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失去魔術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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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萬一,萊瑞先帶著瑪薇回到了高樓的十六層,才繼續接下來的話題。
“瑪薇啊,我以為你隻是有些天然呆,沒想到你是真的蠢啊,你居然就這麽把自己的底細告訴了他麽?你應該想想這種事情被這個時代的人知道了,會對未來產生什麽影響啊。”
特蘭蒂亞的聲音緩緩地通過耳機傳入瑪薇耳中,此時少女正蹲在樓層的角落,捂著通紅的臉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嗯~~我也知道錯了啊!但是....”
瑪薇簡直想回到更早的時間去抽自己一巴掌,正如特蘭蒂亞所說的,雖說她來這裏是為了修複特異點的異常,但也應該盡可能保持與這個時代人物的接觸,你就想想,如果有個人回到過去直接告訴了牛頓一係列的物理學內容,世界又將發生怎樣的變動呢。
即便這種變動是微小的,但是身為修複異常而來的探員居然主動改變了曆史的走向,怎麽想都是有些本末倒置。
正因如此,瑪薇現在腦海中滿是該怎麽挽回自己的失誤,隻是越想,越覺得羞恥。
“喂,你沒事吧?”一隻手戳了戳少女的背,回頭,少女看到的,是極近距離下萊瑞的黑色眼瞳。
“啊...沒事,沒事....”瑪薇的表情相當微妙,像是硬擠出一副微笑的樣子,卻沒能很好把握住,結果變成了略顯扭曲的表情。
對此,萊瑞露出了明顯的疑惑,顯然他有些搞不懂現在少女在做什麽。
“就是,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你別在意啊,你肯定覺得我是神經病對吧...其實...其實...”瑪薇揪著自己的衣角,卻因為緊身衣順滑的材質沒能抓緊,反倒“嘣”地一聲彈到身上。
“其實!我隻是.....對了!中二病發作了而已,剛才說的話你千萬別當真,我隻是和朋友在玩遊戲而已,都不是真的!”
“嗚哇,夠爛的理由,哪有在這種地方和朋友玩遊戲還被骷髏兵追著跑的人,還有真的中二病哪會說自己是中二病啊,給所有的中二病道歉啊。”特蘭蒂亞依舊毫不留情地吐槽著,這讓瑪薇的情緒瞬間降到了最低。
看著少女瞬間低落的樣子,萊瑞思考了一會兒,稍微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對了,我忘說了,很巧合的是,我也是來自迦勒底的魔術師,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對曆史方麵的影響。”
“誒?”瑪薇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萊瑞。
“嘛,其實也很好推測就是了,畢竟這個特異點內根本就沒有搜索到有人類活動的痕跡,他如果不是【從者(Servant)】,那就隻有可能是同樣來自迦勒底的人了。”
早就看穿一切的特蘭蒂亞並沒有對此表現出驚訝,大概隻是單純地想要戲弄一下瑪薇吧。
“不不不,我是說....你是魔術師麽?”瑪薇雙眼中突然爆發出好奇的眼神,不自覺地將頭伸過來,靠近萊瑞。
“很奇怪麽?”萊瑞聳了聳肩。
“當然了!啊不,我是說,在這個時代應該還算是挺常見的,但是在我們那個時代,已經沒有魔術師存在的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魔術師誒!”
少女兩眼放光,已然是將萊瑞當成了某種稀有生物。
而萊瑞,思考的則是另外一件事情。
魔術即為神秘,是人為地再現神秘與奇跡的行為總稱,是一種超脫常識的現象。
簡單來說,就是將人類在常識下能做到的事情,通過另一種非常識性的方式使其發生。
舉例而言,人類可以通過劃著火柴點火,而魔術則是可以直接讓人在手指上點燃火焰。
研究並且使用魔術的人,便被稱之為魔術師,將大多數時間放在研究魔術上的人,才能被如此稱呼,而隻是單純地使用魔術,將魔術當做工具而並非研究對象的人,則是被稱作魔術使。
魔術所能施展出來的力量是被事先規定好的,既由一切原因產生的根源,【根源之渦】所規定的力量。
假設根源所規定的魔術力量為100,那麽一個人使用魔術便可以發揮出100的力量,而兩個人使用魔術,則會將魔術的力量分割,每個人隻能施展出50的力量。
當魔術被更多地人知道的時候,其力量便會被不斷削弱,在基於魔術理論,也就是魔術僅僅隻能做到人類可以通過時間和金錢的累積最終能做到的事情這一點上,隨著科技的發展,魔術的力量也是逐漸在減弱。
時間流逝,最終有一天,魔術本身會成為無法成立的東西,而被科技所取代,那個時候,也就代表著魔術的消失。
“原來如此,你們生活的那個時代,已經沒有魔術的存在了麽?”知曉這一理論的萊瑞也是根據瑪薇的話推測出了未來時代的情況,那是不可避免的,終將迎來的未來。
萊瑞所在的這個時代,正是魔術尚且能夠成立的最後時代,對於有這種走向的發展,他也並不是很意外。
“嗯!不過先不說那個,之前你釋放出的那些黑色彈丸,都是魔術麽?”少女雙眼依舊閃著明亮的光輝,讓萊瑞都好奇那是不是魔眼轉化成的樣子了。
“那是Gandr,比起這些,我倒是很想知道,為什麽我們兩個都會出現在這裏,未來的迦勒底和我所在的迦勒底,會同時觀測到一個特異點麽?”
雖說迦勒底的觀測設施是以整個時間軸來做判斷的,但是根據自身所在時間節點的不同,觀測到的事物也應該是不盡相同的,雙方同時將探員靈子轉移到了同一個特異點中,這種事情縱使是萊瑞也不曾記得。
“理論上來說是可能的,不過已經成真了,就沒必要討論這些可能性了吧?你們不該專心去修複特異點的異常問題麽?”瑪薇的耳機再度開啟公放,特蘭蒂亞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樓層中。
“說的沒錯,萊瑞,別再將心思放在泡妹子身上了,你還沒有找到任何異變的原因呢吧?”不知道是不是臭味相投,達芬奇也展開了虛擬屏幕,過來參和一腳。
“誰在泡妹子啊,我隻是在確認她的身份而已。”萊瑞搖搖頭,感覺待在管製室輔佐他們的人,都是這種性格,喜歡戲弄人的感覺。
不過達芬奇的話卻是讓對麵的少女產生了別的心思。
“誒?你原來是打算泡我的麽!哼~休想!”說著,瑪薇還嬌氣地扭過頭去。
萊瑞狠狠地拍了一下額頭,未來是人類都死光了麽?幹嘛派這麽一個天然的少女來修複特異點啊。
“總之,我這邊搜集到的情報,也隻有這裏沒有一絲人類的活動痕跡,你們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麽?”
到目前為止,關於特異點產生的原因,異變的理由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利的線索,這樣子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嗯...這個嘛。”
“瑪薇剛被轉移過去就被骷髏兵追了一路,根本沒時間去做那些事情。”特蘭蒂亞幫少女回答了這個問題。
“是麽。”萊瑞歎了口氣,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然而,就在這個時刻,突兀地爆鳴聲傳入兩人耳中,聲音回蕩在鼓膜傳來輕微的痛感,讓萊瑞不禁捂住耳朵,樓層開始晃動,仿佛是哪裏引爆了核彈一樣,巨大的衝擊正攻擊著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