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死鴨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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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死鴨子嘴硬
蕭沫歆沒有絲毫玩笑意味警告。
為首黑衣人倉惶後退的步伐,硬生生止住,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慌與不知所措,在心頭蔓延開來。
他不知,她為何能看得見他,還能與他對話?
但他卻清楚,自己此番怕是在劫難逃。
“我們廢話少說,如果你不想繼續受苦受難,就乖乖回答我幾個問題!”蕭沫歆拉了張椅子坐下,直接轉至正題。
為首黑衣人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諸多情緒:“有什麽手段,你盡管放馬過來,但想從我口中問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不可能!”
“話先不要說的這麽滿,畢竟有些事情,是超出你所認知的範圍!”蕭沫歆似笑非笑勾了下唇角,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桌麵:“既然我能看見你,那麽自然,我就有一千、一萬種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為首黑衣人瞳孔驟然一縮,一時間拿不準,她所言是真是假。
“哦!對了!”蕭沫歆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般,再次輕啟櫻唇:“剛剛忘記告訴你,人會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而亡,但鬼魂卻不會,隻要我願意,就可以無休止的讓你沉浸在痛苦的深淵中,無法自拔,也無法再次以死亡,而痛快的解脫所有的苦難!”
“你、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相信?”為首黑衣人故作鎮定道;可微顫的嗓音,卻出賣了他此刻最真實的心境。
“信與不信,你心中最清楚不是嗎?”蕭沫歆不回反問,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著:“我若是你,會為自己的主子,丟掉一次性命,但絕對不會再因為主子,而讓自己死後,還因為活著時候的孽障,苦了自己的鬼魂!”
為首黑衣人蒼白唇瓣緊抿,警惕目光直直盯著蕭沫歆。
他清楚,她正試圖一點一點瓦解他的心底防線。
“說吧!此番派你們來此,暗殺我們的幕後之人是誰?”心理戰打完,蕭沫歆直接詢問重點。
“……”為首黑衣人。
“看來,你還是沒有想明白!”蕭沫歆並未因為他的沉默,而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惱怒,反而,唇畔含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隻是我有些好奇,你們是如何準確的掌握,我們的行蹤?不要告訴我,你們會神機妙算,因為我相信,你們還沒有這個本事!”
為首黑衣人依舊沒有回應她的詢問,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底線與忠誠。
他持續的沉默,使蕭沫歆眼瞼微眯,下一秒,手中茶杯砰然放於桌麵:“也許,該先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如此一來,你才能認清現實!”
為首黑衣人衣袖中的指尖,微不可見的顫了下:“有什麽本事,你盡管放馬過來!”
“有骨氣,我喜歡!”話音落,蕭沫歆手腕輕轉,一張符勢出現在指尖,抬起,低念一聲咒語後,指尖中的符紙,如同長了眼般,向著為首黑衣人飛去。
為首黑衣人見狀,下意識想要躲避,然而它快,符紙更快。
不待它跑出三步,符紙周身倏然綻放出一股紅光,將它重重包裹與其中。
“啊!”一聲壓抑的痛呼,自它蒼白唇瓣中溢出。
蕭沫歆雙臂環胸,似笑非笑:“勸你一句,早說晚說都要說,既然如此,何不早說,如此一來,也能免受一些痛苦!”
“你做、做夢!”為首黑衣人身子半弓,額頭溢出一層細細冷汗,擰曲的五官,彰顯出它此刻所受到的非人折磨。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手下留情!”話音落,蕭沫歆櫻唇輕啟,隨著咒語的流瀉而出,照射在它身上的紅光,越發強烈,它麵上的痛苦之色,也越發濃重。
半刻鍾後……
為首黑衣人半弓的身子,一個沒有支撐住,狼狽的跌與地麵,身體因疼痛,而不受控製的在地麵上滾動。
“隻要你說出,隱藏在我們中間的內奸是誰,我就立馬解除你身上的痛苦!”蕭沫歆誘哄,將喘息的機會,擺在它的麵前。
至於他選不選,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為首黑衣人,艱難抬起猩紅雙目:“你、你想知道……做夢!”
蕭沫歆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有骨氣,那你繼續,我先睡一覺,你什麽時候想清楚了,記得什麽時候叫我一聲!”
為首黑衣人聞言,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蕭沫歆無視他難堪至極的麵色,側目,望向尉遲冥:“他死鴨子嘴硬不肯說,繼續等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不如我們先睡,讓他一個人慢慢的‘享受’,生不如死的感覺!”
“不吵嗎?”
“這個簡單!”蕭沫歆早有盤算,自衣袖中取出一塊手帕,用力撕成兩半,分別塞入兩個耳朵裏:“如此一來,就聽不到他的鬼吼鬼叫了!”
尉遲冥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確定,這樣真的聽不見?”
蕭沫歆眨了眨眼,拽出耳朵中手帕:“你剛剛說什麽?”
瞧著她一臉迷茫之色,尉遲冥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沒什麽!睡吧!”
“好!”蕭沫歆應了聲,麻溜溜的行至床邊,踢掉鞋子,和衣鑽入被窩,躺下的同時,不忘重新塞上耳朵,防止被吵到。
尉遲冥隨後躺入被窩,順手將她纖細的身子勾入懷中。
嗅著熟悉的味道,蕭沫歆心滿意足勾了下唇角,向他懷中湊了湊,緩緩閉上眼瞼。
而在地麵上,痛的死去活來之人……之鬼,瞧著他們相擁的背影,直接開口叫罵,可奈何床上二人,一個聽不到鬼叫,另一個,還把耳朵塞了起來……
可謂是,叫破喉嚨也無用。
——
天剛蒙蒙亮,蕭沫歆猛地自睡夢中驚醒。
抬起腦袋,瞧著地麵上隻剩下抽搐的身影,忙手忙腳亂的爬出被窩,跳下床。
“這才剛兩個時辰,就受不了了?”蕭沫歆在他麵前蹲下身子,瞧著它那苦不堪言的麵色,她很想說,自作孽不可活。
明明可以少受皮肉之苦,偏偏不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