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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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在地上的大塊大塊的肉裏麵,夾雜著黑色的長發,指甲蓋,人耳朵,人手指頭,還有特別恐怖可怕的眼珠子。
太子覺得自己有時候真是手賤,好奇心沒用對地方,人家明明都說得很清楚了,還非要攪合一下。
隻看這一院子裏所有人都嚇得瑟瑟發抖,目瞪口呆,還有幾個翻白眼昏死過去,連他那幾個忠心耿耿的侍衛都有點兒虛脫,就有一種別樣的成就感。
他也隻是惡心的很,可沒嚇成這副德行。
紅塵四下走了一圈,皺眉:“全是血腥味,昨日居然沒有察覺到這一群東西全身怪味,也沒辦法。”
現在被燒得焦黑,跟一團一團的黑炭似的,滾了一地,讓人都沒地方下腳。
太子招呼一聲,侍衛們全都拿白布,塗了藥,裹著鼻子,辛辛苦苦收拾滿院子的東西。
周圍那些借宿的客人,這才回過神:“怎麽回事兒”
“這些,這些都是什麽東西”
尤其是本來和自己一路的人,忽然變成怪物,那種感覺,簡直讓人嚇出一身白毛汗來。
“嘔”
“嘔,嘔”
不少人蹲在牆角狂吐不已。昨天晚上他們都過去吃了一堆紅燒肉,昨天是吃得香甜可口,可今天看見地上肉裏麵滾出來的東西,就完全受不了了。
小魏也目瞪口呆,扶著他一直照顧的老太太小聲道:“萬幸,萬幸,要不是昨夜您老人家叮囑我,我恐怕,恐怕也”
他向來任性,天不怕地不怕,可這會兒也沒了脾氣,昨晚他要灌一肚子人肉,以後恐怕再也吃不下飯去,要餓死了。
老太太搖了搖頭:“也沒什麽,人肉而已,吃也就吃了,就是怕你不習慣。”
這老太太慈眉善目的,這會兒說話,卻透著一股子冷漠。
旁邊一個中年人吐出口氣,也冷冷道:“吃人有什麽新鮮的,早年災荒連年的,吃人肉的人多得很,沒聽說嘛,當年還有軍隊把人當成兩腳羊圈養,專門用來吃,有人喜歡吃女人肉,有人喜歡吃孩子的肉,也有的覺得,男人的才筋道好吃。”
“別說了。”
“嘔”
又是一片嘔吐聲。
紅塵四下看了看:“一會兒把這個莊子燒了吧,不能要了,繼續留在這兒,還不知道滋生多少惡靈出來。”
她心中有些憂慮,動物生出靈智,本來很是困難,可這地方卻出了這麽多,看來的確有點兒意思。
“哎,可惜了。”
她從來不覺得生出靈智的動植物都該毀滅,要是如此,家裏養的小茉莉第一個就要死,那些初生靈智的小動物,都懵懂天真,不知善惡,若能導向善途,也是一份機緣。
紅塵很希望能多一些動物植物生出靈智來,這對她,也是大有好處,對這個世界,同樣好處巨大,但要是生出來的靈智都被汙染至此,便著實可惜。
它們這般作為,也不會有好結果。
小嚴很不甘心地把自己儲存的燈油全都貢獻出來,大火焚燒,沒一會兒,整個莊子就化為灰燼。
紅塵歎氣:“咱們該賠的,隻是恐怕不知道能賠給誰了。”掃了一眼地上那一地的爛肉,“這些大概都是這個莊子上的人,連主人帶下人的,能煮這麽多,它們還不知道吃了幾頓,怕是一早把莊子吃了個精光。”
太子打了個哆嗦:“別說了,我的郡主娘娘。”
怪瘮得慌的。
很快,眾人都出了莊子大門。
這種地方,所有人是一時半刻也不樂意多呆,一幫客人們心有餘悸,顧不上山路泥濘難走,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一出門,就彼此結伴,匆匆跑了。
小魏身邊那老太太也不知什麽時候沒了蹤影。
上了車,小魏還一個勁嘀咕,生怕那老太太出什麽事兒,紅塵聽了好笑:“任何人出事,那位也不會出事。”
羅娘愣了下:“小姐”
小嚴也道:“那老太太可有什麽不妥之處”
“你們想想,這一路上,老太太各種提點,說了好些可怕的話,提醒眾人小心,在莊子裏,所有借宿的客人中,除了咱們大部分都著了道,那老太太卻手腳靈便,說跑就跑,拎著小魏也恍若無物。”紅塵略微沉吟,“她的種種表現,本就很不尋常,估計過來,有她的目的在,不要緊,等等看就知道了,若是和我們無關,隻是個想管管閑事的,不必理會,要是和我們有關,必然再次出現。”
小嚴和羅娘笑眯眯點頭,也不大在意。
一眾人繼續前行,小魏領路,他本來對道路也不算特別的熟悉,可這會兒是越走越熟悉起來,好像冥冥中有什麽東西指引,他看各處的花草,都覺得眼熟。
“前麵應該是一片桃花林,繞過去就是一條清澈的小溪,過了小溪,有一段兒山路,翻過山去,便是我們當時遇見的村子裏,枯榮草在村子裏不少,都是被當成野草看的,因為它們長得和野草也差不多,如果不是精通藥理的人,恐怕很難分辨,不過,那個村子裏,所有人都特別長壽,年過八旬的老翁多得很,好像遍地是老人,老人們也都下地幹活,一點兒也不鬆快。”
小魏顯然對那個村子的印象非常深刻,一邊說,臉上還露出一抹笑意出來。
“記得當時我過來,很多老人都特別喜歡我,給我吃好吃的,待我極好。”
他從小被母親一個人撫養長大,父愛缺失,恐怕也受了不少白眼和欺辱,能得別人的喜愛,讓人平等相待,對他來說,大約是很重要的事兒。
或多或少,因為得老人緣,他對老人也很好,那日在路上,那個老頭破口大罵地欺負人,他看不過眼,也說了幾句話,可即便如此,也不像他在京城時那般凶神惡煞。
在京城,紅塵調查過,這小子不是個善茬,打架鬥毆狠毒無比,手上雖然沒有人命,他也不敢鬧出人命,算是有分寸,可打的人斷手斷腳,好幾個月下不來床的事兒,沒少發生。
因此才經常被人追打,不光是欠債之類的緣故,要不是這小子機靈,對附近的環境也熟悉的很,手頭上的底牌更多,手段百出,他那個舅舅和舅母,也不是什麽簡單人,能在京城紮根多年,平平安安地做生意,就沒有幾個沒手段的,恐怕,小魏這家夥能不能活到今天,還不知道呢。
離村子越來越近,小魏大概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兒多,終於閉上嘴,走了一會兒,前麵就能看到炊煙嫋嫋和影影綽綽的民房。
“到了。”
小魏也鬆了口氣。
這一路上,不敢說就真算驚心動魄,可在他看來,也有那麽幾分艱難,尤其是最後遇見的那一場波折,他長到這麽大,從來沒見過,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太子也鬆了口氣,連帶著他帶來的內監,侍衛們,都覺得渾身的骨頭輕了輕。
一眾人加快腳程,顧不得休息,一鼓作氣衝進了村子,可一進村子,太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些村民們見了他們,個個臉上露出幾分驚慌失措的表情來,這村子裏大部分人姓木,叫木家村,也不算大,大大小小的有八九十戶人家,還不足百戶。
果然如小魏所言,老人多了些,一路上看過去,都是老人帶著孩子在道邊坐著。
紅塵一行人過去試探地問了問,村子裏很快出來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是個族老,說著一口怪裏怪氣的鄉音,好在還能聽得懂,客客氣氣地把他們迎到村子裏去。
太子不習慣拐外抹角,再說,在這兒也用不上,一進門,還沒喝茶,便正容道:“老人家,我們這次前來,是家中長輩患有疾病,聽說貴村有一種草藥,可以作為藥引,不知可否容我們尋找”
那老人家一愣,愕然道:“草藥我們村子裏可不出什麽草藥,而且”
他臉色漸漸暗淡,“今年剛過了年,我們就發現村子裏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往年這時候,正是草木生發的季節,可今年哎,你們出去看看就明白了。”
太子一愣,這會兒天色還不錯,他也顧不上別的,就帶著內監和侍衛連忙出去看,一看登時發現不妙。
村子裏哪裏有什麽枯榮草,那根本就是連根草都沒有。
前麵他們路過的山上,已經漸漸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綠意,畢竟都春日了,但村子裏,連那些樹木,都是一片枯黃。
村民們有些臉上木然,有些略帶慌亂,神色都是淒苦無比。
“這可如何是好”
內監也是滿頭大汗。
他出來辦的是份苦差事,可那是萬歲爺親口交代的,就是死也要辦好,現在千裏迢迢到了地方,卻找不到他們要的東西,那還了得回去肯定腦袋保不住。
內監大怒,瞪著小魏。
小魏不等他們逼問,先一臉懵懂苦笑:“真是這個村子,我絕對記不錯的,村口那大榕樹上,還有我刻的字兒,不信你們去看看,絕對是這兒,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小的也不知道啊”
他到是知道看人臉色,一見不好,馬上見風使舵,說起好話來,還一套一套的。
太子沉著臉,他不是喜歡遷怒別人的人,這會兒也不免頭疼。
如果回京跟那位陛下說,村子裏寸草不生,也無枯榮草他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不妥。
“先找找再說,兩位太醫,你們精通藥理,就和小魏一起四處看看,或許能有所發現。”
就是希望渺茫,該找還是要找。
太子不相信真有能讓人長命百歲的靈丹妙藥,但東西還是要帶回去,至於煉得出藥,還是煉不出,那就不關他的事兒了。
眾人都沒法子,隻能聽太子的話。
紅塵她們先安頓下來,太子親自領著侍衛,太監,太醫,還有小魏四下裏尋找草藥,真是親自動手,摸爬滾打,弄得一身都是泥土,小嚴和羅娘幹脆從村子裏買了好些粗布,給他們製作了不少大圍裙,大袍子,套袖,穿上也省得換衣服。
還挺受歡迎的。
在宮裏的時候還好,換衣服不費事,誰也不至於可惜幾套衣服,太監都是伺候萬歲的,一樣不少衣裳穿,可出門在外,什麽都不方便,帶的行囊不夠多,能少換幾次,自然最好。
太子也不是不知人間疾苦的那一類,還笑道以後回了宮也做些這種東西,如今練習騎射,騎裝消耗之快,他都覺得心疼,幾乎一天下來,得換好幾套。
這時候的衣服可不好洗,洗兩次就掉色,不能穿了。
紅塵讓他說得好笑,上輩子她嫁給王越之後,也有一段兒時間很心疼衣服,讓人做了些布的圍裙,等修剪花枝,或者做些勞力的活兒時,便穿上。
王越對此深惡痛絕,一看見就板臉,覺得她丟人現眼了,更別說自己穿,她也不好為了這點兒小事兒計較,便沒再弄這些。
這人和人是真不一樣,王越算什麽
林師兄可以穿粗布衣服,穿得自自在在舒舒服服,太子見她可惜衣服,也會讚一句好,那個王越,卻隻知道注意些莫名其妙的細枝末節。
紅塵一回神,心下好笑,都多少年前的事兒,怎麽又想起王越來,如今,他們才是雲泥之別呢,再也不會有交集。
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回來,太子他們找了有十多天,愣是一無所獲,所有人都有些絕望。
太子到漸漸想開了。
“到時候我去給父皇賠罪便是,找不到,我們有什麽法子”下定決心,再多找一找,再無收獲,就要回京。
這日,太子一早還是帶著人出門,沒到天黑,人卻回來了,而且還弄丟了個人。
一進門,太子喝了口茶,便連聲吩咐侍衛出去找小魏。
“這回我們出了村子看了看,一出村口,那小子就沒了人影,我居然沒有注意到。”
紅塵頓時笑了:“無妨。”說著,便取出一縷頭發,又拿了個稻草人,把頭發纏在草上,高聲呼喊了聲:“魏寧。”
隻一聲,草人震動。
她就又喊:“傅魏寧。”
話音未落,外麵一陣風刮過,小魏張牙舞爪地從牆頭上翻過來,灰頭土臉,一臉驚惶地趴在地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抬頭看是紅塵,嚎啕大哭:“救命,有妖怪”
太子嚇了一跳。
紅塵頓時笑了:“還請進來吧,老人家。”
大門洞開,一個熟悉的老太太慢慢悠悠就晃進門。
這老太太眾人都是認得的,正是和小魏交好的那個,對小魏很照顧,小魏也很照顧她。
“老人家,你抓我們小魏做什麽”
老太太臉色沉重,看紅塵的目光,也有幾分忌憚,卻還是平平靜靜地坐下。
她今天的表現,可不是當日那麽狼狽,反而顯得很有氣度,坐下就歎了口氣,道:“他本來就該留在我那兒,他是我定下的孫女婿,都把我們的命魂帶走有兩年多了,現在終於回來,怎麽還能讓他走”
太子那邊,所有人都滿頭霧水。
紅塵到是還算鎮定自若的,平平靜靜地坐下來笑道:“若是我沒看錯的話,老人家應該是一棵樹吧,滿身清新的草木之氣,濃鬱至此,很是難得。”
連小魏都懵了。
老太太有些意外,隨即又不覺得意外了:“也是,什麽能瞞得過仙子仙子容稟,這個孩子,早在兩年前就被舍給我們了,他是我們家的女婿,族中已經給了最昂貴的聘禮,老身留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願聞其詳。”紅塵笑了笑,她就喜歡聽這類故事。
老太太鬆了口氣,她也是精明的,有一股怪異的氣息冒出來,除了紅塵,太子,小魏,其他人都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這才開口。
也的確是個奇聞。
就是當年小魏跟他舅舅,舅母到村子裏來,他年紀比較小,他舅母又不待見他,吃穿用度都不大妥當,一路勞累,到了村子就開始生病。
小魏其實長得很不錯,麵紅齒白的,十分可愛,有一次自己跑到村口,靠著村口的大榕樹就睡著了,大榕樹已經生出靈智,還養了個同樣生出靈智的小孫女,那小孫女正天真無邪,和小魏玩了一會兒,便十分喜歡他。
當時小魏病得幾乎不行,小孫女一時情急,就把讓它們一族生出靈智的,一個奇怪的種子給小魏吃了,那東西,族裏給起名叫命魂,能從周圍的生靈體內吸取能量,滋補自身。
它們一族,知道不可濫用,從來不多用,隻稍稍用來修行而已,而且還會主動把能量還回去。
“村中所謂的枯榮草,是我們的族中先輩們,用命魂的結果,先吸收草的能量,讓其枯,再散發能量,使其榮,循環往複,永無止息,從很久之前便是如此,聽說以前有人拿最盛之時的枯榮草入藥,還救過很多人命,這件事,也有記載留下,老身也看過那些記載,到是有些不靠譜,說得太誇張了,雖能治病,也非靈丹。”
她說了幾句閑話,又說到小魏身上。
小魏得了命魂,嚇得這老太太不輕,但卻狠不下心取他性命,再奪取命魂,不過,隻要小魏留下,他們照樣能使用命魂,就去找他的舅母商量,要訂下婚約,把小魏留下來。
“他舅母答應的很好,還說讓小魏做倒插門的女婿,隻是婚事需要籌備,先把小魏帶走,我們信了她,可她卻一去不複返,那命魂的力量,連我們有時候都控製不好,其實有時候老身都懷疑那是個邪物,如今讓小魏帶去了外頭,還不知會出什麽事端,我等真是日夜憂思,還請仙子,讓我們把小魏留下吧。”
老太太目光灼灼,慢慢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盒子來:“這是當初命魂還在時,留下的枯榮草,保存得當,尚是最盛之時,完全可以拿去入藥我覺得仙子得它,已然會心滿意足了。”
那到也不錯。
紅塵看了小魏一眼:“我從不為別人做主。”
小魏猛地咬牙:“我不是不肯”他雖然懵懂,卻也聽得分明,而且,他並不喜歡京城的生活,更不喜歡自己的舅舅舅母,離開他們,他是萬分樂意的。
“我還有我娘要照顧。”
老太太的麵色柔和,她果然還是很喜歡小魏:“無妨,若是你願意,我的徒子徒孫們,在最短的時間接回你的母親,也不是什麽難事。”
說話間,神色睥睨,隨即看了紅塵一眼,又趕緊收斂了些許,“當然,要仙子同意才好。”
“我不管別人家的事,既然我也有東西交差,你們願意如何,都請自便。”
紅塵輕聲道。
太子也沒說什麽,隻是滿臉的好奇。
他和小魏不熟,也不大關心,碰見這件奇事,到挺有興趣知道結果,還小聲嘀咕:“以前看話本,也聽過什麽山精鬼魅找人成親之類的,現在看來,好像有點兒根據。”
紅塵拍了拍他,然後就看小魏臉上帶著點兒惶恐害怕,還是咬牙答應了,也不免有點兒意外。
尋常人碰見這種情況,打死也不肯願意的,小魏這小子,確實非同凡響,不是不害怕,竟然應了。
按照他的說法,他恩怨分明,既然承人恩情,那就得認。
既然如此,紅塵也無話可說。
老樹精千恩萬謝而去,紅塵一行人打道回京。
至於太子怎麽忽悠那些太監和侍衛,就再容易不過了,既然枯榮草已經到手,誰還管什麽小魏,小李的死活。
紅塵坐在車裏,手中捧著一盆小苗,那個樹精老太太送的,說是謝過仙子大度。
小苗看起來很稚嫩,像是榕樹苗,很是羞赧,紅塵看著它,葉子都好好卷起來,特別可愛。
這份禮物,紅塵也挺喜歡的,說不定過上一段時間,她就能得一個榕樹姑娘作伴。
回京到是順利的很,不像來時艱難,剛一到京城,去皇宮交了差事,紅塵就舒了口氣,去皇後那兒坐一坐,至於枯榮草怎麽處置,她和太子都不必理會。
結果一到甘泉宮,皇後那兒居然有客人,還是熟人,正是陳婉,陳婉滿臉淒楚,伏在皇後膝頭輕聲啜泣,紅塵進門才稍稍止住,臉上露出兩分驚惶。
皇後搖了搖頭,也不避著她,伸手叫紅塵過去:“榮安,你夏家出了點兒事,算了,先不說夏家的大事,說點兒更要緊的,你應該認識方知吧是夏家的弟子,她不見了,消失的很蹊蹺,這事兒,你費費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