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橋本腦子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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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回到局裏,屁股還沒坐下,李正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說起來,自打李夢琪被李敢果斷拿下後,李正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得知了消息,電話就接二連三的打來。
不過由於李敢一直不在局裏,電話總是打空。
如今,李夢琪與蔣翎分別被臨時羈押在兩個還算幹淨的會客室裏,看押她們倆的人,好像都摸透了李敢的心理,因此對兩位美女都很客氣。
李敢拿起電話笑嘻嘻的說:“老領導,您找我?”
李正哼哼了聲,半開玩笑的說:“唉,都說人走茶涼啊。李敢你這小子,我這才走幾天,你就把我侄女給抓了,你什麽意思啊你?”
李敢忙陪笑著說:“老領導您別誤會,我這也是沒辦法的。您侄女每天給我灌輸那些反滿抗日的言論,這要是被日本人抓住了,咱們可都完蛋了。”
李正愣了愣,直接說:“少整沒用的,我侄女啥人我還不清楚?給個痛快話,放不放人?”
李敢心裏琢磨著,難道李正局長是咱們哈爾濱一帶地下黨的大boss?不大可能吧?
李敢略微思索了下,直接一口回絕:“辦不到!”
李正有點氣急敗壞:“你......我怎麽選了這麽多白眼狼!”
李敢為難的說:“老領導您消消氣,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你也知道,雖然我現在名義上是局長,但具體負責這件事的是角根隊長......”
角根淨村是橋本安排的人,李敢隱隱表示自己管不了腳根淨村,李正還是相信的。
李敢接著說:“老領導,要不這樣,您跟橋本廳長說說?”
李正沒有應聲。
李敢頓了頓,又試探性的說:“其實還有個辦法。”
李正忙問:“什麽辦法?”
李敢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好幾節:“都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在愛情的激勵下,哪怕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我對夢琪一見如故,要是......”
李正不等他說完,直接送給他倆字:“滾蛋!”然後狠狠地掛了電話。
李敢笑了笑,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就不信,自己這麽一折騰,把李夢琪背後的那位逼不出來。
李正歎了口氣,隻好直接來見橋本。
客套兩句,李正說:“橋本廳長,李正有個不情之請。我有個侄女,叫李夢琪,如今在香坊縣教學。年輕人嘛,你也知道,有時候腦子一熱,容易說一些不著調的話......”
橋本默默聽他說完,笑了笑,玩味似的望著他:“一再鼓吹反滿抗日,還算腦子一熱?”
李正一愣,難道李敢那個白眼狼給橋本匯報過了?細細一想,李敢應該沒這麽不地道,估計是那個角根淨村幹的。
橋本揮了揮手:“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你先下去吧。”
李正無奈,隻好退了出去。
橋本腦子有點亂。
這李敢做事越來越讓人摸不透了啊。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李敢走到李夢琪房裏。
李夢琪正坐在椅子上,一看他進來了,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把臉扭了過去。
李敢故意嚇她:“夢琪,你的事連橋本廳長都知道了,反滿抗日這麽大的罪過,恐怕你叔叔這次都要被你連累了!”
李夢琪淡淡的說:“連累就連累吧,這未嚐不是對我叔叔的拯救!”
李敢一愣,這娘們真是一根筋?要通過這種方式,逼迫李正不再當漢奸?不過以李正的身份,如今想要抽身,談何容易?
顧不得多想,李敢拍著胸脯,大聲的說:“夢琪,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動你!”
李夢琪厭惡似的皺起了眉頭,轉過臉來,冷冷的譏嘲:“李敢,還是趕緊收起你這一套吧!你知不知道,自從你當上這個局長後,你墮落的更深了,人也變得更無恥了!”
李敢尷尬一笑:“這不還都是我心裏太喜歡你了嘛!”
李夢琪咬牙切齒:“無恥!滾!”
李敢自顧自的絮叨:“夢琪!我姓李,你也姓李,咱們倆五百年前本來就是一家。這五百多年,兩家關係生疏了不少。如今,讓兩家重新熱絡的重擔壓在咱們兩個年輕人的身上,咱們正該勇挑重擔,親上加親......”
李夢琪實在忍受不了李敢的無恥了,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舉起椅子就要跟李敢拚命。
李敢愣了愣,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要是發起瘋來也挺彪悍的,看來東北老娘們的名聲還真不是蓋的
李敢哪裏還敢多呆,喊了一聲:“你好好想清楚!”掉頭就跑。
隻聽見椅子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就是李夢琪的謾罵聲。
李敢跑了出來,隻見門口兩個看守的人拚命憋著笑,李敢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身又鑽進了蔣翎的屋子裏。
蔣翎則顯得十分平靜。
李敢關上了門,慢悠悠的說:“怎麽稱呼?”
蔣翎默不作聲。
李敢在她對麵坐下,嘖嘖品鑒起來。
蔣翎麵容略顯冷峻,高挑的身材,如玉一般潔白無瑕的肌膚,那迷人的大長腿,看著就讓人色心大動啊。
蔣翎皺起了眉頭,哼了一聲,側轉過身子。
李敢哈哈一笑,忽然哀歎連連。
蔣翎心裏隱隱好奇問:“你歎什麽?”
李敢說:“我有點後悔一槍打死你那個同伴了。”
蔣翎聽了,麵容頓時淒慘了些,死死的瞪著李敢。
李敢慢悠悠的說:“那個人一看就是個軟骨頭,我要是活捉了他,估計把刑具往那一丟,他肯定就嚇得拉稀,乖乖跟我配合!有他的幫忙,你還不乖乖就範?”
蔣翎聽了,忽然目光迷茫了不少:“鄒三要是被抓住了,真的會叛變嗎?”
想到鄒三當初的表現,蔣翎的心莫名一顫,不敢多想。
蔣翎忽然感覺自己很不地道。不管怎麽說,鄒三也是死在了敵人的槍口下,人都死了,自己還去忖度他的品性,這既是對死者的侮辱,也是一種很小人的行徑。
李敢看懂了蔣翎的心思,沉聲說:“咱們好好談談吧。”
蔣翎哼了一聲,沒有應答。
李敢問:“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要說起有仇恨,也該我找你們報仇才是。當初你們在西山上,你抬手一槍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呢,按理說應該是我找你們報仇才是。結果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找你們麻煩,你們卻接二連三非要置我於死地,究竟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