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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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鬟的名字叫玲容,是一名孤兒,自幼以行乞為生,本是孤涼島人士,那一日,她口中的小姐遊玩時遇到她,見她正被一幫惡霸欺負,心生不平,便救了她,並且把她帶回了冰山,讓她做了這裏的丫鬟,專門服侍於她,平時對她不錯,從來沒有小姐脾氣。

    軒月聽她娓娓道來,心想這麽看來這白衣女子並不是個壞人啊,但是為何會無故傷害師父呢?

    你們小姐叫什麽名字?”

    她姓傅,叫傅雪兒。”

    傅雪兒,軒月默念這三個字,心想倒是與她冰冷的完全極為符合。

    那這裏的女主人跟男主人又是誰?”

    聽了軒月這麽問,玲容突然就變得沉默了,沒有立刻答複他的話。

    怎麽?難道我問得哪裏不對嗎?”

    不……不是,我們的夫人叫練絕情,至於男主人……夫人一直都嚴禁我們提起!”

    練絕情,軒月又默念了這三個字一遍,心想這人取這樣的名字示人,必定是個絕情冷酷之人。

    軒月本來心中還有其它疑問想問,但是這時候外麵傳來了重重的腳踏地麵的聲音,軒月想定是那個大胡子男。

    玲容低聲說了句:“今天到此為止,明天我們有機會再聊天!”說完就臉紅著站了起來,快速的走了出去。

    看著玲容離去的倩影,軒月開始有點不舍,不僅是因為玲容長的清純可愛,還因為這裏無親無故,一個人被關在這裏,感覺內心甚是孤獨與惶恐。

    而另一邊,那個白衣女子傅雪兒回到了家裏後,在閨房之中待的甚是無聊,不禁想起了被自己抓來的那名少年,心裏想著該如何處置於他。原來那天軒月魔性發作,幾欲成狂,幸被傅雪兒打斷魔性發作,並且暈倒在地,傅雪兒見他昏迷不醒,想他如此欺負自己,心裏憤慨,便把他抓了回來,臨走之時欲再看一下斷天的屍體,卻發現已經不見蹤影,心中大為疑惑,不知道山間野外,會有誰對個死人感興趣呢?

    這一日,正因無聊,想去看看軒月的傅雪兒,被自己的母親叫了過去,之前她的母親一直在閉關修煉,才讓她有機會跑出去玩,這次一出來,便馬上要見傅雪兒。

    傅雪兒跑跳著到了大廳,見剛出關的練絕情,她也是一身白衣白發,身材修長曼妙,臉型標致,可以算得是一位大美女,但是她的表情卻極為冷酷嚴肅,目光炯炯,讓人不敢正視。

    此時的練絕情正坐在大廳正中,一臉威嚴的聽著手下這幾日的匯報,想她閉關多日,也是非常關心自己門派內這幾日的情況的。

    這時候有一個一臉驚慌的駝背手下,名叫駝背聖手,隻見他一臉驚怕,冷汗直冒的匯報著。

    夫……夫人,小人無……無能,這次未能將軒轅劍法帶……帶回,望夫人饒恕!”

    練絕情聽完,瞪眼看了看駝背聖手,說道:“駝子,我記得你當初跟我說你找的那隻六耳獼猴神通廣大,軒轅劍法唾手可得,可如今卻見你兩手空空的來見我,你說我應該如何懲罰你?”

    練絕情一說完,駝背聖手已經嚇得雙膝跪地,滿頭大汗,直喊著:“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練絕情冷冷一笑,說道:“若是每一個人都完不成我交待的事情,都可以逃避罪責的話,那以後誰還聽我練絕情的號令?”說完兩根白發飛射而出,直飛向駝背聖手而去。

    而駝背聖手之所以叫聖手,皆是因為他手上功夫了得,不但可以空手入白刃,而且竊物取財,手到擒來。

    但是這時候的駝背聖手用手接住飛來的兩絲白發,一捏,隻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隻見他左手的五根手指齊刷刷的都斷落在地方,頓時血流如注,痛得撲倒在地上打滾,嘴巴裏“啊啊啊”的大叫,真是十指連心,痛徹心扉!

    傅雪兒將頭別向一邊,不忍直視,盡管對於她來說早已見慣了這種場麵,但是每一次她都不能接受這種慘劇。

    駝背聖手痛苦不堪,但是上麵練絕情的一句話還是讓他強忍劇痛,不敢再叫喚。

    叫夠了嗎?不夠再來一次!”練絕情冷冷的瞟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駝背聖手。

    駝背聖手腦中一緊,知道今日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不可再有半點閃失,當下立刻停止叫喚,重新跪倒在地上不動,一臉蒼白,滿臉冷汗直冒。

    練絕情輕咳一聲,說道:“這隻是小懲大誡,下次再出錯,斷的就不再是手指了!”

    駝背聖手驚恐不已,連忙磕頭稱是,保證定將軒轅劍法找回,否則自斷頭顱,他深知若是回到這裏被懲處,那定是生不如死,還不如自行了斷來的痛快。

    駝背聖手被醫聖帶走,但是練絕情卻把他斷的手指喂了狗,否則以醫聖的神鬼醫術,要讓他手指重接,易如反掌。其他手下無不畏懼,都攝於練絕情的毒辣,不敢不服。

    待眾人退下,練絕情吩咐丫鬟去給自己泡茶,然後便把傅雪兒叫到了跟前。

    雪兒,這幾日為娘閉關,你可有偷跑出去?”見到自己的女兒,練絕情的臉上才稍微有一些笑容。

    才沒呢,都是在閨房裏練字畫畫,或者院子裏練習娘教我的招式。”

    這也許是傅雪兒的慣用謊話了,說的流利順暢,一點也聽不出是在撒謊。

    但是練絕情卻微微一笑說道:“知女莫若母!雪兒,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夥子是何人?”

    傅雪兒一驚,心想母親怎麽知道?莫不是有人報信?

    還沒等傅雪兒分析出是誰,練絕情就又說道:“雪兒,不管這男的是誰,你都不可以跟他發生感情,你得記住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記住了嗎?”

    傅雪兒臉上一紅,說道:“哪有的事啊,娘你多心了,那小子得罪了我,我正打算將他挖骨抽筋呢!”

    嗯!如果真是這樣就好!”練絕情說完,就起了身,示意丫鬟扶她進內堂。

    傅雪兒恭敬地目送練絕情離開。

    在牢籠裏一直被關著的軒月,這幾日從玲容的話問到了很多有關於冰山派的事,也開始對她口中經常提到了傅雪兒感興趣了起來。

    但是終究不能出去的話,想在那牢籠之中,沒有自由不說,而且拉屎拉尿也不方便,還得哀求那個大胡子男,關了這麽多天沒有洗澡,軒月都覺得自己渾身發臭了,他感覺就快受不了了,所以他特地跟玲容套近乎,甚至不惜施展曖昧功夫,讓玲容漸漸的芳心暗許。

    這天軒月提出要出去的要求時,玲容猶豫了一下,說可以幫忙將鑰匙拿來,但是得想個辦法弄暈大胡子男才行,兩人一合計,決定配合一起騙過大胡子男。

    這天,玲容又給軒月來送飯菜,這次的飯菜做的特別豐盛,玲容把菜放下就跟大胡子男打了個招呼走了。

    軒月故意擺弄著飯菜不吃,口中念念有詞。

    哎呀,香!真香!沒想到坐牢還有這麽好的吃食,早知道大爺我就早點進來了,在這裏有吃有喝有睡,還不用幹活,真是樂不思蜀啊!”

    軒月偷瞄了大胡子男一眼,見他不屑的看了看自己,沒有動作,心裏有些著急,害怕他到底不為所動,轉念一想,又計上心頭。

    這該死的冰山,這不長眼的小姐,把大爺我抓來,那大爺我就把你們這好吃的都吃光!”軒月將菜一個個擺開,又不馬上去吃,隻是嘴裏數落個不停。

    哼!”大胡子男喝了一聲,走到了牢籠旁,一看軒月的飯菜居然比他平日吃的不知道好多少,心中頓感不滿,心想小姐也不公平了,我平日裏恪盡職守,守護山莊安全,也沒有這麽多美味佳肴犒勞,這小子一個階下囚,居然給他吃這麽好!

    這時軒月夾起一個雞腿在大胡子男眼前晃悠,還放到鼻子邊聞了聞。

    哎喲,真香啊!真是快活似神仙啊!哈哈哈!”

    軒月說完,正欲吃雞腿,哪知被一旁的大胡子男奪下。

    你哪來的資格吃這些東西,給老子拿過來!”說完,大胡子男粗魯的拿走了軒月眼前的所有菜,隻把一碗白飯丟給了他吃。

    你你你……”軒月一臉的氣憤與無奈,臉憋的通紅!

    你什麽你?給你吃白飯就不錯了,再吵吵讓你白飯都沒的吃!”說完。大胡子男就把所有的菜都拿走了,走到了石洞外麵,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說著:“香!美味啊!這哪是給犯人吃的,小姐自己都沒吃這麽好!”

    軒月在裏麵等的焦心,害怕大胡子男不吃,那自己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出去了,幸好不一會兒,玲容偷偷的跑了進來,拿出了一串鑰匙,打開了牢籠。

    軒月終於自由了,高興的又蹦又跳,看看一旁可愛的玲容,不由得一陣激動,將她一把摟入懷中,正欲親她嘴唇,哪知玲容用力推開了他,捂著鼻子躲開了他。

    軒月聞聞自己身上,聞到了一股怪味,想想自己差不多有一個月沒洗澡了,怪不得玲容受不了,於是就打趣著對玲容說道:“妹妹,哥哥現在身上臭臭,等洗香香了再抱你親親,好不好?”

    玲容一聲嬌嗔,用粉拳捶打了一下軒月,臉頰頓時緋紅!

    正是牢籠之內生情愫,牢籠之外欲歡愉,一對情竇初開的年輕男女,就這樣的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