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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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二心中納悶。網

    姚宗師卻露出一副很是遺憾的表情,不知內情的一幫親朋故友都感歎——早就聽聞他是所有宗師裏最愛吃的一個,還不吃山珍海味,隻吃家常的東西,尤其鍾愛原家的秘製桃花糕,隻是沒想到,姚宗師喜歡成這般?

    老宗師還不知道,就因為他今天表現得特殊了點兒,之後但凡有人送禮,必然有一樣桃花糕,還必須是原家的,鬧到後來,原家桃花糕千金難求,老宗師到是吃得開心,他愛吃這玩意愛了一百多年,是吃不煩了,卻讓姚家上下都極其緊張——怕老爺子的牙壞掉!

    “哎!”

    姚宗師長歎一聲,麵上淡淡,似乎連壽宴的喜慶,似乎也缺了三分去。

    姚二皺眉,心裏多多少少對原家的人有點兒不喜,他是練武之人,重視信義,既然原老已經答應給自家老爺子做點心,半途而廢算什麽意思!

    要是一開始沒答應,或許他祖父還沒這麽期待,也就不會這般不高興,眼下可是他老人家一百二十歲壽辰,大周敬老,一百二十歲的老壽星,任何一個人都該給幾分尊重。

    幸好在座的都是親朋好友,老壽星的兒孫和徒子徒孫們都在,笑語不斷,插科打諢,很快哄得他眉開眼笑。

    要說不惦記孫兒得的那一本畫冊,那不可能。姚宗師武功停滯已經幾十年了,沒多少進境,他又是永不放棄,銳意進取的那類人,任何一點兒希望也要抓住。

    不過。不急於一時。

    他都打算好了,等生辰一過,便去原家拜訪,總要找到那個畫畫的女孩子。

    到不指望人家能傾囊相授,可是坐而論道總是可以。

    他也是一代宗師,想必那女孩兒應該不至於不願意和他一起探討探討。

    人家要是不願意,又何必畫這些給孩子看!

    姚宗師絕不會想到。紅塵她雖然曆經一世。可其實對這些並不太了解,這輩子接觸的又是玉玨空間那些大能,沒有一個會敝帚自珍。到是好為人師的更多些。

    那些高深的知識,珍藏的秘籍,比大白菜也貴不了多少,隻是太多太多。到是人的精力有限,學不過來。

    紅塵又怎麽會明白她隨手畫出來的東西有多珍貴?

    或許她還覺得。和姚家把功法秘籍直接藏在院子裏,等待眾人去學習比,她畫這點兒東西完全不夠看,卻不知能在園子裏一直研究的。必然也都是姚家的人,人家真正的,隻有嫡係子孫真傳的東西。也不會隨便泄露。

    要是有什麽外來人,隨隨便便走一圈就能把姚家的功法秘籍看清楚。還能照著練習,那絕對沒可能。

    如果真的,那就隻能是碰上了神仙。

    姚宗師今天遇見的情況,也隻是區區一座園子裏殘缺的幾幅圖,尋常人看見,哪怕眼力好,看出不對,最多隻是察覺,連複製到紙麵上也難。

    眾人說說笑笑,忽見姚宗師的身子晃了晃,差點兒打翻酒杯。

    “……”

    好多人都怔了下。

    姚二連忙道:“哎呀,老爺子這是有了酒了。”

    姚宗師的臉色也有一瞬間變得難看,隨即露出幾分尷尬,搖了搖頭:“老了,老了,確實不能喝太多。”

    他今天來者不拒,的確是喝了好些酒。

    不過他老人家功力深厚,千杯不醉到不至於,酒量好那是真的,而且敢灌他酒的人也不多……隻能說,或許確實年紀不輕,連酒量都變得差了些。

    姚二心裏一酸,有點兒難受。

    大家又閑話了幾句,天色還早,可都沒了興致,也怕姚宗師勞累到,便道:“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散了,早些去休息。”

    姚宗師搖了搖頭,笑道:“我知道你們心疼我,也罷,陪我這老頭子有什麽意思……”

    話音未落,他臉色驟變,一把抓住自家小孫子三胖,猛地向地上摜去。

    “啊!”

    姚二大驚失色。

    三胖本來昏昏欲睡,趴在姚宗師的腿上打瞌睡,這一下,要真砸下去,一準兒腦漿迸裂而死。

    其他人都嚇壞了,齊聲高喊:“不要!!”

    幸好姚宗師反應及時,猛地回神,一把兜住孫子的頭,緊緊抱回來,臉色難看之極。

    這下子可不好!

    所有人都覺得不妥。

    姚二撲過來扶住祖父,急聲道:“怎麽了?老爺子您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姚宗師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剛才看見……剛才把三胖看成了劉夢覺。”

    姚二登時無語。

    劉夢覺是他們家的仇人,同為宗師,同是大周人,二十年前,劉夢覺為一己私利,竟殺了自家祖母,從那以後,二人結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奈何姓劉的武功高強,又是行蹤不定,且老爺子也擔心逼急了他,他再對姚家其他人下手,一直投鼠忌器的,結仇結了二十年,還讓劉夢覺自己練功出錯,病死在床上。

    自家祖父把這個視為人生第一大遺憾。

    姚宗師深吸了口氣:“那會兒,我見杯中有一條蛇,嚇了我一跳也,真是……老了。”

    一瞬間,他老人家就頹廢了些,剛才還紅光滿麵,哪怕是老頭,也是健健康康的老頭,這會兒卻有了老態。

    不光姚二,在座的心裏都難受,紛紛出言寬慰,這時,外麵忽然有管家來報信。

    “諸位老爺,門房上說,原家的一個家丁拿著帖子送信,有封信要轉交給老爺子。”

    姚宗師一怔,連忙道:“快拿來給我看。”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那個給三胖畫畫的女孩兒,莫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說她是原家的廚娘,姚宗師半分不信,不過他也想到。真有大宗師出現,或許有什麽怪癖也未可知,也許人家就喜歡當廚娘,不是不可能,文山公還喜歡唱戲呢。

    至於年紀,傳聞大宗師境界高深的,恢複青春也不是不可能。

    姚二蹙眉。有點兒不高興。但一轉念,轉移下自家老爺子的注意力也好。

    不多時,就有人把信件拿過來。

    姚宗師打開一看。卻十分意外。

    信中並不是他想象中的東西,隻有寥寥幾行字而已——三十年前,‘杯弓蛇影’殺餘南,今疑重現。還望宗師三日之內閉關靜修,保持鎮定。

    “杯弓蛇影?”

    姚宗師一頭霧水。完全看不明白,但他是聰明人,一轉念,忽然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兒!

    可不就是有點兒杯弓蛇影的意思在。

    一開始。他先在杯子裏看到一條蛇,雖然馬上反應過來,但他看錯了東西。本就奇怪。

    之後又忽然把自家小孫孫看做仇敵……所謂杯弓蛇影像隻是個代號,並不是真把什麽都看成蛇的樣子。

    姚宗師皺眉發呆。

    姚二一驚。也湊過來看,看過同樣想到此,連忙轉身問道:“送信的人呢?”

    “人已經走了。”

    “走了?”

    姚二抿了抿唇,站起身就向外去:“我去原家問問。”

    在他們家,老爺子的地位至關重要。

    現在家裏除了姚宗師,再無一個宗師,雖然其他人武功也不差,可若是老爺子出什麽問題,家族的地位就會變得和以前大為不同,不光為了這些利益,姚家的子孫,無不對老爺子敬愛有加,哪怕隻察覺出半點兒不對,他們也必須追究到底。

    “鬧什麽,眼下什麽時辰了!”

    姚宗師搖了搖頭,“別瞎緊張,人家這不都說得很清楚,讓閉關靜修。”

    怎麽可能不緊張?

    他老人家麵色平和,回屋休息,家裏卻是幾乎要翻天覆地,一群徒子徒孫們臉色嚴肅的不行,很快就派出人去原家打探消息,用的都是最快的馬,最好的人手。

    姚二也在畫影堂裏踱步,踱來踱去,心中緊張,連二夫人的麵色也很難看,這會兒再也顧不上她的女兒如何,隻一心一意地關注自家老祖宗。

    二夫人心裏也有數,他們家老祖宗就是掉幾根頭發,也比底下小輩的終身大事更要緊。

    不多時,外麵傳回信兒,說是找到原家,原老爺也是一問三不知,隻道他來姚家幫忙,因為最近京城不安全,一位小友不放心,這才陪同。

    “原老爺說,他家小友被姚家趕出門去,他也不好多待,便跟著一起走了,到沒給留什麽信兒,或許是自家那小友留的也未可知!”

    小廝傳回話來,姚家上下立馬就都知道。

    姚二臉色驟變:“你們就沒有問問,那原老爺的朋友究竟是誰?”能幾句話說得他們姚家上下不安,總不能是什麽無名之輩!

    小廝臉色漲紅,被罵得啞口無言。

    問題是他們姚家勢力再大,也不能隨意去逼問對方吧,人家辛苦給你們做飯祝壽,你不感激也便罷了,總不好再欺壓人家,再說了,原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消息傳開。

    姚家上下都很納悶。

    “我看原老爺似乎有怨氣,還說什麽被趕走的話,這是哪裏有什麽誤會不成?”

    姚二和二夫人夫妻對坐,都略有幾分愁容,姚二歎氣,搖了搖頭:“咱們家的下人都規矩得很,按說不應該,琴娘你也想想,今日家裏可發生特別的事情了?有沒有得罪原家的人,難道真趕了對方的人出門?”

    二夫人搖了搖頭,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

    小紅和小翠立在門外,心中忐忑。

    “……原家?”

    小紅也就罷了,她是個粗心大意的,小翠卻是個精細人。

    一般大戶人家貼身伺候的丫鬟,多是這樣的配置,一個魯直,一個機靈,各有各的用處。

    半晌,小翠低聲道:“咱們今日可真是趕了一個人出去。小紅,你不該忘了。”

    小紅一個激靈,也反應過來,苦著臉道:“哪裏會忘記,那會兒夫人發火,我也嚇得不輕,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事後想來卻也不安呢。”

    一開始是真沒覺得如何。事情過去,小紅卻不自覺想起自己的作為,覺得有點兒不對。

    人都是如此。腦子轉得不夠快,時常事情做了,事後才能發現不妥,小紅本就是個粗疏大意的。經常不自覺得罪人,眼下這等事。也不是一回兩回。

    隻她年紀小,又是二夫人挑出來的丫頭,幾乎當孩子養的,大家都不與她計較而已。

    “事後回想。我奉夫人命,請走的那個女孩子,可不就是跟著原家來的。而且……”

    “而且現在想起,人家的容貌氣度都非同凡響。”

    要不是實在漂亮。秦少爺又怎麽會當場失態,都不顧他們家萱姐兒的顏麵。

    小翠咬咬牙,還是進了屋小聲回稟這一切。

    身為丫鬟,什麽話不能說,什麽話必須說清楚,片刻也不能耽誤,她還是很明白的。

    小翠支支吾吾地把話說完。

    姚二和二夫人麵麵相覷。

    二夫人是真沒想到,還有這麽一碼事,她平日裏也並不惹是生非,隻有對自家這個女兒十分心疼,尤其擔心她的婚姻,主要是一連出了好幾次波折,這才過分敏感了些!

    姚二也知道自家媳婦,苦笑道:“你說你這事兒……哎!就因為秦家的小子多看了人家幾眼,你就這麽不給麵子去轟人,別說那是原家的了,就算是自家的下人,這等遷怒,也總歸不好,不和我姚家的家風。”

    二夫人眼眶都紅了:“我還不是為了萱姐!”

    “罷了。”

    姚二也舍不得罵她,再說,罵也無濟於事。

    “祖父這麽多年,平平順順過來,什麽杯弓蛇影,不杯弓蛇影的,想來也沒什麽大不了,大伯他們早派人去請靈師來,哼,若是意外便算了,要是有人故意要害祖父,必要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兩口子在房中說話,吃飯時,姚二和他大哥一起去祖父那侍奉,半晌推門而入,都嚇了一跳。

    那會兒見,老爺子還隻是略有疲憊而已,這才極短的時間,他老人家的氣色就又衰敗了許多。

    外人可能看不出來,但他們****見,一眼就看出老爺子有了眼袋,臉上也不複光澤,多出幾條皺紋,嘴唇發青,眼圈烏黑,氣息急促。

    “無妨,就是有些氣息不定。”

    老爺子吐出口氣,含笑道,“吃兩丸平氣散就是。”

    平氣散是以前太醫給開的藥,姚宗師早年練功受過一點兒暗傷,也不算嚴重,就是過季的時候偶爾氣喘,自從吃上藥到很見好,後來年紀大了,心情比以前平和,到許久不用。

    一聽老爺子的話,立時便有管家取了藥過來,他含了一丸,果然見好。

    卻不曾想,到了第二日,老爺子的氣色更壞,晚上一宿沒有睡著,白日裏迷迷糊糊的,差點兒把去送飯的丫鬟給殺了,幾乎鬧出人命,這下子連姚宗師自己都覺得不好,其他人更是被驚得不輕。

    急急地請了好幾個大夫過來。

    大夫看不出任何問題,隻能開太平方子,事實上麵對一位武學宗師,他們覺得這位老爺子的身體出乎意料的好。

    又請了靈師。

    靈師竟也看不出什麽,到是他們這些子孫一提到‘杯弓蛇影’之局,有幾個臉上變色。

    其中一個年紀大約六七十歲的老靈師搖了搖頭:“到是聽說南域有人擅長此局,三十年前一代宗師餘南就因此而死,像這種陰損手段,大傷功德,尋常靈師都不修習,隻傳言中十分的恐怖,也有靈師想解此局,用了各種方法,一度以為是解除了,沒想到卻是連靈師都著了道,被蒙蔽過去,哎,此局三日之內必然見效,可天無絕人之路,熬過三天應該能得以幸免。”

    這話幾乎就是直接說,不如死撐著算了,熬過三天就沒事兒,熬不過去就是個死!

    姚宗師到是鎮定自若,姚家上下都嚇得臉色雪白。

    如今是第二日。誰敢讓自家老爺子去賭這一把!

    看姚家的人如此擔憂,還有老爺子畢竟是大周的宗師,一個宗師對國家來說,還是很要緊的,尤其是大周尚無大宗師,隻有鬼穀先生似乎能勝大宗師一籌,勉強撐門麵。

    幾個靈師商量了下。就道:“我們才疏學淺。怕無能為力,不過要說京城裏最頂尖的靈師,還要算當朝榮安郡主一個。她自從出道以來,屢立奇功,手段高妙非常,不如請來看看?”

    他們把紅塵做的那些事兒一說。姚家聽了都嚇了一跳。

    在這些人口中,估計那位榮安郡主比神仙也差不太遠。至少是能支使神仙的人。

    一個人誇讚不可信,這麽多人都誇,那絕對是了不得!

    姚宗師的大兒子立時就拍板決定:“大胖你去郡主府求援。”

    他想了想,又道。“此事要緊,這樣吧,二胖你也別閑著。去原家問問,看那位給咱們留言的是哪一個。詢問詳情。”

    既然人家在沒看到老爺子之前就點出根由,應該也有本事,必須問清楚才好。

    本來早該遣人去問,隻是姚宗師不太好,眾人的心都擱在他老人家身上,竟一時忘了。

    想起妻子做的事兒,姚二也頭疼,卻依舊二話不說,拉著他夫人備上一份重禮,親自就去原家,此時哪裏還管掉麵子不掉麵子,老爺子才最重要。

    原老爺子卻是客客氣氣。

    他從年輕時,便講究和氣生財,為人處世從不與人為惡。

    “哎,我自己到沒什麽,隻是我那小友身份不一般,要是她不願意,便連我也不能去見的。”

    他就是再厚道,也得知道裏外,在他心中,那位郡主可比姚宗師要緊。

    姚二問了半天得不到半句準話,也不知怎麽的,想起祖父,一個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

    他都四十歲的人,平日裏在外頭也是威嚴深重,如今抹鼻子掉眼淚,連原老爺都愣了下,嘴巴一禿嚕,告訴這兩位正主乃是當今榮安郡主!

    姚二心裏一咯噔!

    竟是榮安郡主!

    可仔細一想,卻也在情理之中,京城就這麽大,能叫得出名號的靈師也隻有那麽幾個,榮安郡主人人稱頌,自然有本事有能耐,看破所謂的局,似乎也正常。

    他也顧不得別的,帶著妻子就直奔郡主府,快馬加鞭,連馬車也不坐了。

    他趕過去時,紅塵正扶著羅娘的手蹬車,姚大跟在後麵滿臉焦慮,聲聲不停地說話,可前麵榮安郡主就仿佛沒聽見,周圍的足足有十幾個侍衛,他連搶上前去都不能。

    姚二氣喘籲籲:“怎麽回事兒?”

    姚大也一臉鬱悶:“不知道,我來了一通報,榮安郡主直接就出來,卻對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既不答應,也不拒絕,更不知道這是要去哪兒呢!”

    以他的武功,搶上前去逼迫郡主和他說話,到也不是不可能,但他怎麽敢做?

    他的武功的確好,但人家郡主趕車的那個,一看也是頂尖高手,再說了,他今天是來求人的,怎麽敢撒潑?

    姚二:“……”

    二夫人一心虛,就咬了咬牙,上前道:“民婦崔氏,見過郡主,前日不知是郡主當麵,多有得罪……”

    叮鈴鈴!

    話音未落,馬車前行。

    二夫人一張嘴正好吃了一嘴的灰。

    姚大愣了愣:“這是怎麽回事兒!”

    “哎,大哥,咱們先追上去,一言難盡,總之無論如何也要盡快請郡主去看看咱們老爺子,耽誤不得,盡快盡快。”

    兩兄弟同時上了馬,緊緊追上。

    姚二言簡意賅地把事情說了,姚大一口氣嗆住,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半晌無語。

    崔氏的氣色也極為糟糕:“都是我的錯,怕人家郡主這是想出氣!”

    良久,姚大深吸了口氣,低聲道:“是好事兒,別急了。”

    他一說,兄弟連心,姚二便知道意思——若非榮安郡主神機妙算,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麽的,也不會這般,人家連問都沒問一句,就知道前因後果,還這般傲氣,想來有解決的辦法。

    姚二想了想,也覺得是如此。

    奈何他還是急,心裏著急,哪裏又能讓人說一句不要急就馬上鎮定下來的。

    一知道眼前這位果然有可能能解除掉,家裏那聽起來分外恐怖的危局,姚二更是急切,好幾次按耐不住,想衝過去說話,都讓姚大一把攔住。

    “人家郡主被弟妹從咱家趕走,這是何等的屈辱,換了別人非跟你急了不可,如今到不如讓人家出一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