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蕭迪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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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9章 蕭迪慌了

    “你當我瞎嗎?”丁長生三步並作兩步轉至她的麵前,神色中有股說不出的陰鬱。

    丁玉爾小心髒,嚇得‘噗噗’直跳,幹幹扯了下唇角,不敢再次對他說謊,卻也不敢實話實說。

    隻是努力的垂著腦袋,試圖避開他的目光。

    遲遲未等到答複,丁長生的神色,明顯又難看了少許。

    “前幾日,你信誓旦旦的告訴我,她已平安無事的離開丁家,那試問,如今她又為何會在這兒‘睡覺’?去而複返嗎?嗯?”丁長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待說到‘睡覺’二字時,咬的格外的重。

    丁玉爾因心虛,腦袋一時間垂的更低;她也不想說謊,可是她若是實話實說,阿瑪一定會重重的責罰她,若是再因此牽連到嫂子,她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你平日裏不是很能說,現在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裝啞巴了?”丁長生一向溫潤的嗓音中,染上幾分厲色,耐性也即將耗盡。

    丁玉爾咬了下唇,一副豁出去的抬起腦袋:“阿瑪不讓我說,怕你大病初愈,身子骨會受不了!”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說吧!”丁長生陰鬱的眸光,依舊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她。

    丁玉爾清楚,自家哥哥一旦執拗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個認識一出,認命的歎了口氣。

    決定,死就死吧。

    “之前,你讓我給嫂子一個錢袋,並讓她趁著阿瑪改變主意之前離開丁家,我便按照你的意思去辦,然而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卻有些心緒不寧,便跑去嫂子暫住的廂房瞧了眼,發現嫂子已經離開,但你給她的錢袋,她卻沒有帶走,我尋思著,她一個弱女子在外沒有銀兩,無疑是寸步難行,更別提是生活,所以,便拿著錢袋去尋她,誰知、誰知……”說至此,丁玉爾的話音,不由自主的頓住。

    丁長生的心,在此刻高高的提起,試探開口:“她遇到了意外?”

    丁玉爾瞧了他一眼,搖頭。

    “那她是如何,弄成了這番模樣?”丁長生雖如此詢問,但心頭卻已隱隱約約的有了答案。

    丁玉爾抬手,咬了下指甲,一雙大大的眼睛內,帶著幾分閃躲。

    “我與家丁尋到她的蹤跡時,她已跳河自殺,好在被河水衝到了下遊岸邊,所以,家丁將她自河邊撈起的時候,她尚有一絲氣息,可帶回府後,大夫也來瞧了數次,她卻遲遲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按照大夫的說法,嫂子沒有什麽求生意誌……”丁玉爾嗓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沒了聲。

    這個時候,她哪裏敢說,嫂子腹中,還有一個薄弱的小生命存在。

    “就這些?”丁長生蒼白唇瓣輕啟,詢問道。

    丁玉爾衣袖中的指尖微微緊了下,提醒著自己要保持鎮定:“能說的,我都說了,阿瑪之所以不讓我們告訴你,就是怕你拖著受傷的身體,來照顧嫂子,屆時,自己卻先垮了下去!”

    丁長生聞言,自她身上收回目光,邁步,一步一步行至床邊。

    直至確定他的步伐,離自己已經有一段距離後,丁玉爾才放心的無聲吐了口氣。

    “哥哥!既然你來都來了,那你就在這兒陪嫂子一會,說不定嫂子感受到你的存在,反而能升起一點求生意誌!”丁玉爾回身,不動聲色對著他的背影道。

    “嗯!你出去吧!”

    “好!”丁玉爾應了聲,快步行出廂房。

    她得找她阿瑪商量一下對策,不然若是讓哥哥知道,嫂子腹中還有個孩子,他豈不是更著急,而如今,他的身子骨,實在是急不得。

    ——

    叩叩……

    “進來!”尉遲寒放下手中書本,沉聲吩咐。

    門外家丁應了聲,推開房門,行了進來。

    “什麽事?”尉遲寒瞧了眼家丁,神色看不出什麽變化。

    自他恢複寒王之位,每日除了在府中看看書,就別無他事可做,以至於最近一段時日,性子一日比一日沉悶。

    “回王爺!黛山衙役又來了,說是要求見側妃娘娘!”家丁不敢遲疑,忙恭敬回稟。

    尉遲寒聞言,英挺眉頭微微蹙起:“上次的事情,不是問清楚了,怎麽又來了?”

    “他們說,有新的線索!”

    “新的線索?”尉遲寒眼底劃過一抹若有所思:“可有說,是什麽線索?”

    “沒說!”

    尉遲寒指尖輕輕敲打桌麵,良久,沉聲吩咐:“去通知側妃娘娘一聲!”

    “是!”家丁應聲,緩緩退出書房。

    尉遲寒重新拿起書本,繼續看著。

    直至一刻多鍾後,才慢悠悠的放下書本,起身,向著客廳方向行去。

    “你們是在質疑本宮所說的話?”

    剛行至客廳外,尉遲寒便聽聞到,蕭迪帶著明顯怒意的嗓音,自裏麵傳來,英挺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下,邁步,行了進去。

    “屬下叩見寒王!”聽聞動靜,兩名衙役起身,對著尉遲寒行禮。

    尉遲寒指尖微抬:“不必多禮,坐!”

    “謝寒王!”兩名衙役謝恩,在原位上坐下。

    尉遲寒瞥了眼,即便努力的隱忍著,麵上仍或多或少流露出幾分怒意的蕭迪,不動聲色收回視線,在主位置上坐下:“聽聞黛山蕭家祖宅的命案,有了新的線索,說來聽聽!”

    兩名衙役略顯遲疑的對視一眼,沒有開口。

    “怎麽?本王不能知道?”尉遲寒淡淡扯了下唇角,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兩名衙役急忙搖頭,舔了下幹澀唇瓣,開口道:“回稟寒王,此事事關側妃娘娘的身世!”

    “哦?難不成,她的娘親,或是阿瑪另有其人?”尉遲寒饒有興趣揚了下眉梢,使人一時間猜不透他的心思:“如此說來,本王就更該聽聽了!”

    蕭迪麵色一白,一股不可抑製的恐慌,在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她不敢確定,如果讓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會不會就此嫌棄她?

    “這、這……”衙役遲疑,一時間拿不準尉遲寒的心思,不知他們若是實話實說,會不會觸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