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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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綁了梁子柏,對,就是把他五花大綁,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是用被單把他雙手向後綁起來,扔在沙發上準備接受我的審判。即便我是個潑婦,倒也不至於將梁子柏這麽一個男人手到擒來,所以,旬一是幫凶,綁梁子柏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手軟。

    “岑繪,你個臭婆娘,我咒你不得好死,你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會報警的,你們這是非法拘禁,你們……”

    “好吵。”江旬一隨手將江燁的襪子塞進梁子柏嘴中,還好是洗過幹淨的一雙,但也感覺有味道。

    我搬來一張沙發椅,正對梁子柏坐好,之後便吩咐旬一找來筆和紙。

    “找筆和紙幹什麽?”

    “我記性不好,等下我問他話,你幫我記錄一下。”說著,我又湊過去,惡狠狠地警告,“若是以後我調查出來,你告訴我的事情完全背離了事實,哼。”我做了一個閹割的手勢,嚇唬梁子柏,“我閹了你。”

    梁子柏下意識地合攏雙腿,安安分分地斜坐沙發上,緊張不安地注視著我和旬一。

    “喝,我說。”江旬一拉著我的手臂,似笑非笑地說,“這家夥恐怕隻差去泰國做個手術,你這麽做,豈不是助人一臂之力?”

    “嗯嗯……”梁子柏聽到旬一這麽說,反應挺大的,於是我走過去拿掉他嘴上的襪子,“吵什麽吵,家裏就我們三人,你叫破喉嚨也沒用。”

    “我想說,我不要做女人,我覺得男人挺好的,何況燁喜歡的是男人,他才不會喜歡女人,更加不會喜歡你這樣的臭女人。”梁子柏氣不過,隻能嘴上解恨,我也不生氣,反正他現在是我砧板上的肉,我大度一點,就讓他過下嘴巴癮。

    江旬一從自己房間搬來自己的筆記本,他坐在梁子柏身邊,大概是氣勢上的壓迫,梁子柏膽怯地瞟了一眼旬一,又慌慌張張地挪動一下屁股,刻意與旬一保持了距離。

    “還是那個老問題,我已經很沒有耐心了,我告訴你,你招了對大家都好,否則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我抱著雙臂,一本正經地問,“我就關心我弟,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我也說了千百八十遍,我根本不知道岑楠為什麽要自殺,他死的那天晚上,我不是在江家參加生日會嗎?真是莫名其妙。”梁子柏也顯得有些焦躁,他偏著頭不再看我,我心裏一急,撲上去朝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掌,他連忙轉過頭來又準備罵我,可是旬一黑著臉,目露凶光,肅殺之氣瞬間逼近柔弱無能的梁子柏,嚇得他不得不閉了嘴。

    僵持半秒後,姓梁的總算開了金口:“畫展上,的確有人看中了小楠,不過我並沒有牽線搭橋,我知道小楠並不是真的喜歡男人,所以我沒有強迫他,對小楠,我也是充滿了愛護,他是我的學生,又像我的弟弟,我怎麽可能,也不舍得害他啊。”

    江旬一認真地敲打鍵盤,梁子柏瞥了一眼電腦屏幕,突然支了一聲:“誒,我說了這麽多,你就打個‘畫展有小楠的畫像跟梁有關’,你這句話什麽意思?我後麵說的,全是放屁嗎?”

    “說你該說的話。”江旬一冷掃過去,不客氣地啐了一口。

    我若有所思地問:“看中小楠畫像的男人是不是淩非?我知道,你和淩非之前是有點交情的,他借你馬仔欺負我,就是上次你把我綁在酒店的時候。”

    “混跡這些場所,多多少少會有點交情。”梁子柏耷拉著臉,沮喪地說,“這些家夥都不是好東西,翻臉無情。”

    “哼,知道什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要不是你想借人家的勢,又怎麽會跟這些人扯上關係?”我不屑地看著他,“言歸正傳,淩非是不是害死小楠的人?我知道,他給小楠通過電話,就這一點,他的嫌疑也洗脫不了。”

    梁子柏轉動眼珠子,上下打量我,“切,你這女人,怎麽連這些都查到了,你不光查到了飛哥,還查到他給小楠打過威脅的電話。”

    我和江旬一不約而同地看著對方,對上眼神後,我急忙追問:“淩非威脅小楠什麽?”

    “事實上,看中小楠的並不是飛哥,他呢,是個地地道道的直男,隻喜歡女人,所以才會罩著卡門金屋這個場子。”梁子柏斜睨我,“從始至終,飛哥不過是一個打手,是專門給有錢人解決麻煩的馬仔頭頭。”

    我蹭地站起來,一步上前,居高臨下地怒問:“你既然知道小楠不喜歡男人,為什麽要將他的畫像掛出去,最終惹來這麽多麻煩,害得他被迫自殺。”

    “就算我沒有把畫像掛出去,他照樣逃不掉。”

    “為什麽?”

    “因為找我要畫像的人,早就盯上了他。”

    “誰?”我橫眉瞪眼,梁子柏卻緊閉雙唇,我有些惱怒地抓住他的衣領,急得眼眶湧出淚花,“究竟是誰,是誰害死我弟弟。”

    “岑繪,你冷靜點。”江旬一放下電腦,扶著我坐在沙發椅上麵,“你別激動,慢慢問,我們終歸還是會調查清楚的。”

    “調查清楚又能怎樣?人死不能複生,就算你們知道了真相,也找不出證據將凶手繩之於法,因為小楠已經定了案,他就是自殺,怨不得別人。”梁子柏麵容冷漠地說,“何況,你們也嚐到了他們的手段,就查出一個飛哥,差點要了旬一的命,如若繼續查下去,指不定還有什麽龍潭虎穴等著你們送命。”

    “即便萬箭穿心,我也會奮不顧身。”江旬一轉身瞪視梁子柏,他代替我,逼問下去,“你說出真相,我們一定放過你。”

    “別以為讓你們這樣綁著,我就怕了你們。”梁子柏不以為然。

    “我們做筆交易,你幫我,幫我接近他們,我就把江燁還給你。”我重新振作,走到旬一身邊,與他並肩作戰。

    旬一扭頭,很自然地揉著我的頭頂,寵溺一笑:“姐,很危險怎麽辦?”

    “你怕嗎?”

    旬一搖了搖頭,我們十分默契地含笑相視。

    “不必我出麵,我也不想趟這攤渾水,我好不容易爬出來,不想再回去。”梁子柏定了定神,正色道,“岑繪,你見過這個人,他,他就是唐總,叫唐立傑。”

    是唐立傑?兜兜轉轉這麽久,又回到這個人身上。

    我差點把他給忘了,他就是同性戀者,喜歡男人,還企圖娶了我的閨蜜,像江燁這樣,利用女人隱瞞全世界。

    時間不多了,江旬一放了梁子柏,如果被家人看到,的確有些不太好解釋。梁子柏揉著手腕被綁的痕跡,看一眼我,“岑繪,你說話算數,我也不會為難你。”

    “你放心,我不會讓江燁碰我的,因為他不配。”

    “那關於生孩子的事情……”

    “這個不關你的事,我自有分寸。”

    梁子柏撇了撇嘴,大家把話挑明了說也好,免得下次又半夜三更地爬上我的床,嚇到我沒關係,關鍵是我以後會在床頭放把匕首,誰要是想欺負我,我就給他一刀,讓他斷子絕孫。

    江旬一關上門,走向我又問:“梁子柏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我搖著頭,憂慮地說:“但是唐立傑喜歡男人,這件事我是知道的。”

    “我跟唐總有過幾麵之緣,可以想辦法接近他。”旬一拿起自己的筆記本。

    “不,他喜歡男人,你接近他,豈不是送羊入虎口?”況且旬一長得這麽漂亮,萬一被唐立傑吃了豆腐,那畫麵簡直不堪入目。

    江旬一俏皮地眨了眨眼:“姐這麽關心我?那就讓姐多關心一點,關心得多了,說不定哪一天知道我的好,就會喜歡上我。”

    我白了一眼他,轉身背對他說:“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不能出賣男色。”天知道,我都舍不得碰,如果被唐立傑吃了旬一,我才會崩潰的。

    “有了線索,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江旬一微微蹙眉,“對了,剛才忘了問,梁先生說不定認識方婷姐姐,你不覺得,這兩件案子來得太湊巧了嗎?說不定有關聯哦。”

    我認同旬一的猜測,之前我就感覺岑楠和方婷的死可能在某種層麵上有一定的聯係,隻是不敢肯定,沒想到旬一跟我想到一塊兒。

    梁子柏沒有把今天白天的事情說出來,上次綁我的這個仇,也算是報了,看他今天透露了這麽多信息,我也就沒必要下手太狠,不過,想要榨幹/他身上的秘密,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並且正如旬一懷疑的那樣,從姓梁的口中得知的線索,還必須用掂量的心態接受,他極有可能為了脫身而胡亂說一通,也或許為了避開我的追查而洗脫自己的嫌疑。

    “我想去一趟方婷的老家,所以度蜜月的時間延後吧。”晚上,我坐在沙發上疊衣服,淡然地對著江燁說道。

    “我也聽說了方婷的事。”江燁遲疑片刻,“要不然這樣,我陪你一起,一路上有個照應,回來的時候再去其他地方放鬆一下心情,就當是度蜜月了。”

    “可是……”

    “就這麽定了,公司的事情,我已經處理。”江燁說完,走進浴室開始洗澡,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