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新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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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一、十二……
殷洛還好好地給赤風刷著毛,赤風看上去,還很享受,沒有半分排斥的樣子。
南宮樂停下動作,望向殷洛的手法。
不!不可能!他怎麽會!
那每刷一下,都跟著輕輕拍打——隻有黎墨軒,隻有黎墨軒——這是黎墨軒與赤風之間,隻有的默契動作。
這個動作,當初黎墨軒研究了很長時間,才跟赤風達成,它再不踢他的默契。
為什麽?!
現在的她,明明沒有半分不適,不可能感覺錯,更不可能看錯。
可是為什麽?!
不過現在的南宮樂,已經不會如最初那樣,心裏激動地厲害了。
她在想,就算他什麽都可以知道,可這種事情,這種習慣地動作,是不可能學習的——那真的連每下停頓地節奏,除了手之外,簡直都一模一樣——
南宮樂突然扔了馬刷,拿起竺音劍。不是殺他,她是離開了。
應該說是逃開了。
如果她繼續待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麽。她不要再去質問他。
如果他確實是有意的,她就更不能上這個當。
不過,就是質問,殷洛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當下,還真沒想那麽多。
一整夜,南宮樂整整,一下都沒停地練了一整夜的劍。
殷洛知道,甚至也陪了她一夜。
但都沒有打擾她。
他後來知道,他的那舉動,令她想到了誰。
就隻還默默地在暗處守著她。
——
翌日,殷夫人又找機會,想讓殷洛去陪那些女子。而經過了一整夜的思考,他做了一個決定。
決定,讓那個柳卿卿留下。
做一個選擇,選那個之前與他直接挑明了的聰明女人,真的總好過殷夫人逼著他,一天天陪著一群女人要好些吧。
他是很想再次逃離的,可是南宮樂看上去,並不想配合他了。
或許她也是想要看他,到底會怎樣選擇吧。
這邊南宮樂得知,隻覺得,果然。
而如姝,顯然是,不肯相信,難以接受。
怎麽會,怎麽會,他的心裏,不是隻有南宮樂一個人的嗎!不是口口聲聲說他,不會接受別人的嗎!
雖然,她早就想到,最終會有一個結果,會選出那麽一個人出來,可當現實真的擺到了麵前,她還是覺得太不可能了。
從剛開始的難以置信,到漸漸冷靜下來可以慢慢思考。她覺得,少莊主一定是迫於殷夫人給的壓力,不得不隨便選擇一個。
一定是這樣!
而就算是少莊主接受了這樣的安排,那個女人,最多也隻是個擺設。跟她一樣,他是不會要她的!
……
並沒有儀式,這是柳卿卿自己特別提出來的。在殷夫人征求她對於嫁進殷家堡,想要的要求的時候,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任何儀式。
這樣的好事,殷家堡可求之不得呢,省得大肆聲張,眾武林門派再議論紛紛,甚至維護南宮樂,貶低殷家堡。
如此甚好,柳卿卿隻是帶著一些隨身的衣物,從殷家堡的客房,搬至殷洛那庭院的偏房。
殷少莊主,這就算是,成功迎娶了位二夫人。
雖然,儀式上不用按照規矩,不用宴客,拜天地,但是喜房,還是要布置出來的。畢竟,還得入洞房嘛不是。
隻用了半日時間,甄姨就帶著人,把那庭院,另一側的偏房,給收拾成喜房了。
也不算怎麽樣的大喜之房,一套喜被喜床,喜燭,再多添點紅意,就差不多了。
入夜的時候,殷洛與柳卿卿被送進喜房。
殷洛在喜桌前坐了坐,真的是如坐針氈。他從沒想過,不管是曾經,現在,還是以後,他要跟另外一個女人度過什麽新喜之夜。
倒是柳卿卿,看上去自在地很。
殷家堡還是給她備了套喜服的。
她真的如一位新娘子,坐在喜床上,等著屬於她的洞房之夜。
過了良久,殷洛沒動靜。
她就自己摘了喜紗的蓋頭。
然後起身,去殷洛身邊。
殷洛卻在感覺她要過來的時候,站了起來,他要離開這裏。
本來也不是他真的發自內心,心甘情願的。
……
而在另一邊,對著門的,偏房裏的如姝,從他們進入喜房之後,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扇門了。
她在等著,等著他多久後會出來。
就那樣目不轉睛,開著對著對麵那門的縫隙,坐在桌前望著。而且,滅了自己房間裏的全部燈火。
這樣,誰也看不到她的心思,她的在意。
……
“你放心,我對殷少莊主,並沒有那種意思,你也不需要這麽樣躲避我。”
就在殷洛手都已經放到了門上,柳卿卿的聲音響起。
殷洛頓住,這次終於是回身看了看,今晚,他的新娘。
此時的柳卿卿,已經落座在了喜桌前,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壺,斟了兩杯酒。這應該是他們今晚的合衾酒。
“殷少莊主不介意聊聊吧?”柳卿卿抬眸望著殷洛。
喜燭的光,搖曳在柳卿卿帶著喜妝的麵容上。使那臉上更加豔麗,可卻不那麽嫵媚。
這一個人,她是何種儀態,何種形象,有時自然是自己有意呈現出來的。
而她都說了,她對自此以後,她的這位夫君,沒有那種意思,又怎麽會有嫵媚之意呢。
殷洛坐下,柳卿卿已經舉杯自顧喝了下去,殷洛望著那明顯是為他準備的酒,遲遲不動手。
柳卿卿的一杯酒都一幹為盡了,望著遲疑著的殷洛,笑了。
她笑道:“你放心,這酒裏,沒有毒,也沒有下什麽別的藥。我柳卿卿還不至於,要被她人操控著。”
她的意思,她不是殷夫人手中,任由她們控製的木偶。
“可是,我想不通啊,你是有難處嗎?如果你有難處,或許我可以幫你!”殷洛真誠道。
柳卿卿又笑了:“我從不知,殷少莊主,原來還是個熱心腸。不過可能不太需要你幫助,我沒有難處。”
“那你……”
她道:“殷少莊主,我幫你掩護母親的壓力,更看看令夫人,對你到底是無情還是有情。如果你信,我就告訴你,我純屬是為了好奇。如果你不信,也請不要再糾結緣由。至於,我們的關係……我們沒有真正拜堂,應該也不會有真正的洞房,所以,到一定的時機,我們就當這一切完全不存在,你繼續深愛著你的夫人,而我,重新回歸我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