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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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人與人之間,除了存在緣分的紐帶,還有一種可能,陰謀,也會讓彼此連接。

    回首過往,那些人那些事,本不該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可是他們,為了自己的秘密,強行將我卷入陰謀的黑洞。

    我和旬一相擁入眠,兩人同時不願繼續細想,他沒睡,我也沒睡,在夜裏,我看著他緊閉的雙唇,突然微顫地開啟,在我耳邊低語,我會保護你。

    我躲在旬一懷中,摟著他的腰,耳貼他的胸口,靜聽他的心跳,他是不安的,我也極度不安。是那種不知道害怕什麽,就是一味地覺得恐懼。

    我們商量好了,暫時不打破現狀,該吃的吃,該睡的睡,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事實上的確什麽都不知道,單憑一個猜測,就一個猜測怎麽可能推翻認識這麽多年的朋友。

    就這樣,兩人在相互撫摸中漸漸平靜下來,等待天明。

    翌日,當旬一從我房間出來時,元媛驚訝不已,我和旬一交換眼神,我親自送他出門,即便外麵的記者等候多時,當著閃光燈,旬一吻了我的額頭,小聲地叮囑,他處理事情後馬上回來,他回來前,一切按兵不動。

    我們決定,昭告天下,我,就是江旬一的女人,而他,也是我岑繪的男人,那些個流言蜚語,不堪入耳的醜聞,於我們而言,就像是飄過的浮雲。

    因為我們知道,有人就是要分開我們,他越是這麽做,我們越是要牢牢地抱在一起,永遠都別想分開我們。

    輿論鬧到公司總部,旬一要回去解釋,順便他想遞交辭呈,他說他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我知道他想陪著我,寸步不離地陪著,他的害怕,源於對未知的不明確,所以在我身邊,至少能讓他安心。

    在這期間,我和沈薇薇見過一次麵,是通過岑曼搭橋見了一麵。那天的沈薇薇始終戴著墨鏡,不願正眼看我,她有些不理解我怎麽會和江旬一在一起的,我說,很多事情,你都沒辦法理解,因為我和旬一的過去,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為什麽?”

    “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旬一身上的傷疤。”我平靜地注視她,她蹙著眉頭,顯然是知道的,隻要遊泳的時候,不可能看不到他身上的傷。

    “那是我欠他的,一輩子都還不了,所以不光是這輩子,連我的下輩子都必須好好地愛著他。”

    “可是我看報道上麵說,你是他大嫂?”

    “縱然千夫所指,愛就是愛,我們都不會在意曾經的身份。”說完,我拿著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離開沈薇薇。

    原來能正視自己的感情,充滿自信地說出自己的愛,這種感覺是這麽舒服,難怪旬一總是這麽自信地愛著我,謝謝他愛我,從未改變。

    這個世上,無數的血肉之軀,真情實感,都會經曆惶惑或者搖擺,我們隻是繞了點彎路之後才更加堅信非你不可。也許,愛得艱辛了一點,但這顆心不曾退卻,在這條路上跌跌撞撞,終歸是回到彼此身邊。

    後來幾天,果然安靜了,對我們道德批判的人偃旗息鼓,在熱搜榜也找不到那些可怕的字眼,雖然知道人言可畏,但是無所畏懼又怕什麽?我們什麽沒有經曆過?連刀槍都不懼怕,還會怕這些人的嘴,真是可笑,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實在是可笑。

    我猜想,之前的輿論肯定有人做推手,見我和旬一不但沒有因此分開,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也就作罷,但我覺得,這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旬一離開的三天後,白晉翀將我約了出去,我沒有拒絕,我們在經常去的咖啡廳落座。

    “我要一杯摩卡就可以了,謝謝。”我對著侍應微笑說道。

    “旬一煮咖啡是一把好手,他平時會煮給你喝嗎?”白晉翀咧著嘴,笑得很隨意。

    “我們根本沒什麽時間好好相處。”我聳了聳肩,心裏雖然謹慎,可是樣子看起來也很自然。

    “有件事,也是我藏在心裏的。”白晉翀雙手交叉緊握,放在桌上,身子稍微前傾一點,睇著我道,“我在旬一的工作室見到過你,準確地說,是見到你的畫像,當時我沒有很在意,直到在飛機上遇見你,我實在是難以置信,居然有真人。”

    “我以為白小姐會將我和旬一的過去告訴你。”

    “這個丫頭很少跟我溝通,不過發生這件事之後,我問了她,也知道了很多。”白晉翀又後傾身子,背靠沙發,和善地說,“原來我努力這麽久,一直走不進去,是敗給旬一,我心服口服。”

    他突然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我端著咖啡杯,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咖啡。心裏一個勁兒地盤算,他究竟是不是那個我們差點遺忘的威廉?倘若他就是那個威廉,那他肯定認識鼎爺。

    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聽旬一的話,等他回來再調查。

    閑聊了一會兒,我們打算相約一起去岑曼拍戲的地方,這段時間多虧了白晉翀,岑曼總算有戲可拍,沒有再繼續雪藏。

    上了車,我係好安全帶,剛坐正,不料脖子處有點涼颼颼的感覺。

    “不許出聲。”我和白晉翀同時感到震驚,他回頭看後座的人,那人才冷冷地警告,而我不敢亂動,因為脖子上麵擱著一把刀,所以才會寒氣涔涔。

    我移動目光,透過車前的反光鏡看到後麵的人,不由得心裏一緊,害怕這張麵具純屬心理陰影,它再次出現,不但匪夷所思,並且暗藏殺機。

    “你……”

    “開車。”麵具男怒斥,“否則我在她脖子上劃一刀。”

    我又用餘光掃視車窗外的情況,不知道有沒有那輛銀色麵包車,會不會之前猜錯,麵包車的車主並非鼎爺,而是這個麵具男?

    “好,我馬上開車,你千萬不要傷害她。”白晉翀唯唯諾諾地討好麵具男,像是從未經曆過這些事情的人,當然,誰的生活會像我這樣過得亂七八糟,危危險險,不得安寧。

    開車的途中,白晉翀一隻手打方向盤,另一隻手悄悄地摸到車旁邊的匣子裏,我記得裏麵好像有台手機。

    “找死是不是?”手指剛剛打開匣子,麵具男很快就發現了,不由分說,朝他手指狠狠地劃了一刀。

    “喂,你住手。”看到白晉翀手指劃破流了不少鮮血,我緊張地吼道,“你究竟是誰,想幹什麽?如果你要對付的人是我,請你放過他,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

    “哼。”麵具男輕蔑冷哼,又命令白晉翀調轉方向,直接離開市區,駛向國道的郊外。

    我們一路都是聽命於麵具男,大概行駛有三個多小時,才來到一處荒涼的開發區,這裏很多樓盤都在建設中,工人們應該是下班去吃晚飯,所以顯得空空蕩蕩。

    “停車。”幾乎要穿過這一帶的時候,突然經過一片垃圾場,那人喊了一聲,之後他挾持我下了車,並且白晉翀也必須跟上。

    我不太配合,在那人手底下掙紮時,刀子劃傷了我的脖子,我能感覺到一絲疼痛感,白晉翀求他不要傷害我,顯得束手無策,隻好跟著我們穿過垃圾場,來到一棟廢棄的板房。

    “進去。”麵具男撞開房門,指著屋子裏的繩子喝道,“把她綁起來。”

    白晉翀顫顫巍巍地拿著地上的繩子,他定了定神地站起來,然後與我使了使眼色,我想他可能想要襲擊我身後的男人。

    “過去。”男人將我往前推的同時,白晉翀撲上來並不是綁住我,而是抱住我身後的綁匪。

    “岑繪,你快跑。”白晉翀手腳並不麻利,與旬一相比真是天壤之別,不過好在他也人高馬大,抱住男人倒是令其沒辦法脫身。

    混亂的局麵,一秒鍾都不能耽擱,我下意識往門口逃跑,可是又有點擔心白先生的安危,就在轉瞬之間,麵具男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向白晉翀的大腿,鮮血沿著褲管流了一滿地。

    “啊——”這下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拔出刀子,那人一腳踢開白先生,趁我還沒回神時,轉身又抓住我的頭發,惡氣騰騰地罵道,“臭婊/子,想死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不要傷害她……”趴在地上的白晉翀微弱地求饒,“我有錢,有的是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們。”

    “喲嗬,這麽快又搭上有錢人了?”麵具男的刀子在我臉上輕輕地劃過,我見了血就沒有之前那麽淡定了,看來這男人來真的,並不隻是嚇唬人而已。

    “你是誰?你認識我?你認識我,對不對?”我喘著氣,抖著嗓子,不安地反問。

    “給我過去。”男人將我推到白晉翀身邊,拿刀指著我咆哮,“我是誰?我是要你命的人,要不是你,飛哥能死得那麽慘?”

    “飛哥?你說淩非?”我震恐地瞪大雙眼,這時,男人當著我們的麵慢慢地拿掉戴在臉上的麵具。

    我想忘掉過去的所有,沒想到忘掉了那個男人的聲音,看到權仔瞎了一隻眼,猙獰的咬牙切齒狀,我陡然不寒而栗。

    “你,你搞錯了吧,淩非的死,跟我有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殺死飛哥的是鼎爺。”權仔拿刀抵在我脖子處,“五年前,你和鼎爺公開出櫃,誰不知道你是她的情婦?我找不到鼎爺,那就拿你開刀也好。”

    “喂,你有沒有搞錯,五年前的事情早就過去了。”白晉翀撐著地板試圖站起來。

    “這麽說,跟蹤我,和敲詐岑曼的人也是你?”

    “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麽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你?”

    “你想要什麽?”我往前一步,嚇得白晉翀大氣不敢喘,看到我反而走近,權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的命?好,你拿去,你以為你殺了我,你還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就算古警官抓不到你,可是鼎爺也不會放過你,這隻眼睛怎麽瞎的?逃亡的時候瞎的吧,還想過這種不見天日的逃亡生活嗎?”

    “謝謝你提醒了我。”話一落音,權仔抬手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後頸,頓覺眼前一黑,在他麵前翻了白眼,之後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