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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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陽光劃破了雲層,張讖早早的便從小院子裏走了出來,身後背著被重重棉布包裹著的斷劍。

    張讖輕輕的關上了院子裏的門,生怕吵醒了還在熟睡的人們。

    他昨天答應了趙雲睿的事情之後便回到了這個自己醒來的地方,並且通過這裏的人了解到,原來那天的那位女子真的是一位懸壺濟世的名醫,許多因為患了不治之症便自暴自棄的人們都是被她領到此地來進行治療。

    她偶爾會過來這裏待上一兩天診斷一次,隨後便又消失不見,大家都覺得她是上天派下來救助他們的人。

    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她隻說了自己姓簡便不再多說,所以大家都親切的喊她簡大夫,城裏的人則是會喊簡姑娘。

    這下子張讖的心終於是放下來了,既然是這麽厲害的人物,那想必也是一位好人。

    張讖美滋滋的睡了個好覺,於今天雞鳴破曉之時便醒了過來,便是要出發前往華山。

    當然不止是因為放下了心來,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原來他要去的地方便是純陽宮所在的地方。

    送的東西也是送到純陽宮長老的手中,這叫他如何能不興奮。

    或許他依靠這一層關係就可以順利的進入純陽宮也說不定。

    “雲睿大姐——!,我走了——!”

    張讖站在長安城門口的茶館前拉開了嗓子喊道,附近的街坊居民紛紛打開了窗戶破口大罵。

    他卻不以為意,笑容滿麵的看著茶館、

    片刻後,趙雲睿才睡眼惺忪的打開門,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你個兔崽子,要走就給老娘走快點,別打擾老娘睡覺。”

    “不行,我爹說了,做事都要有個規矩,做人要有準則,我既然答應了幫忙,那就要知會你一聲我要開始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了。所以,我這才大清早的……”

    “行行行,我現在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趙雲睿沒等張讖的話說完,急忙擺手打斷了他,“我現在困的緊,現在要馬上回去睡覺,你現在馬上給我出發,聽到沒?”

    “好。”張讖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

    趙雲睿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衣領上的一顆扣子沒扣好,興許是剛剛太匆忙穿衣服的緣故。

    她隨意的將紐扣給係上便合上了房門。

    張讖摸了摸背後的斷劍,流露出了堅定的眼神,大踏步的便是走出了城去。

    過了好一會兒,茶館的大門稍微的被打開了一點點的縫隙。

    隨著吱呀的聲音響起,門的角度也越來越大,趙雲睿從裏麵又走了出來。

    隻見她穿著那一身藍紫色的輕紗薄衣,優柔的身段一覽無遺,秀美的長發就這樣隨意的披散在腦後。

    她望著張讖離開時的方向,確認了他已經離開之後,便打了個響指。

    隻見瞬息之間,趙雲睿的周身便已經是站立了四個蒙著麵,穿著黑色緊身服的男子。

    “把我的話傳給老張頭,說我就隻能幫他到這地步了,剩下的路要靠他自己來走。”

    “是!”

    趙雲睿又是一個人站在茶館的門口。

    “是時候開始營業了。”

    ……

    溫暖的晨光落在了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深淺不一的車轍延綿不斷的伸向了遠方。

    路旁的不知名野花正綻放著自己最美好的姿態。

    張讖打著哈欠漫不經心的沿著車轍走著,趙雲睿說過,沿著這條被馬車攆出印痕的泥土路前進,不出幾日便是能到達華山。

    所以張讖倒是不太擔心不認識路而迷路,反倒是非常輕鬆的就哼起小曲兒來。

    時而歡快,時而高昂婉轉,道路旁的野兔,鬆鼠聽得有人來了,紛紛嚇得都躲到了一旁,梅花鹿倒還是在悠然的吃著野草。

    “你們這些不懂音律的家夥們,我唱的多麽好聽,居然還躲起來了。”

    張讖朝著動物們躲藏的方向說道,臉上滿是一副苦笑的表情。

    殊不知,他哼的曲子在雙夢鎮可是出了名的。

    當他心情愉悅開始哼曲子時,大人們都會紛紛的打斷他,不讓他繼續進行下去。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哼曲,也是最後一次。

    “啦啦啦……啦啦啦……”

    張讖一路都在哼唱著,偶爾會聽到馬車的聲音,便急忙的退到一旁避讓,總是會被馬蹄揚起的煙塵嗆得止不住的咳嗽。

    他現在就正在樹下咳嗽著。

    “咳……咳……該死的馬車……咳咳。”

    張讖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胸口大幅度的起伏著,咳嗽聲交接不斷。

    咳到最後竟是毫無力氣的躺到在了草地上。

    “唉……咳的好累。”

    烈陽高照,此時正是正午時分,張讖睜大了雙眼望著天空,久了便覺得雙眼幹澀了起來。

    於是便閉上了雙眼,隨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並且自己所處的地方也跟一開始躺下來的地方不相符。

    這裏明明是一個帳篷裏麵,旁邊還放著一盆熱水,還在往上冒著熱氣,顯然是剛燒開不久。

    “這裏是……”

    醒過來的張讖四下環顧,發現這裏隻有自己所躺下來的棉被以及那盆熱水。

    不明所以的他正欲站起來,這時帳篷的門簾開了。

    進來的是一位長的有點清秀的男子,白白淨淨的模樣,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書香氣息。

    身上穿著一件幹淨的灰白長衫,頭發用一根木簪給紮在頭頂上。

    好一個白淨的書生,這是張讖腦海裏的第一印象。

    “你醒來了,在下容念,方才在下看到兄台躺在路邊實在是太過危險,這才不假思索的將兄台移來寒舍,望兄台海涵。”

    還未等張讖詢問出口,容念便快速的小步走到了他跟前,微微躬身作揖,迅速的解釋道。

    “這……好吧,多謝兄台的擔憂。”

    張讖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先答謝對方的好意。

    “還未請教兄台姓名。”容念看到張讖並沒有任何的不滿,當即接著詢問道。

    “姓張,單名讖字。”

    “張讖?真是一個好名字。”

    “這名字我也蠻中意的。”

    “不知張兄為何會橫躺在路邊,要知道這附近可是有許多野狼出沒的。”

    容念這一句話倒是把張讖給真嚇著了。

    因為他壓根就不了解這附近的地理情況,仍舊以為這還是長安城外的林間小路,不會有什麽凶猛的野獸出沒。

    所以他這才非常大膽放心的在路邊睡覺。

    要是在熟睡中,萬一有一群野狼將自己給團團圍住,那自己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很難擺脫了。

    張讖不禁打了個寒顫。

    “啊、啊、我這是要去純陽宮。”

    “純陽宮!”

    容念一聽張讖說要去純陽宮,立馬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難道張兄……是想要去加入純陽宮門下嗎?”

    “呃……也不全是,我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送一件物品。就是……我的包呢!”

    張讖伸出手想要拿出斷劍給容念一看,誰知道自己一直背在身後的斷劍卻不見了。

    “我將你背來這裏的時候不曾看到你身後有東西。”

    容念這一句話更是將張讖的心直接打落穀底。

    斷劍被人拿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