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齷齪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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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赴約了,我不想刻意表現得矯情,我有什麽不敢見他的,我隻是不想髒了自己的雙眼,然而我還是抵抗不了江燁對我的誘/惑,他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拋出江燁,我就從了。

    我坐上出租車,和朋友道別,直接去了梁子柏約我的餐廳。他選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等著我,他看起來一臉輕鬆,我真是懷疑他的臉皮是什麽材質,前不久還害得我家裏刮起了龍卷風,現在居然可以這麽厚顏無恥地麵對我。

    已經到了,再走就有些不甘心了,他找我有什麽屁事,我就當聽笑話好了。

    我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來,他自作主張地給我點了一杯果汁,我懶得搭理他,又找服務員要了一杯白開水。

    梁子柏故意刺激我,說我不敢喝他準備的果汁,是害怕他在果汁裏麵下毒。

    這娘炮真是心理變/態,我可沒這麽想過,我就是不想用他碰過的東西,毒藥我不怕,我怕性病。

    “江燁呢?”我開門見山,不想跟他浪費自己的時間。

    “別急,很快了。”梁子柏笑得奸猾,我突然有點後悔赴約了,按理說,吃一塹長一智,我就不應該相信他,我心裏默默倒數,我最多等三分鍾,如果還沒有看到江燁,我立馬走人。

    這三分鍾,我喝了兩口白開水,沒有和梁子柏多說一句話,他也沒找話題,時間就這樣尷尬地遊走著,直到我忽然覺得腦袋有點不舒服,一隻手撐著桌麵。

    梁子柏說話了,他湊近我,似笑非笑地說,這餐廳就是他朋友開的,我立刻了然於心,瞪了他一眼,然後趴在桌上昏睡過去。

    我挺恨自己的,明知道梁子柏不懷好意,我卻輕易地上了當,我怎麽就不知道長記性呢?當然,他總不能殺了我毀屍滅跡,隻要留著一口氣,我一定會把這筆賬討回來。

    醒過來的時候,我全身都有點酸痛,不但如此,眼前一片漆黑,雙手雙腿被綁得很牢固,連嘴巴也是被封箱膠封住。

    “燁,我答應你。”好在耳朵還能聽到聲音,我睜大瞳孔,從縫隙看到外麵的情況,也許這是一個酒店,我被關在櫃子裏。

    我看到江燁了,也看到梁子柏,他們兩人正在燭光晚餐,餐廳旁邊就是落地窗,外麵的景致一覽無餘,這個城市的夜色還是挺美的,所以他們趁著這麽浪漫的時刻演了一場齷蹉的求婚。

    方婷曾經問我,江燁是如何向我求婚,我啞口無言,我不知道求婚應該是怎樣,我是被公公帶進家門,我住下後,和江燁朝夕相對,他會輔導我的功課,一直等我畢業,然後我們順理成章地結了婚。

    梁子柏故意問江燁如何處理我,江燁毫不留情地說,等我接受了試管嬰兒,生下孩子後立刻跟我離婚,並且一個字兒都不會給我,他會將我掃地出門,然後和梁子柏帶著我的孩子定居英國,因為那個國家承認他們的身份,也能接受他們結婚。

    狗屁,全都tm的狗屁,狼心狗肺的江燁,偽君子江燁,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盡然不念一絲感情想要將我趕盡殺絕。

    我閉上眼,熱淚盈眶,澆不滅我心中的怒火和憤恨。

    當江燁給梁子柏戴上鑽戒的那一刻,我的腦海浮現了自己結婚的當天,他在這麽多人的見證下給我戴上鑽戒,他怎麽就這麽狠心,這麽輕易地推翻自己的宣言。

    不,他一開始對我就是假情假意,他的宣言根本就是謊言。

    我猛然睜開眼,再看一眼外麵,居然兩人不見了,心裏咯噔一沉,悲痛欲絕的我也忘了留意外麵的情況,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離開了酒店,更加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這時,我意識到問題,開始撞擊櫃門,撞了兩下,由於太生猛,我毫無防備地從櫃子裏滾出來。果然沒有猜錯,這就是酒店房。

    梁子柏故意讓我看到他的勝利,他覺得他贏了,他得到了江燁,得到了我的丈夫,所以他更加肆無忌憚,這兩個卑鄙的男人,我不會讓你們得逞。

    由於我的雙手反手綁在身後,所以我沒辦法撕掉封箱膠,我爬不起來根本走不了,情況陷入困境,我隻能尋找其他辦法先刮掉封箱膠,我嚐試摩擦牆壁或者櫃子,臉頰痛得不行,反複摩擦或許能讓封箱膠的一側卷起來,然後這個時候才有機會撕掉封箱膠。

    “嘶——”我活動活動嘴唇,其實臉頰被我刮傷了,不過傷了沒關係,能撕掉封箱膠就行。

    “鈴鈴——”櫃子裏傳來手機鈴聲,我的提包就放在關我的櫃子裏,我挪過去,用嘴巴和舌/頭將提包打開,然後將手機咬出來。

    是江旬一打來的電話,我用下巴滑動手機屏幕,傳來江旬一著急的聲音。

    “岑繪,你在哪裏?”

    對,我在哪裏?我心頭一顫,身後陰風陣陣,感覺有人靠近,然而就在我轉身的時候,一個戴著惡魔麵具的男人發出淫/蕩的笑聲……

    我不知道戴麵具的男人是什麽時候進了房間,可能是我忙於撕掉封箱膠的時候,他就潛入酒店,不對不對,酒店的房門不可能打開了,我剛才想要逃出去,已經看過門口,他有這間房的房卡,怎麽會這樣?是江燁的主意還是梁子柏的詭計?

    “你是誰?別過來。”我將手機藏在身後,慢慢地向後移動,雖然害怕,卻硬著頭皮應對這個麵具男。

    “岑繪,你說什麽呢?你在哪裏?我馬上去找你。”

    “問你大哥。”我衝著麵具男大吼,其實是說給電話裏的江旬一。

    我這麽明顯通風報信,麵具男肯定會知道,他撲上來推開我,發現我身後的手機,於是馬上摔在地上砸個稀巴爛。

    我掙紮地爬動準備逃出去,麵具男回過神,從背後抱住我,嘴裏不停地叨叨:“我最喜歡捆綁遊戲了,別慌,小寶貝,我疼你。”

    疼你個大頭鬼,我用力後仰,後腦勺撞到對方的臉,估計撞得不輕,他鬆開手,捂著麵具嗷嗷直叫,他叫得鬼哭狼嚎,我還後腦很痛,我沒時間幹嚎,我得趁這個機會逃離魔爪。

    情況太緊急,我顧不上手腕摩擦繩索的痛感,一邊挪動我一邊掙脫繩索,可是綁得太緊,我急得滿頭大汗,而這時,那男人也奔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馬尾,硬生生地將我拖到床邊。

    “老子今天對你已經夠客氣了。”麵具男將我扔在床上,由於雙腿沒有解鎖,我撩起來向他蹬過去,他抓住我的腳踝,又罵了幾句難聽的話,他好像試圖解開綁住我雙腿的繩子,但是他絕不是為了救我,他隻是想分開我的雙腿,讓他的奸計得逞。

    我猛然想起青姐跟我們上的一堂課,曾經有一位俱樂部的朋友走夜路回家的時候遇到過襲擊,青姐說,女孩子遇到襲擊的時候千萬不要慌張,假意順從以免激怒對方,等到一個時機,再踢向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對,一定要一擊即中,能不能脫身,就看這一招了。

    說時遲那時快,雙腿鬆綁後,那男人壓上來的同時,我微微弓起膝蓋朝著男人最脆弱的部分頂上去。

    “嗷——”雖然剩不了多少力氣,但這一擊可不客氣。

    “多謝你幫我解開腿上的繩子。”我將男人踹下去,然後站起來冷笑一聲。

    我跑到房門口,背對房門踮起腳尖,嚐試著用手拉開門把。打開門,我衝出去差點撞上打掃衛生的阿姨,她怔愣地打量我,我這個樣子狼狽不堪,肯定引起她的好奇和不解。

    “阿姨,麻煩找你們經理上來,對了,還要報警。”我氣喘呼呼,腦子很亂,以為關了門就能鎖住麵具男,其實還是有些後怕,不想繼續留在這裏,我踉踉蹌蹌地走到電梯口,阿姨用對講機說話,但是她並沒有報警,估計她不敢隨便做決定,隻有等到經理上來再處理。

    我乘坐電梯下了樓,冷靜下來我卻雙腿發軟,全身都在發抖。電梯門打開,好心人將我攙扶走出電梯,並且解開綁住我雙手的繩子,有個貌似酒店經理的女人將我安頓在他們的休息室,她問了一些情況,由於我逃得太匆忙,我也不知道那間房是幾號。

    “小姐,根據我們的記錄,您沒有在我們酒店訂過房間。”

    “我是被人擄過來,我當然不會有記錄。”

    “可是你無法提供酒店房,我們實在是……”

    “你們可以看監控啊。”我看出這個酒店經理似乎不太相信我說的話,對此我氣憤不已,我在他們酒店出了事,反而遭人懷疑,我當然氣不打一處來。

    保安隊長調取了所有樓層過道的監控視頻,可結果並沒有發現麵具男,我有些惱怒,反複強調了那個打掃衛生的阿姨,有個負責人接到過阿姨的通知,可他上去的時候,房間並沒有我所說的麵具男,也就是說,那個男人憑空消失了。

    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憑空消失。

    酒店裏的工作人員私下裏議論紛紛,頓時,我從受害人變成了肇事者,他們以為我故意來找麻煩好敲詐他們,或者是和老公玩的不開心所以跑出來,再或者我根本就是個精神失常的女人,總之,我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