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安然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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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明珠。
因著包間內有兩個孕婦,為照顧她們,並沒有點酒。
葛笑笑剛開始覺得沒酒也可以,但幹嚎著唱歌,總缺點什麽,最後還是叫來了酒。
“今天除了兩孕婦不喝酒,你們都得喝。”
葛笑笑舉著酒杯,先是走到楚雲易跟前,硬是讓他喝酒。
楚雲易見她態度堅決,無奈抿了一口,“晚上要開車,一點就好。”
“哼,不給麵子。”
葛笑笑繼而轉悠到傅景逸身邊,大眼瞅出他麵露凶意,嘀咕兩聲坐在了文舒敏身邊,“舒敏,我今天回來,你可得陪我喝酒。”
“笑笑,我不太會。”
文舒敏說著,喝了一小口,瞬間臉拉了下來。
這酒這麽難喝,她都懷疑那些酗酒的人是不是味覺出問題了,就這味道怎麽還能喝下去
“不醉不歸呀,不然不給我麵子”葛笑笑說著,靠在她身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來這裏不喝酒、不瘋鬧,那還有什麽意思
“笑笑”
文舒敏哭笑不得看著她,推脫的話又說不出口,隻得望著身側的徐一凡,朝他求救。
“舒敏很少喝酒,我陪你吧。”
徐一凡見葛笑笑這樣子,怕是找不到人喝酒就不罷休,於是將文舒敏拉倒一邊,自己坐過去,一杯接一杯和她喝起來。
歌曲旋律響起,葛笑笑放下酒杯,拿起了話筒,清咳兩聲,“下麵由我獻唱一首,大家把耳朵捂好。”
噗
楚安然聽了,笑出來。
黃琳娜麵上也揚起笑容。
有笑笑在的地方,歡樂自然會很多。
傅景逸雖然對於葛笑笑莽撞的行為、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喜,但她能讓楚安然開心,也沒有原先那麽排斥。
本以為葛笑笑會點一首很勁爆、帶動氣氛的歌,但她今天卻完全不一樣了,唱的是一首抒情的英文歌曲。
曲調優美,歌詞悲涼。
楚安然看著前方站著唱歌的人,輕聲歎了一口氣,倚在傅景逸身上。
所有能給別人帶來快樂的人,未必自己的內心是快樂的。他們或許隻是習慣用笑容掩蓋心裏的痛苦。
一曲結束,葛笑笑繼續坐在沙發上找徐一凡拚酒。
徐一凡很少喝酒,可以說是滴酒不沾。
但為了避免葛笑笑找到文舒敏,也隻好硬撐著,此時臉頰已經通紅。
“好兄弟,還是你夠意思”
很快,一瓶紅酒已經見底。
接連又喝了服務員送來調好的威士忌,酒精濃度並不低。
“包間悶死了,我去外麵轉轉。”葛笑笑起身,走出包間。
眾人見她表現平常,也就沒陪著。
“一凡,感覺怎麽樣了”文舒敏輕聲問。
徐一凡麵色很差,猛地喝這麽多酒,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但又怕文舒敏會擔心,隻好強撐著,搖頭說了沒事。
“以後別喝這麽多。”文舒敏說著,讓他躺下來,抬手輕按他的太陽穴。
“好,以後都不喝了。”
徐一凡點頭應了,閉眼享受她的服務。
時間慢慢過去,葛笑笑還沒有回來。
就在黃琳娜坐不住要出去找她的時候,服務員敲門進來,“傅少,您朋友和外麵的客人起了爭執,我這邊勸不過來。”
璀璨明珠現今,已經歸傅景逸管理,服務員雖然是認楚安然為老板,但畢竟她現在懷著孕,這類事情還是男人處理比較好。
傅景逸點頭,回道:“我馬上過去。”
“我也一起。”楚安然說著也起身。
傅景逸看了她一眼,點頭答應,牽著她的手走出去。
黃琳娜和楚雲易緊隨其後。
文舒敏也想跟去,奈何徐一凡已經睡著,她也不忍心把他一人扔在這裏,也就沒去。
吧台處。
文舒敏麵色酡紅,走路已經開始不穩,“你剛剛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
“老子讓你過來陪我,你特麽敢拒絕”為首的男人相貌賊眉鼠臉,粗口不斷。
“陪你你長成這樣也好意思說這話”葛笑笑指著他的鼻子,踉蹌上前,“我呸”
“媽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人為了嚇唬葛笑笑,將酒瓶敲碎直指她。
“來,朝著這裏敲,你他媽有本事就打死我。”葛笑笑氣得直接把假發摘了,用力扔到那人臉上。
“哈哈,我當是長得多好看呢,沒想到是個禿子”
“是啊,真夠磕磣的。”
“醜的嚇人”
“你是禿子,你們全家都是禿子。”葛笑笑搶過看熱鬧人的酒,直接潑到那人身上。
“不識好歹,給我教訓這個娘們。”
一群人圍過來,就在準備動手時,傅景逸帶著璀璨明珠的保安過來。
兩派人就這麽打起來了。
原本看熱鬧的人,紛紛尖叫、慌張離開,一時間人頭攢動。
葛笑笑站在那裏,酒還沒醒,走路都是踉蹌的。
楚安然走過去,伸手扶住她,“笑笑,快跟我回去。”
這裏人太雜,那些人都是酒精作怪,下手沒個輕重。好在今天是跟著他們一起,若是她一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安然”葛笑笑呆愣地看著她,臉頰全是淚水。
“怎麽了”
楚安然從未見過葛笑笑這般,就是那次死裏逃生也沒見她默不作聲就哭成這樣,心裏很是驚訝。
“我”
“小心”
葛笑笑的話還未說完,人被楚安然推到一邊,而剛剛她站得地方,一個酒瓶落在那裏,已經碎的四分五裂了。
因為情況緊急,楚安然想也沒想就用力將她推到一邊,自己向後退了兩步,撞到了吧台上。
這一幕太快,快得眾人都沒有料到。
傅景逸從一邊衝過來,立刻扶住楚安然,焦急問道:“怎麽樣”
“我沒事”
楚安然扯出的笑容就這麽僵在了臉上,肚子一抽一抽的疼,讓她臉色變得煞白。
男人看到她的變化,臉色也驟然變了,彎腰將她抱起來,急著詢問,“是不是肚子疼我”
“我我可能要生了。”楚安然擰眉,下體墜著疼,雙手緊握男人的胳膊,“景逸”
“安然,我在,我送你去醫院,別怕、別怕”
傅景逸抱著她,直接衝向外麵。
混亂還沒有解除,人群雜多。
阿華剛從外麵趕過來,徑直走到傅景逸跟前,“少爺,夫人這是”
“拔槍,讓他們全部滾一邊去。”
“是,少爺。”
男人眼眶通紅,急得滿頭是汗。
阿華顯然被他這樣嚇到了,匆忙拔出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誰站錯了,一槍崩了你們”
“啊”
“殺人了”
吵鬧的人群已經漸漸平息,很快規整地站好。
楚雲易吩咐黃琳娜,“照顧好自己和笑笑,我跟去看看。”
“嗯。”黃琳娜點頭,將葛笑笑扶起來。
“表姐”
“笑笑別怕,已經解決了。”黃琳娜見她臉上布滿淚痕,心裏很難過。
“沒有解決,安然怎麽辦”
葛笑笑哭得很傷心,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剛剛那麽緊急的情況,如果沒有安然,她怕是又要剃頭縫針了。
可是
自己獲救了,安然怎麽辦
她看見了她因為疼痛而煞白的臉,也注意到傅景逸臨走時那抹淩厲的眼神。
為什麽會這樣
明明她回來是想讓大家開心開心的,為什麽總是出各種各樣的事情
阿華和保安還在處理剛剛的事件,誰也沒有看到偷偷溜走的人。
黃琳娜將葛笑笑扶起來,轉身問服務員拿紙巾。
就在轉身之際,葛笑笑身後突然竄來一人,他手裏拿著碎掉的酒瓶,對著她的頭狠狠敲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骨骼分明,強有力的手握住意欲行凶的手。
“哢”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尖叫聲,那人的手已然斷了,呈詭異的姿勢扭曲耷拉下來。
葛笑笑愣愣地轉身,在看到唐鈺站在那裏,眼眶不自覺紅了。
黃琳娜捂著嘴,驚魂未定。
“我送你們回去。”
唐鈺剛來,並沒有了解情況。
隻是額頭上的汗漬和微微顫抖的手能看出他在緊張,亦或者害怕。
愛的人差點被人傷了,能不緊張、害怕嗎
“我不回去,姐,我要去醫院。”葛笑笑幾乎是哽咽地說出這樣的話。
“好,我陪你去。”
黃琳娜點頭,折回包間去拿包。
去醫院
唐鈺麵色變了變,上前拉住葛笑笑的手,“哪裏受傷了,給我看看”
葛笑笑驚魂未定,眨了眨眼掙開唐鈺的手,嗓音沙啞開口,“不是我,是安然她”
說著說著,葛笑笑便哭起來。
這是兩人半年來第一次見麵,唐鈺本想著可以和她好好說會話,卻不料遇到這樣的事情。
“別擔心,我送你和表姐去醫院。”
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得揉了揉太陽穴,拉著她走出璀璨明珠。
黃琳娜進了包間,把自己和葛笑笑的包拿著,見徐一凡還在睡著,輕聲對文舒敏說:“剛出了點事,等他醒來,你們就回去吧,抱歉送不了你們了。”
原本的打算是楚雲易開車徐一凡和文舒敏回去,發生剛剛的事情,也隻能讓他們自己回去了。
“沒事的,待會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文舒敏點頭,剛想問出什麽事了,就見黃琳娜已經匆忙離開。
楚雲易開車,傅景逸撫著楚安然坐在後座。
“安然,再堅持一會,很快就能到醫院了。”
此時此刻,傅景逸很慌亂。
就是在實戰演練的時候,會危機自己的生命,他也從來沒有慌亂成這樣。
女人生孩子,他是一點經驗都沒有,但看到楚安然的小臉疼的皺起來,臉色煞白,已經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讓她生了。
疼痛一波接著一波襲向楚安然,一時間連話都不想多說。
隻是,當她睜眼看著傅景逸焦灼緊張的麵容時,抬手撫上他的臉,“生孩子而已,別緊張。”
傅景逸眼眶一熱,明明自己已經忍受疼痛,卻還來安慰他。
現在醫學發達,生孩子已經不算是要命的事情,可是
她的預產期還沒有到啊,準確來說,提前了整整兩個月,他擔心她。
在車上,傅景逸已經通知卓子辰,讓他在帝都私立醫院安排醫生和病房,所以車子到達醫院時,醫生已經將擔架和手術室準備好。
傅景逸一直握著楚安然的手,在到手術室門外時,護士強行將他的手掰開,“先生,請您在手術室外等候。”
“安然”
傅景逸看著楚安然離她越來越遠,直至被門阻隔,低聲喊了她的名字。
楚雲易一直跟在身後,他走到傅景逸身邊,抬手輕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安然會沒事的。”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裏看著手術室的門。
現在,他有多麽後悔,明知道外麵出了事,怎麽還讓她跟了過來
如果
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傅景逸站在手術室外,似乎都能聽到楚安然的聲音。
他雙手緊緊握拳,衝到手術室門口,楚雲易見狀拉住他,“你要做什麽”
“醫院不是可以陪產嗎我要進去。”
這樣等下去,他想他會瘋的。
在楚安然懷孕的時候,他就在網上查了很多關於生孩子的事情,已經有心理準備,知道會很痛,可是她一直很堅強,能讓她如此痛苦叫出來,他不放心,一定要陪著她。
“醫院是有這個規定,但是要提前打招呼,你這樣冒冒失失進去怎麽行萬一把病菌帶進去了怎麽辦”
楚雲易也沒經驗,隻能憑借常識說話。
見傅景逸情緒穩定下來,繼續開口,“你現在要做的事等待,還有斟酌如何通知喬家和傅家”
傅景逸抬眸看了楚雲易一眼,走到走道牆邊靠著,整個人埋在陰影中,良久才摸出手機,走到一邊,準備打電話。
約莫半小時,葛笑笑和黃琳娜趕來,兩人身後是唐鈺。
“情況怎麽樣了”
黃琳娜走到楚雲易身邊,開口說。
“還在手術室裏。”楚雲易抬手攬住她的腰,經過楚安然的事情,他會格外注意黃琳娜懷孕期間。
葛笑笑一個人站在那裏,孤零零的。
她想上前對傅景逸道歉,可是光道歉有什麽用
安然已經進了手術室,還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現在,她恨死自己的魯莽,為什麽做事之前總是想不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呢總是給人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就在葛笑笑終於鼓起勇氣上前時,喬紀燁和蘇淺心匆忙趕過來。
“安然怎麽樣了”
蘇淺心見喬紀燁臉色陰沉,走到傅景逸麵前,開口問。
“她,還在裏麵。”傅景逸啞著嗓子說。
他這樣,倒是讓蘇淺心心裏一驚。
男人的眼眶通紅,頹廢地站在那裏,完全不像平時見的那樣。
“我把妹妹交給你,你讓她早產”
喬紀燁麵露寒意,走上前揪住了傅景逸的領口。
在他揮拳時,蘇淺心抬手止住,“這裏是醫院,你們要大家滾外麵去。”
老婆發話,喬紀燁就算心裏再有火,也隻好憋住。
葛笑笑站在一邊看不下去,衝上前說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鬧事,安然也不會因為救我才撞到肚子,是我的錯,你們打我罵我吧。”
她受不了了。
一個人站在那裏,內心很愧疚,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傅景逸打一頓罵一頓來的痛快。
是她提議要去璀璨明珠,也是她和別人發生衝突,更是因為她安然才會進醫院。
“你走吧。”傅景逸抬眸看著葛笑笑,語氣很平淡。
葛笑笑哽咽,眼中含淚看著傅景逸,“我我想留下來”
男人沒有再說話,不知道是默認她留下來,還是不想再理會她。
時間慢慢過去,所有人的麵色也都變得凝重起來。
臨近淩晨時分,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走出來,對著眾人問:“誰是產婦家屬”
“我是她老公。”
傅景逸走上前,若仔細觀察,能看出他的手在抖。
“母女平安,小孩四斤二兩,已經送去保溫室了。”
聽醫生這麽說,傅景逸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下來,緊繃的神經末梢也放鬆。
沒一會兒,楚安然被護士推出來,傅景逸立刻迎了上去,握住她的手,輕聲開口,“安然,你很棒。”
楚安然虛弱睜開眼,張口想說話,卻因為太累,沉沉睡了過去。
傅景逸陪著楚安然到了病房,在到了病房門口時,葛笑笑想進去,卻被他堵在門外,“你回去吧。”
“我”葛笑笑張了張嘴,點頭失落開口,“我明天再過來看安然,還有對不起。”
傅景逸平靜地看著她,然後轉身走進病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明明知道這隻是意外,可是卻還是無法原諒她。
葛笑笑站在門外,看著楚安然周圍圍著她的親人,微微垂頭,落寞離開。
“笑笑,安然沒事了,我們去看孩子。”
黃琳娜走了出來,伸手拉住她。
這件事固然有葛笑笑的錯,但歸根結底,這件事誰都不願意發生。
作為她的表姐,她不願意葛笑笑把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
“表姐”
“乖了,看完孩子,今晚去我家休息。”
黃琳娜如實說,拉著葛笑笑走到了保溫室。
孩子還太小,保溫室是無菌消過毒的,所以不能讓人進去。而楚安然生下的小千金並不是靠在窗戶邊,兩人也沒能看到。
離開醫院。
楚雲易將車停在一邊,示意黃琳娜和葛笑笑上車。
就在葛笑笑上車之際,唐鈺走到身後,握住她的手腕,“笑笑,和我回家吧。”
“不用,我去”
“你表姐懷著孕,你姐夫要照顧她又要顧及你,可能會”
“你怎麽就認為我需要別人照顧”葛笑笑一把甩開他的手,低吼出聲。
是不是在別人看來,她永遠一事無成,隻能讓別人保護,讓別人照顧
“笑笑,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唐鈺麵上露了一抹驚訝,有些無奈開口。
他隻是想讓葛笑笑跟他回去而已,他們兩人沒有離婚,所以回家裏實屬正常。
“那你是什麽意思”
葛笑笑冷眼看著他,而後深呼一口氣,看向駕駛座和副駕駛上的表姐和姐夫。見他們並未催促自己上車,微微垂眸對著黃琳娜開口,“表姐,你們先回去吧。”
“這怎麽行”黃琳娜顯然不放心。
楚雲易看了車外,出聲說:“要是晚上沒地方去,就來家裏。”
“好。”
葛笑笑點頭,硬是扯出笑容,讓黃琳娜放心。
楚雲易開車離開,黃琳娜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開口說:“這麽晚讓笑笑一個人留下,我不放心。”
“唐鈺在那裏。”楚雲易出聲回。
“就是因為他在,我才更不放心”
笑笑出國半年,唐鈺找過她幾次,但她都沒有透露笑笑的行蹤。可是幾次後,這男人就真的不問了,讓她如何能放心把笑笑交給他
“唐家現在歸唐凱歌管理,唐鈺實際已經離開唐家,給他們創造機會吧。”楚雲易說著,看著黃琳娜笑了。
當初若不是那群人綁錯了人,他可能還在怪圈中沒有走出來。
這樣想來,要感謝唐鈺和葛笑笑,今天就當是給他們獨處的機會了。
病房內。
楚安然還沒有醒來,喬紀燁和蘇淺心覺得今天天色已晚,也沒有再打擾。
傅景逸將兩人送出醫院,麵上已經不似剛剛那麽凝重。
“今天晚了,明早我會告訴爺爺安然的事情。”蘇淺心臨走前說道。
在得知安然早產的消息,她和喬紀燁一致認為先不告訴喬老,等情況穩定下來再告知。現在天色已晚,這件事還是早上告知比較好。
傅景逸也讚同,畢竟這件事他並沒有通知傅家,也準備等到明早再告知傅忠國。
送走喬紀燁和蘇淺心,傅景逸回到病房裏。
楚安然躺在病床上,麵色還未恢複過來,擰眉輕哼出聲,睡得很不安穩。
生孩子很痛,在後期恢複中,也會伴隨疼痛。
男人坐在病床邊,握住她的手,俯身吻在手上,“老婆,辛苦了。”
他經曆不了生孩子的痛,但就光讓楚安然如此虛弱,也知道絕不比中槍受傷輕。
後半夜,傅景逸一直沒有睡,他守在楚安然身邊,一旦她皺眉不舒服,他便會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低喃。
或許這樣並不能減輕她的疼痛,但至少他能為她做點什麽。
臨近清晨五點,楚安然微微睜開眼。
當她第一眼看到傅景逸坐在床邊,目光溫柔綣繾望著自己時,心裏升起濃濃暖意。
以前她看過一篇關於產婦生孩子的報道,產婦生完孩子被護士孤零零推進病房,婆家和老公都圍著剛出生的孩子,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這是現今太普遍的事情,畢竟婆婆不是親媽,在乎的當然會是和她又血緣關係的孫子孫女,而丈夫若是不夠在乎,亦或者感情不深,丈夫此時也不會顧及到產婦的心情。
很多生完孩子的女人,會得產後抑鬱症,完全是家庭所帶來的。
所以當她睜開眼見到的就是傅景逸,怎麽能不感動
“老婆”傅景逸俯身環抱住她,“我愛你。”
因著沒有及時清理胡須,楚安然能感受到他下巴長出的小胡茬紮人,她伸手環住他,唇角揚起笑容,“我也是。”
“孩子呢”
“在保溫室裏,醫生說要過幾天才能出來。”傅景逸回。
“有照片嗎我想看看。”
楚安然的眼睛很亮,一臉期待看著傅景逸。
男人目光一怔,別開眼清咳兩聲說:“我沒去看她,所以也沒照相。”
“你不是一直想要小女兒,怎麽都不去看她”
楚安然語氣有些埋怨,這都到了第二天,孩子還是一個人在保溫室,爸爸和媽媽竟然都沒有去看她。
“安然,我發現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誰都沒有你重要。”
傅景逸曾以為如果楚子爍和傅子焓兩人中有一個是女孩兒,他一定會更加疼愛,甚至是溺愛。
可是,今天當楚安然真的生下女兒後,他猛然發現,不管是誰,都沒有她重要。
以後,他還是會溺愛他們的女兒,把她當家中的小公主,可是心中最重要的至始至終都會是楚安然,隻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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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女人生孩子真的能看出婆家是否好,老公是否對你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