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毀了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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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然三步一回頭,最後站在進寢室的台階上看了眼傅景逸,見他逆著燈光站在那裏,垂眸突然笑了,又不是剛談戀愛,怎麽會如此舍不得
想著,轉身走進宿舍樓,一口氣上樓回到了寢室。
葛笑笑看著楚安然披著男人的衣服回來,砸吧了嘴,打趣地說:“我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了,還想著明天要不要幫你請假呢”
楚安然緊抿著唇,沒好氣地看了葛笑笑一眼,打量寢室,問道:“舒敏呢”
“你剛剛上來沒有看到她嗎她下去約會了。”何茜坐在床上塗指甲油,眯了眯眼故意說得曖昧。
“沒看見啊。”楚安然搖頭,她剛剛一顆心都係在傅景逸身上,壓根沒看周圍有誰,“約會和咱們班長嗎”
“要是咱們班長就好了,是秦開。”葛笑笑說著,從床上下來,把衣服扔在盆裏,“安然你是不知道這個秦開有多難纏,咱們舒敏回一個嗯、哦這樣的字,他還死乞白賴的沒話找話。”
楚安然眨了眨眼,眸中皆是疑惑,而後聽何茜和葛笑笑兩個人說了下午和晚上的事情後,才算明白過來。
她不過是和傅景逸吃頓飯的時間,竟然錯過了這麽多
秦開喜歡文舒敏,倒是令她沒有想到。想到秦開和徐一凡還是兄弟關係,楚安然不禁有些擔心文舒敏,她能處理好這樣的關係嗎
“安然,你點子多,你說該怎麽辦”葛笑笑搬了板凳坐在楚安然身邊,問出口。
“我啊”楚安然指了指自己,搖頭回,“我也沒有經驗啊。”
“你就想著如果傅景逸的兄弟喜歡你,你該怎麽辦”葛笑笑繼續問。
楚安然擰眉,這是什麽問題,傅景逸的兄弟
“要真有這個情況,我想景逸會把他兄弟給廢了吧。”
“”
“”
葛笑笑和何茜皆是無語,無形中就被虐一臉血了。
“楚安然,你能顧忌一下我這個沒對象、沒老公的單身狗嗎”何茜收起指甲油,悶悶開口。
“也顧忌一下有老公卻不能時常見麵的人。”葛笑笑附和,趴倒在桌子上哀嚎。
寢室一時之間陷入沉默,三個人都不知在想什麽。
楚安然盯著一處發呆,心裏想著文舒敏、徐一凡、秦開的事情,她想如果秦開對文舒敏是認真的,或許有一天文舒敏機會接受他了,畢竟女人很容易被感動,但是若不是認真的,希望早點斷了,免得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
女寢外。
徐一凡陪秦開站在大樹下,手上還拎著四杯奶茶。
“一凡,你說我等會要不要告白”秦開有些緊張,不時整理發型和衣服。
“是不是太早了你們今天才認識啊。”
徐一凡有些無語,他雖然對感情沒什麽經驗,但也知道要徐徐圖之,哪能這麽激進
更何況
文舒敏這樣的女生,膽子本來就小,若是嚇到她,怕是不會有機會了吧。
“可是我真的挺喜歡她的,和她聊天之後就更喜歡了,她不愛說話沒關係,以後我來說就好,她愛學習,我成績也不差啊。”秦開喋喋不休,在看到文舒敏從寢室走出來時,他碰了碰徐一凡,“今天還是不告白了,我太緊張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秦開放棄告白時,徐一凡心中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之後回想,大概是總覺得秦開不靠譜,而和文舒敏又算得上是朋友,不想她被傷害吧。
文舒敏慢慢走向徐一凡和秦開,其實她早就下來了,可是剛到大廳一眼就看到了徐一凡,她就慫了。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徐一凡,萬一他真的誤會自己喜歡秦開,該怎麽辦
“舒敏,這是我給你們寢室買的奶茶。”秦開說著從徐一凡手裏接過奶茶,捧著一杯說道:“這個是紅豆奶茶,特地放了很多紅豆,給你的。”
“秦開同學,真的不用,我不愛喝這些。”文舒敏對於突如其來的殷勤很不習慣,連忙推辭不要。
“你接著吧,我真的是特意買給你的”
秦開見她不收,急得把奶茶直接遞到她手裏,卻不料文舒敏沒有抓穩,半杯奶茶直接潑在她手上。
“唔”
突然被燙到,文舒敏臉色變得煞白,卻是忍著痛,把水拂開,“對對不起啊。”
原本徐一凡見文舒敏來,他就識趣地向後走了兩步,聽到道歉聲,轉頭看過來,在看到文舒敏白皙的右手被燙紅之後,眉頭略微皺起,從口袋拿出灰色手帕跨步走過去直接覆在她手上,“有沒有怎麽樣”
文舒敏咬著下唇,見徐一凡握著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想掙開,卻被徐一凡一把握住手腕,“到路燈這裏,我看看。”
秦開站在那裏由剛開始的手足無措到後來嫉妒的眼紅,卻又覺得愧疚,跟在徐一凡身後,沒有說話。
“沒事的,奶茶不燙。”文舒敏怕秦開內疚,故作輕鬆地說。
“舒敏,我知道那奶茶很燙,對不起。”
因為是冬天,怕奶茶會冷,他買的時候還特地讓提了溫度調高一點,看著那紅腫的一片,就知道一定很疼。
“去醫院吧,不然會留疤。”徐一凡檢查之後,聲音平緩出聲。
現在是紅腫,怕等會就會起水泡,若是不小心弄破,手一定會留疤。女孩子手上有疤,終歸是不好。
“是啊,我送你去醫院吧。”秦開話落,就要牽文舒敏的手。
文舒敏警惕地向後退了兩步,把手背到身後,對著他說:“不用你送的,我讓室友陪我去就行了,你們快回去吧。”
“舒敏”
秦開突然好懊惱,怎麽會把事情辦得這麽糟糕
“回去吧。”文舒敏堅持,見秦開麵露愧疚,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伸手接過他手上剩下的三杯奶茶,“這個我拿上去給她們喝,你和班長回去吧。”
秦開站在路燈下,看著文舒敏轉身離開,想出聲叫住她,卻又想到剛剛她對自己的抗拒,失落地放下手,也轉身離開。
文舒敏回到寢室後,手上被燙傷的皮膚灼燒的難受,把奶茶放在桌上,對著寢室三人說了之後,走到陽台水池,打開自來水開始衝洗右手。
冷熱交替,燙傷部位好了很多,看著水龍頭嘩嘩落下的水,心思開始神遊,手腕此時好似還是有些涼意,像是徐一凡指尖觸碰到她手腕時的涼意還未散去。
路邊昏黃的燈光籠罩在他身上,打在他柔和的側臉上,平添了幾絲暖意,那個時候她看到了他眉宇間的褶皺,是在擔心自己嗎
文舒敏不得而知。
陽台外,涼風陣陣。
但此時,她隻要想起徐一凡,心就是暖的。
“舒敏,手機響了”
葛笑笑捧著奶茶坐在床上,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出聲叫著文舒敏。
聲音打斷了文舒敏的思緒,她應了一聲,把水關上,擦幹手走進寢室。
拿起手機,看到聯係人是徐一凡時,一時有些愣,最後握著手機走到陽台,接通了電話。
“喂,班長”
“還在寢室”
“嗯,在的。”
“把衣服穿上,下來一趟。”
“啊”
徐一凡道:“我在你們寢室樓下,下來吧。”
“哦,班長,那個秦開沒在吧”文舒敏小心翼翼地問。
說實話,她真的很怕秦開,從小打到,身邊的異性就屈指可數,而像秦開這樣大膽直接的就更少,她不敢和他接觸。
那端徐一凡輕笑出聲,說道:“不在,下來吧。”
掛斷電話,徐一凡目光落在女寢宿舍樓外,聽著剛剛文舒敏小心的詢問,看到秦開的行為是把她嚇到了。
剛剛他見秦開離去,本也跟著離開,隻是沒走兩步就收到了葛笑笑的短信,內容大抵就是讓他警告一下秦開凡是有個度之類,看完短信之後應了下來,想著依照文舒敏的性子應該不會告訴寢室的人手被燙傷的事,打電話一問人果然沒有去醫院。
文舒敏掛斷電話,也不敢在寢室磨蹭,套上外套,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再次離開寢室。
“舒敏去哪啊”何茜從床上探出頭問。
楚安然含著習慣,搖了搖頭,“不清楚。”
“去見大班長了。”葛笑笑捧著手機,眨巴眼睛,眸中劃過一抹狡黠。
“真的假的”何茜不相信地問。
“我剛剛發短信給需大班長了,讓他警告一下秦開,我猜他可能覺得發短信說不好,就把舒敏約出去了啊。”葛笑笑說著,笑的歡脫。
“”何茜臉上掛著黑線,看著她正在喝奶茶,悠悠開口,“你喝了人秦開的奶茶,還這麽算計他,這樣好嗎”
“我這不是為了舒敏著想嗎就她那墨跡的性格,我要不助攻,不知道要被秦開煩到什麽時候呢”
葛笑笑看著手裏的奶茶,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所謂吃人手軟,她就助攻一次,要是不成功,以後就會乖乖做旁觀者了。
寢室樓下,文舒敏見徐一凡還站在剛剛的位置,挪步走了過去。
“班長,你找我什麽事”
徐一凡視線落在她手上,見裹在衣服裏,眉頭皺了皺,開口說:“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不用”
文舒敏對上徐一凡的目光,最後還是迫於壓力,把手從袖子裏伸出來。
徐一凡這次並沒有用手碰,隻是定定地看著,見紅腫並未消去,有起水泡的跡象,抬眸看著她的臉,“走吧,去醫院。”
“哦。”
文舒敏見他已經向前走,也沒再拒絕,而是小跑著追上他。
徐一凡餘光看她走到費力,故意放慢了步子,和她並肩走向校門口。
兩人並沒有去市立醫院,而是打車去了周邊的小醫院。
醫生診斷之後,用消過毒的鑷子挑破了水泡,然後上藥用紗布包起來。
“這幾天手盡量不要碰水,開的藥要一天換一次,其餘多注意一點就沒事了。”醫生叮囑。
徐一凡問,“那在食物方麵,有沒有需要注意的”
“清淡一點的就好,醬油少吃,不然會留疤。”
聽了醫生說的,徐一凡記下來,然後拿了卡去繳費拿藥,文舒敏跟在他身後。
一切弄好,徐一凡和文舒敏走出醫院,準備打車回學校。
“班長,你的支付寶是手機號嗎我把看病的錢給你。”文舒敏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不用,你的手我也有責任,理應我付。”徐一凡出聲製止。
“不行的,你幫了我太多次,我發紅包給你吧。”文舒敏說著,登上了聊天軟件,把醫療費通過紅包發給他。
發完後,還強調了一遍,“記得收哦。”
“嗯,回去收。”徐一凡回,伸手招了一輛車。
兩人坐在後座,文舒敏感受到手機震動,按亮看到是秦開的消息,心裏很煩。幹脆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放進了口袋中不看。
半個小時後,兩人回到學校。
帝都大學到了晚上八點,因為管得會鬆很多,所以大門口擺了很多攤位,全是供大學生的吃食。
徐一凡見文舒敏下車後就要往學校裏走,出聲說:“等等,買點東西。”
文舒敏跟在他身後,見他買了一些水果和零食,心裏還在想原來他也會吃這些啊。
徐一凡拎著東西,和文舒敏並肩,送她回寢室。
再次回到女寢宿舍樓,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
“這幾天吃清淡一點,有醬油的菜不要沾,容易留疤。”
雖然在醫院已經聽醫生說了一遍,但通過徐一凡說出來,卻讓文舒敏記得更清楚,點頭回:“班長,我記住了。”
“還有,對於秦開的事很抱歉,讓你苦惱,是我考慮不周全。”徐一凡最終把說出這件事。
“班長,這不關”
“我會找機會和他說,把這個拎著,回去吧。”徐一凡沒等文舒敏說完,便開口,把手裏的水果和零食遞到她左手邊,然後示意她回去。
“我謝謝班長。”
此時此刻,文舒敏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明明是自己處理不好秦開的事情,還要麻煩徐一凡,明明是自己笨手笨腳燙到了,還要讓他大晚上陪自己去醫院。
回到寢室,文舒敏把徐一凡買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後洗漱關燈,便上床睡覺。
“舒敏,和班長怎麽樣”葛笑笑壓低聲音問。
“對啊,我也好奇呢”何茜也出聲。
文舒敏舉起自己被紗布纏著的手,唇邊略微揚起,輕聲說:“班長,挺好的。”
“什麽啊”
“切,情人眼裏出西施。”
葛笑笑和何茜同時出聲。
楚安然見她們兩人越來越有默契,倒是笑出了聲。
“安然,你沒睡啊”葛笑笑敲了敲對頭的床。
“沒,聽你們八卦呢。”
話落,寢室四人齊齊笑出聲。
“安然,我覺得和班長成為朋友挺好的。”
這樣自己不用再奢求什麽,隻要能和他正常說話就好。
以後,如果他身邊有了另一半,她想也能笑著祝福吧,畢竟這隻是青蔥時代暗戀無果的常態。
麵對文舒敏突然提及自己,楚安然先是一愣,而後緩聲開口,“人們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時往往都是自卑的,但是也有很多會把喜歡的人當做是奮鬥的目標,讓自己變優秀,然後在不久後,以最好的姿態去麵對他。”
不論是徐一凡還是文舒敏,他們今年才二十歲,未來要走的路還太長太廣,誰也不能預料他們今後會怎麽樣,所以她說這一段話,隻是想讓文舒敏振作起來,或許有一天兩人再次相見時,會是徐一凡被她吸引。
讓自己變優秀
文舒敏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是啊,隻有讓自己變優秀,才能配得上自己喜歡的少年,才能不心虛地站在他身邊。
之後,寢室四人又聊了一些瑣事,便結束聊天,準備睡覺。
文舒敏點開聊天軟件,除了秦開一連串的消息外,還有來自徐一凡的消息。
看到紅包已收,好好休息。八個字時,她唇角上揚,抱著手機緩緩閉上眼。
翌日。
楚安然晨練回來,把三人叫起來上課。
課表今早才發到班級群裏,看著第一節課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原理,直接讓一群人懵逼了。
七點半起來,就上這麽催眠的課,是挺讓人受不了。
“安然,你每天早上是怎麽起來的”走在路上葛笑笑出聲問。
“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習慣晚起。”
聽著楚安然這麽說,葛笑笑癟了癟嘴,明明晚上是同一時間睡的,可是早上還是起不來啊。
吃完早飯,四人走進班裏。
依舊是階梯教室,能容下四個班一起上的大課。
何茜掃了一眼,指了指略微靠後的位置說:“我們做那邊吧。”
“好,那邊我們班人也多一點。”葛笑笑附和。
四人落座後沒多久,人陸續進來,沒一會空蕩的教室坐滿了。
“這裏沒人吧”秦開問坐在四人身後那一排的人。
“有人,他們等會到。”
“你重新找一個位置行不我”秦開對著那人耳語一會,就見那人離開。
“嗨,又看到你們了。”秦開坐在文舒敏身後,對著四人打招呼。
“嗯,怎麽不見我們班班長啊”葛笑笑敷衍一笑,掃了四周都沒看到人。
秦開笑著回,“聽他室友說生病了,這節課請假。”
說完,從書包裏掏出四瓶早餐奶,遞給葛笑笑,“這是給你們帶的。”
賄賂的這麽明顯,楚安然、葛笑笑和何茜不可能看不出來他的意圖,但這次葛笑笑卻沒有收,“我們早飯已經吃過,不用了。”
秦開也不覺得尷尬,收起來笑著說:“那下次想喝的時候告我一聲就成,對了舒敏,你手怎麽樣了”
楚安然聽了他的話,眉頭略微一皺,將視線落在文舒敏手上,已經初春,她卻還帶著手套。
“手受傷了”楚安然出聲問。
“你們不知道嗎”秦開疑惑開口,“我以為她會告訴你們的,昨天是我不小心”
待秦開說完,三人陷入一陣沉默。
心裏都有數了,昨晚徐一凡找文舒敏,兩人在外麵磨蹭一個多小時,應該就是去醫院的。
“我手塗了藥已經好了,不用擔心。”文舒敏看著坐在她身邊的楚安然說,神色有些不自在。
“秦開,我們舒敏不說是因為她心腸好,不忍心傷害你,你對她的殷勤已經嚴重影響到她的生活了,昨晚是燙傷,以後還會是什麽”葛笑笑冷眼冷語開口,並未顧忌到秦開的麵子。
話落,秦開麵色一白,最終沒有說話。
“秦開同學,我的目標就是把成績提上去,然後得到大二出國的機會,所以,對不起。”文舒敏轉頭看著他,緩緩說出口。
她的心裏很亂,尤其是在知道徐一凡生病之後,愧疚便湧上心尖,他生病肯定會昨晚陪自己去醫院凍到的。
心裏想著他的事情,又遇到秦開頻繁示好,一狠心一咬牙,不如直接拒絕。
“舒敏,我不會耽誤你學習,相反我們可以一起啊”秦開嗓音有些失落,卻還是不死心。
“我暫時不想談及這方麵,對不起。”文舒敏說完,正身看著書本,不想再和他說下去。
正如安然所說,以班長為奮鬥目標,努力前進,促使自己變優秀,或許哪一天她就能勇敢地站在他麵前,告訴他自己喜歡他。
一節課過去,秦開在沒有找到和文舒敏說話的機會。
回到寢室後,他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她要那麽早就回絕自己明明他還什麽都沒有做,甚至她都不了解自己
一陣煩悶過後,他起身走到徐一凡寢室。
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一凡,還在睡嗎”秦開靠在徐一凡對麵的床鋪上,出聲問。
“沒有。”
徐一凡嗓音已經啞了,聽出是秦開的聲音,他從床上坐起來。
“還在發燒”秦開見他唇色發白,眸中染著擔憂。
“已經好多了,找我什麽事”徐一凡說著,已經開始穿衣服。
待他下來,也沒見秦開說話,他也不著急問,端起盆去洗漱。洗漱結束,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椅子上,等著秦開說話。
“剛剛上課的時候文舒敏拒絕我了。”
秦開並未拐彎抹角,在自己兄弟麵前也沒有丟人不丟人的事情,幹脆大大方方說出來。
徐一凡端起杯子輕抿一口,潤了潤有些幹的唇,開口說:“你和她說了”
“我表現這麽明顯,不說她應該也知道。”秦開有些沮喪,“我是真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的,但是她說要好好學習拿到出國的名額,用這個來拒絕我不是太搞笑了嗎”
“秦開,我並沒有覺得搞笑。”徐一凡略微垂下眸,微斂眸光開口說:“我的計劃也是大二拿到出國名額,所以這個時候根本不會談論感情。”
現在的感情不過是暫時的,可能是被荷爾蒙衝昏頭腦罷了。若仔細想來,在沒有確定的目標,沒有能力之前,談及感情就是對這段情感的不負責任。
這就是他的愛情觀。
他想,或許文舒敏也是如此,在不確定未來到底是什麽樣時,不會輕易交托感情。
“徐一凡,我是讓你來安慰我的,你怎麽倒數落我來了”秦開不滿開口,這是兄弟該說的話嗎
“你這樣子也不用我安慰啊。”徐一凡抿唇一笑,發白的臉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精神。
“哎,我來是想讓你再幫我和她說說,哪怕做朋友也成啊”秦開一副拜托的表情看著徐一凡,“一凡啊,算我求你了好嗎”
“咳咳”徐一凡咳嗽了兩聲,心裏很抗拒。
昨晚葛笑笑已經發了消息過來,他還沒有找機會和秦開聊,並且他也對文舒敏說了會讓秦開收斂一點,這下讓自己幫他說話,怎麽能開這個口
“一凡”
“秦開,這事你不用說了,不是我說兩句她就能把你當朋友的,關鍵看你的表現,咳咳”徐一凡頓了一下,喝水緩了一會說:“讓你不用那麽熱切的眼光看著她,不要刻意去對她好,不說那些過分的言語這些能做到嗎”
“你不是班長嗎我看她挺聽你話的,你幫我說幾句怎麽了”秦開語氣很不好,最後不耐煩地說:“算了算了,我自己會想辦法,你好好養病吧”
徐一凡坐在椅子上,目光看向已經被關上的門,閃過一絲失落。
帝都郊區,陰冷的月光籠罩在森林,透出點點陰森。
這裏很少有人會來,以至位於森林邊緣坐落的別墅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很詭異。
忽而,一道尖利的貓叫聲劃破天際,打破了寂靜的夜晚。
別墅內,燈光亮著。
一樓不時有傭人走動,有的打掃衛生,有的準備明天的食材。
旋轉式樓梯下樓處,一位女人穿著淡紫色的睡衣,栗色卷長發散披下來,手搭在樓梯扶手上,緩步走下來,以女主人的姿態看著忙碌的傭人,眸中微眯,冷聲問:“你們家主人呢這都多少天了是想把我囚禁起來嗎”
“楚小姐,我家主人說了,你隻要在這裏靜候佳音就好。”一名傭人開口。
“混賬”楚孟穎眼眸閃過一抹冷意,揮手便把樓梯處擺放的盆栽打碎,“叫傅景之現在過來,我要見他”
“楚小姐,這麽晚,主人走就在傅宅歇著了。”那人繼續說。
“你”楚孟穎冷眼看著傭人,跨步走到客廳,拿起電話撥了傅景之的電話。
距離楚安然訂婚都有半個月,帝都大學也開學,而傅景之竟然還讓她在這裏住下去,任由楚安然在外麵混的風生水起
“什麽事”傅景之語氣很冷,顯然是被剛吵醒。
“傅景之,你把我晾在這裏少說也有半個月了,到底什麽意思”楚孟穎開門見山。
“嗬半個月就等不及了怪不得永遠是手下敗將”男人冷笑出聲,不由嘲諷。
他在傅家等了這麽多年,都不急動手,是要好好考慮,和這個愚蠢的女人合作是不是明智的了。
“傅景之,我現在就要見你,你可以不見我,不然我立刻離開。”
聽著楚孟穎那端的聲音,傅景之隻覺得好笑,卻還是穿上衣服,“半小時到。”
他怕這個瘋女人最後會拖累自己,與其不乖,不如直接除掉。
約莫半小時。
傅景之走進別墅。
“主人,您回來了。”傭人齊齊行禮,語氣、表情虔誠,尊敬。
“嗯,你們都下去吧。”傅景之擺手,讓他們退下,然後走到客廳。
“你終於舍得過來了把我囚禁在這裏到底想幹什麽”楚孟穎起來轉身看著傅景之。
男人依舊帶著金邊眼眶,一雙不懷好意地眸子被鏡片擋著。
若楚孟穎沒有接觸他,自然會覺得他是文質彬彬、紳士風度的男人,但在幾次相處中卻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假象罷了
傅景之這個人心腸歹毒、手段狠厲,這半個月雖然見他次數很少,但是他隻要來別墅,必然會有殺戮,她就親眼見他掏槍斃了別墅的傭人,原因隻是那人泡的茶水溫度高了一點而已。
這個男人心裏已經幾近扭曲、變態了,他把自己幻想成古時候的帝王、統治者,能夠主宰別人的生死,雖然他極力維持自己紳士的一麵,但單靠幻想已經不能滿足他,所以他開始用金錢、信仰去蠱惑那些意誌力薄弱的人,幫他們催眠,讓他們滿足他變態的。
這半個月,她已經受夠了這裏。
看著那群麵無表情的人,張開主人、閉口主人,已經快把她逼瘋了。
她要離開這裏,一定要離開。不然下一個瘋的就會是她,臣服於這樣的男人,她寧願去死
“你認為我這麽做是囚禁”傅景之一步步靠近楚孟穎,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用輕柔故作正常的聲音說:“我這麽做是在救你,得罪了傅景逸的男人,你覺得出去還能活下去嗎”
“呃你放開我”楚孟穎掙紮,想要掙脫傅景之的手掌。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懸殊很大,楚孟穎見掙紮不了,心裏開始慌張。
這裏是傅景之的地盤,他想要弄死一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如果
想到這裏,楚孟穎一身冷汗,卻強迫自己穩住心神,開口說:“傅景之你別衝動,我讓你來隻是想找你商量怎麽對付楚安然的。”
傅景之冷哼一聲,慢慢鬆開扼住她下巴的手,“算你識相”
“楚安然和你大哥已經結婚,她現在是傅家的長媳,還有兩個兒子,等你爺爺完全接受她,再下手就晚了。”
“啪”
楚孟穎的話剛說完,傅景之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他看上去文質彬彬,但傅家哪一個人沒練過武,就是傅景嫣也會一些防身術。而傅景之剛剛這一巴掌,直接把楚孟穎撂倒在地,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大哥他也配做我大哥”傅景之麵部猙獰,一腳跺在楚孟穎身上,“下次再讓我聽到你這麽說,一定弄死你。”
“咳咳”
一巴掌,再加上那一腳,楚孟穎直接癱在了地上。
他出手很重,很快她的臉就腫起來,眼睛都充了血,一時發黑看不見任何東西。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楚孟穎躺在地上渾身顫抖,她逼迫自己要冷靜,不然今晚就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他折磨。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犯這類錯誤了。”
楚孟穎忍著疼痛,顫抖地說出這句話。
“哼,楚安然不足為懼,她再厲害不過隻是一名大學生而已,想要對付她,實在太簡單。”傅景之冷眼看著楚孟穎,心裏已經有了盤算。
“那我該怎麽做”楚孟穎試探性問。
“你現在拿著你的衣服滾出我的別墅,就是你要做的。”傅景之說著,轉身走上樓。
楚孟穎見他離開,渾身像是虛脫了一樣,緩了好久,才站起來。
離開這裏
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當初,若是知道傅景之是這麽變態的人,她就是被楚安然整死也不會招惹他。
收拾好東西,楚孟穎離開別墅。
“少爺,那個女人離開了是不是要”站在傅景之身後的男人,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傅景之透過窗戶,看著楚孟穎的身影,擺手製止,“這個女人還有點用處,先留著。”
“是,少爺。”
淩晨時分。
楚孟穎終於是走出了傅景之的勢力範圍,初春的晚上透著涼意,她拖著行李箱,艱難地爬上了公路。
“哐”
停靠在路邊的車猛地亮起來,有人推門下車。
“楚孟穎,是你嗎”
待李嘉文的聲音傳來時,卻格外讓楚孟穎覺得親切。
“是我。”
楚孟穎出聲回,然後踉蹌向他走去。
李嘉文通過燈光看清她的模樣,出聲問:“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是不是那個傅景之”
“你別去,他就是變態,你你弄不過他的。”楚孟穎拉住他的衣袖,“我好累,送我回學校公寓吧。”
李嘉文憤憤看了黑暗深處,然後打橫抱起楚孟穎,帶著她離開這裏。
楚孟穎靠在副駕駛,閉上了眼睛。
但身上和臉上的疼痛讓她無法入睡,在給傅景之打完電話後,她其實撥通了李嘉文的,就是怕自己會遭遇不測,到時候能有個人救他。
好在,傅景之把她放了。
帝都藝術傳媒大學附近的單身公寓。
因著時間太晚,藥店都已經關門,李嘉文隻是簡單地給楚孟穎上了藥。
楚孟穎睜眼看著他為自己上藥,然後任由他抱著自己進房。
“你怎麽會惹上傅景之”李嘉文出聲問。
楚孟穎躺在床上,視線落在天花板上,輕嗤出聲,“我以為他能幫我對付楚安然,沒想到他竟然那麽變態。”
用暴力傾向、虐待狂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外界竟然還有人說他是政界最溫文爾雅的官員,簡直是可笑
若是撕開這層偽善的麵具,怕是傅家的名聲也毀了吧
傅家、名聲
楚孟穎眸光猛地亮起來,抓住李嘉文的手有些激動地說:“你會幫我的,對吧”
“你要幹什麽”李嘉文警惕地看著她。
“這半個月我雖然不在,但是關於楚安然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她根本不是我妹妹,而是喬家的人,所以什麽姐妹情誼統統都是狗屁”楚孟穎激動地開口,“楚安然以前有傅景逸和楚雲易保護,現在多了一個喬家,那我想對付她就難於登天了,可是如果毀了傅家呢她和傅景逸是夫妻,一招損俱損。”
“你的意思是”
李嘉文猜測,卻被楚孟穎堵住下話,“當然是毀了傅景逸嘍我就不信他這麽多年一點汙點都沒有哈哈”
於此同時,楚孟穎的笑聲也回蕩在傅景之的私人別墅。
“少爺,您說這女人的話能信嗎”
“嗬是被我打的變聰明了”傅景之眸光閃過一抹精光,“派人給我盯著這兩人,有什麽異動隨時向我匯報。”
“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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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凡大班長生病了為毛唐唐很心疼呢
為什麽覺得最近看文的人很少呢
不是已經放暑假了嗎
應該活躍起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