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存在的狙擊手——智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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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臘家裏的條件一直很好,他的父親是這一次的副省長競選人,而他的母親也非常疼愛智臘。智臘從小學就有很多朋友,而後慢慢長大,家裏的親戚也是常常來拜訪,智臘覺得自己生活在這個家庭中,真的很幸福。

    可是,突如其來的變故,卻讓一切發生了變化。

    還記得那是一個雨天,智臘像往常一樣放了學便衝進了家門:“媽媽,我回來了。”

    可是平常“歡迎回來”的親切話語卻久久沒有傳來,智臘有些害怕,因為他的媽媽是不會在他放學時候不在家裏的,以前隻要智臘回來,電視上絕對上演著自己喜愛的動畫片,茶幾上有一杯可口的果汁,還可能會有蘋果,不過媽媽老是告訴自己蘋果應該在飯後吃。

    今天怎麽了?智臘有些顫抖的敲開了臥室門,可他自己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發不出聲音。

    自己的媽媽,就躺在床上,衣服竟顯得有些淩亂,一個沾滿了血跡的煙灰缸就放在床頭邊。媽媽的眼神顯得非常可怕,再看她的腦袋,竟然滿是血跡,混合著血跡的,竟然還有微微令人作嘔的物質。

    智臘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畢竟他當時隻是一個小學生!直到警鈴聲越來越大,智臘才慢慢的清醒過來,接著就一直哭。警察進來後,智臘就被帶走了。

    帶到哪裏去了?

    智臘記得,自己被帶到奶奶家。可是第二天,奶奶竟然不在了,家裏的行李也一卷而空。他的鄰居發現了他,於是將他送進了學校。在之後,他又看到了一些身著警服的人,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後來當他重見光明的時候,三周卻是堅實的冷漠牆壁,隻有一麵和很上麵的地方,是一些看起來就非常堅固的鐵欄杆。

    智臘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他有點害怕。

    後來直到法院開庭,也沒有人再來看他,智臘內心充滿忐忑的走向法庭,他的內心很無助,他渴望保護,因為他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學生啊。

    智臘知道他背上了殺害母親的罪名,他也是一個小學畢業的孩子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可是不管他的辯護律師如何說,法庭到最後依舊判上了這個孩子故意殺人罪。隻是由於他是未成年人,所以沒有經受監獄之苦。

    剛剛離開法庭,智臘便接到另一個噩耗,他的父親得了一個非常嚴重的感染病,如果短時間內沒有手術的話,他的父親便沒有多長時間了。可是自己根本沒有足夠的金錢,於是開始求親戚,開始求募捐,可是所湊得錢,依舊不能救治自己的父親。

    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離開人世的痛苦,智臘在副省長競選日那天體會到了。那一天,成為副省長的是一位叫做殤的男子。那天競選名單一出來,智臘的父親的名字排在第一位,不過由於病逝不能成為副省長,後來的就是這個叫殤的人了。那天也算是個喜慶的日子,全省上下都是歡呼聲一片,而一些了解內情的人,都是一聲聲歎息。

    這個叫做殤的男子,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他和智臘的父親不同,智臘的父親是一個為官者清廉的人,而殤得錢想都不用想,都是些不幹不淨的錢,他時常炫耀自己的財富,即使是個大男人,也是穿金戴銀。走起路來特別招搖,裝飾撞擊的聲音猶如鈴鐺一般脆響。

    而副省長這個位置,想必也是靠錢來爭取來的。

    不過這些道理也是智臘在長大後才理解的。他心中突然有個疑問,父親的得分要遠遠高於殤,可是他不了解,為什麽恰好的,就在那個時候,自己的父親卻死於強烈的感染病,這個疑問在他心裏越來越強烈,而自己的內心也湧現一絲可怕的念頭。

    智臘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單位,在那裏遇見了一個人,這個人叫殤明。雖然這個人的名字裏帶著那個他厭惡男人的字,但是殤明這個人確實是值得一交的朋友,處處也為著智臘考慮。

    轉眼間,智臘已經二十五六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殤明似乎有個青梅竹馬,在二十三歲他們就結婚了。而殤名看見智臘依舊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就對著智臘說,殤明的妹妹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也是孤單的一個人,意下想給兩人安排一下相親。

    智臘本沒有想過結婚,後來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相親的地點安排在殤明的家裏,殤明當然是介紹完兩個人之後立刻就閃了。

    殤梅確實長得很漂亮,智臘在和她交談的過程中也發現了她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孩,而殤梅也是對著智臘有些好感。經常往來,智臘也和殤梅確定了戀愛關係。而智臘頭一次感到愛上一個人和被一個人愛上原來是這麽美好的事。

    後來,再來到殤明家的時候,竟然碰見了殤!

    殤明還在一邊笑著說道:“這就是我父親,你嶽父哦。他可是當今的副省長,不過你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我父親是個很隨和的人。”

    智臘勉強的陪笑著,看起來,麵前的殤也並不記得自己了。

    “你就是智臘啊,看起來你和我女兒談得很好啊,發展到哪步了?什麽時候結婚,你給我說一聲,我幫你們準備東西,對了,聽殤明說,你是孤兒。那你就不用準備聘金了,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雖是告訴我。哎呀,我又該忙了,下次見了。”說著殤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看起來,殤卻是忘記了十幾年前,那個智家,那個和他競爭副省長的智家,現在竟已近是父母雙亡了。而殤明顯也沒有認出來智臘就是那個人的兒子。

    不解和疑惑在心底越加強烈。但是智臘也裝作不認識殤,陪著笑,因為他還有個疑惑,這個疑問的破解點,就是麵前的殤。

    智臘和殤梅結婚了。盡管在那之後智臘開始有些茶不思飯不想,不過殤梅覺得這隻是智臘再知道父親是副省長後的正常現象,也沒有多管。

    新婚當夜,所有人都喝醉了,新娘子一個人就在新房子裏。

    智臘還有殤就在大廳裏麵邊喝著酒邊聊天,看兩個人的臉都已經熏得通紅,就知道兩個人都已經喝醉了。

    這時候,智臘心底的疑問,在酒精的催促下變的燃燒起來,他直截了當的問了起來:“叔叔。”

    “誒,是不是該改口啦,哈哈哈。”與智臘相反,殤反而十分興奮。

    “哦哦哦,爸。”

    “嗯,什麽事?”

    “我就是想問問,你當初當上副省長遇到了什麽阻礙?你又是怎麽克服的?”

    “唉,好吧,你也是自己人。”殤說話的眼神竟有些垂思。

    “當初啊,和我競爭副省長,威脅最大的就是那個智家。怎麽樣,很奇怪吧,和你一個姓。不過也很正常了,看起來你們五百年前是一家麽。”殤打趣道。

    “我知道自己肯定在投票方麵贏不過智家,我就拿錢啊,去擺脫我們省長。那個省長就給我說,我隻要給他些錢,他就幫我把候補位置的名額占過來。他也真是個貪心鬼,竟然張口就是一百萬。”殤晃了晃自己麵前的酒杯,接著一飲而盡。

    “但是候補位置有什麽用!如果智聰那個老家夥不出意外,我就永遠是個候補副省長。”

    “怎麽讓他出意外?哈哈哈,我想到一個絕佳的方法。我從非洲引進了一種極強的傳染病。我知道老智那家夥一心就想著當官為民,也算傻,從來不知道在民眾那裏套取一點。拚他的位置,心眼多點,那紅紅的鈔票嘩嘩的來啊。存款連個油水都不會有的。”

    “果不其然,後來那家夥,就死了。哈哈哈。”殤說話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絲的懺悔,反而是興奮。接著他一臉嚴肅的對著智臘,接著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記住,這件事隻有你我知道。”接著又大笑起來。

    疑惑解開了,智臘的心裏滿是火焰。可是看了看四周的警衛,智臘晃了晃腦袋,待自己清醒些,智臘喝光了麵前的酒,接著告了個別,就留下殤一人喝酒,自己回到新房子裏去了。

    那一夜,智臘滿腦子都是父親和母親,他不斷思考著殤的那些話,心裏悄然誕生起一種複仇的火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