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雲夢如磁俱歸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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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賜浮空而起,目光幽冷的望向雲夢澤方向,手中的龍頭拐杖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一股奇異的波動向雲夢澤外蕩去。
在雲夢澤外的厭骨大祭司身軀一震,神情微變,眼神凶戾的望向雲夢澤,白骨杖的烏光大綻,射向他所構建的那個陣法當中。
這時,身後傳來驚呼,厭骨大祭司皺眉,他發現兩邊的瘴氣正在合攏,後方的河道也是如此,想要藉此斷了他們的後路,讓他們退無可退。
不僅如此,他發現陣法的範圍在這一瞬間擴張了,雲夢澤和喪魂沼澤都在陣法之內,他方才所構建的那個陣法已經沒有意義了,厭骨臉色陰沉無比,他知道是誰幹的,此刻能借助地脈之力並能與他對抗的除了他的老對頭南宮賜,又會是誰呢?
厭骨倒也幹脆,直接收了陣法,身形一閃,回到船上。
遇到了個老朋友,陛下可敢與我去會一會他們?”厭骨隨意的說道。
擎戮哈哈大笑,豪氣幹雲的道:“有何不敢,朕掃清六合,無敵天下,在這個世界上朕無懼任何人!”
父皇氣概無雙,兒臣佩服。”擎雨恭敬的說道。
對,兒臣最崇拜的人就是父皇了。”擎雷附和道。
嗯,起航吧。”擎戮淡淡地說道。
在另一艘船上的擎桑鄙夷的掃了一眼他那兩個哥哥,在他眼中這兩個草包哥哥根本就不足為懼,他們除了有些勇力外,又拿什麽和他爭呢?
一旁的紀星魂同樣鄙視,這些人實在是太過於自大而心急了,若想將雲夢澤的那夥人一網打盡也不急於一時呀,可以等他們與兩界山的那些人打的兩敗俱傷再出手不遲,這樣也省去了一些麻煩,哪像現在……打草驚蛇,不得不與他們硬碰硬,都是一群愚蠢的蠢貨!
眾人各懷心思,隨著大船駛向雲夢澤。
在雲夢澤內,南宮賜降下身形,落在船上,“厭骨主動收手了,雖然老夫不懼於他,但如今我們還是以上古遺跡為重,不易在此做過多的糾纏。”
獨孤星海也點頭認同,“嗯,有理,在兩界山上還有個不知深淺的日月神宗呢,確實不易在此折損實力,我們繼續前進吧。”
他們這五艘大船繼續往兩界山的方向前行。
經過方才厭骨與南宮賜的一番較量,這雲夢澤中的霧氣變得稀薄了許多,後方的人已經隱約的可以看到南宮賜他們大船的方向,不像方才那般,目之所至皆是白茫茫一片。
後方的船上的人盡皆欣喜不已,頓時找到了方向,一艘艘大船紛紛跟在南宮賜他們的大船後。
在林羽所在的那艘船上,一葉坐在船頭上,腳放在船外輕輕晃動著,磕著瓜子,輕笑道:“有人為我們帶路了呢。”
林羽朝後方看了看,就見一艘艘來自蠻域勢力的船駛來,方才兩方的隔空對戰他可是清晰的感應到的,雙方的力量都不容小覷。
而令他奇怪的是,他方才感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再結合之前有人利用堪輿之術在喪魂沼澤新開辟的河道來看,那股熟悉力量的主人似乎是本應該在西漠死去的南宮賜,雖然心中疑惑,不過既然南宮賜能憑借一些未知的手段活下來,那也是他的本事。
南宮賜陰惻惻的看著後方跟著的一艘艘船,心中森然想道:“這可是你們自己選的,可怪不得老夫,嘎嘎嘎嘎……”
在後方,擎戮說道:“這個南宮賜可是有些手段,你可有把握對付他?”
厭骨大祭司陰陰地說道:“這個南宮賜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他自以為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要利用吾等,真是可笑啊,待會兒,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利用誰,嘿嘿嘿……”
南宮賜那邊可謂是高手如雲,大宗師境界的強者雖然上次有所折損,但也還有二十來位,更何況先天境界和宗師級的高手加起來也有百來十位,若是直接與他們硬碰硬,我們的勝算很低呀!”
厭骨嗤笑,“他們之間的聯盟可謂是脆弱的很,現在之所以聯合起來,也不過是為了那上古遺跡罷了,到時在上古遺跡麵前,他們一個個絕對會如瘋狗一般互相撕咬,我們根本無需擔心。”
說的對,到時那上古遺跡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哈……”擎戮大笑。
在喪魂沼澤之外的水域,一艘大船飄蕩而來,這艘船上的人都是一些光溜著腦袋的和尚,此刻正站甲板上。
這些都是來自淨土宗的和尚,上次天現異象,阿彌陀佛化作了無量光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而淨土宗的和尚則當夜就離開了淨土宗,之後聽說上古遺跡的消息,便來到了這裏。
師父,看來他們已經進去了。”淨玄掃視四周,發現此刻水麵上也就稀稀落落的幾艘船,而岸上一座座的營帳大多人去帳空,隻有幾人各派的人留守。
慧覺老和尚凝視喪魂沼澤方向,沉吟道:“我們也進去吧,去化解這場無端的殺孽。”
阿彌陀佛!”
身後的眾和尚齊齊念聲佛號。
他們的大船駛向喪魂沼澤方向,來到喪魂沼澤邊緣並未停下,隻見慧覺大師攤開右手,其手上一枚血色的珠子懸浮而起。
這枚血珠可不簡單,珠子中封印著阿彌陀佛投影千百年來鎮壓的一顆血蓮子,這顆血蓮子本不屬於此界,在很久很久以前落入西漠那片地域,可以說西漠因它而成了如今這般荒涼。
血蓮子由無數的怨念之氣所化,在業火中成形,因其怨氣之盛,業火之烈,就連阿彌陀佛投影都無法淨化它,隻能選擇鎮壓。
在前段時間,阿彌陀佛投影在化作無量光之前,以僅剩的一縷蘊含佛性的佛力將那顆蓮子封印在這顆珠子當中。
珠子上有金色的“卐”字符文亮起,金光綻放,前方的瘴氣頓時消散,底下沼澤中的爛泥往兩邊分開,出現一條河道,他們的船順著河道駛了進去。
這一幕讓岸上的那些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