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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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姚臘月大聲喊道,舉起手中的菜刀,“我是不會上你的當,你去死吧”
“啊”
“楚安然”
“”
圍觀的人紛紛驚呼出聲,臉都被嚇白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傅景逸奪過身邊人手中握著的書,砸向姚臘月。
力道很重,書精準地砸中菜刀,隻是姚臘月的手勁也不小,這一刀直接劈碎了厚厚的一本書。
傅景逸眸光一怔,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楚安然直接用手銬對著菜刀,金屬相碰撞,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你準備在牢裏度過下半輩子吧”
楚安然唇角揚起輕蔑地笑,雙手交叉用力鉗製住姚臘月,抬腳直接踹上她的腹部。
菜刀落地、女人痛苦呻吟聲交織,一切都隻是發生在半分鍾之內而已。
事情似乎塵埃落定,保安帶走了姚臘月,救護車把受傷的兩個人帶走,圍觀的人中也有好事者,叫老了警察。
楚安然手上還扣著手銬,站在一群人中間,眼神有些迷茫,她在找傅景逸,可是一眼掃過去,他竟然不在了。
“楚安然,你有沒有事”何茜第一個衝過來,拉起她的手。
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為之,還是就這麽傻,就算篤定自己能躲過那一刀也不能這樣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萬一出事了呢
“啊,安然,你手流血了”文舒敏驚呼出聲,拿出紙巾附在楚安然的手腕處。
楚安然眼眸垂下來,落在那處,是剛剛為了奪下姚臘月手裏的菜刀被手銬磨破的,並不嚴重。
“請問你是楚安然嗎這件事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去一趟警局。”身著警服的人走到楚安然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將視線落在她手上,“需要去醫院處理傷口嗎”
“不用,走吧。”楚安然再次掃了一眼人群,確認沒有傅景逸時,她悻悻斂下眼,跟在警官身後。
“你們好歹也得把她手銬解開吧”何茜跟上前,擰眉開口。
文舒敏附和,“是啊,她手都破了。”
警察哭笑不得地看著兩人,“兩位小朋友,這手銬鑰匙我們也沒有,隻能等到局裏,讓開鎖匠過來了。”
楚安然一直垂眸抿唇,聽到兩人的聲音,才抬眸說:“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去行的。”
文舒敏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被身側的何茜拉住,並未說出來,點點頭,站在一邊看著她被警察帶走。
“何茜,安然不會有事吧”文舒敏問。
“你傻啊,傷人撒潑的又不是她,再說傅景逸不是在嗎”
何茜搖頭,伸手指向一處。文舒敏見到男人頎長的身姿,難以忽略的氣質便知那人就是傅景逸。想著有他在,楚安然應該會沒事,也不糾結,和何茜並肩離開。
楚安然動了動手,雖然金屬手銬並不重,但手腕被磨破了,走路總能碰到,終歸是不舒服。
來到帝都大學門口,楚安然一眼就看到了傅景逸平時開的車,隻是車上沒有人,四周也沒有人,心裏難免有些失落。
他是生氣了吧
剛剛那麽大聲讓自己不要銬上手銬,卻慌亂的不知道拿什麽來威脅自己,一定是生氣了。
“楚小姐,上車吧。”警察拉開車門,示意楚安然進去。
最後看了一眼那輛車,深呼一口氣坐了上去,等她解決完這件事再和他解釋吧。
“哎,你是誰啊”
“嘭”
警察話還沒有說完,車門直接被關上。
楚安然轉頭見到傅景逸坐在身側,眸中染著驚訝。
她剛剛還在到處找他,什麽時候上車的
“這位先生,這是警車,你趕緊給我下來。”警察打開門,語氣不滿出聲。
“警察同誌,他是我老公,陪我一起去警局,是可以的吧”楚安然歉意地看著警察,出聲解釋。
在瞥見男人麵無表情的模樣,也是知道他不會多說一句廢話,隻好自己和警察解釋。
就在這時,傅景逸眸光落在那名警察腰間,電話火石之間,他伸手抽出了警察的配槍,手指靈活握住上膛,轉身執起楚安然的手。
隻聽“嘭”一聲槍響,手銬應聲裂開。
槍響聲驚動了其他警車上的人,紛紛抽出槍對準這邊。
“你”
“你是準備讓那些同事知道你的槍被人奪走丟工作,還是我現在把槍還給你,你去和他們解釋隻是走火。”傅景逸雙手把玩槍,眉眼間解釋挑釁。
“不要太過分了,你知不知私自開槍是要坐牢的”那名警察麵如菜色,小心肝都被嚇壞了。
雖然每次出警都會攜槍,但是在工作中也沒有真正拔出來過啊,今天不但被拔出來了,還響槍了,關鍵還不是自己開的。
“警察同誌,您別激動,他是軍人,有資格拿槍的。”楚安然生怕事情鬧大,趕緊出聲,見那人猶豫,繼續說:“你知道我是楚安然,這段時間報道也看了吧,他是傅景逸,帝都最年輕的中校,如果四年前不離開部隊,現在軍銜會更高的。”
傅景逸帝都傅家的長子
警察聽了明顯一愣,聯想到剛剛那個發瘋的女人念叨的話,可不就是最近總上頭條的兩夫妻
知曉傅景逸的身份後,那人不好意思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轉身對同事一通解釋,便開車回警局。
“作為警察槍都拿不好,不嫌丟人”傅景逸說著,把手槍扔在副駕駛上。
警察呶動嘴想說話,卻見他已經閉眼靠在後座上,羞愧地收起手槍。
楚安然見男人坐在那裏並不打算和自己說話,心裏有些慌了。
這樣的傅景逸她沒有見過,所以並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什麽
用餘光偷瞄他,見他閉上眼,幹脆直接轉頭看著他,薄唇一直抿著,眉頭並不是以往放鬆,尤其是那雙眼睛,也沒有彎下,他在生氣。
就在傅景逸極力壓製自己內心的氣惱時,感受到手被她的手握住,軟軟柔柔地,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
心裏暗自想著,現在知道討好他了,剛剛那勇往直前的勁兒去哪了
天知道當時見她不停自己勸說一意孤行的時候,心裏有多氣多惱,她怎麽做事前就不為他考慮,不為這個家考慮呢
“景逸,你是不是生氣了”楚安然最終還是問出了口,語氣中是不確定地試探。
見他不說話,楚安然再次開口,“對不起,當時我真的沒有考慮到那麽多。”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麽做嗎”傅景逸出聲問。
“會吧。”楚安然先是握緊了傅景逸的手,然後怯生生開口。
她從不覺得自己善良,也完全可以不用親自出馬,讓警察去解決這件事,但是這是難得的機會,網上瘋狂轉載的視頻影響很大,不是靠人脈、權勢刪除就能解決問題的,這次她憑一己之力救了人,加上傅景逸的勢力推波助瀾,輿論最終會偏向於她。
傅景逸深呼出一口氣,睜開眼看著她,“你讓我拿你怎麽辦才好呢”
在唐家地下室是這樣,今天也是這樣,這一刻他多希望她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不需要身手,隻要在自己的庇護下生活就好。
“在你的保護下活一時,我能做到,可是讓我一輩子躲在你身後,我真的做不到。”楚安然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希望能成為和你並肩而立的女人,你是帝都傅少,軍四區最年輕的中校,我又怎麽能落後呢”
以前,她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組織給什麽任務她就拚命完成。
手上早已不幹淨,沾滿了血跡。
可是這一世,她並不想這樣。
她知他從小長在部隊,正氣凜然,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所以她努力向他靠近,企圖與他並肩而立。
她真的沒有那麽大度,在軍區軍訓的時候,山村遭遇泥石流,她去那裏不過是為了他而已,因為那些災區的人是他要救護的,所以她才願意冒險相救。
在唐家地下室,看到那些人被關在地下石牢中,她見到了他的不忍,也知道他事後拖人找到了那人托付的孩子,甚至在背後徹查。
你看,她愛著的男人是這般善良,她又怎麽忍心讓他因為自己而背棄他的信念
傅景逸聽了她的話,心裏猛地一怔。
最終不再提及剛剛的事情,而是動作輕柔地執起她的手,“疼嗎”
“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楚安然搖頭,見他終於理會自己,不管不顧地撲進他懷中。
在傅景逸的陪同下,楚安然隻是在警局做了筆錄,警察也是例行公事後,便將她放了。
因著車子還在學校門口,兩人先是打去了學校,考慮到星期三下午學校輪休,全校無課,傅景逸取了車後,便準備帶她回家。
路上,楚安然接到了楚雲易的電話。
考慮到電話裏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安然和他約在了虞記茶餐廳。
傅景逸和楚安然到虞記茶餐廳的時候,楚雲易已經在了。
“喝點什麽”楚雲易出聲問。
“檸檬水吧。”楚安然看了傅景逸一眼,“你呢”
“不用,我不渴。”傅景逸搖頭,而是將目光投向楚雲易。
這個男人他一直覺得很可疑,明明早就知道楚安然不是楚家人,還一如既往地對她好,若不是他表現一直正常,傅景逸都要把他列為重點防範對象了。
“網上那些我看到了,抱歉。”楚雲易出聲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處理楚孟穎的身後事,對於網上那些消息基本都是不關注的,今天若不是黃琳娜發短信告知,怕是等事情過去,他都不一定會知道。
“又不是小叔叔的錯,不用感到抱歉。”楚安然扯起一抹笑意。
本來這件事就與他無關,楚雲易不幫忙是本分,能在這個時候想到自己,想辦法幫自己就是情分,她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麽可能責怪。
“需要幫忙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幫上。”楚雲易看著她,真誠出聲。
“我想還是不必了,畢竟死的那位是你親侄女。”傅景逸先楚安然一步說出口,“楚先生,我和安然還沒有吃午飯,就不多留了。”
“景逸,你怎麽”
“沒事,你們快去吃飯吧。”
見傅景逸並不給麵子,楚雲易也不惱怒,笑著送走了兩人。
坐在座位上,楚雲易揉了揉太陽穴,終歸不是親人,所以連幫忙都顯得有些唐突了。
沒一會兒,口袋手機震動,掏出來劃開,是黃琳娜的短信。
楚大叔,你能幫我個小忙嗎你和楚安然應該挺熟的吧,我看她微博粉絲數挺多的,讓她轉發我拍的電視劇順便一下我唄。您的大恩我銘記在心中,謝謝
自那次兩人在君臨天下會所偶遇喝了一次酒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有些微妙。
楚雲易一向對比她小太多的女生隻當做妹妹看待,所以對她的短信能回則回,至於為何微妙,大概就是那個意料之外的吻。原本以為她會介意,但這幾天短信也並沒有異樣,他笑了笑,倒是自己想多了。
你短信發遲了,她剛剛才走,等有機會會和她說的。
回了一條短信後,他便收起了手機,起身離開茶餐廳。
這邊,傅景逸和楚安然兩人隨便吃了午飯後,便回到了倚綠山莊。
別墅內,傅子焓正在沙發上看書,見楚安然回來,才把書放下,站在沙發邊,想上前讓楚安然抱,又怕媽媽還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小臉糾結極了。
楚安然見他如此,張開手說道:“過來,讓媽媽抱抱。”
傅子焓小跑過去,環住楚安然的脖子,聲音有些哽咽地說:“媽媽”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委屈,楚安然聽了心裏一陣難過,輕拍他的後背,“小焓,媽媽不應該那麽凶你,對不起啊。”
“沒有,爸爸說的對,因為媽媽愛我所以才會不同意的。”傅子焓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楚安然身後的傅景逸。
傅景逸見兩母子應該有不少話要說,幹脆避開了。
楚安然抱著他走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後將他攬在懷裏,“小焓,媽媽知道你很懂事,有自己的想法,等這段時間過去,就讓爸爸聯係部隊好不好”
“媽媽你是同意了”傅子焓眸光一亮。
“嗯,同意了。”楚安然點頭。
“爸爸果然沒有騙人。”傅子焓眼眸眨了眨,開心地摟著楚安然。
楚安然抱著他,覺得隻要兩個孩子過得開心,一家四口還在一起,其他的困難都不算什麽了。
“媽媽,我偷偷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讓爸爸知道,不然他肯定會生氣的。”傅子焓看了看四周,確定傅景逸不在,才開口。
楚安然見他如此認真,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傅景逸背著她做了什麽
還是說以前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就這麽胡思亂想,就聽見傅子焓嫩聲說:“爸爸說他正在做臥底工作,所以他還是軍人的,隻是媽媽你不知道而已。”
楚安然剛聽愣了一下,臥底工作
而後想到什麽,麵上忍著笑,故作驚訝地說:“原來是這樣,那麽這也算是我和小焓的秘密了”
“嗯,我和媽媽的秘密。”傅子焓點頭,麵上極為認真嚴肅。
中午時分,楚安然將傅子焓哄睡著,回到了主臥。
傅景逸正靠在床上,捧著筆記本電腦敲打著。
楚安然脫下外套,躺在床上,喃喃出聲,“還在工作”
“胡叔剛發給一份這批新兵的各項指標,我正在做圖表分析。”傅景逸也沒有瞞著,老實交代。
“怎麽會發給你”楚安然下意識問出口。
當她如此問時,傅景逸顯然愣住,他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察覺到氣氛突然凝滯,話題突然終結,楚安然又開口,“剛剛聽小焓說你正在做臥底任務,這算是善意的謊言嗎”
她雖然沒有受過軍事化的教育,但是見過傅忠國和傅景逸教育孩子,在兩個孩子不聽話、產生質疑的時候,他們會習慣性地說,軍人不撒謊,所以她隻當傅景逸對傅子焓說的話是善意的謊言。
“安然”
傅景逸放下手中的工作,垂眸看向她。
這一聲安然,卻是讓楚安然心突然提起來,卻又不想表現太明顯,隻是如平常一樣,回了“嗯”。
“胡叔是有讓我回去的意願。”傅景逸伸手撫上她的臉,並不想瞞著她。
胡炳德現在已經有意無意的會和自己聯係,偶爾聊聊部隊上的事情,這樣明顯的暗示他不可能不清楚,雖然並不是正式,但他想離正式也不會太遠了。
他原先就想著時機到了便可以回去,隻是卻沒有想到在等待的過程中遇到了她,以至他不再想回去,隻想留在帝都陪著她。
“那你呢想回去嗎”楚安然側身抱住他的腰,輕聲問。
在聽到男人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當然不想”時,楚安然唇角上揚,而後閉上眼,開口道:“景逸,不想也不行,對嗎”
“安然,隻要我不願的事情沒有人能逼我,你”傅景逸想讓她看著自己,奈何她一直將頭埋在他胸口。
“我有點困,先睡了。”楚安然悶悶開口,然後翻身閉眼不再說話。
是啊,隻要他不願的事情,誰能逼迫。
可是
自看到和傅景逸出生入死的兄弟從全國各地齊集軍四分區時,她就明白,他並不屬於商場,甚至並不隻屬於自己。
他能為搶險救災以身犯險,能為那群兄弟拉下麵子求人想想這樣優秀的男人並不光屬於自己,心裏就難受。
隻是她能怎麽辦呢
孫廷和王豪原本應該在部隊裏,可是他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讓他們過來,因為懂他的用心良苦,所以更不能左右他的決定。
就這麽想著,楚安然閉眼睡了過去。
傅景逸做好圖標,分析過後,直接發給了胡炳德,然後將電腦放在一邊,把醫藥箱拿出來。
男人執起她的手,用棉簽沾雙氧水為她消毒,動作輕柔地為她上藥。
安然,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離開
上好藥,傅景逸將她攬在懷中,頭磕在她肩上,緩緩閉上眼。
電腦屏幕上,是一封郵件,最後注上了一句話。
胡叔,我暫時還無法回去,請通融些時間。
傍晚時分,傅景逸負責接楚子爍放學回來,路上接到傅忠國的電話,讓他帶兩孩子回去。之後,一家四口便齊齊坐上車去傅宅。
傅子焓雖然沒有肢體語言表現很開心,但他麵上明顯比以往要開心。
雖然一家四口並不是沒有一起在傅宅,但像這樣一起回去倒是頭一次。
四人依舊是坐著傅家的專用車來到傅宅,這次接他們的並不是傅三。
下車後,楚安然輕聲問出聲,“你每次回家都要這樣”
見傅景逸輕“嗯”出聲,顯得很驚訝,她一直以為是在特殊時期的時候會例行檢查,卻沒有想到每次上來都這樣,不嫌累嗎
“為了確保安全,老爺子自然得小心行事。”傅景逸解釋道。
傅忠國一輩子為了國家辦事,自然是知道不少旁人不知的事情,就是他自己不采取辦法,國家也不會放任不管。
楚安然若有所思的點頭,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喬家大院,想比較喬家來說,要想進傅宅,是要難上很多。
一家四口在經過每次必過的安檢後,才算進了傅家大院。
走進傅宅,雖然已經來過不止一次,但古色古香的格局卻還是讓楚安然驚了一下。
雕花勾欄的頂部結構,小紫檀木的旋轉式樓梯,加之分不清年代的上好古董花瓶,若不是見有人走動,倒是讓人以為誤入了國家級博物館。
傅忠國依舊穿著一身熨燙無褶皺的中山裝,杵著拐杖從紅木椅上起來,精神麵貌不錯,“孩子過來,讓太爺爺看看。”
“太爺爺”
“太爺爺好。”
楚子爍和傅子焓走過去,給老太爺打招呼。
祖孫三人在一起說笑,讓站在一旁的劉副官笑得合不攏嘴。
隻有大少爺這一家回來,司令才能這麽開心。
傅忠國開心的理由還有一個,小女兒傅清水從國外回來,趁著這個機會聚一聚,他老人家也好樂一樂。
隨著時間的推移,屋外夜色正濃,傅家人基本都到齊。
楚安然帶著孩子禮貌地向長輩問好。
傅顯山一直表現的很淡,點了點頭,而站在他身側的白姝玫,還是因為那次傅景逸揍了她兒子的事情沒消氣,冷哼了一聲。
傅清水則拉著楚安然說著話,笑容很親切,給楚安然留下挺好的印象。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傅景逸的小姑,年齡並不大,四十歲上下,但因為保養很好,她若不透露年齡,楚安然還真猜不到。
“我瞧這孩子,就特別投緣,景逸真是好眼光。”傅清水拉著楚安然坐在她身邊,看著傅景逸開口。
傅景逸自進了傅宅後,麵上的表情很淡,但對上傅清水時,唇邊勾起了一抹笑,並沒有向排斥傅顯山和白姝玫那樣對傅清水。
晚飯期間,有傅清水在,氣氛倒也沒那麽僵。
白姝玫冷眼看著傅清水和楚安然,不過才剛見麵,就好的和母女一樣,不過是為了在老爺子麵前表現,傅清水還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啊。
“對了,景逸你和安然準備什麽時候舉辦婚禮”傅清水問出聲,倒是讓在場人都將目光投在傅景逸和楚安然身上,似是都有些好奇。
兩人領證結婚的事情傅忠國是知道的,打心底裏他還是對楚安然的身份有些芥蒂,不然這事情都水到渠成了,他見小輩不提自己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被傅清水問及,他也想聽聽這兩人的想法。
傅景逸從桌下握住楚安然的手,出聲說:“安然現在還在上學,等她畢業之後吧。”
“這樣也好,但喬家那邊還是要找人去說說,不然於理不合,爸,你說是吧”傅清水說著,看向傅忠國。
她是傅忠國的女兒,自然是知道他打得什麽如意算盤。現在被她當麵這麽點到名,傅忠國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出聲道:“那趁你還在國內,挑個時間一起去吧。”
傅清水拉住楚安然,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飯後,傅清水借著消化不好,便拉著楚安然在後院散步消食。
“小姑,剛剛你為什麽不讓我說話”楚安然原意是想說不用那麽麻煩,卓家爺爺和大哥他們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卻是不明白傅清水突然阻撓的原因。
“你嫁過來就是傅家的長孫媳婦,這個家還有不得姓白的女人做主,明白嗎”傅清水拉起她的手,輕拍兩下。
“小姑”
“安然,你能把小爍教的那麽好,一定是好孩子,我知道景逸他一向看不上傅家的一切,但是該是你們的千萬不能退讓明白嗎”傅清水語重心長開口,“那群人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越是退讓,他們就會越過分。”
楚安然聽了她話,沉默不語。
傅清水說的,她都明白,傅家現在能坐在一起吃飯,完全就是有老太爺坐鎮,若哪天老太爺就這麽去了,這個家怕也就散了。
她也知道傅景逸無意去爭什麽,所以並不想參與這場爭鬥中。
“小姑,我們不爭不搶,這些我相信景逸不會在乎的。”楚安然出聲說。
她的話卻是惹來傅清水無奈一笑,“傻孩子,你不爭不搶他們就會不對付你們了別天真了。”
“景逸並不是我二哥的孩子,她是大哥的獨子,這點你知道嗎”
大哥的獨子
楚安然眸中染著疑惑,傅顯山難道不是景逸的爸爸
“我大哥叫傅顯仁,和二哥是同胞兄弟,隻是兩人就因一個先出生一個後出生在傅家的地位是天壤之別,爸自然重視大哥多一點,隻是一場意外,結束了他尚年輕的生命,他走的時候景逸還沒有出世,景逸的母親才剛剛二十年華,又怎麽肯生下一個拖油瓶呢若不是爸極力勸說,威逼利誘景逸怕都沒有機會見到這個世界”
傅清水敘述的聲音很平淡,卻讓楚安然吃了一驚,她捂著唇,讓自己不哭出來,隻能死命地忍著。
“這件事就成了咱們家的禁忌,沒人敢在爸麵前提及大哥一句,之後的事情像是順理成章,二哥接替大哥的職位,前提是要將景逸過繼到他名下,隻是不是親生又怎麽能親起來”傅清水說著,眼眶已經紅了,“景逸這孩子從小吃了不少苦頭,又是遺腹子,我看到他如今有了妻兒,心裏開心啊”
楚安然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從不知道原來傅景逸的身世是這樣的,初次見麵他那般玩世不恭,她隻當他是過慣了帝都紈絝子弟的生活,卻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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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咱們傅大少其實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