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唯一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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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一,你,你是怎麽知道的?”工藤有希子忍不住問道。
零七眨了眨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除了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新一,就隻有他們三個人了,“諭一是誰?”
諭一是誰?
諭一是誰!
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眼裏波濤洶湧,驚訝與疑惑交織,驚恐與猜疑纏繞,一起直直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是誰?!”工藤優作還未來得及阻止,工藤有希子遍失聲道。
零七眯了眯眼,倒是讓別人看不見他眼瞳中的神色了,“我是誰?”
他語調輕柔,好像是自言自語,又是在問別人。
原來如此……
零七突然抬頭,笑了。
隻是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清明與瘋狂。
“馬上就要結束了,不是嗎?”
零七嘴角有掛上了邪肆的笑容。
那一句話直直的像一把刀一樣刺醒了零七。
什麽結束,還未等夫妻倆問出口,零七便已經揚長而去。
------夜晚
零七站在客廳敞亮的陽台上,柔柔月光打在他的臉上,麵上的輪廓完美的讓人移步開眼,身上的氣質就像光一樣,讓人心生向往,飽滿的丹鳳眼裏滿滿的沉寂,眼角輕輕的上調,帶著無盡的韻味,陽光灑滿的全身,他……像神一般。顯得少年棱角分明,這一刻,他的臉上沒有了邪肆,隻有濃濃的疲憊。
抬了抬自己的手,修長,白皙。
手裏輕輕一轉,便出現了一把bǐ shǒu。
他喃喃道,“馬上就要結束了,放棄這一切。”
他靜靜地站著,將所有的情緒都淹沒在他那雙驚波無瀾的眼瞳裏,望著那一把bǐ shǒu,出神。
他的本名叫做洛子言。是洛家的三代仲女,洛以音的兒子。身負洛家子脈的人。自從有記憶起,他就從來都沒有感受到他有母親。因為她死了。
她永遠都是在那具棺材裏,絕美的微笑著,好像下一秒就會醒來一樣。而他的父親,季落殤經常帶著棺材出去。無止境的等待,零七臉上永遠都來著那敲到好處的微笑,和那具棺材裏的女人的笑容一模一樣。
弧度,角度,各個方麵。
因為這樣,季落殤才會多看他一眼。
隻是為了求得那可笑的親情。零七的嘴角染上了一絲冷峭。
永遠都是無止境的等待。
洛以音,季落殤。
這就是他所謂的父母,好像,沒有什麽用吧。
因為貪戀親情的溫暖,他才會陷入那個博士的甜言蜜網,差點死於非命,而他的父母也從來都沒有找過他。
他覺得,應該是。
緊接著是無休止的背叛。
到了這個世界,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更加孤寂。才發現,至少,原來的,至少是真的自己。
大長老洛影畫對他說過,身負洛家血脈的人,都有第二條生命。
可是,這第二條生命,似是不怎麽美好。
倒是不如求得一死。
零七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將bǐ shǒu送向自己的心髒。
零七這樣想著,緩緩地露出微笑,不用wěi zhuāng,不用麵對,讓他,當一次懦夫。
死是最大的解脫,即使在這一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