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蕭沫歆炸毛

    用過午膳。

    蕭沫歆拉著尉遲冥，去了趟死者的家。

    她不是仵作亦不是衙役，自然不會去找細微的線索，她要找的東西很簡單——鬼氣。

    前四名衙役，由於死亡時間太久，即便是留下了鬼氣，也早已煙消雲散；而第五名衙役死於昨夜，如果他們足夠幸運的話，此時趕去，應該還能發現，厲鬼所殘留下來的鬼氣。

    叩叩……

    蕭沫歆敲響緊閉的大門，可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任何人來開門，手上的力度，不由加大：“有人嗎？”

    “誰啊？”片刻，一道沙啞的嗓音，自屋內傳來。

    蕭沫歆收回指尖：“我們是衙門裏的人，來詢問你們一些事情！”

    “等一下！”

    片刻……

    大門自裏側打開，一名年約六七十歲的老嫗，雙眼紅腫出現在他們麵前。

    “你們真是衙門裏的人？”老嫗眼底隱約有幾分懷疑意味。

    “是！”

    “那民婦怎麽沒見過你們？”

    “我們是上頭來的，專門負責調查衙役被害一案！”蕭沫歆臉不紅氣不喘道，實則，這哪是上頭的旨意，分明是她自作主張。

    不過，有尉遲冥這顆大樹在，她也算是好乘涼。

    老嫗聞言，砰地一聲跪與地麵，痛哭流涕哀求：“兩位大人，民婦求你們，一定要還我兒子一個公道，他不能白死，殺害他之人，一定要償命！”

    蕭沫歆忙伸手，將她扶起：“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凶手！”

    但隻可惜，即便是查出，怕也不能給她們一個真正的交代；因為……

    她不可能讓已經死去之人，跪在她們麵前求原諒。

    老嫗抬手，拭去臉頰淚水：“民婦失態了，兩位大人，你們裏麵請！”

    蕭沫歆頷首，隨她邁入院子。

    老嫗領著他們，行入自家兒子的房間：“這就是阿海的房間！”

    話音落下同時，淚水不受控製再次順著眼角滑落。

    蕭沫歆邁步行入房間，眼瞼微闔，細細感受著周邊氣息……

    片刻，緩緩睜開眼瞼。

    “怎麽樣？”尉遲冥沉聲詢問。

    蕭沫歆麵色有幾許凝重頷首。

    尉遲冥行至她身側：“有辦法找到它嗎？”

    “我可以試試，但是，要等到晚上！”

    “好！”尉遲冥應了聲，回眸，望向雙眼紅腫的老嫗，自懷中取出一袋銀兩，遞予她。

    老嫗下意識後退：“大人！你這是？”

    “這裏是一些銀兩，你拿著，最近幾日，先去親戚家借住，這裏需要暫時圈禁！”

    “跟查案有關？”老嫗試探詢問。

    “是！”

    老嫗沉默一會，開口：“好！民婦聽從大人安排，隻希望大人們能早些查出凶手，也好為死去的衙役們，討回一個公道！”

    “一定會！”

    老嫗再次抬手，拭去臉頰淚水：“民婦這就收拾東西，去親戚家暫住幾日！”

    “這些銀兩，你拿著！”

    “不……”

    “拿著吧！即便花不完，將來也好給你兒子，準備一個好棺材！”尉遲冥將錢袋，塞入老嫗手中。

    老嫗動容紅著眼眶：“謝謝大人！”

    尉遲冥搖頭。

    老嫗與他們點頭示意下，邁步，行出廂房。

    蕭沫歆行至尉遲冥身邊，再次深深覺得，其實他冷硬的外表下，有顆柔軟的心。

    “晚上的行事，需要準備什麽？”

    “一些瑣碎的東西，我一個人能搞定，不過……”蕭沫歆望著尉遲冥：“……王爺！你確定，不該派些人，打聽一些這些衙役們平日裏的行事作風嗎？”

    “此事，本王已命子軒去調查，現在，應該有消息了！”

    蕭沫歆勾了下唇角，看來他的思維，在她之上。

    “先回客棧，晚上本王再陪你過來！”

    “好！”

    ——

    二人回到客棧，墨子軒等人，果然已經回來。

    直接跟著他們，行入廂房。

    “結果如何？”尉遲冥在桌邊坐下，順手倒了幾杯茶水。

    “果然如同王爺猜測般，這些衙役的作風，普遍不是很好！”墨子軒端起茶杯，一口氣喝個底朝天，旋即，接著道：“不過，出乎屬下意料之外的是，洛大人的名聲還算可以，除了好色點外，倒也算是個為民服務的好父母官！”

    蕭沫歆嗤笑：“縱容屬下無法無天，還能算是個好的父母官？這些老百姓不是睜眼說瞎話，怕就是有話不敢說！”

    “嗯！”尉遲冥讚同應了聲。

    “……”墨子軒：“……屬下多方打探，得來的隻有這個結果！”

    “看來，想要知道具體情況，還是要從那些衙役下手！”蕭沫歆一針見血，直指重點。

    “此事，本王會派人跟進，你隻要負責好，將那隻厲鬼揪出即可！”

    蕭沫歆比了個‘ok’手勢；旋即，打了個哈欠，起身：“你們慢聊，我先回房休息！”

    “就在這兒休息！”在她邁開步伐的同時，尉遲冥嗓音一並響起。

    蕭沫歆離去步伐微微一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晚些時候，我們要一起行事，住在這兒，方便！”尉遲冥波瀾不驚的嗓音，自唇中溢出。

    “……”蕭沫歆。

    “……”墨子軒。

    王爺！你這個理由，是不是也忒牽強了點？

    蕭沫歆窘了片刻，回神：“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方便！”

    “本王與你獨處一室，已不是一回兩回；何況，一回生二回熟，想來，你也沒什麽好害羞的！”尉遲冥麵色冷峻，嗓音依舊。

    仿佛此時此刻所言，隻是件稀疏平常之事。

    蕭沫歆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他不要臉，為毛還非要拉著她，一起不要臉？

    “尉遲冥！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這話要是被外人聽見，我以後還怎麽嫁人？”蕭沫歆磨牙，真想將桌子上的茶水，直接潑到他的臉上。

    尉遲冥風輕雲淡瞥了她一眼：“你覺得，普天之下除了本王之外，還有誰會娶你？”

    “靠！尉遲冥！你什麽意思？”蕭沫歆炸毛，說的她好像沒人要似得。

    還有，他那是什麽語氣？施舍嗎？

    “字麵上的意思！”尉遲冥起身，一步一步行至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