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亂了套的尚書府
字數:3375 加入書籤
第244章 亂了套的尚書府
而事實也如同她預料般,此刻的蕭迪,麵色一陣紅,一陣白,好不精彩。
冷蘭溪前一刻還深表擔憂的目光,瞬間被笑意取代,連聲附和道:“歆兒說的對,嫡就是嫡,庶就是庶,豈能混為一談!”
本以為能占上風,誰想到頭來,卻弄得自己如此難堪。
此時此刻,周姨娘的心頭,仿佛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燒,還直往上冒,狠狠剜了眼蕭沫歆,恨不得給她一巴掌,讓她知道,一逞口舌之快的下場。
“姐姐!如果你不想道歉,妹妹也不會說什麽,但是你這麽拐彎抹角的打壓妹妹,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話音未落,蕭迪眼眶中委屈的淚水,順著眼角一顆顆滑落,真可謂是我見猶憐。
蕭沫歆一臉無辜眨了眨,旋即,慌忙解釋道:“迪兒妹妹!你是不是誤會了,姐姐絕對沒有要故意打壓你的意思,姐姐隻是說了,王爺當初對姐姐說過的話,實在沒想到,會因此觸碰了妹妹心中的軟肋!”
蕭迪不語,隻是一個人默默地流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蕭沫歆狀似無措的望向冷蘭溪,尋求幫助。
冷蘭溪抬手,安撫拍了拍她的香肩,旋即,略帶嘲諷道:“歆兒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何至於哭的如此傷心?該不會是在嫌棄自己庶出的身份吧?”
周姨娘指尖驀然一緊,她諷刺的話語,無疑是給了她重重的一耳光:“妹妹清楚自己的身份,無需姐姐提醒!”
“我不是在提醒你,而是在提醒你的女兒!”冷蘭溪眼角餘光,掃視一眼麵色鐵青的蕭恒,隨後落與蕭迪身上:“她若是嫌棄自己庶出的身份,豈不是連自己的生母,都一並嫌棄了?”
蕭迪呼吸一滯,眼眶中的淚水,硬生生的忍住,略顯哽咽解釋道:“迪兒絕、絕對沒有嫌棄娘親之意,迪兒隻是、隻是……”
“迪兒!別說了!”周姨娘打斷蕭迪未說完話語,大步上前,將她護與身後;眸光直直迎上冷蘭溪的目光:“妹妹我自己養的女兒,自己心中清楚,姐姐若是想借此挑撥我們母女關係,那麽妹妹隻能送你四個字——白日做夢!”
“是否是白日做夢,有些人心中最清楚!”冷蘭溪得理不饒人冷嘲,旋即,後知後覺想起什麽般道:“對了!妹妹你口口聲聲的說,姐姐我不會教育女兒,那你又何嚐會教育?”見她欲出口反駁,冷蘭溪又先一步道:“歆兒縱使有些離經叛道,但她的心地是好的;不像你的樂樂,小小年紀,竟因一己之私,敢對老夫人下毒手,這若不是老爺下了死命令隱瞞,怕此時,你的樂樂也不知道在哪個無人的角落,自生自滅吧!”
周姨娘麵色瞬間難看至極,她想要說,此事與樂樂無關,但她知道,一旦她說出這句話,最後隻會讓自己的另一個女兒,陷入同種境地。
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錯已鑄成,她也隻能將錯就錯。
安安靜靜呆在角落的蕭樂,突然被點名,麵上的血色,以光速般褪盡,眼底隱約泛起一層淚花。
她想要讓她的娘親,為她作證,洗脫罪名,可是,她隻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因為她的眼裏,心裏,想的最多的那個人,始終是她的姐姐。
像是感受到蕭樂的注視目光,周姨娘滿含歉意與心疼的瞧了她一眼,隨後,又匆匆別開眼瞼。
蕭樂眼底,明顯劃過一抹失望與苦澀。
明知不該抱有希望,可卻總是不受控製的幻想著那一丁點的可能性,最後,隻能一次次的得到失望的苦果。
衣袖中的指尖,慢慢收緊,眼底失望與苦澀,漸漸被怨恨取代。
“我恨你們!”蕭樂無聲輕啟櫻唇,旋即,頭也不回的奔出大廳。
“樂樂……”周姨娘下意識追上一步,又硬生生的止住步伐,回眸,瞪向冷蘭溪,毫不掩飾心中的怒氣道:“……姐姐你有什麽仇,有什麽怨,就對著妹妹發,何必去為難一個小孩子!”
“這句話,應該是姐姐跟妹妹你說才對吧!”冷蘭溪冷下臉:“別以為你故意針對歆兒,我們看不出來,你的女兒是女兒,我的女兒同樣是女兒!”
“你……”
“我怎麽了?”冷蘭溪冷笑一聲:“今日,你身為一個小小的妾室,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與我,我心想不與你一般見識,可你非但不知收斂,還越發的張狂,你是不是還真以為,你能以妾欺正室?”
聽聞她的指控,周姨娘咬了咬牙,隨即,眼眶中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側目,望向自始至終沉著一張臉的蕭恒,哭訴道:“老爺!你聽姐姐說的這些話……”
“夠了!”蕭恒倏然厲嗬。
周姨娘嚇了一跳,顯然沒料到,他會如此凶她。
一時間,是真的覺得委屈了。
“老爺!你是不是也覺得,妾身做錯了?”周姨娘淚眼婆娑的盯著蕭恒,仿佛隻要他點頭,她眼眶中的淚珠,便會再次順著眼角滑落。
若是放在平時,蕭恒自然不舍得委屈她半分,可此時此刻,他的心頭,隻有滿腹的怒火。
“你們一個一個的,眼裏可還有我這個老爺?”蕭恒厲聲斥責:“還有,你們當這兒是哪?街市嗎?吵吵鬧鬧,活像個潑婦!”
冷蘭溪與周姨娘聞言,麵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卻又誰都不敢出聲反駁,紛紛垂下腦袋,望著腳尖。
“你們兩個人,明日的飯不用吃了,回房間麵壁思過,誰想明白自己錯在了哪,就去書房找我!”擱下此話,蕭恒重重哼了聲,邁步,大步離去。
冷蘭溪與周姨娘互相怨懟看了眼,又迅速別開眼瞼。
“額娘!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被阿瑪責罰!”蕭沫歆滿含歉意,輕啟櫻唇。
冷蘭溪抬手,拍了拍她的香肩:“不是什麽大事,不用擔心;倒是你,趕了這麽久的路,想必是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