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恍惚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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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到婆婆上樓的腳步聲,她嘴裏嘀嘀咕咕地絮叨,肯定是剛才開關門驚動了她,這會兒又跟江旬一起了爭執,引起婆婆的留意。

    旬一說他去過金屋,沒找到我又返回家,見我房間沒鎖上,直接進來等著我,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讓我不爽,我就跟他嘟囔了幾句,他發現我脖子上的傷疤,正準備靠近的時候,我這才聽到外麵的動靜。

    “岑繪?”婆婆敲了敲門,喊我時的嗓門刻意壓製了她平日裏的功力。

    我和江旬一頓時手忙腳亂,準確地說,是我有點慌了,而旬一卻聳了聳肩,打算走去開門,我立刻將他推到角落,捂著他的嘴,擠眉弄眼地威脅他不能出聲。

    “媽,什麽事?”婆婆喊第二聲的時候轉動了門把,好在我剛才進門時反鎖了房門。我掩著嘴,故意裝作慵懶的語氣回應婆婆。

    “我剛才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出來看的時候,還聽到你房間裏有男人的說話聲。”婆婆又嚐試轉動門把,“你幹什麽呢?你給我開門。”

    “媽,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你聽到的聲音可能是幻聽吧。”我瞪著江旬一,用角落的落地衣架擋住他,然後退後,退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給我開門。”

    “媽,我習慣裸睡的。”我想讓對方識趣地放棄闖入房間。

    江旬一故意歪著頭探出半截身子,我張牙舞爪地“命令”他老老實實地躲在衣架後麵。

    “哼,死丫頭,你是不是房間裏藏男人了?”婆婆提高分貝開罵,“我分明聽到有人上樓,你給我開門,快點。”

    要說女人的直覺那也是天生的,婆婆一語中的,我的確在房間裏藏了男人,還是藏著江家的男人,反正直覺就不想被婆婆看到,指不定被她誣蔑成什麽樣。關鍵是,躲在角落的江旬一還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偷笑我的狼狽。

    情急之下,我裹上被子跑去給婆婆開了房門,我裹得嚴嚴實實,完全隻露出一個頭。

    “媽。”緊張的情況加上裹的被子太嚴實,有點熱,因此我額頭上滲出一些細汗。

    婆婆瞪著一雙像是我欠她二五八萬的大眼,突然又推開我,大步走進房間,好在打開房門後,可以遮住放衣架的角落,而我巧妙地挪動步子,擋住了角落的方向,雖然擋不住江旬一,但應該勉強能擋住婆婆的視線。

    環顧四周後,婆婆沒發現什麽,又有些氣惱地轉身,冷盯著我,質問:“你裹著這麽大的被子幹什麽?”

    “我說了我是裸睡的,難道媽想看我的身體?”我佯裝委屈,“大家都是女人,也沒什麽可看的,我有的,你不也有嗎。”

    “我告訴你,你少跟我玩花樣,如果被我抓到你在家裏藏了男人,我讓你好看。”婆婆切齒地嚇唬。

    我哭笑不得:“就是媽借我膽子,我也不敢啊。”我傻啊,偷/情還把人帶回家,這不是找死嗎?再說了,人家我品行端正,從未想過出軌這檔子事,你以為都跟你家兒子一樣混蛋嗎。

    婆婆無功而返,她打了個哈欠交代幾句後就下樓去了。我擔心婆婆殺個回馬槍,於是貼著房門,聽到她下樓的腳步聲才放心。

    “哎喲——”江旬一想要活動雙臂,他突然發出一聲,嚇得我一驚,身子本能地逼近他,捏著他的雙手,摁在牆上不讓其動彈。

    由於雙手要抓住旬一的手腕,所以裹在身上的被子也順勢滑了下來,落在地上。

    “如果我們的位置調換一下會比較合適。”江旬一打趣地笑了笑,這個樣子倒像是女漢子壁咚男人的架勢,不過由於高矮相差太甚,我隻能壁咚到對方的胸口。

    “懶得理你。”我鬆了手,轉身就要打開房門然後把這個小無賴踢出我的房間。

    腳踩中地上的被子,也沒注意就被拌住了,身子一傾,重心不穩地後仰,見勢,江旬一兩手想要抓住我,可是碰到衣架,他下意識地扶住衣架,免得衣架倒在地上又驚動了樓下的婆婆,正因為救衣架,他也向我撲上來,兩人一同摔在地上,滾了兩圈,正巧被子纏身,將我們纏得十分牢固。

    “你手放在哪裏的?給我挪開。”我壓在江旬一身上,因為被子纏住,我們完全無法動彈。

    “我也想挪開。”江旬一俊眉一簇,不懷好意地笑道,“別在男人身上扭來扭去好嗎?我說姐,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你倒是跟著我轉動啊,翻個身就可以了。”不知道是因為心急還是害羞,滿頭大汗的我雙腮略顯紅潤。

    “你確定是這個方向?”

    “確定。”我賭氣地用力翻身,江旬一也跟著我翻身,立刻我就被他壓在身下了,並且我選錯了方向,被子依然纏著我們,其實我覺得應該掙紮兩下是可以脫身的,可是被江旬一盯得心裏忐忑,我忘了使力,他也一動不動,完全很滿意我這個人肉墊子。

    “你心跳得好快啊。”江旬一故意湊近一點,他想更加真切地感受我的心跳,感受我暗藏起來的心動。

    我咬著唇,別過臉避開他的靠近,也許是僅存的理智喚醒我的力量,我掙破恍惚的曖昧,同時掙脫被子的束縛,我忽然發現,被子一角就是被他壓著,我懷疑他故意讓被子纏著我們。

    雙眸橫掃一眼,落在江旬一身上,他斜坐被子上,雙唇微揚,似有得意,精銳的黑眸傲慢地平息我的怒氣,我想質問,可是話到嘴邊又縮回去了,心跳依然那麽劇烈,我怕一開口反而將狼狽露餡,於是我靜坐一旁,若有所思。

    “脖子上的傷疤是怎麽回事?”江旬一伸手觸碰,我躲閃後,板著臉冷冷回道,“不小心劃傷的。”

    “我去金屋打聽過,那個淩非在那一方無惡不作,你還是小心點。”

    “不管怎麽說,今晚上謝謝你。”

    “那你想怎麽謝我?”

    “我……”我皺著眉,不悅地反問,“你之前又沒說條件。”

    “也是剛剛才想起。”江旬一湊上來,偏著頭一定要盯住我的目光,“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我就算是謝我了。”

    “什麽?”

    “你真的是裸睡嗎?”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問出什麽好東西。

    結果就是我把他推出房間,我才不要回答這麽無聊的問題,我睡覺怎麽睡又沒有礙著他,反而是他,這麽晚還要打擾我休息,還是趕緊把這顆定時炸彈快點送走。

    整個晚上下來,最虛脫的就是我,他走後,我是安靜下來了,可是太過安靜,靜得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一旦想起剛才的事情,我就止不住跳躍的頻率,真是不成熟,根本不像個成熟的已婚少婦。

    我背靠房門,席地而坐,覺得冷了,就隨手將地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我忘了要上床休息,好像這地上有比床上更多的溫暖。

    好吧,我得承認,暖的也是人心,至於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因為第二天,我就有點感冒了,入秋的日子,在地上睡了一夜,能不感冒嗎?

    今天是一家人要去醫院接回江燁的日子,我甩著鼻涕也一起去了醫院。不意外的是梁子柏早就在病房等候我們,江燁大病初愈,我不想跟他們紅臉,加上我體力上有些不支,暫時休戰。

    “聽說,你在紅磚廠也待不下去了?”江旬一他們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我在醫院走廊上堵住梁子柏。

    “我說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視器?”梁子柏似笑非笑地反問。

    “你知道是惹到誰了嗎?”

    “怎麽?現在開始關心我了?這算不算愛屋及烏呢?”

    “關心你?”我不屑冷笑,“我的確很關心你,不過是關心你的下場,關心你什麽時候被人打得屁滾尿流。”

    “哼哈。”梁子柏撇著嘴,不以為然地啐道,“別告訴我,那幫人是你找來的。”

    “你看看你,得罪了這麽多人,這麽多人都不想你好過,所以根本不用我出手,他們照樣將你趕盡殺絕。”我冷著臉,又道,“不過呢,我和江燁好歹夫妻一場,我還是不願看到他給你這種人做了陪葬。”

    梁子柏緊閉雙唇不語,我繼續說道:“如果你是真心為了江燁好,麻煩你盡快離開他,不要害得他給你擦屁股,一而再再而三地進醫院。”

    “我試著跟他分開,可是你也看到了,燁根本離不開我。”梁子柏走近兩步,壓低嗓音說,“你最好不要跟那幫人有任何關係,如果被我知道這件事你也參與其中,哼,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嚇唬我?老娘早就跟你豁出命了,你欠我的,我還沒找你討回來,這會兒你還敢嚇唬我。死娘娘腔,我會擦亮雙眼看清楚你的下場。

    我故意提到砸畫室的那幫人,根本不是因為關心江燁,我隻是想趁機探知梁子柏是不是也知道淩非,看來他不但知道淩非,還知道是被誰砸了畫室,我看他接下來打算報複,以這娘娘腔的性子,應該會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