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暴徒的狂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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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杜強幾個的吆喝聲,正抱著劫掠的財物樂不可支的艦員們,唧唧歪歪的抱怨著排出個不算齊整的隊形於別墅的廣場前集合,等待著臨時指揮官的訓話。
“弟兄們!很抱歉打擾諸君的雅興了!實在是有位兄弟提出了個動人的建議。”眼見隊員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杜強連忙解釋道,這時候可不能將這些爺給得罪了。
“好說,好說!你是頭!有啥吩咐小的們聽著就是。不過嘛!若是這建議不符合小的們的利益,可不要怪兄弟不講情麵。”大天使號現任廚師長,掛著二級軍士長軍銜的魏斯特·埃爾維斯背著包裹,叼著大煙鬥,鼻孔朝天的哼哼道,仗著其資曆和軍銜,囂張的姿態看似比紙漿哈爾巴頓還要牛逼上三分。
聞聽此言,被打斷了興致的眾新科兵痞紛紛附和道“就是,就是!”大有杜強不給個解釋就要嘩變的架勢。
“這個...這個...諸公勿急!諸公勿急嘛!”發現被之前的殺戮和劫掠行為激發起獸性後,這群部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些開始暴走的跡象了,杜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慌忙安撫道。隻可惜其一時緊張開始笨嘴拙舌起來,竟然忘記該說啥。
“嘩!”在諸公炯炯如炬的目光注視之下,汗水再次從杜強額頭淌下。這年頭領導不好當啊!本來杜強也想深呼吸一口,平息自己緊張的心情。可緊張這玩意奇怪的很,你越是在意他越是緊張。因此,到後來他隻能機械的**著“這個!...這個!...這個嗎!...這個呢!...”
看著身前諸人越來越不友善的目光,杜強心中那個急啊,似乎已經看見了自己被一眾失控的部下暴揍的畫麵了。慌亂之下,忙向皮傑打眼色。好在這丫良心還沒壞透,眼見老大因為他的提議而吃癟,忙不迭的跳出來保駕護航。
“兄弟們~~兄弟們~~啊!頭叫大家集合也是為了大家謀福利啊~~”皮傑拖著長長的歎音,聲情並茂的解說道。
“老大剛才和我商量,說兄弟們苦啊~~自打上了這狗屁倒灶的船上就沒見過葷腥,而船上除了艦長、大副等惹不起的主外,就是小男友不離身邊的丫頭片子,能吃的楞是連頭母豬都沒有。想到兄弟們整宿整宿的就靠五姑娘解決生理需求,老大替兄弟們不平啊~~!”嘖嘖~~煽情的話語,悲切的聲音,還有那刻意擠出來的淚花。杜強心裏暗忖,皮傑這丫的不去演電視劇,還真是;浪費人才了。
雖然感覺很那啥,但杜強不得不承認,皮傑這雜碎的確是個幹宣傳的料,隻看隊員們被其煽動的淚流滿麵來看,波斯菊們不將丫發展進去,絕對是個失誤。
看著和心懷怨念的隊員們相擁而泣並溫言安慰的某人,一股惡寒由杜強的脊柱而生直衝腦門。邪門!這小子忒邪門了!這是杜強心中唯一的想法。
不過那些被煽動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們’可不這樣認為,他們現在正被巨大的幸福感所包圍著。如此關心部下的需求,想士兵所想的長官不多見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諸位夜夜靠著五姑娘慰籍的艦員在某人的教唆下,一個個煥發了精神,挺著雪亮的刺刀,紅著眼睛在城內四處溜達著。遇門則踹,遇牆則翻,誓要找出若幹出來以泄憤。
某位偉人說過,群眾運動擁有自發性和盲目性的特點。雖然在本時空,偉人早就成了古人。但偉人就是偉人,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麽具有預見性,總結性,振聾發聵,高屋建瓴。此刻的市政局無疑就印證了這點。
起初杜強他們隻是抱著鼓動一下本部隊的人員,以達成自己搶娘們的小心思來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但就和那啥的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一樣,被充分動員起來群眾,很快便失去了理智,在有著極端情緒的波斯菊和報著複仇心態的沙漠黎明的部分成員也隨之加入後,事態完全超出了杜強等人的駕馭範圍。
當然,這也不能怪杜強諸人無能。曆史證明,即便是杜強無比崇敬的偉大領袖,偉大導師,偉大統帥,偉大舵手麵對狂熱動員起來的群眾和擴大化的全民*運動都無能為力,更遑論中人之資的杜強等人了!
於是,隨著熱心群眾們的相互串聯,事態免不了擴大化,整個市政局的秩序更加崩壞,隨處可見焚燒的火焰,滾滾的濃煙,正在哭嚎的婦孺。而杜強等人,隻能木然的站在山頂的別墅,眺望著不遠處的人間煉獄。心中百感交集。
“老大!看來事情有些不受控製了!”望著烈火中的市政局,臨時充當狗頭軍師的皮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嚅囁道。顯然,這小子也清楚,樂子鬧大發了。
“哼!知道不妙了?老子早就說這樣使不得!太禽獸!你丫不聽!現在好了!咱們總算對得起自己了!看你待會怎麽和艦長解釋。”杜強沒好氣的哼哼道。他嘴上雖說讓皮傑這雜碎向艦長解釋,可實際上心裏清楚,今兒的事,說破大天了都有他的責任。所以這黑鍋嘛!還得有他背的一份。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那個瑪琉艦長真的是個胸大無腦的笨蛋了,不要將罪過全算自己頭上吧!此刻,杜強心中默默祈禱道。
皮傑可不知道杜強心中在想啥。眼見老大要將自己摘個幹幹淨淨,並拉他皮傑出來頂缸,立馬就急了,嚷嚷道。“可您當初不也沒反對的說咩?”
“這...”聞聽此言,杜強也是一陣淒苦。是啊!當初他可也沒反對的說。
想通此節後,兩倒黴蛋相顧無言,最後唯有苦歎一口氣。得了!今這鍋兩人是背定了。嗯!好在,兩人現在都還沒禍害過人閨女,但願艦長能看在這事的份上從輕處罰吧!
常言道,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在兩人力求守身如玉,爭取立功表現的時後,有人不樂意了。不遠處,第二批從船上帶著十幾人增援來的輪機長哈裏森少尉和整備班長瑪德克上士正押著一個穿著紮夫特駕駛服全身是傷的女人走了過來。
杜強定眼一看,的確是個美女。雖然印象不深,但是還是認了出來,——這不是老虎的那個姘頭嗎!——
“這怎麽回事呀?”杜強隨口便問了出來。
“我們來這的半路上,遇到了一隊波斯菊的兄弟。他們領頭的指名要把這女人送給我們的前線指揮官,這不就送到你這來了!聽說可是從被炸癱了的老虎座機裏給摳出來的。”瑪德克回話時,臉上還帶著一絲運動後的潮紅。看來剛才他們到這來前就已經愉悅過了。
“撿老虎用剩下的?咱家可不好這一口,還是分給好這一口的兄弟吧!”杜強借著問話的時間整理好了思路後,大義凜然的回絕到。
“說的也是哈!怎麽能讓長官用二手貨呢!”緊接著趕回來的廚師長魏斯特嚷嚷到。隻見其一招手,他後麵的幾個人已經將倆正哭嚎的蘿莉押了過來。
嘴裏還繼續介紹道;“頭!兄弟們給您送倆好貨色來了!絕對原裝!還是twin。”
“嘚!苦也!”杜強與皮傑相視一歎,看來他們待罪立功的指望算是破產了。
隨著哭鬧聲的接近,二人總算是看清楚那兩隻號稱原裝的蘿莉。白皙的肌膚,金黃的頭發,如同鏡子中的影像般的兩張臉正帶著相同的絕望表情。撲閃的大眼睛正一顆顆往外冒著金豆子,小巧的嘴巴隻知道發出一聲聲無意義的喊叫,四隻小小的胳膊正在兩名士兵手中徒勞的掙紮著。
坦白的說,這是兩隻好蘿莉。長相清純可愛,肌膚細膩如脂,更難得的是一對姐妹花,十分符合蘿莉控的品味,即便養成個幾年也是不可多得的禦姐,前途光明。隻不過...貌似太小了點。
“你們該不會讓咱家把這倆那啥了吧?”杜強指著眼前這對最多不超過十三歲的姐妹花小心翼翼的問道。
好吧!杜強承認,自己是個蘿莉控。也時長有推到蘿莉的邪惡構想。但那也隻是針對十五到十七歲的美少女的。他自問還沒禽獸到推到十三歲及一下的幼女的地步。
“是啊!未免太小了點吧!這不管在哪國可都是要拖出去打靶20分鍾以上的重罪。”皮傑顯然也對這種重口味有些過敏,忙不迭的附和道。
“沒辦法啊!年紀大點的都被兄弟們瓜分了。咱總不能讓為兄弟們出謀劃策謀福利的領導們在用二手貨嘛!所以,特地選了兩原裝貨來慰問領導們嘛!”一名士兵將懷中的蘿莉捆結實後大大咧咧的說道。
“是啊!是啊!”隨著前一人的話落地,另一名士兵也捆好了自己的那隻蘿莉附和道。
“這個...未免不好吧!”看著兩隻可憐的蘿莉,杜強和皮傑猶豫道。他們還想頑抗一番,力圖自己不犯下這滔天的罪行,以求能減免日後的處罰。
不過,這年頭,能當上官的誰比誰傻?一看這兩牲口那扭扭捏捏的表情,廚師長大人就清楚了丫們是啥打算。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語氣冷冷的道。
“嘿!該不會長官有別的什麽想法吧!哼哼!兄弟們可都是在您們的倡議下做了傷天害理的勾當的。總不能到最後,發起人還手裏幹淨如雪吧!”
經廚師長大人的提醒,整備班長也回過味了。忙不迭的附和道。
“就是,就是。兄弟們可都幹了。長官也要交投名狀吧!”
怎麽辦?到底怎麽辦?在目光越來越不善的二人,以及逐漸打靶歸來的群眾們的圍觀下,杜強腦袋上的汗水流淌的稀裏嘩啦。
突然,“啊”的一聲嚎叫,皮傑抹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流了滿臉的淚水說道;“不知道怎麽地!我突然想起我那去年在沉船事故中死去的妹妹!”話還沒說完,這家夥就已經開始淚奔,一溜煙就沒影了。
感歎著皮傑這家夥實力派一般的演技,並忍住了抬槍給他一梭子的衝動。杜強還得專心應對眼前的困局。
危機關頭,杜強腦袋如被雷劈一般,閃出了個絕妙的主意。嗯!雖然這主意對自己的聲明有損傷,不過此刻也顧不上這麽多了。隻要能躲過這要命的差事,管他船上眾人怎麽看?隨手就把麵子豁出去了。
“這個...哥們現在實在是提不起性趣啊!”不可否認,讓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不行是件很殘忍的事情。尤其是在他不是不行的情況下。由此來看,杜強還是頗有淮陰侯忍辱負重之風的,甚至為了配合自己的語言,杜強還將臉憋的通紅。
隻可惜,在軍營裏混了十幾年的廚師長大人目光如炬,手段更是滴水不漏。隻見他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純白的方形藥瓶,瓶上依稀可見viagra幾個大字,說道;“沒關係!有這玩意在,死人都能挺三天。”
廚師長大人手中那一大把藍色藥丸,讓杜強徹底無語了。
——看來這牲口是早有準備啊!——這是杜強心裏唯一的想法。
望著目光越來越不善的圍觀群眾,再看看那兩隻瑟縮在一旁發抖的可憐蘿莉,杜強要做出一個抉擇。
“幹,或不幹。這是個問題!”
哈姆雷特君的話語回蕩在他耳邊。
此時,始終下不了決心的杜強還是打算以拖待變。
“那個,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好,吃那個之前,容我先去大個號。”說著杜強就往別墅外麵走。——沒辦法,別墅裏的衛生間早就被丫的給砸爛了。——
七八個人緊跟在後,生怕杜強借屎遁給逃了。其實他隻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蹲著想想辦法而已。
可是這時讓很多人沒想到的是,在別墅院子的圍牆外剛拐過一個拐角,走在最前們的杜強,突然迎麵撞上了一名慌慌張張的跑著的紮夫特陸戰兵。
杜強和這個不知道是怎麽躥到這裏來的紮夫特兵都是一愣,緊接著雙方幾乎是做了相同的動作,——沒有摘背著的步槍,而是拔出了手槍。此時,因為反射神經的差距,杜強的拔槍速度已經慢於了對方。但杜強緊接著用了一個有一定失敗幾率的非標準動作又把速度追了回來。開手槍保險時,對方是用手指掰開的,而杜強則是在手槍指向對方前,直接在自己的武裝帶上別開了保險。——
於是乎,兩支手槍幾乎是在同時打響了。
杜強打出了三槍,隻有第一槍打中了對方側腹部,剩下的兩顆子彈全都打飛了。而對方則是開了兩槍,都命中了杜強的胸部。
雙方的中彈部位都有防彈衣的保護,但是其結果卻是天差地別。紮夫特的那種裝藥可憐的宇宙用槍隻在杜強防彈衣的護胸擋板外的抗拉纖維上留下了兩個白點兒。子彈的動能給他推的坐了一個屁股墩兒。杜強除了胸口撞了一下,屁股墩了一下,在沒有別的事。而擊中對方的5.8毫米尖頭彈,卻是在穿透了防彈衣後就開始在那名紮夫特兵的腹腔裏翻滾,最後把內髒絞了個亂七八糟,當場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本來被5.8毫米九二式手槍擊中側腹,也就是,一槍倆眼兒,直接打穿。充其量算是個輕傷。被防彈衣給坑死的,這個紮夫特兵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並沒有時間考慮太多的杜強,一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後,一腳踢飛了對方的手槍,又在屍體的腦袋上連補了三槍才算是安了心。
杜強在回過頭看其他人時,不經意的看到了遠處,第三批從船上趕來支援的醫務長尼克上位和幾名醫護兵開著吉普車,正在接近。此時,又有一條脫困的對策計上心頭。
於是,杜強立即又躺倒在地,還滿地打滾著痛呼;“我中彈了,好疼好疼,疼死我了!”之類的鬼話。
滿地打著滾不讓人靠近自己,直到尼克趕到了進前,杜強才停止了鬧騰。
尼克在杜強身邊蹲下剛準備檢查一下傷情,杜強就用一種氣若遊絲的沙啞聲音對尼克說“我中了兩顆子彈,是不是傷的很重?是不是就要掛了?是不是該立即搶救?”每說一句“是不是”杜強都會陳別人視線不及中把自己各個衣兜裏的一個金塊給塞進尼克的懷裏。
很快就領會了杜強意圖的尼克,起初並沒有什麽表示,還是在裝模作樣的檢查著杜強的傷勢。直到杜強塞給了他第五個金塊,才開始配合其杜強的表演。
“這傷的太重了,快點!擔架!把吉普車開過來。中尉得馬上回船上的醫務室做手術搶救。”被喂飽了的醫務長大人,有模有樣的忙活了起來。
幾分鍾後,已經躺在了回大天使號的敞篷吉普車後車廂裏的杜強,不經意間看到了已經被幾十條壯漢給活活搞死了的老虎的那個姘頭,現在已經被扒光了,掛在一根路燈杆子上隨風飄蕩。
杜強扯了扯嘴角後,還是沒做出什麽表示。不禁覺得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已經什麽也不願在多想,連續熬了好幾天的杜強倆眼一閉,就呼呼的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