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壁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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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過之後,我們心裏又是一片黯然,說真的,大家上貴妃嶺已經有三次了,但一次比另一次損失更重。經過連番大戰之後,早先彭子羽從保護傘公司帶出來的人早已消耗殆盡,這次,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危險,他又帶了一大批人過來。
可惜,才幾天的功夫,這一批人又已經有所折損了。
他們也是人,是一個會哭會笑會愛會恨會吃飯會結婚生子的生命體,無論他們以前以何為生,曾經做過了一些什麽,在現在看來,都已經顯得不太重要。
從某種意義上說,生命本身就高於一切。
沒有生命,森林會變成荒涼的戈壁灘,草原會變成貧脊的沙漠,到處都是一片死氣沉沉,再無任何情趣可言。
念及於此,大家沉默了起來,陷入了淡淡的傷感之中,嘴裏也是一片寡淡,覺得沒有什麽味道。
彭子羽一聲令下,那群老外便分散到船艙的各個位置,仔細檢查了起來。一時之間,大家來回穿梭,不斷走動,弄得這船艙裏嘈雜之極。
我也把手裏的m16放下,便持著礦燈踱來踱去,不斷巡視著周遭的情況,在經過過一番廝殺之後,我們首先要排除就是危險。
可是,我們在這些船艙裏轉了一圈,卻還是沒有什麽發現,隻覺得這古船十分陳舊,充滿了曆史的滄桑感。
正當我覺得無聊的時候,劉二又靠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什麽東西,“健少,我這兒有啤酒和辣條,不如咱們先嗨皮嗨皮,這人是鐵飯是鋼,老是不吃東西怎麽能行?”
我推了一下他,“去去去……剛剛經過一番激戰,你怎麽還咽得下?”
劉二還在不斷拉著我,“健少,咱們即使不吃東西,也得歇一歇是吧,先樂嗬樂嗬再說。”
我仍然用力推搡著他,嘴裏胡亂回了一句,“你一個樂就行,別拉上我。”
劉二仍是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別別別。這**講得好,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我幹脆停下了腳步,不斷地蹊落著他,“如此看來,從今天開始,你就和這天地人扛上了?”
劉二捋了一下頭發,“那是,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哼,扛上就扛上吧,又有什麽了不起?”
我眯上雙眼,劉二剛才那一副窩囊相兒又浮現了出來,於是,我就撇起嘴來,“那剛才是誰一直縮在後麵,老是不敢過來?”
劉二馬上就往後麵縮了,“那絕對不是我。”
我幾乎快笑出聲來,“不是你是誰?”
說完,還特意向前方邁進幾步,逼了過去。
劉二許是躲不過去了,此刻就打了一個哈哈,嘻皮笑臉地說,“嘿嘿,是我就是我吧……健少,我這也是為了保存革命火種,不做無謂的犧牲!”
我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不斷譏諷著說,“現在,你這火種既然已經了保存這麽久,是不是該燃燒了……我說劉二,從今以後,你是不是準備要幹點正事給大家看看?”
劉二東南西北地胡扯著,“那是,毛老人家不是說過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說完,他還煞有介事地搖了一下手裏的火把。
哪知道,這不搖倒還好,一搖之下,這火把便已撞在船壁上,彈了回來,火苗頓起,很快就舔到了他的頭上,滋滋燃燒。
一轉眼的功夫,他的整個人便已經被燒得齜牙咧嘴手舞足蹈,與此同時,一股刺鼻的焦臭也傳了過來,不斷往我鼻子裏麵鑽。
我整個人都笑得前仰後翻了,“劉二哇,你這不是燎原,而是燎毛哇!”
“燎毛就燎毛,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劉二苦笑著自嘲了幾句,便開始轉移話題了,“健少你看,我這頭發也太長了一些,是不是該去砍砍頭了?”
說完,他還煞有介事地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一下,連羅紫、姬於嫣和彭緒妍等人也被他給逗樂了。這家夥胡說八道慣了的,好好“理發”一詞,偏偏被他說成了砍頭,真心是讓我們哭笑不得。
而且象是在發泄怒氣一般,此刻他隨手一甩,便把手裏的火把拋到了對麵。
此刻姬行義又兜了回來,“劉二,你在搞什麽?火把不要亂扔,弄不好會帶來火災的——”
劉二隨意用在這火把上踢了幾腳,便轉過頭來,“反正快摔滅了,扔了就扔了吧……”
我隨便掃了幾眼,就沒有再管這一檔子事了,“老義,你在檢查這船壁?”
“是呀,這古船上非常古怪……”姬行義持著礦燈,又來回照了幾下,便說,“少爺你看,這船壁上畫了什麽?”
說完,他便在不斷清理著這船壁,這裏顯然有很久沒來過人了,上麵落滿了灰塵蛛網之類的東西,顯得色澤黢黑,腐氣十足。
我仔細辨識了一下,便說,“這是岩畫?”
姬行義馬上便搖起頭來,“不是岩畫……不過,應該和上次看見的岩畫有一些類似,可能也是哀牢人所畫的。”
我湊了過來,持著礦燈不斷照著,然後就說,“老義,你說他們是什麽人?”
劉二第一個做出了回答,“好象是屍衛,居然還一動也不動的。”
“不是屍衛,你們看,他們身上明明沒有穿屍甲。”
“那是屍人麽?”
“也不是。”
“那他們是什麽人?”
“我也不知道,大家快看,他們樣子挺奇怪的,似在跪拜,又象在祭祀……”
“哪裏象跪拜了?”
“少爺,你再看看,這邊,對,看這邊。”
“怎麽一點都看不清楚?”
“是呀,這壁畫已經擁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可能比那最後一個哀牢實施船葬的時間還要早。”
“你的意思是說,這船先漂在了這兒,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最後一個哀牢才在這裏舉行船葬?”
“對,要不然,就無法解釋這壁畫的年代感。”
“那你覺得這壁畫畫了有多久了?”
“這很難講,也許隻有三五百年,也許已經有兩三千年曆史,除非我們現在就做碳14鑒定,否則無法確定它的年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