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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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這是哪。”當張言謙睜開眼睛,眼睛一時被陽光刺中而有些不適應。

    “哦醒了”一旁傳出張文斌的聲音,那聲音給人的感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張言謙揉了揉眼,感覺張文斌的這句話略微顯得欠揍了。

    “嗯。”張言謙雖然覺得欠揍,但還是應著聲,手撐著打算坐起來了。“呃”張言謙覺得起來時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趴在自己的身體上。

    張言謙緩緩的望去,外麵早上的陽光打在那個人的身上,顯得十分安靜,有種說不出的美感。一個女孩正側著臉趴在張言謙的肚子上,均勻的呼吸著,似乎睡得很甜。

    “襄怡姐從昨晚就一直陪在你這,我今天早上來才讓他勉強睡了一會。”張文斌一邊放下自己手中的推理,一邊說著。張言謙笑了笑,手輕輕揉著王襄怡的腦袋。

    “說吧,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張文斌很急迫的問著,“從昨晚我和周警官趕到後就發現了昏迷的你,還有被割頸的,晨星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麽?”

    “什麽!晨星被割開喉嚨,她,她也遇害了!”比起敘述事情,張言謙更急迫的還是這件事。“沒有,雖然鮮血直流,但幸好醫生就在一邊,急忙采取了措施。沒有事,晨星隻是住院了,隻不過,住院的話,依舊沒有清醒。”

    “可惡。”張言謙揉著王襄怡腦袋的手不僅使大了手勁,夢裏的王襄怡也是不滿的咂了咂嘴。“所以呢?你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需要你告訴我!”張文斌也是聲音大了些。

    張言謙緩緩的交代了那晚上發生的所有事。

    “對了,你是怎麽讓周警官撤銷我的通緝令?”張言謙表示了他的疑惑。“你難道不覺得這是陷害嗎?一場假意為你殺害琦天與王襄怡的預謀?”

    “呃,可是又怎麽知道的?”張言謙不解。

    “嗬,你不知道,有人竟然敢偽裝我,告訴周警官,我把你迷暈之後,逃了出來。”張文斌的臉上充滿了不屑,“難道你不覺得這是為了套情報而偽裝成我來想害你的嗎?”

    “你怎麽回答的?”張言謙一臉好奇。

    “呃?笨啊!直接說一句‘嗬嗬,我根本就沒有離開審訊室’不就好了?”張文斌一臉鄙視,“等等,你敢確定,那個人,的確是?”

    張言謙沒有應聲,緩緩點了點頭。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為什麽?”張言謙嘀咕了一句。

    “呃,什麽?”

    張言謙緩緩抬起頭,一臉真誠的望著張文斌:“為什麽?凶手為什麽殺人呢?”

    這一問,張文斌怔住了,對啊,動機呢?

    “呃,哈欠~誒,言謙哥,你醒了。”王襄怡醒來了,瞬間打破了沉默。後者看見張言謙平安無事,“嘻嘻”的笑了起來。

    張言謙一怔,揉著王襄怡手部的頭依舊沒有鬆開,王襄怡依舊是笑哈哈的,整間屋子都是充滿了陽光。

    “好了,襄怡姐,你先出去吧。”張文斌的雙手插在褲兜裏,站起身來對著王襄怡說道。王襄怡點了點頭,對著張言謙又是一笑,轉身離開了病房。

    “什麽事?”張言謙明顯心情不錯,猜到張文斌有事,問道。

    張文斌隻是望著王襄怡離開的房門的方向望著,過了一會,說道:“今天晚上,有時間嗎?”張言謙點了點頭。張文斌把頭朝著張言謙一偏,說道:“今天晚上,在你家天台上見如何?”

    天台及房頂,別墅的房頂。

    “今晚天氣不錯,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張文斌頓了一下,繼續說著。張言謙依舊是點了點頭,沒有答話,但臉色變得尤為的凝重。

    張文斌擺了擺手,朝著病房外走去,緩緩說道:“你中午就可以出院了,我酒精過敏,不能久待,待會護士還回來噴酒精的,再見了。”

    從張文斌那不冷不熱的口氣中,張言謙知道,自己過於緊張了,今晚的事,應該是極為的輕鬆吧。

    晚上,滿天星辰,微風輕拂,天台。

    張文斌將坐著輪椅的張言謙推到天台上,自己做到一旁的長椅上。

    “什麽事?”張言謙笑嘻嘻地問道。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他?那個白色連衣裙?”張文斌問道。“沒錯,是他。”張言謙答道。

    “你確定不是?”張文斌說著,用手指指了指臉。

    張言謙當然知道張文斌說的什麽,從目前來看,似乎嫌疑人和張文斌都會一種技能,自製人皮麵具。列如有人扮成張文斌的模樣去套取周警官的情報,又或者是張文斌戴上了張言謙的人皮麵具而去冒險,還有張言謙為了逃離醫院,而帶的張文斌給他準備的麵具。很明顯,那個嫌疑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呃,這就不確定了。”張言謙虛心的答著。

    “嗬,算了。我今天想說的是,謝謝你。”張文斌自歎了口氣,說道。

    這一下可是把張言謙弄的愣了。“呃?”

    “作為朋友,你真的改變了我好多。從不想說話,開始變了許多,或者說,把我變回來。”張言謙沒有回話,因為他知道,張文斌後麵肯定會有話說。

    “我有,一個妹妹,也叫王襄怡。”張文斌說著,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略帶著幸福的欣慰笑,雖然不是對著張言謙的。張言謙沒有回答,這件事並沒有使他震驚,他知道這件事,這是他在天水的時候偶然看見的。

    “她在我四歲的時候失蹤,今年的時候才找著她,可是,我們重聚了兩個月,她去世了。”張文斌說的很輕鬆,如果是個不了解張文斌的,一定會覺得這個人在講故事,或者他的內心就像他的外表一樣,堅強。

    張言謙知道,情感方麵,他真的沒有表麵上那麽堅強,他雖與自己的感情,隻會一味的用強勢去掩飾自己的心理。

    可後麵這些,張言謙聽到了還是十分震撼,他不知道張言謙這方麵的事,不過他也知道了,張文斌變冷漠的原因。

    “所以,那一次我看見你在對著窗戶外頭拿著手電打著莫爾斯密碼,是?”猜測到真相的張言謙欲言又止。張文斌的頭依舊是偏向月亮,卻是似乎把話題一轉:“冷嗎?”

    “呼~有點。”

    但張文斌似乎完全沒有對張言謙的回答作出回複,而又換了一個話題:“知道我在那一次之後得出了什麽結論嗎?”

    張言謙那叫一個汗啊,這思維跳的太快了吧,一陣一陣的。但他還是回說到:“呃,什麽?”張文斌淡言:“錯過了的事,回不來了。”

    張言謙看著張文斌,卻是再也沒有說話。這一刻的張文斌,沉迷在自己的回憶與這溫柔的月光中。好像升華的靈魂,連眼角劃出的淚珠,都被月光映耀的如珍珠一般。

    “那一刻,之後,我誰都不會去相信,真心交的朋友,也隻有一兩個。我不是去放不開自己與別人交友,而是害怕自己真心對待某一個朋友後,換來的,隻是無盡的後悔,因為那種錯過,沒有人可以挽回。不管你挽回的如何,到最後都隻有後悔。

    “可和你們交了朋友,這個觀點似乎變了,其實沒變,感覺隻是換了種說法,隻是不一樣罷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事啊。”張文斌說著,目光眺向了隔壁的別墅,王襄怡家的別墅,隨後臉一偏,便是看向了張言謙,一臉壞笑,“懂?”

    張言謙一臉無語,擺了個“我隻笑笑不說話”的表情。

    張文斌眼神裏突然有些失神,感覺又陷入回憶之中:“誰讓我答應過那個丫頭呀,她說自己會轉世重生在地球的另一個角落,我就要去相信啊,她會重生的。”

    張言謙嘴角抽了抽,作為偵探,他當然相信張文斌是知道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可是呢,張言謙自己又被觸動了。張文斌和他的妹妹,一個寧願去騙對方而不使對方失落,一個卻又傻傻的寧願相信,唉。

    “這就是你待我去冒險的理由?”張言謙倒是很果斷機智的轉移了話題。誰知張文斌卻是無辜的說:“沒辦法,不待你去冒險,如果對方真的隻是個陷阱,你出事了,那我這輩子都別想清靜了。”張言謙一臉同情的看著張文斌。

    他的妹妹這麽一走,顯得王襄怡倒是有些可憐了,明明王襄怡這麽熟悉的字眼,張文斌以前都是“襄怡,襄怡”的叫,現在這麽叫明顯不合適,還要強加個“姐”字。

    “如果是陷阱,我會鑽的。”張言謙突然這麽說,這令張文斌卻是陡然一愣。張言謙一臉自信的看著張文斌,說道:“對方可是一個會傷害襄怡的人,就如你所說,珍惜眼前的事,如果明知道王襄怡有危險,即使是知道那隻是一個陷阱,又如何?可能不鑽嗎?”

    張言謙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有威風,張文斌卻也是愣住了好長時間,張言謙一位張文斌被感動了,誰知張文斌卻是一低頭,推了推眼鏡,說了一句煞風景的話:

    “可是,你的確沒有鑽。”

    張言謙聽了想吐血啊,自己的確沒鑽,不過不要這麽煞風景好嗎。

    “對了,那你覺得,你追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怎麽回事?”張言謙為了避免尷尬的沉默,轉移了話題。張文斌聽到這話也是立刻托起下巴思考起來。

    “如果,你看到的真的是她,似乎所有案件都可以解釋清楚了,因為你要知道,白色連衣裙出現的地方,黑衣人都出現了,列如是在翡翠街,食鹽店,黑衣人都出現了。”

    (呃,我忘了之前有沒有說過‘翡翠街’這一說,就是郭華遇害的那條街,就是翡翠街。)

    “呃?對啊!那個人。”張言謙像恍然大悟的一說。張文斌沒有被打擾,說道:“我們可以假設一個作案動機,列如”張文斌一臉嚴肅。

    “你開什麽玩笑,哥的人品什麽時候那麽好了!”張言謙怒。張文斌到時抬頭一臉懷疑:“哦,是嗎?你不覺得很好?”“這”

    “再推起來,你可以想想,列如琦天,長莉,這兩個人都是被害,我覺得和黑衣人與白色連衣裙那兩個人脫不了幹係,但是他們中隻要一個沒有出現,另外一個就不會出現,如果你看到的的確是他的話。”張文斌回歸了一臉嚴肅。

    張言謙突然感覺到一絲恐懼,說道:“張文斌,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張文斌嘴角突然一挑,說道:“想知道?”張言謙點了點頭。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很小的時候,一件微不足道的案子,但是,那個案子卻帶給我了太多的思考。”張文斌淡淡的說著,“以前有一戶人家,養了一隻貓,那是一隻加菲,白貓,抓鼠能手。一天,這戶人家晚上睡覺時突然被米散落的‘嘩嘩’聲驚醒,看見了廚房米袋竟然是被撕開,米灑了一地。”

    “那戶人家看到了老鼠的齒印,一邊咒罵老鼠一邊收拾廚房。可是第二天,同樣的聲音又出現了,這戶人家又被驚醒,卻發現了一個偷盜者,這才發現,昨天晚上,家裏的幾樣貴重物品丟了,而今天卻全部從那個偷竊者的身上找了出來。”

    “我偶然去玩,聽到了這件事,通過現場勘查,發現了這隻白貓有一個習慣,主人睡下後,這隻白貓就習慣撓門。而這名盜竊犯不止兩次進入了這戶人家,進行盜竊,都是聽到了這隻白貓發出的情報。”

    “可是最後一次,這戶人家卻被老鼠弄破的米袋灑落的米聲而驚醒,從而抓住了那個盜竊犯。黑鼠立了大功,被這戶人當神一樣供奉了起來,而那隻白貓,卻是從此被丟出了這個家。”張文斌說完了,歎了口氣。

    張言謙聽了之後沉思了一會,難以置信的說到:“你的意思,不會是如果想看穿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就必須顛倒黑白!”張文斌點了點頭。張言謙也開始一手托起了下巴,說道:“的確,在人類的淺層認知裏,就默認化的相信了‘白’是光明,象征美好,‘黑’是陰暗,象征邪惡。就如同像人類會相信‘貓’絕對是老鼠的天敵,是人類的幫手。‘鼠’就是人類的敵人,類似如這種思考。”

    張言謙沉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照你這麽說,這麽想,也的確有可能。這樣思考才能破案。咦,對了張文斌,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

    “回家!”張文斌說道。

    “好吧,拿走,回。”張言謙道。

    “不,我是說我要回天水了。”

    “呃,你怎麽要回天水,案件還沒有結束呢。”

    “黑衣人完全是看白色連衣裙女子的活動而活動,而我看來,白色連衣裙,似乎不會有什麽動作呢,所以我要回天水了。當然,更主要的還有一個原因。”

    “什麽?”

    “快開學了,我要回去準備中考了。”

    汗,這是什麽理由。不對啊,這個理由多麽真實啊。張言謙頓時無語起來,隻好說道:“那你什麽時候走,什麽時候再來?”

    “明天就走,至於什麽時候來,我倒是希望我來的時候,你已經破獲了這起案子。你也不能總靠著我才可以更加完美的思考,相信我,我來得越晚,你獲得線索越多,而你最好不要希望我來,我一旦來了,唉,嘖嘖。”張文斌自歎。

    “呃,好吧,以後見,祝你中考順利。”

    (“你這算什麽啊,全國中考的又不是我一個。”張文斌沒好氣得道。

    “是啊,那祝全國初三生中考順利,高三生中考順利!”張言謙趕忙應和。

    “嗯,我也在這裏祝各位考試順利了!”張文斌最後加了自己的一句。)

    “謝謝了。”張文斌說著,伸出了右手。(括號內的內容,讀者自動過濾,自動承接上下文啊。)

    張言謙一看,笑了笑,也伸出右手就打算握過去。

    “我覺得光祝賀不夠,怎麽滴算上過年,給個紅包吧。”張文斌一笑,給人感覺陽光。

    張言謙尷尬的把手伸在半空中,他到不屑,張文斌要真的不裝就給人陽光的感覺,那就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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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學一下各位大神級別的作家,把“作者的話”寫到這裏,隻要是希望各位可以誠心讀我的,如果覺得滿意,可以投投票什麽的,如果覺得有欠缺,可以評評論什麽的。

    祝各位要考試的學生考試順利哦。

    順便一提,月草也是一個初三生,所以今天過後,在之後到六月十八號之前都趕不了更了,不過相信我,六月十八我就馬上趕。再以後的話,除非特殊緣故,放暑假我爭取可以保證到一個禮拜六到七更。因為白天也能趕了嘛。等我有了新電腦,趕稿速度會更快啊,這台筆記本,好多鍵要使勁按才能有反應,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