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可還有什麽東西要買？！”尉遲冥收回目光，望向身側人兒。

    “沒了！”蕭沫歆扯了下唇角，隱約猜出，墨子軒突然離去的原因。

    “那我們回去吧！”

    “好！”蕭沫歆沒什麽意見，主動上前，環住他的手臂，用隻有兩人能聽聞的嗓音道：“你懷疑寧千羽？”

    尉遲冥側目，瞧了她一眼：“女人偶爾可以笨一點！”

    “那你怎麽不娶一頭豬！”蕭沫歆吐槽，聰明還有錯了。

    尉遲冥低笑：“豬沒你可愛！”

    “……”這對話，怎麽聽著有些怪異？

    還有，拿她跟豬比，真的好嗎？

    ——

    “小姐……”趙心蓮拿著蕊兒交給她的胭脂水粉，眉眼含笑跑了過來。

    蕭沫歆扯了下唇角：“不生悶氣了？”

    “奴婢不是生小姐的氣，奴婢隻是……”

    “好了！別解釋了！”蕭沫歆含笑打斷，她焦急解釋：“知道你隻是關心我，才會一個人置氣！”

    “小姐明白就好！”見她明白自己的心思，趙心蓮不由長長鬆了口氣。

    蕭沫歆眸光，落與她手中的胭脂水粉之上：“喜歡嗎？”

    “喜歡！”趙心蓮忙不顛點頭，眼底含著動容笑意：“奴婢聽蕊兒說了，這胭脂水粉，花了小姐好幾兩銀子！”

    “你喜歡就好，銀子乃是身外之物，不重要！”

    趙心蓮聽聞她如此說，眼神越發光亮：“這輩子，除了娘親外，就小姐對奴婢最好；奴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會用心服侍小姐，以報答小姐對奴婢的恩情！”

    “一輩子就是漫長的幾十年，哪還用得著下輩子，下下輩子……”蕭沫歆失笑，覺得自己對她所做，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怎到了她的嘴中，就變得如此重大了？

    聽她如此說，趙心蓮麵色明顯變了變。

    “小姐！你是在嫌棄奴婢嗎？”趙心蓮貝齒輕搖櫻唇，麵上劃過一抹受傷：“所以，才不希望奴婢，生生世世的跟隨在你身邊？”

    “我的意思是，我對你的恩情，哪裏用得著你生生世世回報！”蕭沫歆耐著性子解釋。

    以前，她還在想，蕊兒動不動就哭鼻子的樣子，活像是水做的；可如今與趙心蓮一對比，她瞬間覺得，蕊兒堅強又可愛。

    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奴婢願意生生世世跟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的生活起居！”趙心蓮忙表明自己的心意，像是害怕她拒絕般，又補充道：“小姐！除了你，奴婢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麵對她含著淚花的雙眸，蕭沫歆眼角抽了抽。

    “人活著，顧好當下就好，至於日後的生生世世，也要看緣分，不是嘴上說說這麽簡單！”蕭沫歆語重心長道，抬手，拍了拍她的香肩：“好了！別哭了，也許下輩子我們真的有緣，不是主仆，而是朋友，也說不定！”

    趙心蓮慢慢垂下眼瞼，最後，輕輕點頭。

    蕭沫歆笑了下，收回指尖：“你先去忙吧，我去找小黑！”

    “是！”

    ——

    書房內……

    尉遲冥立於窗前，凝望著窗外西沉的日落。

    “屬下查到，他是昨夜來此，在客棧內下榻，今日買完東西，便退了房，騎著馬離開北渠，期間沒有絲毫異樣之處！”墨子軒將探查到的結果，如實回稟。

    尉遲冥搭與窗欄上的指尖，輕輕敲打，像是在沉思著什麽：“沒有隨從？”

    “沒有！”墨子軒注視著他的背影，試探道：“王爺！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

    “太過巧合！”

    墨子軒默了下：“那需要屬下派人跟著嗎？”

    “如果真如本王猜測，跟去之人，不過是送死罷了！”尉遲冥回眸，望向墨子軒：“此事，暫時無需下一步動作，靜觀其變！”

    “是！”

    ——

    “小姐！小姐……”蕊兒歡天喜地奔來，在蕭沫歆麵前頓住步伐。

    蕭沫歆挑眉：“什麽事情這麽高興？”

    “奴婢剛剛偷吃了東西！”蕊兒滿臉含笑，偏偏還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蕭沫歆嘴角一抽：“小黑偷吃的下場，一般是被我暴揍一頓，你這麽歡天喜地的跑來，是來討罰的？”

    蕊兒麵上笑容微微一僵，旋即，嬌嗔跺腳：“小姐……”

    蕭沫歆嗤笑：“好了！說吧！偷吃了什麽？”

    “奴婢偷吃了，心蓮特意為小姐準備的糕點！”嘴上說著，如同變戲法般，攤開掌心，一顆小巧精致的心形白色糕點，安安靜靜躺在她的掌心：“說起這糕點，奴婢不得不說，心蓮真是太小氣了，明明做了很多，卻不舍得讓奴婢嚐一塊，非說是特意為小姐準備的，所以，奴婢就趁著她出去的時候偷偷拿了兩塊，奴婢吃了一塊，味道真是好極了，比尚書府的糕點好吃多了！”

    瞧著她那沾沾自喜的模樣，蕭沫歆長長歎了口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果真不假！”

    蕊兒眨了眨眼，不知她為何突然有此感發？

    “你現在，已經快跟小黑看齊了！”見她一臉懵懂，蕭沫歆給予她直白的解說。

    蕊兒抗議撅嘴：“奴婢這是第一次！”

    “那也是隨了小黑！”嘴上說著，蕭沫歆捏起她掌心糕點，送入嘴中，慢慢嚼著……

    入口馨香、細膩，味道的確比一般糕點要好上許多。

    “小姐！怎麽樣？好吃嗎？”見她品嚐糕點，蕊兒立馬將她方才的吐槽，拋至九霄雲外。

    蕭沫歆咽下糕點，頷首：“味道不錯！”

    “奴婢就說，小姐一定也會覺得好吃！”蕊兒眉眼彎彎，感慨道：“真沒想到，心蓮的手藝這麽好，比奴婢不知強了多少倍！”

    “閑來無事，你可以跟她學學！”

    “奴婢也想學，可她不教奴婢！”提及此事，蕊兒不由有些鬱悶：“她說，日後有她就行，無需奴婢動手，奴婢隻需要伺候好小姐平日裏的生活起居就好！”

    “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就你這智商，也不見得能學會！”蕭沫歆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