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師爺硬著頭皮應了聲，如同行走在刀刃上般，一步一步行至自家老爺麵前，恭敬的將銅鏡奉上。

    洛清堇狐疑接過，不解目光，望向尉遲冥。

    “好好照照你那張臉！”

    洛清堇聞言，明顯一怔，慢三拍抬起銅鏡，望向鏡中的自己……

    入目，是唇邊一抹曖昧的紅漬。

    洛清堇麵色，以光速般，變得慘白：“三、三王爺……”

    “身為地方父母官，不思進取，沉迷於女色，你說，本王該如何罰你？”尉遲冥冷厲的嗓音，自削薄唇瓣中溢出。

    洛清堇額頭豆大般的汗水，一顆一顆順著額角滑落；雙手貼與地麵，對著尉遲冥不斷叩首：“三王爺！下官知錯！還請三王爺念在下官乃是初犯的份上，饒過下官這一回……”

    蕭沫歆瞧著，腦袋都磕出血的洛清堇，不由為他送上十二分同情。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玩忽職守，更不該，不幸的被尉遲冥抓個正著。

    遲遲未等到尉遲冥鬆口的洛清堇，心不斷的下沉。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當官生涯的盡頭。

    “先起來吧！本王有事問你！”良久，尉遲冥沉聲道。

    洛清堇叩首的動作，驀然靜止，膽戰心驚瞧了他一眼，顫巍巍站起身子：“不、不知王爺，有何事需要問下官？”

    “本王聽聞，這一年來，此處已連續死五名衙役，而且死因不詳，可有此事？”

    洛清堇剛站起的身子，又砰然跪與地麵：“下官辦事不利，還請王爺責罰！”

    “說說！怎麽回事？”

    “是！”洛清堇抬起衣袖，擦拭一下額頭冷汗，細細道來：“事情要從正月說起……”

    洛清堇整整用了兩刻鍾，才將事情詳細說完。

    “也就是說，除了知道，他們是窒息而亡外，沒有任何其它線索？”

    “是！”洛清堇硬著頭皮應聲。

    尉遲冥起身：“那些屍首，如今何在？”

    “回稟三王爺，全都在停屍房！”

    “帶本王去瞧瞧！”

    洛清堇麵上劃過一抹遲疑：“三王爺！停屍房晦氣，你……”

    “同樣的話，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尉遲冥嗓音中，隱約染上一絲警告意味。

    洛清堇心頭一稟，慌忙站起身子，為他引路。

    停屍房離正堂不是很遠，轉了兩個彎就到。

    “師爺！鑰匙！”洛清堇回眸喚了聲。

    師爺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自衣袖中取出一串鑰匙，恭恭敬敬的遞予他。

    洛清堇接過，找出停屍房的鑰匙，插入鎖中，隨著一聲細微聲響，鎖應聲而來；取下鎖鏈，輕輕推開房門。

    尉遲冥與蕭沫歆，率先行入停屍房，迎麵襲來一股陰冷之氣。

    蕭沫歆眸光四下掃視一圈，並未發現自己所期待的東西：“王爺！我需要點時間！”

    “嗯！”尉遲冥回眸，望向隨後跟來的洛清堇與師爺：“你們先出去，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是！”

    二人應聲，緩緩退出停屍房。

    尉遲冥對墨子軒使個眼色。

    墨子軒了然，跟隨他們一同退出的同時，順手關上房門。

    “你想查什麽？”

    “我的猜測！”回話間，蕭沫歆邁步行至屍首旁，揭開屍首上的白布，檢查一下他的臉部與頸部，確定沒有任何，能造成死亡的傷害後，指尖移至他的腰間，隨手挑開他的腰帶……

    尉遲冥麵色一黑，一把扣住她的指尖：“你幹什麽？”

    “自然是檢查，他身上有沒有能造成死亡的傷口！”蕭沫歆理所當然道。

    尉遲冥聞言，麵色不由又黑了少許：“你難道不知，男女有別嗎？”

    蕭沫歆眼角一抽，鄭重聲明：“他是死人！”

    “那也是男人！”

    “……”蕭沫歆。

    尉遲冥與她僵持片刻，黑著臉道：“非檢查不可嗎？”

    蕭沫歆頷首。

    尉遲冥眼底劃過一抹掙紮後，將她扯至一邊，隨後，扯下屍首上，她解了一半的腰帶。

    蕭沫歆挑眉：“王爺這是準備親自動手檢查？”

    尉遲冥未語，麻利的剝掉死者衣物，細細檢查一遍，確定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外，又為其將衣服穿上。

    蕭沫歆見他將屍首整理妥當後，眉眼一彎：“既然王爺已經動手了，不如將另外的四具屍首，一並檢查一遍唄！”

    話音落，意有所指望了眼，另外四具屍首。

    尉遲冥呼吸一滯，擰了擰眉，行了過去。

    相比於第一具屍首的新鮮，其餘四具時候，由於死的時間較長，已變成灰褐色的幹屍，但這並不妨礙，檢查他們身上是否存在致命傷口。

    一刻多鍾後……

    尉遲冥將最後一具屍首蓋上。

    “如仵作所言，屍首上沒有任何致命傷口！”尉遲冥冷聲陳述事實，顯然有些心情不佳。

    蕭沫歆非常理解，身為高高在上的王爺，暫時充當一回仵作的心情。

    “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致命傷痕，卻死於窒息，一般情況下，若是被東西勒死，脖頸上必然會留下勒印，可我注意到，五名死者的脖頸，沒有絲毫被勒過的痕跡，若是被捂死，他們必然也會因為掙紮，而多多少少留下一些線索，可連續死了無人，卻沒有一丁點線索留下，所以……”蕭沫歆擰眉，心中的那個猜測，約訪越來越清晰。

    “你懷疑，是鬼魅作祟？”尉遲冥。

    蕭沫歆頷首：“之所以會有這種判斷，最主要一點是，我沒有看到他們的鬼魂，按理說，剛死不久之人，他的鬼魂必然會盤旋在屍首旁邊，但我卻沒有看到，反而隱隱約約嗅到一股，不屬於他們身上的氣息！”

    尉遲冥未語，靜等她的下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不僅僅是死在厲鬼手中，就連魂魄，也一並被吞噬了！”蕭沫歆雖然最不希望看到這種結果，但有些事情，卻往往是與願為。

    “如果真是厲鬼所為，你有幾成把握，把它找出？”尉遲冥沉聲詢問。

    “這個不好說！”如今她什麽都不清楚，自然不好做出判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