓我大吃一驚,軍訓之餘還不忘兒女私情啊?!”
“爺爺,安然陪我去了災區,一晚上沒睡我讓她過來休息有問題嗎?”傅景逸上前把飯放在桌子上後,便把楚安然攬在懷中,似乎很怕她被傅忠國欺負。
楚安然麵色有些不自在,她掙紮了幾下,抬手掐住男人的腰間,對著他搖頭,示意他放開自己。
哪知男人直接忽略她,將視線落在傅忠國那處,簡單介紹,“安然,他是我爺爺。”
楚安然此時心裏有些忐忑,前世傅忠國不喜歡她,而這一世,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甚至更加討厭了。
在對上傅忠國的視線後,楚安然略微彎腰,“……您好。”
隻是,‘爺爺’二字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傅景逸緊了緊握住她的腰間,繼而說道:“您應該對她並不陌生,我就不介紹了。”
傅忠國見他如此敷衍,臉色陰沉下來,卻又礙於麵子並未發火。
“我聽景逸說你是楚家剛認回來的女兒?”
此話一出,傅景逸身形一頓,欲要上前說話,被楚安然拉住了。
“我的確是十八歲的時候才回到楚家的。”楚安然回。
“你和喬家那老頭是怎麽認識的?”傅忠國麵色凝重開口問。
在提及喬家時,楚安然明顯一愣,擰眉看向傅忠國,細想一會兒後,緩聲開口,“半年前在機場認識的,當時他幫了我挺大的忙。”
“哼,就他還會幫人?”傅忠國不屑出聲,眸中都染著一絲鄙夷。
“傅老,話不能這麽說,雖然喬家是靠黑道起家,但是近幾年他們已經改變很多,況且喬爺爺也並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在我看來,他就是一位慈祥的爺爺罷了。”
楚安然並不知道傅忠國對喬老的厭惡程度,隻知道做人要地道,喬爺爺不止一次的幫助過自己,甚至都不曾偏袒他孫女,僅憑這樣,她就做不到明知別人用言語嘲諷他而坐視不理。
“慈祥的爺爺?”
傅忠國覺得這大概是近些年來聽到最好笑的一個說法了吧!
“他殺人放火、走私販毒的時候你都還沒有出生,真是可笑!”傅忠國聲音淩厲,目光直射楚安然。
“爺爺……”
“你給我閉嘴!”傅忠國直接打斷男人的話,轉而看向楚安然,“我可以不反對你和我孫子在一起,前提是斷絕和喬家的一切來往,就安分守己的做一名大學生。”
楚安然麵色隱隱發白,此時此刻,仿佛輪回扭轉一樣,回到了前世。
那個時候,傅忠國也是以這樣的姿態指著她的鼻子,以孩子為威脅對象,讓她脫離組織,甚至和楚雲易斷絕來往,承諾隻要這麽做,孩子會安全成長,她也不能在傅家安慰度過一生。
可是呢?
最後的結果卻是她從未想到過的,傅忠國並未出手,甚至連她的孩子都沒有救下來。
既然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又怎麽可能再落入那樣的因果循環之中的。
今生,她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與任何人都無關!
傅景逸感受到楚安然情緒的變化,他握住她的手,心裏有些亂。
這個時候,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帶著她離開,或者打斷傅忠國和楚安然的對話,但是他並沒有。
他自私了,私心的想要知道一個結果。
她,是否會為了自己放棄那些人。
楚安然從傅景逸的懷中退出來,鬆開了他的手,不卑不亢的與傅忠國對視,一字一句地說:“這一次答應你了,下一次是否就會以別的來威脅我,讓我放棄傅景逸?”
“放肆,這麽說你是不願意了?”傅忠國眼睛眯起來,握著拐杖指著楚安然,對著傅景逸說:“看好了,這就是你認定的女人,讓她為你放棄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都不願意,你覺得她和你在一起是真心的嗎?”
傅景逸麵露冷意,上前將楚安然護在身後,“爺爺,您過分了。”
“你……”
“每個人都有交友的自由,您又憑什麽剝奪別人的自由呢?”傅景逸不緊不慢地開口,轉而繼續說:“正如安然剛剛所說,即使她這次同意了,下一次、下下次您總有理由讓她做選擇,可是,您除了是退休的司令,我的爺爺之外,又有什麽權力去命令別人呢?”
“好啊!”傅忠國頻頻點頭,“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不通情理隻知道逼迫別人的老人,這些年來,我算是白養了你這隻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了!”
“傅景逸,你少說兩句。”楚安然伸手拉住傅景逸的衣袖,輕聲說。
她的本意並不是想讓他們鬧翻,隻是……她實在不願意再妥協,即使這一世她愛傅景逸,也不會再妥協。
“讓他說,我倒要看看這些年你到底對我有多少不滿!”傅忠國厲聲嗬斥,目光死死地瞪著傅景逸,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這輩子,非她不娶。”傅景逸說著,握住楚安然的手,十指緊扣擺在傅忠國麵前,“這就是我想說的。”
傅忠國氣得已經不想再說話,幹脆把視線移開,不去看他們兩個人。
非她不娶嗎?
這麽熟悉的字眼,回憶仿佛就這麽拉回到三十年前,也有一個不知所謂的男人站在他麵前,說著這樣的話。
最後呢?
生命的代價!
而如今,他的兒子竟然也要走他的道路,這就所謂的有什麽樣的老子就有什麽樣的兒子嗎?
站在傅忠國身側的劉副官,知道他情緒的變化,麵色也有些凝重了。
隻是,他畢竟是傅忠國的手下,這個時候並沒有資格說什麽,隻能站在那裏幹著急。
“爺爺,如果您沒事了,就先回去吧,我還沒有吃飯呢?”傅景逸說著,彎腰把飯盒拿在手上,牽著楚安然走到飯廳。
“還有些熱,趕緊吃吧。”傅景逸打開飯盒,讓楚安然坐下。
楚安然偏頭看著麵色依舊難看的傅忠國,再看吃得挺歡的傅景逸,有些搞不懂這祖孫兩人的相處模式。
“飯菜不合胃口?”傅景逸見楚安然碗裏的飯基本沒有動,出聲問。
楚安然對著扯了扯唇,搖頭說:“沒,我這就吃。”
這樣的狀態,她怎麽能吃下去。
好不容易搞定了胡炳德,讓他不在放對自己和傅景逸在一起,這下又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並且這個人物她心裏是沒有底的。每當對上傅忠國的目光,她的內心都是忐忑的,何況要努力讓他不再反對,真的太難了。
約莫十分鍾過去,劉副官出聲說:“司令,您還好吧?”
傅忠國冷哼了一聲,“差點沒被氣死,能好嗎?”
“那……我陪你出去走走?”劉副官提議。
“也好,那臭小子一時半會肯定不會過來,我們走吧。”傅忠國說著,杵著拐杖和劉副官一同離開。
兩人走出軍官宿舍樓,朝著小道走去。
中午時分,教官都去睡午覺,以至這裏並沒有人。
劉副官一直跟在傅忠國身後,陪著他散步,紓解心情。
“老劉啊,你說他們怎麽就不能考慮我的感受呢?”傅忠國輕聲歎氣,停下步子說。
“可能還是年輕了。”劉副官模棱兩可地說。
“你和我說話也不用拐外抹角的,有什麽說什麽?”
“是,司令。”劉副官彎腰回,而後沉吟一會兒說道:“您覺得楚小姐的長相如何?”
傅忠國沒有料到他會這麽說,細想之後說:“比那些在電視上出鏡的明星看的舒服。”
“您沒覺得很眼熟嗎?”劉副官繼續問。
眼熟?
傅忠國想了很久,還是沒有頭緒,搖了搖頭,“老了,沒什麽印象了。”
“我現在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她,但是如果中間不出什麽岔子,十有*四年前和少爺有瓜葛的就是她。”劉副官出聲說。
此話一出,倒是讓傅忠國心裏猛地一驚。
“你是說……她子焓的媽媽?”傅忠國試探性地問,而後自我否定,“怎麽可能,那丫頭今年不才二十歲嗎?”
“司令,您讓我去查她,她四年之前的檔案是一片空白,我們當時也處理過一批人,我懷疑她就是其中之一。”劉副官並沒有正麵回答,卻已經算是變相承認。
“那就更不應該放任景逸和她在一起了!”傅忠國麵色陡然沉下來,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四年前的事情,他有多久沒有想起來了。
那、大概就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失誤和恥辱。
“可是……她畢竟是小少爺的媽媽。”劉副官眉頭略微皺起。
他並沒有忘記傅子焓求著自己讓他告知他媽媽時的眼神,是那麽的可憐、無助。
如今,他查到了他的媽媽還尚在人間,並且還和傅景逸有那麽深的羈絆,如果再瞞著,他覺得實在太過殘忍了。
“子焓這些年也過得很好,並沒有因為沒有媽媽而變化。”傅忠國沉聲說,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瞞下去。
“老劉,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太過分了。”
劉副官身形怔了一下,眸中閃爍其詞,繼而開口,“還是希望司令考慮之後再做決定。”
他不能左右傅忠國的決定,卻還是說出讓他考慮的話,他想如果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肯定會先考慮孩子,不管發生了什麽,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
今天,便是帝都大學學生在部隊的最後一天。
清晨他們便起來,穿上服裝,整隊排列成方正,準備進環形訓練場地。
楚安然所在的方正是最後一個進場,所以氣氛並不算緊張。
廣播聲音響起,在播報員介紹下,一支又一支方正從進場處邁著步子走到主席台前,齊刷刷敬禮,喊著帝都大學的校訓。
傅景逸原本是在主席台前,與教官並肩站立,在見快要到他所帶的那隻方正後,他果斷立場,走到了那處。
“教官……”
“教官您怎麽來了?”
“……”
人群中,見傅景逸過來,紛紛激動叫出聲。
“等會注意聽薑誌彬的口號,步伐變換的時候一定要整齊,我們雖然沒有專門練過這些,但是平常訓練中其實都已經包括在內,大家都用心一點,也就三分鍾的時間。”
傅景逸說著,跨步走到薑誌彬跟前,“等會離場後,就讓大家向後轉直接去環形訓練場正中央,那裏已經模擬出了場地,你帶領男生……”
男人環顧了四周,揚聲喊了聲“楚安然出列”。
“報告教官,楚安然已出列。”楚安然走到一邊,站直身子,開口。
“在男生全數離開後,你帶領女生開始訓練項目。”
“是,教官。”
注意事項說完,傅景逸回到主席台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待到了楚安然所在方正時,眾人以跑步形式進場,而後在薑誌彬的口令下,變化步伐,向前走。
齊步換跑步、跑步換踏步、而後在踢正步。
一係列變化後,跑步換成齊步後,終於來到了主席台前,眾人開始進行行進間敬禮,左臂自然擺動,繼續向前走。
楚安然看到了站在上麵的人中有傅忠國,不知是否是錯覺,她覺得在剛剛行禮的瞬間,他的視線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之後,在指令下,隊伍來到環形場地中央,在聽到播報員報出‘下麵是特種訓練方正實戰時間’時,薑誌彬帶領男生站了一排,楚安然帶領女生分站一排。
一聲哨響,薑誌彬做了手勢,助跑向前,然後攀爬障礙物,成功過了第一關,緊接著後麵的男生不間斷的跟上。
待男生全數完成第一關後,楚安然舉手示意身後的女生注意,助跑後、縱身一躍通繩子爬上去。
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
此時,訓練場地站立的其他方正中的人員在看到這一幕時,紛紛吸了一口氣,這樣大的難度,二十個女生竟然全部完成。
緊接著第二關是過匍匐穿越鐵絲網,然後是打靶、搏擊……
一係列項目完成後,已經得到場上如雷鳴般的掌聲。
而這樣鼓勵、驚羨的掌聲,眾人的認可,對於辛苦訓練十幾天的他們而言,算是最好的回報。
帝都大學校長和各大院的院長也都來了,都與胡炳德、傅忠國一起站在主席台上。
“這群孩子和你們部隊的人比如何?”校長開口問。
胡炳德看著下麵,掃視了一眼說道:“男女生帶頭的前三個可以和部隊的兵相比。”
“哈哈……那幾個是我們建築與景觀設計學院的。”俞孔生笑著說,心裏已經是樂開了花,真是給他爭光。
實戰結束後,就是各大代表開始講話。待閉幕式真正結束,都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
學校的大巴車會在四點左右到部隊,中間兩個小時的時間,留出來給學生收拾東西,以及和教官告別。
剛開始訓練的時候,私底下給自己教官取特別難聽的外號,整天抱怨訓練辛苦、飯菜不好,可如今即將要離開部隊,告別朝夕相處半個月的教官,大多女生已經哭成了淚人。
人、就是這樣。
一旦知道自己即將失去了,就會後悔曾經的不懂珍惜。
所有方正的女生,大多都在小聲抽泣,獨獨有一支方正例外。
楚安然所在的方正,聚集在一起,女生都憤懣不已,抱怨出聲,“什麽鬼?人家教官都給她們一人一個擁抱,我們教官連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就是,我還準備煽情一下呢?”
“算了,老娘還是回去收拾東西吧。”
“……”
楚安然眼角有些抽動,並不太想聽她們討論傅景逸,於是避開那群女生,換條路走回宿舍。
隻是路上,她未想到會碰到傅忠國。
楚安然站在那裏,與之相對而立,朝著他略微彎腰,“您好。”
欲要匆匆離開時,就聽傅忠國厚重嗓音叫住她,“等會,陪我走一走。”
一老一少走在林蔭小道上,楚安然見傅忠國杵著拐杖走的並不快,於是放慢了步子。
“老頭子我開門見山說了,你要什麽才肯離開他身邊?”傅忠國開口問。
楚安然抿唇將頭垂下,麵上並未有太大變化,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如此說一樣。
“傅老,在您眼中感情是可以買賣的嗎?”楚安然並未正麵回答他的話,反倒是反問出聲。
“在我看來是這樣。”傅忠國點頭回答,“我稍微動一動,你經營的璀璨明珠將不複存在,亦或者讓你在帝都生存不下去,當然這些並不是你我所想看到的。”
楚安然眸光閃動,語調異常堅定出聲,“不論您開多好的條件,我都不會離開傅景逸。”
她自然是知曉傅忠國的能力,他剛剛所說沒有虛假、恐嚇成分,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因為這些離開他。
她倒是要看看傅忠國是否能隻手遮天,真的讓她在帝都混不下去!
傅忠國沉聲問:“你不怕?”
“怕,但是我知道如果真因為您的威脅我退縮了,那麽我就真的失去他了。”楚安然話說到此,心裏微微顫動著。
相較於失去傅景逸,傅忠國的這些威脅又算得了什麽。
婚姻,是關乎兩個家庭的事情。但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想過要嫁進傅家,即使有一天她選擇和傅景逸結婚,她也不會住在傅家,更不會受傅家的控製。
“楚安然,你的目的是什麽我不在意,但若我一旦發現你所做的事情損害到傅家,傷害到景逸,我也絕不姑息。”傅忠國站在那裏,手杵拐杖,眸光冷厲地看向楚安然。
“傅老您放心,我沒什麽目的,隻是單純的想和傅景逸在一起罷了,不是所有人都如您想象的那麽不堪,也不是所有人做事都帶著目的性。”楚安然不卑不亢開口,並沒有因為他冷厲的目光而退縮。
最後,在傅忠國準備說話時,被走過來的胡炳德打斷。
“老司令,您這裏啊,老劉在到處找您,急得團團轉了。”胡炳德走過來,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
“你好自為之。”傅忠國深深看了一眼楚安然,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胡炳德看著老人離去,不由得深呼出一口氣,轉而視線落在楚安然身上,打量了一番開口問:“你沒事吧?”
“胡叔,我沒事。”楚安然搖了搖頭,傅忠國還不至於在部隊就把她怎麽樣。
“你這姑娘有時候和景逸那小子太相像了,脾氣都倔的要命,其實在剛剛稍微服軟一點事情就會有轉機。”胡炳德出聲勸說。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楚安然細想他說的話,雖然覺得不無道理,但在麵對傅忠國時,很顯然是行不通的。
你的妥協將會是他下一次的威脅。
“胡叔,你如果討厭一個人,那麽他做什麽你都會覺得不滿,我們尚且是這樣,何況是上了年紀的傅老?”
“你啊,倒是想的開。”胡炳德無奈開口。
楚安然麵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輕聲說:“其實我也並沒有要進傅家的意思,就這樣和傅景逸在一起挺好的,萬一有一天彼此不喜歡了、厭倦了,還省了離婚這道手續,您說對吧?”
胡炳德聽他這麽說,一時有些語結。
看來,小年輕這樣前衛的想法,他還是不懂啊。
“我是不讚同你這樣的想法,畢竟你們之間還有兩個孩子,有這樣的紐帶維係著,還是要結婚啊!”
聽了胡炳德的話,楚安然隻是抿唇一笑,並未再過多的說話。
兩人走到分岔路口時,胡炳德似是想到了什麽,“你和我來辦公室一趟,我有些東西要給你。”
辦公室內。
當楚安然從胡炳德手中拿到在軍訓前傅景逸為她準備的東西時,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這些東西不是應該放在宿舍的嗎?怎麽會出現在胡炳德手裏?
“大概是一個星期前吧,匿名收到了這個,我想交給我這個的人是想讓我主持公道,覺得這樣的軍訓有所偏頗。”胡炳德沉吟出聲。
“那胡叔怎麽現在才給我?”楚安然說完,抬眸看向他。
胡炳德輕笑出聲,“你當胡叔眼睛是瞎了嗎?況且訓練的時候你所在的方正都未出現這種情況,自然不會僅憑這個就責怪你。”
“謝謝,胡叔。”
楚安然是真心的感謝他,無論是一路走來時他對她說的話,還是現在對她的信任,將她在傅忠國那裏受到的冷漠漸漸衝淡了。
“你快回去收拾收拾東西,這件事你看著辦吧。”
之後,楚安然離開辦公室,回到宿舍。
她回來的時候,宿舍並沒有人,倒是葛笑笑蹲在了宿舍門口。
“安然,你終於回來了,快點收拾東西,然後去大巴排隊。”葛笑笑拖著行李,走進楚安然宿舍,開始催促。
“你是歸心似箭了是吧?”
楚安然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
“那當然了,要是傅景逸沒來陪你軍訓,你肯定比我還急。”葛笑笑說著,翻看了桌子上的東西,“呦,傅大帥哥這麽上道,準備的東西都那麽實用。”
楚安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哎……不對啊,這軍訓都結束了,給你準備這些做什麽?”葛笑笑擰眉問,眸中含著一絲不解。
“軍訓開始他就準備了,後來不知道被誰看到上交給參謀長,好在沒什麽事情。”楚安然簡單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裏慶幸胡炳德是信任她的,不然不僅自己會倒黴,還會拖累傅景逸。
“我覺得這事一定是安甜心幹出來的,她又和你在一個宿舍,不是她還有誰?”葛笑笑眸光閃動光澤,眼眸微眯分析著。
“我們也沒有證據,別瞎說了哈。”楚安然把東西收好,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塞進了行李箱中。
“這事還要什麽證據啊,明擺著啊!”葛笑笑雙手環胸,“你看,王洪她這個人和你沒仇沒怨的,不至於幹這麽損的事情吧,林詩瑤,你幫她那麽多,她不會害你吧,這下不就剩安甜心了嗎?”
“等會安甜心回來,你不要衝……”
“安甜心,你還好意思回來?”
楚安然的話還未說完,葛笑笑在見安甜心回來後,便大咧咧地上前。
……
一陣爭執過後,安甜心麵上皆是不耐,“葛笑笑,我和你說過了我沒有那麽無聊去做那些事情。”
她那段時間一直被薑誌彬的事情折磨,哪有時間去管楚安然的事情?
“誰知道呢?你不是一直都嫉妒著安然嗎?”葛笑笑揚眉,笑著說:“不過你大概是要失望了,安然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懲罰。”
“不可理喻。”安甜心躍過葛笑笑,開始收拾東西。
楚安然扶額走過去,把葛笑笑拉到身邊,“都讓你別衝動了,萬一不是她呢?”
“怎麽……可能不是啊?”葛笑笑聲音陡然變小,眨了眨眼,說道:“不會真不是吧?”
楚安然沒有理她,拉著箱子就離開宿舍。
兩人走在路上,葛笑笑麵上有些凝重,開口問:“不是安甜心,那……不會是林詩瑤吧?”
她真的有些弄不明白了,楚安然幫了林詩瑤那麽多次,在她落水的時候都是楚安然陪著她去醫院,為什麽她還會這麽做?
“你剛剛光顧著和安甜心吵架了,沒有注意到林詩瑤的表情、神色也正常,如果是平常我們和安甜心起了衝突,她應該是高興的,畢竟安甜心搶走了薑誌彬這是不爭的事實,而她自己又不能和安甜心起衝突,我們幫她了,她自然開心,你說是嗎?”
“臥槽,心機這麽重!”葛笑笑長大了嘴,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呢?
這下經過楚安然這麽一提,回想了一下,還真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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