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做完功課後，將兩隻腰粗大小的水桶放在後房，到廚房找到正在忙活管理食材的鹿清篤，想他詢問了一些事情。

    鹿師兄，不知道廚房裏麵可否有些豬尿泡，在下的藥方裏有它一味引子，若是有還請師兄慷慨。”雖然李陽的年齡比鹿清篤要大個四五歲，但是按照弟子排名先後來說，還真要叫一聲師兄，而且這是規矩。

    鹿清篤正在清算著食材庫房，見是在全真教一向待人謙和有禮的李陽師弟，連忙說道。

    原來是清陽師弟，這麽快就做完活了，真厲害啊。你說要豬尿泡是吧，不好意思啊，這東西我們全真教從來不采購，你可以到山下的鎮上看看，有些剛完殺豬的屠戶應該沒有丟掉。不知道師弟患的什麽病，需要這種奇怪的藥引子。”

    鹿篤清人倒是還不錯，記得在原著裏麵如果不是楊過戲耍他實在太過分，也不至於遭到那種對待，至於一開始的鹿清篤扇楊過耳光，隻是將楊過當成了和霍都一樣的小淫賊。

    這個時候的鹿清篤，心底本質還是善良的，記得原著裏趙誌敬不教楊過武功他還為替楊過說過一些求情話，唯一的缺點就是對趙誌敬太過忠誠，甚至於言聽計從，以至於後來誤入歧途，與自己師父背叛自己的國家，投靠了蒙古。

    這個，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師弟最近有些尿頻，最近在藏書大殿看到有個方子能用豬尿泡當藥引子治好這病，這不就來找師兄相助嗎。師兄，在下二十多年被人叫李陽，倒是不用加個輩分了，你這樣叫我真還有些不自在。”

    李陽按照輩分來分屬於第四代清字輩弟子，鹿清篤叫他清陽師弟也沒有錯，隻是李陽自己沒有承認而已，反正全真教從第一代到現在第四代都沒有完全按照輩分來名字。二代弟子雖有丘處機、譚處端、王處一、劉處玄，但是也有馬鈺、孫不二人這些沒有按要求來做，何況馬鈺還是全真教掌教，誰敢管。

    告別了鹿清篤，李陽來到呂祖大殿，找到正在打坐修持內力的趙誌敬，趙誌敬在李陽才到達門口就睜開了雙眼，能這麽遠就聽到有人進來，倒是耳朵靈敏，功力不俗。

    全真教的內功心法屬性中正平和，越是修煉時間長就越是厲害，以趙誌敬現在四十多近五十歲的年紀，這門功法卻也是達到了不可小覷的境界。

    這個徒兒，這個時候不在教內做功課跑到呂祖大殿來做什麽。須知功課也是修行的一種，怕不是要叫我罰你功課加倍才甘心。”趙誌敬修煉被人打擾有些不爽，雖然全真心法很少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但是卻耽誤了他的修煉。

    最近他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傳言內容讓他的心情有些窩火憤怒，門內長輩居然準備將掌教之位傳給自己的師弟尹誌平，這讓他如何不憤怒，這些年他為全真教做了多少事情，為了全真教他兢兢業業，而他是師弟呢，隻是一個無能的人，一天隻知道修煉，不管教內任何事情，居然要把掌教之位傳給他。他隻是練武天賦比我好點而已。

    趙誌敬在心裏想到，看到一旁恭恭敬敬垂立的李陽，臉色有些緩和，這個弟子還是讓他較為欣慰，隻是可惜入門晚了些，資質又不好。卻不想，如果李陽資質好入門早的話，早就被他所打擊排斥了。

    稟告師父，弟子功課已經做完了，想要去山下鎮子上找個藥引子，還請師父準許。”李陽又將自己編的話對著趙誌敬重說了一遍。

    嗯，這樣啊，既然這樣那就去吧。不過在外要謹記我全真教教規，懲惡揚善，不要弱了我全真教的威名。好了，出去吧！”趙誌敬捋了一下黑黝黝的胡須，點頭同意。

    弟子告退！”李陽背過趙誌敬露出一絲笑容，計劃又進了一步。

    李陽卻沒有看到，身後趙誌敬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奇怪，趙誌敬這人心機深重，內心陰沉，對於李陽說的話雖然找不到不對的地方，但是他心裏始終有著一分猜疑。

    穿著一身全真道袍，李陽晃晃悠悠的下了終南山，向附近的小鎮子而去，身上揣著一些銀兩，這卻是他從死去的陸家管家阿根叔那裏翻來的，一共不到十兩銀子，想來是因為李莫愁的緣故，逃得匆忙沒有來得及帶太多錢財在身上。

    到了附近的小鎮，李陽找到屠戶要了幾個豬尿泡，除此之外又到雜貨鋪買了一些東西，瓷瓶、火折子、蠟燭、油紙、紙，此外為了圓自己的謊話，他又在鎮子上的一個藥鋪抓了一些治療尿頻的藥。

    離開之前李陽在一家農家戶裏要了一根鵝毛，這才回到了終南山，回來之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全真教飯堂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還好的是鹿清篤專門為他留了一份飯菜。

    多謝師兄了，不知道師兄這裏有沒有熬藥的藥罐子，我把藥煎好一起吃了吧。”李陽坐在廚房的一張板凳上，邊吃著飯邊和鹿清篤說著話。

    沒事兒，都是同門師兄弟，師父不是經常說要互相幫助嘛，應該的。”鹿清篤清秀的臉上露出善意的笑容，有些靦腆。

    師兄，問你個事兒，你為什麽對師父這麽忠心，什麽事都聽他的？”李陽有些試探的問道，這樣說別人有些不好，如果對方是一個要麵子的人早就發怒了。

    我跟隨師父已經十五年，記得當時我們村子正被金兵侵略，是師父救了我，隻是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村裏那些叔叔嬸嬸——”鹿清篤留下了痛恨的淚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下李陽，擦了擦眼淚。

    我恨金人！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如果我的天賦不這麽差就好了，這麽多年什麽都學不會，隻會一些基礎劍法。是師父救了我的命，我這條命就是師父給的，師父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難怪那時他會投靠蒙古，記得金國就是大宋聯合蒙古滅掉的，對他來說蒙古人那就是恩人。

    讓師弟見笑了，你不是要藥罐子嗎，我拿給你。”鹿清篤轉移了話題，從某個地方找出一個煎藥的罐子遞給了李陽。

    那好，我先告辭了，煎完藥我給你拿過來。”

    李陽抱著頭大的藥罐子離開了食材廚房。回到房間，發現楊過奇怪的沒有在房間內，不知道哪兒去了。最近楊過的情緒一直都有些奇怪，希望別出事才好，提前告訴他關於他父親的事情不知道會有什麽不良後果。

    李陽搖了搖頭，拋開心頭的顧慮，藥肯定是要煎的，做樣子就要做完全，一邊煎著藥，他一邊準備著進入古墓派的裝備。先是用硯台磨了一些墨水裝在瓷瓶裏麵塞嚴實，再鵝毛處理成鵝毛筆，然後將這些東西連同紙張火折子蠟燭全部用油紙緊緊包了好幾層。

    至於那幾個豬尿泡要到水潭邊才裝滿空氣，不然幾個大氣球實在太引人注目。

    李陽不知道的是，門外有個人在暗中默默觀察他所做的這些奇怪的事情。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拍了拍那個油紙包，李陽有些怔怔出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