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夢三尋(三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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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回到了白色時空裏,腦海裏閃現過無數個身影。

    “這,就是我的夢……?為什麽會出現一些我沒有認識的人呢?”我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我還有多久才能醒過來呢?”

    我一個人席地而坐,靜靜的等待下一扇門的出現,可是遲遲沒有等到。

    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等待下一扇門的出現,然而我沒有等到下一扇門的出現卻因為乏力而睡著了。

    我緩緩睜開眼,我感受到陽光照在了我的臉上,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陽光如此溫暖。

    “是陽光嗎?”我的眼很難睜開。

    “山本學長你醒了?”是依子的聲音,這就是她的聲音,我絕對沒有聽錯。

    “依子!這裏是什麽地方?”我牽著她的手說道。

    “山本學長!這裏是醫院,你暈倒了。”她害羞的縮回了手。

    “我回到了現實了?還是說我還在做夢……”

    “什麽?”依子疑惑的說道。

    我從病床上起來緊緊抱住依子流著眼淚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咳咳……”我聽見另一個角落傳來了聲音。

    我看著牆角說道:“唉!那裏還有人啊!”遭了好像說錯話了。

    “什麽,你小子什麽意思嘛!”川島生氣的說道。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道。

    “你怎麽每次醒來都在我們麵前抱人啊?知不知道這會讓我們很沒自尊的。”吉明也說道。

    “哎呀,山本學長也不是故意的嘛!是吧!”依子倚在我的肩上親切的說道。

    我的臉瞬間泛起了紅,我把目光轉移到另一邊上去了。

    “奇了個怪了,山本學長怎麽這麽慣依子了。”夏子看著我說道。

    “好了,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你們說呢?”我盡量轉移話題。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一平也有抱怨的意思。

    剛剛走到醫院走廊上,我拉著依子的手說道:“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行嗎?就我們兩個好嗎?”

    “就我們兩個?”依子意外的笑著說道。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我就牽著她的手跑出了醫院。

    “唉唉……你們怎麽又走了啊?”秋月叫道。

    “額……他們又來了,算了,我們還是回家吃泡麵吧!”一平說道。

    “吃什麽泡麵啊!聽說新宿街有一家不錯的中式炸醬麵館,要不我們去嚐嚐!聽說那裏還有著名的中國sc招牌菜麻辣燙。要不要一起,要不要一起?”吉明轉身對著大家說道。

    “哎呦喂!沒看出來我們家吉明君還知道sc名菜呀,沒看出來啊!”川島笑著說道。

    “好啊!聽說中國sc的麻辣燙比起平時的中國辣條要好吃多了!走啊走啊!”夏子催促道。

    秋月和川子暮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我們和他們會麵以後我知道這件事後,當即批判了他們一頓對他們說道:“庸俗!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吃麻辣燙,像我們現在這一代人就應該吃麻辣火鍋,吃什麽麻辣燙嘛,真是的!庸俗。”

    我和依子打車到了新京區醫院,依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和我想的差不多。

    “你還記得這裏嗎?”我問道。

    她笑著對我說道:“山本學長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這裏是……我一個多年的朋友曾經住過的醫院。”我拉著她的手膽怯說道。

    “那我們來這裏幹什麽啊?”她顯得有些不理解,我看著她又對我的猜測產生了疑問,我不知道我的猜想是不是真的,因為她畢竟是曾經死過一次的人。

    我拉著她的手踏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醫院,她卻顯得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令我對我的猜想產生了更多疑問。

    我的猜想是,花澤依子就是花澤千惠,我這樣猜想原因是因為她們之間有著一樣的眼眸,我永遠也不會看錯的眼眸。但是據我所知的是千惠因為那一場車難已經遇難了,這成了認定我猜想的一個阻礙。

    我拉著她一路走到了醫院前台,“請問能幫助你做點什麽嗎?”

    “不好意思護士小姐,你能幫我查詢一位叫做鬆江智子美的國中生嗎?”

    “好的,請稍等!”

    “謝謝!”

    “很抱歉,請問你要找的病人真的是一位叫做鬆江智子美的女生嗎?”護士有一些擔心的問道。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我問道。

    “不是的,隻不過你要找的那位病人我隻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她在三年前因為突發疾病而在這所醫院離世了,真的很抱歉。”護士表示惋惜的說道。

    “什麽!三年前!我國中時期的最後一學年嗎?”我開始感覺有一些恐慌對我的夢產生了千奇百怪的聯想。

    “嗯!是的!是1983年暑假前的五月去世的。”護士繼續解釋道。

    “哦!謝謝你!”我有點失落的說道。

    “不客氣!”

    “你怎麽了?山本學長!沒事吧!”依子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搖了搖頭說道,顯得十分吃力。

    “是嗎?”

    “嗯。”

    我和依子朝著醫院樓上走去,一直走到智子美三年前的病房外,透過明亮的玻璃,我仿佛看見了智子美曾經在過這裏的身影,想起了智子美欺騙我時候的場景,還有曾經一起流過淚時的畫麵,一切都是那麽真真切切,格格入景。

    歌曲:羽

    歌手:i'scube

    語種:日語

    “她曾經就住在這裏,可是她已經離開了這裏,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去往了天國。”

    “滴滴滴……”我聽見滴水聲。

    “喂!依子你有……聽見……”我轉身看她說道。

    “你怎麽了?怎麽哭了啊?沒事吧?”我急忙拿出紙巾說道。

    “轟轟……”(雷聲)醫院外下起了大雨。

    “啊啊……嚶嚶嚶……你這家夥為什麽這麽傻啊!”依子大聲著撒開我的手朝著樓下跑去。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依子!”

    我也跑下了樓,一直到了醫院前台,找到護士說道:“請問……”

    “那位女生跑出去了,快去追吧!”護士給了我一把雨傘著急的說道。

    “謝謝你!”我立即打著傘追了出去。

    “快點!”護士著急的說道。

    我走到雨中,雨滴重重的打在雨傘布上,雖然用雨傘的遮擋了大雨,但是我的鞋子也已經被雨淋濕了。

    我快步走出醫院小徑,我看見依子一個人站在路口旁,就像夢裏的千惠,這一刻就仿佛像是用幾小時的時間經曆了數年的時間,一切都是那麽的格格映景。

    我靜靜的走到依子的身後把雨傘撐過她的頭頂,輕輕地拍她的肩叫道:“依子你……”

    她轉過身,就像當年那樣,(不過那是夢)用手打在我的臉上,不過這一次她收斂了許多,她的手就停在我離我臉一英寸的地方,我靜靜的看著她一聲未吭,直到她的鼻子抽咽了,我才害怕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她雖然沒有打我但是她的威懾力就已經震攝到了我。

    我用中國sc人所說的二筒般大小的眼珠看著她紅通通的雙眼,眼淚奔如泉湧,“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帶我來這裏,我明明已經忘記她了,你為什麽又要讓我回憶起她!”她難過的大聲對我吼道,然後撲在我的身上大聲哭泣,這一次比我還哭的難看。

    我不知道現在她的角色,不管依子就是千惠或者說千惠就是依子,我覺得我都是應該接受的。“好了,其實……”我本來想安慰她的,但卻隻能配合她。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現在很恨我自己,恨我自己連智子美最後的時光裏也沒能陪在她的身邊。都怪我,嚶嚶嚶……嚶嚶……”她大聲的哭著自責道,但是她為什麽要用勁拍打我的背啊,我真的感覺好疼啊,不過隻要她能冷靜下來我受的一切欺負都是值得的。

    我把雨傘丟在了一邊,緊緊地抱著我麵前的這個依子將嘴湊到她的耳朵前安慰道:“她並沒有責怪她,相反她告訴我說,有你陪的日子裏她很快樂。我知道你很自責,但是智子美並沒有這麽想,她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她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告訴我,她很高興認識你。難道你還想讓在天國的智子美為了你還要擔心你嗎?她也應該得到安息了,她並不希望你還會因為她而傷心難過,你之所以還會難過是因為你還無法忘記她曾經在你生命中的記憶,你還無法完全忘記那份深處的記憶,你的自責是因為心理作用。你和她一樣無法因為任何原因而忘記彼此。”

    歌曲:羽

    歌手:熊木杏裏

    語種:日語

    最後她再也忍不住的爬在了我的肩上大哭,路口的紅綠燈依然在運行,而雨水已經洗禮了這一座城市,但是霧珠卻掩蓋了我們的視線。

    雨一直在下,而我們卻一直緊緊互擁,“難道真的是我忘不了她嗎?”她看著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放不下她,而是你們彼此放不下彼此。”

    “她怎麽就那麽笨啊!為什麽就不能親口告訴我啊!那個笨蛋……”

    “不是她不想告訴你,而是她沒有機會再告訴你了。”我直接告訴了她。

    “智子美她還會記得我嗎?願她能在天國生活的快樂。”她祈禱道。

    “會的,一定會的。”我用手掌撫摸她的頭說道。

    她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靜靜和我站在原地,雨越下越大,而我們彼此之間並不覺得寒冷。

    事後我們回到了新京區醫院,“阿嚏……”

    “阿嚏……”

    我們兩個不停的打噴嚏,好像是感冒了醫院前台的護士看見我們這樣狼狽的樣子,急忙把我們帶入了休息室,為我們準備了兩張毛毯,還泡了兩杯感冒衝劑。

    一位護士叫做山川由美,另一位護士叫做合香安則,她們都是京都醫學院畢業的護士。

    安則姐要看守前台,隻能由由美姐照顧我們這兩位剛剛進入大學校門的新生了。

    “你說你們這麽大的雨還要到外麵去,看看你們這一身,就像兩隻落水雞一樣。真是的!”由美姐直搖頭說道。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我抱歉的說道。

    “好吧,我就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過,我去幫你們找找看看有沒有合適你們穿的院服,你們就趕快先把藥喝了吧。”

    “知道了,謝謝由美姐。”依子說道。

    我將目光轉向依子,依子看著我臉上瞬間就泛起了紅,“你是依子還是千惠?”我坐在她麵前問道,態度是那樣嚴肅那樣認真,以至於很多年後我想起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後怕。

    “三年前的我還是千惠,但是三年後的我是現在的我花澤依子。”依子說道。

    “你不是已經因為那次的車難遇難了嗎?怎麽……?”我吃驚的說道。

    依子有一點不於餘力的說道:“沒錯,我是因為車難差點遇難,不過就當我以為我就快死去的時候我卻感覺自己正向海麵浮去,當我醒過來時我看見我正騎在海豚的背上,我同時也發現津輕海峽湧現出了成千上百頭的海豚,它們就如潮水一般救起了落水者,那是我見到過最壯觀的景象,當時我們所乘坐的特快列車是達到了滿載乘客,2600名旅客,除了駕駛室的一名車長和兩名乘務員殉職以外,海豚救起的落水者就高達2300多人,你可以想想這是一個多麽驚人的數據,當天的新聞頭條被國內外數百家知名新聞社作為了當日的新聞頭條。全國的市民都在反思是否應該改變捕殺海豚的想法,將保護海豚列入法律之中。顯然保護海豚是受國際法保護,但我認為保護海豚這一項法律也應該被列入到憲法當中。”然後她的心情發生了大逆轉。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我們國家是無法這樣做的,因為……”我沒有可以反駁她的語言。

    “沒錯,我覺得海豚是應該被受到保護的,因為它們善良,不管我們曾經怎樣獵殺過它們,但是它們依然也會救人,這並不是它們與生俱來的天性,而是它們的學習本能。”由美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額……和我說這些幹什麽啊!又不是我下令獵殺海豚的!”我緊張的看著她們說道,不知道哪裏來的後怕感。

    “就是呀!又沒說是你,你緊張個什麽!”依子說道。

    其實那一則新聞我有聽過,最後東京區有大批市民湧入rb政府要求成立一項關於保護海豚的憲法。當時《朝日新聞》特別刊登一則新聞:“為海豚爭取自身利益。”其本身很明確的表明了rb市民要求廢除“海豚節”——一個專門為捕殺海豚而成立的節日。這也是rb市民為維護海洋生物種族權益而爭求利益。也是rb史上最生動的爭求權益運動,但rb政府部門推出會對此事件給予理采與答複,但卻一直推遲處理,直至今日,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你們試試看看合不合適?”由美姐將兩套醫生穿的衣服給了我們。

    我換好了衣服之後又回到了休息室,衣服剛剛合身,“由美姐衣服剛好合身。”

    我看見依子也已經換好了衣服,她看起來也不錯。

    “你們倆看上去不像是醫生。”由美姐直搖頭說道,“你們看上去更像是情侶。”

    我和依子都羞紅了臉,而都偷偷地看著彼此。

    雨停了,我和依子也應該回學校了,但是我們的衣服和鞋子都還沒有幹。

    “由美姐,雨停了,可是我們的衣服和鞋子都還沒有幹唉!可不可以……”依子靦腆的說道。

    “把地址寫下來吧,等幹了的時間我叫宅急送給你們送去。”由美姐似乎猜透了我們的心思,“對了,我們這裏隻有給病人隻配的拖鞋,你看你們要不要穿啊?我也沒有多於的鞋子。”

    “隻要是鞋子我們都穿,謝謝由美姐這麽照顧我們。”我感謝道。

    “嗯,謝謝由美姐這麽照顧我們。”依子也說道。

    “沒什麽!這也隻是我們身為醫生的職責。好了,你們等等我這就去給你們拿鞋子。”

    很快,我們就離開了醫院,但我還是很想念智子美,想必依子也是這樣的吧,雖然她並沒有說出來,但也無疑是這樣想的。

    公路上的行車很少,想想剛剛才停下的雨,想必空氣也會很清新,我們便打算走路回學校了,在路上,雨後的街道積起了水,一切都很清新涼爽,而我們忘記了一切煩惱,在街道上開始起了打鬧。

    歌曲:陪我看日出

    歌手:王俊凱

    語種:華語

    很久以後智子美成為了我和依子心中不可抹去的一縷記憶,在夢中的那個我本以為抓住了智子美的手,卻未曾想過,夢醒過後她卻變成了一縷香;而現在的我希望可以成為我身邊這個女孩兒的風,一直圍繞在她的身旁。

    每當有風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她,特別是風從我耳腮旁經過的時候,她的身影總會出現在我的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