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震驚的丁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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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8章 震驚的丁長生

    蕭沫歆又丟了兩顆葡萄,進入嘴中:“待會再跟你解釋!”

    “哦!”蕊兒。

    一刻鍾後……

    蕭沫歆將滿盤葡萄吃盡,抽出手帕,細細擦拭掉指尖上的汁液:“蕊兒!”

    “嗯?”蕊兒抬眸,望向自家小姐。

    “吃午膳的時候,你順便跟廚房的采購說一聲,讓他明日還買這家葡萄,味道比其他家的還好!”嘴上說著,蕭沫歆忍不住回味的砸了咂嘴。

    蕊兒瞧著她那饞貓般的神色,及滿地的葡萄皮,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小姐!王爺若是知道,你一次吃這麽多葡萄,又該怪奴婢沒看好你了!”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麽可能知道!”蕭沫歆淡定開口,起身,舒了個懶腰:“走吧!”

    “去哪?”蕊兒一怔,沒聽說,今日有什麽行程啊。

    “去跟丁公子談談心!”回話間,蕭沫歆已邁步,向著丁長生所在的客房方向行去。

    蕊兒忙起身,跟了上去。

    不知自家小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二人一前一後行至客房外,還未來得及敲門,房門已先一步自裏側打開。

    待瞧見門外的蕭沫歆,丁長生明顯愣了下。

    “不知是否方便,與丁公子聊兩句?”蕭沫歆開口,打破沉寂。

    丁長生回神,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沫歆唇角輕勾,邁步,行了進去。

    二人一前一後,在桌邊坐下。

    蕊兒執起茶壺,為他們各斟了杯茶,旋即,默默退至蕭沫歆身後。

    “丁公子不好奇,我想要與你聊什麽?”見他遲遲不語,蕭沫歆含笑開口。

    “蕭小姐若是想說,相信不用詢問!”

    蕭沫歆眼角微揚,覺得他的回答,還真是夠睿智的:“我來找你,是想來問你幾個問題,還希望你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若我知道,必然滿足蕭小姐的好奇心!”

    蕭沫歆不置可否笑了聲,自然不難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及嗓音中隱約流露出的警惕。

    他是在擔心,她會問有關政權之事。

    “放心!我所問之事,與政權無關!”蕭沫歆給他吃一顆定心丸,旋即,懶得拐彎抹角,直奔主題詢問:“你是否知道,在你阿瑪娶你額娘之前,他已有一名結發妻子?”

    “你在說什麽?”丁長生嗓音不自覺拔高,眼底湧現出幾分懷疑與不敢置信。

    蕭沫歆從他的神色中,不難尋找出答案:“看樣子,你並不知道此事!”

    “你剛剛所說的這些,是聽誰說的?”丁長生追問,有著勢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可能是你阿瑪當年拋棄妻子,才造就了你如今怨鬼纏身,若真是如此,那麽你所受到的一切折磨與苦難,都將是你拜你阿瑪所賜!”見他麵色,明顯頓變,蕭沫歆再次不緊不慢開口:“當然,如果可以,我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誤會,如此一來,也算是皆大歡喜!”

    “阿瑪絕對不可能做出,拋棄妻子之事!”自震驚中回過神來的丁長生,無比堅定道:“阿瑪對自己的每一個子女,都極好,對每一個姨娘,也是最大度的包容,試問這樣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會拋棄自己的結發妻子?”

    “我也希望,事情如你所說般!”

    丁長生沉默注視著蕭沫歆好一會,才再次開口:“能否明確的告訴我,你所說的這些,到底是你隨口一編,還是真有其事?”

    “真有其事!”

    “……”丁長生。

    “你阿瑪的結發妻子,因為他的拋棄,鬱鬱而終,生下的孩子,寄宿在遠在千裏之外的舅舅家,至於如今是生是死,沒有人知道!”蕭沫歆清楚,有些傷疤揭開,會讓人痛不欲生,但有些時候,隻有將傷口揭開,挖掉裏麵的膿瘡,再次結疤,才能徹底的痊愈。

    丁長生因她透露出的信息,整個人被震驚充斥、包圍,蒼白唇瓣輕輕顫抖,張張合合數次,愣是沒有吐出一句完整話語。

    “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問你的阿瑪!”這種事情,別人說的再多,也比不上他阿瑪的一個點頭。

    丁長生蹭然起身:“此事……我會親自向阿瑪求證!”

    “無論求證結果如何,傍晚過後,還請丁大人過府一趟,有人要見他!”蕭沫歆隨後起身,鄭重道。

    “……好!”

    擱下略顯艱難的回答,丁長生倉惶的向房間外奔去,不一會,便消失在她們的視線內。

    “小姐!丁公子就這麽走了,會不會出什麽事?”蕊兒略顯擔憂詢問,生怕再鬧出什麽事情來。

    “放心!尉遲冥已派人暗中保護他,不會出任何意外!”

    “那就好!”

    蕭沫歆打了個哈欠:“困了!我回去補個眠,你自便!”

    話音落,不待蕊兒反應,已自顧自的邁步,向著房間外行去。

    “……”蕊兒。

    小姐!你不是才剛起床一個多時辰,怎麽又困了?

    ——

    禦書房。

    “不知父皇喚兒臣前來,所為何事?”尉遲冥恭敬詢問,冷峻的臉龐,看不出情緒。

    尉遲坤端坐與龍椅之上,麵色略顯複雜:“昨日驛館發生的事情,你可有聽說!”

    “略聽一二!”

    “可有什麽要說的?”

    “沒有!”

    尉遲坤雖然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答案,可聽他親口說出,仍是呼吸一滯:“她是你的未婚妻!”

    “所以呢?”

    “……”尉遲坤。

    “父皇應該很清楚,從你執意要兒臣娶她為妻的那一刻起,她的死亡,不過是早晚之事!”尉遲冥風輕雲淡開口,仿佛此刻討論的不是一條鮮活的人命,而是討論天氣那般簡單。

    尉遲坤手中的奏折,‘啪’的一聲仍與桌麵,心頭憋活道:“你這是什麽態度?”

    “兒臣不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什麽問題!”尉遲冥神色,依舊冷峻如初,仿佛看不到自家父皇隱忍的怒火般,再次輕啟薄唇:“如果父皇想挽救南宣朝公主的性命,那麽該怎麽做,想必無需兒臣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