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夜探冷凍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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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操練場走過,路過沙地和障礙欄區,繞過男生澡堂,澡堂後麵就是一條清澈的中型大小的河流。
河流這邊種滿了柳樹梧桐,河對麵是後山,也是平時練習長跑的地方。
河邊圍滿了士兵,他們麵無表情的守在屍體旁邊。
我們跟著教官走上去就有士兵前來攔住,不許我們靠近。
遠遠的隻能看到一個人形的輪廓,那東西身上蓋著一塊白布。
幾個走上去的教官掀開白布時愣了愣,過了幾秒壓低聲音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什麽,看表情非常嚴肅……
慕容正清眯了眯眼看著前方,那恍然間的一眼如同錯覺,他看到了白布下紅紅白白的東西……
有點失望,明明是來看熱鬧的,結果被那群教官們完全擋住,什麽都看不見。
我冷哼一聲,戳了戳身邊的正清,笑的邪惡:“這下好了,咱們軍訓死人了,一定是那人受不了變態的教官們自殺的,看這群變態怎麽向學校交代!”
我話剛落,站在最外圍的女教官似有所感,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冷嗬道:“誰讓你們跟上來的!滾回去,下午全體罰跑二十千米!”
“……”作為一個女人都這樣變態還能說什麽?男的更是魔鬼。
什麽都沒看到的大家,哀嚎一聲嫣兒吧唧的緩緩離去。
下午真是全體罰跑。因為死了人教官們下午來的時候晚了整整兩個多小時……
一如既往地訓練到九點半就去洗澡睡覺,今天累得慘了,一沾床就睡著了……
不知為什呢,四麵都是水,我撲騰著四肢,可是身體越來越沉,窒息,整個胸膛仿佛壓了一塊巨石……
“嘖!”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睡得可真死呢。”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月光下一張無限放大的臉。
驚恐——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被捂住:“嘖嘖,別喊,膽子怎麽這麽小。”
原來是正清,鼻子有點痛,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貼著他的手掌炸毛:“唔唔……唔!”媽的!大半夜不睡覺你他娘的想幹什麽!
借著窗外落進來的月光看到他無聲的笑了笑,一點也不在意的開口:“快點起來,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聽到他的話我微微沉吟,暫時不去計較剛才發生的事:“什麽好地方?”
“你先起來。”
猶豫了一下到底起不起,最終還是抵不過心中的好奇,爬了起來。
從上鋪下去,就看到正清嘴裏咬著小手電筒,手裏拿著很多布條子,看樣子是不久前撕好的。
“你幹什麽?這麽神秘。”我雙手環胸靠在床架上看他,“你要當特務?竊取軍事機密嗎?”
“和你想的差不多。”他快速的將布條子塞進衣服裏,轉頭看了我一眼,“你添件衣服吧。”
“為啥?大熱天的添什麽衣服。”腦子有問題吧。
“我們去冷凍庫——所以,你就這樣去嗎?”
“……”我不能理解你為啥要去冷凍庫,可以解釋一下嗎?“是去冷凍庫偷雪糕嗎?”
“……”他盯著我,片刻後突然怪異的笑了一下,“是啊,偷雪糕,不願意嗎?”
“當然好!”從來不知道你這麽的夠意思!“等著!”
“我從來不知道你腦回路這麽奇特,人也蠢的奇特……”
“嗯?你嘀咕什麽呢?”拿了一件長袖衫,我疑惑的看向他。
“沒呢,走吧。”
帶著難以言喻的興奮跟著正清。
雪糕,哥來了……
小心的開了門不發出一點響聲,走在過道裏正清沒有開燈,美曰其名為了不被攝像頭發現。
我隻能在黑暗中看到他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一路很順利,深夜的宿舍樓仿佛死屍,我們就像在死屍身上亂跑的跳蚤。屏住呼吸,仿佛隻要一個不小心這具死屍就會醒過來。
到了二樓終於知道那些布條子的用處。
一樓是被上了鎖的,隻有早上七點,中午十二點,晚上九點才會打開。
正清將布條子一根一根接在一起,綁在二樓廁所的門上,然後從窗戶丟下去。
窗戶一扇玻璃有一米多寬,沒有安裝防盜網,借著布條子便可以從二樓出去。而一樓下是空置的房間,沒有廁所之類的東西。它們全被上了鎖,不知道放了什麽,那是作為庫房使用的。
綁好之後正清扯了扯布條子,才滿意的從窗戶扔出去。
然後他站在窗邊雙手一撐就上了窗台,抓住布條子他看著我說:“我先下去,等我到了地上你再下來。”
“行。”
我點點頭,走過去看著他順著布條往下滑。
看著他離地麵越來越近,卻沒來由的突然感覺背後一寒,連忙回過頭,可是在月光下,落在瓷磚上的月光將廁所照的慘白,廁所裏什麽也沒有。
就像被定格的空間,也像在某個地方蟄伏著什麽。
“小白,快點。”
正清的聲音從下麵傳來,立刻打破了原本凝固的氣氛,我連忙甩開那份怪異感,對著下麵的人小聲的回了一句:“哎,來了。”
小心的爬上窗台抓著布條下滑。
下去很容易,就像滑鋼管一樣。
隻是——我剛吊在布條上就聽到“刺啦”一聲,驚得的後背一寒。
緊接著就是正清的驚呼,“不好!!!”
下一刻手裏的繩子由原本的緊繃一鬆,我直接從二樓栽了下去!
而下麵是水泥啊!八九米米的高度,會殘廢嗎?
然而——
雖然後背被狠狠的磕了一下,但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疼。反而……軟軟的,不過——有點硬……
隻聽身下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沒事吧?”
不用想就知道正清這個傻逼接住了我,心中一哽,又是悶悶的,有滿足。
“你怎麽樣了?!”我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順便從他身上把手電筒拿出來打開。看著他額頭上的冷汗,蒼白的臉色,瞬間就更難受了,“怎麽了,傷哪兒了?”
“你……”他吸著氣,“把電筒關了,我沒事,就是手骨錯位了而已。”
“啪”的關上電筒,我小心的扶著他:“哪隻手,我幫你接回去。”
“左手……”
“你忍著點。”小心的握住他的手,我提醒著,“我接了?”
“接吧。”
“1、2、3!”
“咯吱!”骨頭摩擦的聲音。
“嗯!”他悶哼一聲,大大的喘了口氣,“多謝,沒事了。”
說著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走路的時候有點跛腳。肯定是剛才崴著的。
“正清!”我爬起來連忙追上去,將那布條子交給他,握著頂端猶豫的開口,“正清,繩子斷了,看長度……恐怕是從門把手附近斷的……”
這種斷法,怎麽看都有點奇怪啊!要知道正清是綁在廁所入口的門把手上的,而不是廁所間的門把手,那門把手怎麽看離窗台都有五六米的距離!
果然,正清立刻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目光沉沉的看著二樓廁所的窗戶,好半天才開口:“不會有人去注意門把手的,明天我們去廁所看看。現在去冷凍庫吧,我們有更重要的事。”
“什麽事?”反正不是吃雪糕,我沒那麽傻。
“到了你就知道。”
“好吧。”我把布條收起來,轉頭看著身邊的人,“我扶你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