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似是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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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早餐的時候,元媛突然一驚一乍地叫我,我抱著念念,正在和她玩耍,被元媛這麽一嚇唬,念念都忍不住瞪了一眼她老媽。

    “八線小明星大鬧沈薇薇慶功宴……”元媛指著手上的報紙,咋呼地嚷道,“上麵還有你呢,我的乖乖,為了工作室,你兩個也是夠拚的了,博曝光率的方式會不會太與眾不同了。”

    我把念念放下來,白了一眼她,而後搶走報紙翻開了一看,娛樂版的角落的確有一張我們和記者推搡起來的照片。

    “昨晚上曼曼睡我房間,等下她起床,你少說兩句。”我合上報紙,氣定神閑地警告。

    元媛撇了撇嘴,嘀嘀咕咕地說,要不是念念昨晚上發燒,她去了肯定不會有這樣的事,這句話我承認,她肯定不會彈一曲了撩撥其他人,也不會追出去想要搶回自己的男人。

    “哢嚓——”正說著,不料我的房間門打開,岑曼頂著雞窩頭,無精打采地走出來,我趕緊將報紙墊在椅子上壓著,然後讓媽給岑曼拿碗筷吃飯。

    岑曼遊魂似地坐在我身邊,我和元媛噤若寒蟬,小心地看著她。

    “剛才接到公司的電話,說有個廣告取消了。”岑曼咬著唇,目光呆滯地盯著餐桌,“雖然隻是一個很小的廣告,錢也不是很多,可是我跟公司那些小姑娘們都爭得頭破血流。”

    畢竟是為了我才會和記者起爭執,我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我有些愧疚,忙安慰了兩句,遇到這種事,我確實有些不知所措,輿論的壓力是無形的,想找他們討個說法都不成,明明是件很小的事,卻被狗仔隊狠狠地擺了一道,他們是故意的,明顯是故意報複岑曼。

    “會不會雪藏啊?”元媛擔憂地問,我掃了她一眼,嚇得她噤聲。

    岑曼聳了聳肩,扭頭對著我說:“姐,我失業了,你可得養我。”

    “養養養,養你一輩子。”

    “你最好了。”岑曼撲上來抱著我,有了我的安撫,她很快就恢複精神,但是她摟著我的脖子,真心不太舒服,就在我們說笑之間,我的手機響了鈴聲。

    老媽得空幫我拿來手機,我接了之後,臉色突變,反而惹來她們好奇地追問。

    “白先生出差回來了,說想約我吃個飯。”我放下手機,心不在焉地回答她們。

    “白先生總算回來了,去去去,當然要赴約。”元媛比我興奮多了。

    岑曼咬著油條,不解地問:“哪個白先生?是誰啊。”

    白晉翀先生是我在飛機上相識的朋友,大概是兩年前,我和元媛一起去香港參加國際服裝展,由於元媛想奢侈一回,便定了頭等艙的機票,為此我扣了她半個月薪水,她這家夥,有了念念也不知道省著點花。

    在飛機上,和白晉翀聊得投緣,到了香港,他又再次跟我們偶遇,之後便相互留下聯係方式,就這樣一聯係就是兩年了,在我心裏,倒是止步於朋友關係,但是我看得出來,白先生的想法。

    “哦,原來如此。”岑曼自以為是地歎道,“我說呢,原來是有了人。”

    “吃你的油條就好了。”我知道岑曼意有所指。

    “那你真的赴約?”

    “我已經推過好幾次,大家一場朋友,他的好意也不能不領。”

    “我也要去。”岑曼喝了一口白粥。

    元媛氣結地啐道:“喂,岑曼,你吃飽了撐著,他們約會關你什麽事,你瞎摻和什麽。”

    “是約會嗎?”岑曼故意斜睨我。

    我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你想去就去咯,反正我行得正。”

    聽白晉翀說,他現在的工作重心都在國內,所以之前出國處理了一些事情,這次回來就可以不必再出去這麽久了。其實他可以不用解釋這麽多,我對他的行程不太感興趣。

    到了相約的咖啡廳,聽岑曼說,這家酒店頂樓的咖啡廳很難訂到位置,來這裏喝咖啡的人非富即貴,好吧,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白先生。”看到走進門的人,我立馬站起來十分禮貌地笑著迎接他。

    一見是風度翩翩的白晉翀,岑曼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喲嗬,早就藏了個好男人,真不愧是我的好表姐,行吧,算是我多管閑事了。”

    “你能不能別胡亂猜測。”我不悅地啐一口,而後招呼白晉翀坐下來,我承認,白晉翀的斯文儒雅確實讓人感到舒心,正因為他才識淵博,我也就很喜歡跟他聊天。在這個世上,優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我心裏隻有一個他,所以別人的優秀,自此與我無關。

    岑曼也是不馬虎,很快就跟人家熟絡起來,特別是白晉翀說看過岑曼打的廣告,一下子就抓住曼曼的心,女人嘛,拚了命地想要一點成就,不是為了嫁個好男人,就是為了讓自己有點存在感,有這麽一個出眾且多金的男人還知道她的存在,她能不受寵若驚,將白晉翀視為知己嗎?

    “其實我認識幾個有點名氣的導演,下次可以介紹你們認識。”白晉翀繼續拋出討好的橄欖枝,岑曼特別受用,完全顧不上矜持,隻想抓住翻身的機會。

    “你真的認識導演?”我想起自己害得曼曼被公司雪藏的事情,便多嘴問了一句。

    白晉翀含笑點頭:“岑繪開了金口,我必定要幫岑曼這個忙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又害怕欠人家人情。

    岑曼暗地裏踩了我一腳,扭頭對我擠眉弄眼,“誰說不是這個意思。”她的雙眼分明在提醒我,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被取消通告。

    我尷尬地抿了口咖啡,又問什麽時候去吃飯,吃了飯好回去,我有點想回去了。

    “你都帶我認識了家長。”白晉翀瞥了一眼岑曼,笑得曖昧,“我當然也要帶你見一下家長了。”

    “不是,我那個,曼曼今天隻是碰巧沒什麽事。”

    “白先生的父母也要來嗎?”岑曼小聲嘀咕,“發展這麽快?”

    “是我妹妹,她這次跟我一同回國。”白晉翀歪了一下身子,舉起手衝著我們身後望去。

    “白先生的妹妹?”岑曼坐在靠過道的那一邊,所以她回頭張望便能看到走向我們的人,我淡定地喝著咖啡,眼神卻飄到窗外,欣賞車如流水的街道。

    “不是吧。”倏地一聲吸氣,岑曼捂著胸口,自言自語道,“地球是圓形的果然不假。”

    “怎麽了?”我扶著曼曼的手臂,正巧有人走到我們的咖啡桌旁邊,我先是看到一雙白皙的雙手,接著目光慢慢地往上移動,四目相接的那一秒,我的驚訝明顯要比對方強烈。

    正如曼曼所言,地球是圓形的,所以我們兜兜轉轉,還是會有相遇的那天。

    坐定後,白晉翀剛要說話介紹我們彼此,可是坐下來的女人卻打斷了他的話:“隻是五年而已,我想應該忘得沒有那麽快吧。”

    岑曼擺著臉色,側身冷笑:“五年了,你還是老樣子。”

    其實我覺得,如今的白曉琳已經蛻變了,絕不是當初那個小女孩的模樣,她剪了幹練的短發,妝容簡潔,言行舉止透著一股知性美。

    我冷靜下來,笑著回應:“確實不能忘記。”

    時間會沉澱下來很多,仇恨亦是如此。當初白曉琳“出賣”我,現在想來倒是釋懷,愛一個人會將自己變得瘋狂,這句話一點不假,若不是愛得深,她也就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被楊文華收買。

    不過,似乎她仍然沒能抓住江旬一。

    岑曼去了洗手間,白晉翀外出接聽電話,隻留下我和白曉琳,我們相視對坐,她看著我,我注視著她,這樣一個亦友亦敵的身份,讓我們有點尷尬。

    “問你過得怎麽樣,是不是有點俗了。”白曉琳笑著低頭。

    “我知道你肯定是過得好,因為你的世界不再隻有江旬一。”

    白曉琳抬起頭,彎彎的眼角有些動容,“嫂嫂錯了,我對旬一從來就沒有放棄。”

    嫂嫂?我心裏咯噔一沉,估計是表現在臉上,於是白曉琳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改不了口了,不過我從大哥嘴中知道你的名字後,就猜想讓他心念的女人會不會是你,也許我不必要改口。”

    “我和你哥隻是普通朋友。”我認真地糾正。

    “可偏就這麽巧,我哥也是旬一的哥。”白曉琳若有所思地說,“或許你就適合做他的大嫂。”

    我沉重地歎道:“不管你怎麽想,總之我現在的生活很平靜,我不想被打亂。”

    “看來,旬一還是忍著,至今還沒有去找你。”白曉琳攪拌咖啡,不經意地說,“他也回來了。”

    乘坐地鐵的我一直心事重重,我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思緒有些淩亂,雖說世間的巧合從來都是令人措手不及,可怎麽會認識的白先生就是白曉琳的大哥。我還記得,這個哥哥隻存在於曉琳的嘴中,隻知道這個男人很希望旬一回去幫他,沒想到他會不知不覺地進入到我的生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