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撥開雲霧不見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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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了一趟社區醫院換藥,之後才返回家中,岑曼等我多時,她興奮地說,菊姐派人來傳話,說明天我們就可以去上班了,好像淩老大並沒有追究下來,看來一碼歸一碼,他不會把賺錢的工具隨意丟棄的,何況曼曼還這麽年輕。

    “明天我打算去二樓,你幫我守著後門,如果出現意外,我們從後門逃走。”我猶豫不決地說,“算了,你還是別插手,免得連累你,反正我知道後門怎麽走。”

    “怎麽突然這麽快?”岑曼抓著我的手腕,著急地說,“說好了要幫你,我不是出爾反爾的人,就算是女人,也要有道義。”

    “我自己都沒有把握,這種時候就不要講什麽道義了,還是保命為主,你不是還有那麽多遠大理想嗎?等著你去完成呢。”我拍了拍岑曼的肩膀。

    “我怎麽覺得你出去一趟,回來之後有點奇怪?”

    “我沒事,我隻是想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你也知道,我不能離開江家太久,否則江燁他們起了疑心就更麻煩了。”

    岑曼是女人,她有女人的直覺,她覺得我反常那是我沒辦法掩飾自己的情緒,讓她感受到異樣,不過事不宜遲,我決定了明天潛入二樓,就一定不會退縮。

    手臂受了傷,沒辦法提重物,菊姐也心疼我,命人減少我的工作量,還把我調到水吧台專門清洗水果。岑曼就沒有這麽好命了,她照樣上綱上線,扯掉腦袋上麵的紗布然後化了濃妝,我警告她不能喝太多酒,雖然她嘴上應了我,但是我也清楚,到時候她也是身不由己。

    由於我的工作量減少,很快沒有事情做,空閑的時間我打聽到,今晚上淩非來了夜總會,但是有客人要招呼,會比較忙,簡直天助我也,淩非來了,那麽他的辦公室就開著,他很忙,那就不會一直留在辦公室喝茶,看來隻差一個機會,我可以悄無聲息地潛入二樓。

    夜越深,這裏越忙,越忙碌越是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行跡。有了江旬一給我的平麵圖,所以我可以在金屋內部穿梭自如而不會迷路,等到我確定淩非在一樓的貴賓間喝酒後,於是我打算慢慢地朝著樓梯走去,手裏提著拖把,之後又在樓梯口彎腰拖地,裝著好像很勤奮的樣子,其實我在觀察四周,一旦他們鬆懈沒有人在場,我立刻提起拖把衝上二樓。

    我貼著牆壁站在二樓樓梯口的上方,氣喘呼呼地張望樓下情況,似乎並沒有被人發現,我將拖把小心翼翼地放在樓梯口,待自己平定情緒之後才敢躡手躡腳地走向辦公室。

    我躲在拐角處,故意扔了小石子,如果辦公室有人或者外麵有人站崗把守,應該可以引起他們注意,我要確保這裏的情況才敢闖入。

    好像沒人,當時沒覺得不對勁,一切都以為有神助,所以進行得極其順利。

    “哢嚓——”門把很輕易地被我擰開,我心一顫,激動地環顧四周。

    其實二樓靜的有些異常,我甚至能感受到背脊發涼,推開門的瞬間,裏麵一陣陰風拂麵,吹散我的汗水,我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又把自己嚇得全身緊繃,趕緊捂著嘴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還是這間辦公室,還是一張辦公桌,兩個保險櫃,我的眼神慢慢地往上移動,我看到麵具,伸手想要觸碰,手在空中僵硬了,我想起麵具下麵的那雙眼睛,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與淩非的瞳孔不太一樣,所以襲擊我的麵具男肯定不是淩非。

    “啪——”外麵有點動靜,我嚇得縮回手,本能地蹲在辦公桌下麵,大概過了半分鍾,我挪動身子探出半截腦袋觀察門口的情況,並沒有人推門進入。

    腦袋裏麵一片嗡嗡聲作響,緊接著又是一樓隱約傳來的吵雜,可能由於過度緊張,我變成驚弓之鳥。於是,緩了口氣,我重新調整再次站起來,這次,我試著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想在裏麵翻找有用的資料。

    “怎麽什麽都沒有。”除了幾張吃飯的發票,基本上辦公桌的抽屜都是空空如也,我轉身撞到其中一個保險箱,雖然知道裏麵有東西,可是我沒有鑰匙沒有密碼,除非將保險箱抱走,當然,這個想法很刺激,實施起來基本不可行。

    眼看要毫無收獲,我心有不甘,借了膽子潛入辦公室,豈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思來想去之際,我的眼神掃到皮沙發的後方,那個畫架還在,依然蓋著一張白布。

    注意到畫架之後,我的所有思緒全都被它吸引,我徑直走去,越過皮沙發來到畫架跟前,手不經意碰到白布一角。

    感覺很沸騰,那天我就猜想這張畫,我想,淩非不可能是個業餘畫家,他的那雙手沾染太多血跡汙垢,不配拿著畫筆做這種令人肅然起敬的藝術。

    我抓緊白布一角,將所有力量聚集在右手,頓時,心裏一定,右手往上掀起白布,隻是刹那間,畫家就呈現在我眼前。

    我瞪大雙眸,借著窗外照進來的燈光看清楚這張畫像。這張畫早就在我眼底根深蒂固,瞳孔撐到最大限度,恨不能將畫像吃到眼眶裏。

    “為什麽,為什麽在這裏……”裸/身的男人,臀部有塊月牙胎記,毋庸置疑,這是我弟,這張畫上麵的人就是我弟。

    我顫著手,不敢接近畫像,淚水很自然地滲出,月牙在我的淚光中閃動著,我的心像刀絞一般慘烈。我在這裏找到弟弟的畫像,我能確定我沒有查錯方向,可是淩非這種混蛋,不配擁有我弟的畫像,突然想到他可能對著我弟的畫像做些惡心的事情,我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扔了手裏的白布,我毫不猶豫地將畫像取下來,然後收起來準備帶走。

    耽誤太久,我怕被人發覺,收好畫像,我一轉身,猛然間,眼前一閃而過魔鬼麵具,嚇得我踉蹌後退,撞倒了身後的畫架。

    一時間,房間變得混亂,我抓住皮沙發才站穩,定眼一看,那麵具被人套在頭上,因為突然出現才會將我嚇得失魂落魄。怕是太悲傷,所以我根本沒發現身後有人,就連他什麽時候進了房間,我都毫無察覺。

    “別慌,小寶貝,爺疼你。”對方猥/瑣的笑聲令我的記憶重疊,他是他,他就是第一次襲擊我的麵具男。

    “你究竟是誰?上次你在酒店也對我圖謀不軌。”我大吼質問。

    “這話說的,今天可是你自個兒送上門。”

    “你別過來,我……”我慌亂地張望,看到茶幾上的水果盤,裏麵有把水果刀,隨即我轉了兩圈想要奪下水果刀,然而男人看穿我的目的,從沙發靠背後麵翻身往前,先我一步搶走水果刀。

    我嚇得隻好往門口逃跑,他以迅雷之勢追上來,我靈敏地躲避,躲過他的飛撲,但是被逼到辦公桌裏麵,於是他跑過來,我又使出全身力氣推開辦公桌,連保險箱也不放過,桌上能抓得動的東西全都被我扔出去。

    “我說,這是要拆了房子嗎?”房門被人推開,人還未進來,就聽到淩非的聲音,好像他們約好了,根本就知道我要來,而我就是自投羅網。

    麵具男的目的是為了嚇唬我,他聽到淩非的說話聲,也馬上恢複正經,然後退到門邊站好。

    淩非跨步走進,我站在辦公桌裏麵,心情忐忑地盯著他,由於剛才的激動,我扯到左手的傷疤,疼痛感越來越明顯。

    “怎麽這麽不小心,還是被發現了。”淩非悠閑自在地坐在沙發上,眼神故意掃一眼門口的監控器,我恍然一驚,心涼了半截,千算萬算還是忘了這點常識,我怎麽會沒有注意到金屋的閉路電視,所以說,剛才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進行。

    “前段時間,聽人說,有個女人打聽我的消息。”淩非翹著二郎腿,麵無表情地陳述,“這個女人,是你,不錯嘛,這麽快就查到我在這裏,還能輕而易舉地混進來。”

    “哼。”淩非是個明白人,我裝再多他也能察覺,所以我不必裝了,是怎樣就是怎樣,大家把話說開之後,我也就坦然了許多,沒有剛才那麽驚慌失措。

    我從辦公桌裏麵走出來,手緊握著畫像,一副視死如歸地睇著淩非,“對,我一直調查你,從你的老家查到這裏,好不容易把你揪出來。”

    “為什麽?”

    我手一鬆,畫像一側順勢落下,裏麵的人展現出來,我凜然冷厲道:“因為他。”

    淩非的表情在我眼眸中放大,他看到弟弟的畫像,顯得極其淡定,當然,他是經曆過血雨腥風的人,又豈能是我這麽一個小女人所能動搖的。

    “他死了,從酒店頂樓跳樓自殺,才二十歲,一條鮮活的生命永遠定在二十歲。”我幾近咬牙切齒。

    淩非陰鷙的目光轉移到我身上,左臂的疼痛猶如火燒,加上我點燃了他的怒火,我似乎要被燒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