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執迷不悟

    “既然如此，你就乖乖的回答本王幾個問題！”

    “是！是……”吳霄連聲應下，六神無主的環抱著自己的身軀，隻希望他能快些問完，並帶著自己離開此處。

    “本王要問的問題很簡單，府衙內是否存在，屈打成招或是故意冤判的案子？”尉遲冥薄唇輕啟，目光凝視他充斥著恐慌的臉龐，不錯過他任何一個情緒變化。

    吳霄麵色微微一僵，片刻，慢慢垂下眼瞼：“沒、沒有！”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蕭沫歆顯然是真的動怒了，上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你可知，剛剛要殺你的是什麽？”

    吳霄身子一陣劇烈顫抖：“我、我不知道，我隻感受到，有東西纏著我，緊緊的纏著，令我無法呼吸，更掙脫不了……”

    “那是鬼，一隻因為執念，而變成的厲鬼，而它的執念，就是向你們這些曾經傷害過他的衙役——索命！”蕭沫歆身子微傾，陰冷的嗓音，輕輕刷過他的耳畔。

    吳霄刷的抬起眼瞼，拚命的搖頭：“不、不可能……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會有鬼呢？不可能，絕對不、不可能……”

    “那你自己倒是好好想想，世界上除了鬼之外，還有什麽東西，能令你看不見，摸不著的同時，還能輕而易舉的索了你的性命？”蕭沫歆唇角微勾，在夜色中顯得有幾許陰森。

    吳霄身軀，又是一陣劇烈顫抖，恐懼雙眸警惕掃過四周，卻什麽也看不見；隻能本能的緊緊環抱著自己的身軀，好似這樣，能在恐懼中，找出一丁點的安全感。

    “還是不肯說，是嗎？”見他遲遲不語，蕭沫歆眼底冷意漸深。

    吳霄癱坐與地麵，暗自吞了口唾液：“屬、屬下不知道，真的什麽也、也不知道……”

    “罷了！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你就繼續在這兒呆著，那隻厲鬼，說不定很快就會再次光臨！”擱下此話，蕭沫歆側目，望向尉遲冥：“王爺！時候不早，我們也別在這兒浪費時間，回去休息吧！”

    “嗯！”尉遲冥淡淡應了聲，隨她邁開步伐。

    吳霄見狀，頓時急了：“三王爺！救我……救我……”

    “你叫王爺也沒用！”蕭沫歆回眸，冷聲道：“既然你覺得，所謂的真相，比你的生命還重要，那你就去死吧！”

    吳霄愕然，仿佛不相信，這樣的話語，會從‘朝廷命官’口中吐出。

    “哦！對了！我好像忘記告訴你，那隻厲鬼已向我下了戰書，限我一日之內，查出他的冤情，如果一日之內，毫無線索，它便會殺一個人，以此類推，直至殺盡最後一個人為止！”蕭沫歆故作風輕雲淡笑道：“如今，整個府衙內，隻剩下十三名衙役，一天殺一個的話，不過十三日，你們這些衙役，便都會成為一具死屍；隻是不知，到時候，你們活下來的妻兒老小，是會為你們傷心難過一輩子？還是傷心難過一陣子？”

    吳霄麵色變了又變，顫抖唇瓣抿了又抿，卻終究，還是什麽也未說。

    見他的反應，蕭沫歆更加的確定，一定是有什麽東西，比死亡更讓他害怕，否則事到如今，他斷然不會選擇沉默。

    “走吧！”尉遲冥薄唇輕啟。

    蕭沫歆頷首，臨行前，終究還是望了眼吳霄：“不想死的話，就先跟我們離開此處！”

    吳霄聞言，頓時如同得到救贖般，道了聲謝，七手八腳爬起，跟著他們行出廂房。

    行入院子內，蕭沫歆像是倏然注意到什麽般，眸光四下掃視一圈，柳眉慢慢蹙起，有抹東西，在腦海中迅速閃過，卻又快的，她一時間沒有抓住重點。

    “怎麽了？”

    蕭沫歆輕輕搖頭，收回目光：“我們走吧！”

    “嗯！”

    ——

    次日。

    吳霄差點遇難之事，在衙役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尤其是，當得知，向他索命的不是人，而是鬼，更是直接嚇白了臉。

    以至於，夜幕剛剛降臨，十三名衙役便已齊聚蕭沫歆下榻的客棧；隻因，她可以驅鬼。

    “小姐！他們已在樓下坐了一個多時辰，你真的不下去瞧瞧嗎？”蕊兒第n次觀望後，回至廂房詢問。

    “不去！”蕭沫歆態度堅決，無聊的把玩著手中茶杯。

    蕊兒麵上劃過一抹擔憂：“你若是不管，他們會不會真的被厲鬼索了性命？”

    “他們本就不是什麽善人，死幾個，也無關緊要！”蕭沫歆放下手中茶杯，側目，望著蕊兒：“不該你操心之事，就別操心，時候不早，洗洗睡吧！”

    “小姐……”

    瞧著她央求神色，蕭沫歆無聲歎了口氣：“我給過他們機會，隻要他們肯說出事情真相，我便可保他們性命無憂，可奈何，他們卻執迷不悟！”

    “也、也許，他們是有難言之隱呢！”蕊兒猜測。

    “即便是有難言之隱，隻有說出，才能解決，他們這樣悶不出聲，讓我如何解決！”蕭沫歆搖了搖頭，覺得他們真不是一般的死心眼。

    蕊兒知道她說的在理，但她也知道，自家小姐終究不是個心狠之人：“小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他們如何，你還是救救他們吧！”

    “我以前怎不知，你竟這般的菩薩心腸？”蕭沫歆瞅了她一眼，打趣道。

    蕊兒嬌嗔跺腳：“小姐！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啊！”蕭沫歆故作一臉認真道。

    “小姐……”

    見她那張清秀的小臉，都快擰成一團，蕭沫歆不再逗她：“放心！他們死不了！”

    蕊兒愣了下，旋即，眼底劃過一抹亮光：“小姐的意思是，你會出手相救？”

    “我已在客棧周邊布下陣法，隻要他們今夜不出客棧，必能平安無事；但是……”蕭沫歆開口，麵上有著自己的思慮：“……隻要一日未徹底查出真相，潛伏在他們周邊的危險，便一日不會除去！”

    “小姐不是可以將厲鬼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