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穿越者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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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這樣一個男人,自詡為【正義的夥伴】。
他經曆過無數的戰場,未曾經曆過一敗,其孤獨的身影時刻穿梭在戰場之上,隻為了能夠達成那從小以來便擁有的願望,或者單純一點來說,他隻是為了守護而戰。
這樣的信念一直未曾改變,甚至在某次事故之中,因為以一己之力無法拯救數百人的生命,他與世界的抑製力簽訂下了契約,死後他將化身為守護者,繼續守護著世界,以這條契約作為代價,引發了奇跡,最終拯救了數百人的生命。
在那之後,奇跡便沒有再度發生過。
在這個過程中,他漸漸變成了單純以價值決定拯救對象的人物,以犧牲的多少來作為判斷,喪失了人性以及情感,化身為並非以個人利益展開審判的惡魔,不隻是罪犯,誰都會畏懼他,最終,他以戰犯的身份,被送上了刑台。
死後,他如約地成為了守護者,以一種仿英靈的形式存活了下來,接受抑製力的派遣,繼續執行著對引發災難的人物的處刑活動。
隻是,在追殺某位擁有聖母般慈愛的女性之時,因為手刃了過多的信徒,導致自身徹底陷入魔道之中,最終變成了一具沒有思想也沒有理想,隻是單純地執行行動的機器一般的人物。
對於他來說,就算是所謂【正義的夥伴】,也可以肆意地做著殺人這種壞事,畢竟他也清楚,從根本上,他就已經腐爛掉了。
無名的反英雄,雖然生前他亦有名有姓,不過現在的他,估計早就不願意回想起那個名字了吧,以無銘或者說英靈衛宮這種名字來稱呼他,會是比較好的選擇。
看著那柄對準自己額頭的紅色手槍,萊瑞的情緒異常地冷靜,雖然對於他來說,對麵的人也算是不願意碰到的幾個從者之一,不過考慮到其自身的特性,隻要能抓準對方的心思,倒也有可能意外地會好相處一些。
怎樣回答他的問題,是極為重要的一點,不能被他當做必須要消滅的對象,在不知曉他口中的【他】是誰的情況下,任何一絲不謹慎的行動,都有可能被他當做敵人來處理。
是時候,發揮一下作為穿越者的優勢了。
“我是.....【正義的夥伴】。”說著,萊瑞的嘴角還微微上挑,裝出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他相信這種說法的話,應該不會讓對方立刻將自己定義為敵人。
麵對這樣的回答,有兩個人同時做出了反應。
手持雙槍的從者眼中,露出了疑惑、不解以及一絲懷疑,隻不過在千裏眼的加持下萊瑞能看的很清楚,他緊扣著扳機的手指微微送了一些。
另一位,表現的就截然不同了。
“噗~你剛才說什麽?搞了半天原來你才是中二病啊!”
萊瑞實在是很想回頭找塊磚塞到瑪薇的嘴裏,她實在是缺乏這種情況下的認真態度,說真的,為什麽未來的迦勒底會派她過來啊。
“正義的夥伴?哼~你到底是什麽人?”從者抖了抖手槍,示意萊瑞繼續說下去。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清楚,你是【正義的夥伴】這一點。”不管是誰站在這個角度,應該都不會做出這樣的判斷吧,除了萊瑞這個穿越者以外。
“是麽?那麽,至少看來你們應該不是和那家夥一起的了。”緩緩地放下槍,看來萊瑞的話確實讓他信服了,這讓青年稍微鬆了口氣。
“第二個問題,你們是這裏的住民麽?”這次,從者雖然沒有抬槍威脅萊瑞,卻是用鷹一般銳利的眼光看著他,這種感覺說實話比槍的威脅還要大。
“並不是,不如說我還想要問你,這裏的住民都去哪裏了,你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的吧?守護者。”一邊回答對方的問題,萊瑞同時又將他所知道的第二條消息告訴了對麵的從者,為了看看他的反應。
隻不過對於這個問題,從者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盯著萊瑞,似乎是在思考什麽。
瑪薇看了看對視兩個的人,好奇地問道:“你們兩個早就認識了麽?交流的這麽流暢。”
萊瑞長歎一口氣,無奈地扭頭,不對這個少女說點什麽,看樣子她是安靜不下來了。
“你是新生下來的嬰兒麽?好奇心這麽大,我們隻是在交流,你也不希望和一名從者成為敵人吧?那就先安靜點,等我和他交流完,再跟你解釋現狀。”
“哦....”出奇的,瑪薇倒是很聽話,這讓萊瑞實在是有點搞不懂她。
“哼~你們兩個還真是奇怪的組合,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一點。”從者轉動手中的槍支,淡然地回答道:“這裏的住民沒有去哪裏,他們都被我殺死了。”
仿佛說出了十分自然的事情,也因此,那話語之中蘊含的血腥氣息,顯得更加濃厚。
【都被我殺死了】
萊瑞眉頭微微一皺,思考著這句話的含義,而在他身後的少女則是楞了一下。
都....被他一個人殺死了?
姑且不提理由,如果這裏是2004年的冬木市沒錯的話,那麽應該是第五次聖杯戰爭發生的時點,他說的話是否包含了連帶將其他的禦主和從者都殺死的含義呢?
不過....在那之前,似乎還有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你把這裏的人都殺死了?”大概是話語的衝擊性太大,導致少女看向從者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從失神的狀態,到淡淡的不可思議,再到....憤怒。
見此情況,萊瑞立馬伸手攔住了她打算衝上前去的身體,急忙說道:“你別衝動,就算是他殺死的,想必也有一定的理由,畢竟我所熟知的他,是沒有能力能夠消除一切人類存在的痕跡的,單從這點上來說,造成現在景象的也許並不是他。”
瑪薇帶著恨恨的眼神甩了萊瑞一臉,大概是不清楚他說的話到底對不對,所以少女的目光交雜著不同的感情,好在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動手的衝動,往後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什麽人?聽你的話,好像很了解我?”從者似乎對萊瑞產生了某些興趣,這也是當然的,畢竟到目前為止,萊瑞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實在是讓他感興趣。
“很簡單的道理,你並不是會隨意殺人的守護者,隻不過,如果是為了守護全體人類的話,你也不在乎殺掉一個城市的人,單純的價值論而已。”
“既然知道了這一點,說明你的行動,隻是單純地為了守護人類而已,那麽就很簡單了,這裏產生異變的根源,也就是威脅到人類存危的家夥,便是你要針對的敵人。”
“在魔術之中,也存在著血祭的說法,如果你的敵人擁有類似的力量或者能力的話,那麽殺光整個城市的人,防止對方獲取更強的力量,對於你來說也不是不可能的對嘛?”
“再者,我也說了,你並沒有能夠消除人類生活痕跡的能力,所以造成這一切的,還是這裏異變產生的根源,就算你殺死了所有人,也沒有能夠阻止對方獲取力量,屍體依舊被對方獲取,化作了力量的源泉,也正因如此,你才會躲在樓上,等待著消滅敵人的機會,不是麽?”
在知曉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的情況下,結合當下的情況,萊瑞做出了一係列的推斷,雖然不能說是達到福爾摩斯那樣的言必中的結果,但想必和真實的情況,差距應該也不是很大的。
“哼~看來你也是個相當麻煩的家夥,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麽我們就不算是敵人。”
聽到這句話,萊瑞總算是放心了,畢竟和一名從者為敵的話,以萊瑞現在的實力,還不好說能不能取勝,更別提對方還是【Archer】職階的從者,擁有對魔力的技能,對於魔術師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對手。
而且這樣子順勢將他拉成夥伴也不是不可能的,正如萊瑞剛才所說的,他的任務是守護世界,和萊瑞他們修複特異點的使命,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因此也就不存在利益的衝突。
不過....有人好像不是這麽認為的。
“喂,你不會打算和他聯手吧?他可是個殺人狂啊!”萊瑞一扭頭,就看到了瑪薇淚水汪汪的雙眼,不知道還以為她受誰欺負了。
萊瑞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少女了,既然她聽懂了兩人的對話,為什麽還會做出這樣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在說:“你要是和他聯手我就把你砍了”的樣子。
“從目的上來說,沒有衝突吧?你好像對他有什麽偏見啊。”
“哼~”瑪薇冷哼一聲,看向遠處的Archer。“一個殺人狂而已,沒什麽好說的!”
萊瑞無言以對,看來比起眼前的從者,貌似這個從未來前來的少女要更加麻煩一些。
突然,Archer抬起手中的白槍,對準萊瑞的腦袋。
尚未解除強化魔術的萊瑞立刻感知到了這一動作,這難道說是他要出手了?但為什麽?
思考的同時,萊瑞將身子壓低,同時拉著瑪薇朝地下伏去,打算避開Archer這一突然襲擊。
隻不過,Archer的話音在同時傳入萊瑞的耳中。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閃開,小心被你們後麵的怪物吃掉。”
萊瑞心頭一緊,立刻扭頭。
看到的,是一匹從火焰之中飛奔而來的,披著黑色毛皮的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