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113米 什麽叫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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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公子。”接住了癱軟女人的蘇雲淳眉眼輕輕凜冽起來,他道:“我替她向池公子陪個不是,希望池公子多多包涵。如果池
    陸馨月的腳一軟,跌入了身後男人的懷中。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麵前這個姿態溫和容顏絕世的男人,為何能偏偏這樣溫柔地說出這樣惡毒的威脅之話來。
    “哦,對了。”男人的唇輕輕撩了起來,又夾雜著些意味不明的笑意:“你知道什麽叫挫骨揚灰嗎?是要被粉碎成灰撒掉,比死無葬身之地還要狠毒的手法。”
    陸馨月臉色一白。
    涼薄的嗓音像是裹著血淋淋的氣味從他邪肆的薄唇中溢出來:“陸女士,你錯了。”如山水畫明淨妖異的容顏上沒有絲毫明顯的表情,淡淡道:“你該慶幸一巴掌是扇在了我的臉上,而不是淺淺的臉上。因為扇了我,頂多像淺淺說的那樣,粉身碎骨罷了。可陸女士你要是扇了淺淺,那可要體味一下什麽叫做挫骨揚灰了。”
    直到眼角星星點點的笑意完全被收住。
    他眼角的笑意卻絲毫不及眼底,到了最後,眸底隻淺淺碎碎地浮起了寒冰來。然後那奇冷無比的寒冰炸裂開來,縈繞著男人一雙如墨般的黑瞳之中。
    話音將將落下,低低沉沉似鬼魅魍魎一般的笑意就肆無忌憚地從男人的喉間滾了出來,夾雜著些刻骨的涼薄。他眉眼含笑地看過來:“那這位陸女士的意思便是本來是要動淺淺的是嗎?”
    陸馨月臉上原本還有著些血色,眼下卻完全褪去,隻剩下了如紙一般的蒼白。她微微繃緊了臉上的肌肉,看向她身後容顏矜貴的男人:“池公子。對不起。我本不是要打你的。而且,這是一個意外。”
    問完一句是不是傻之後,蘇南淺隱隱覺得心底有一團火在肆無忌憚地燃燒起來,好似夾雜著可以吞噬掉所有一般的魔力。她突然越過男人,再一次站到了陸馨月的麵前:“我覺得你是不懂粉身碎骨這四個字怎麽寫。”字字好似從舌尖死力地咬出來。
    蘇南淺一把拽著他的手:“池慕辰你是不是傻?”你居然還問我有沒有事情,你現在自己應該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被扇成什麽樣子了?
    “那蘇先生您是願意怎麽解決?”他唇角噙著笑意淡淡的問,漫不經心回過臉:“淺淺,沒嚇著你吧?”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解決這件事,所以,完全沒有給蘇雲淳回話的機會。姿態慵懶狂妄到了隻讓人覺得發指。
    他知道,他們二人若要是就這樣走了的話,定然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人人都知道,安城第一貴公子表麵謙和有禮,眉眼之間都是笑意。可是撕開表層的麵具之後,到底又是什麽,誰又能知道?
    “那池公子是準備如何解決這件事情?”蘇雲淳盡量表現出一種穩重的姿態來,拿出了老一輩的風姿。隻是莫名的,總是覺得腳底被絲絲縷縷的寒氣升起來。麵前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
    “多多擔待?”池慕辰眼角眉梢處泛出了嘲諷般濃烈的笑意,道:“意思是給了我一巴掌要我多多擔待一番?唔,沒關係,我已經說了,你們可以走了。不要在這裏礙著我家淺淺的眼,她看著不舒服。”最後的一句話,當真是用一種極其寵溺的語氣說出來的。
    陸馨月完全不明就裏,蘇雲淳卻早已經知道事情不妙,隻得再次開口:“這次原本是因為南淺她潑了咖啡在馨月的臉上,所以說本來隻是想讓南淺道個歉。但是馨月的脾氣暴躁了些,還希望池公子多多擔待。”
    蘇南淺隻是怔怔地望著男人矜貴的側顏,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何,要這般溫和,分明被打了不是嗎。
    “無妨。”山水流轉在他璀璨的眉宇之間,他的嘴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意:“你們可以走了,我還需要休息一番。”
    蘇雲淳見狀心髒砰砰砰直直動蕩起來,連忙上前一步,護在女人麵前:“池公子,她並非是刻意。她…”
    是用一種紳士到不能夠再紳士的表情,然後配上了溫和到不能再溫和的笑意。隻是那種唇側的笑意,卻分分縷縷絲毫不及眼底。
    一記低低沉沉的笑像是最致命妖嬈的罌粟一般,從男人的喉間滾了出來。他重新擺正了臉,眸光輕而淺地望過去,唇側撩起來的笑意愣是不減去半分:“這位女士,你我之間初次見麵。你這樣子,約莫有些不合禮儀?”
    蘇南淺的手腕還被他輕輕握在掌心之中,她有些僵硬。將將好可以看見男人完美無缺的側顏。隻是,那雙如銀墨般四散的黑色眼瞳之中好似席卷上了夾雜著冰雪一般的風浪,從最深處,肆無忌憚地湧起來。
    “池慕辰,你…”
    蘇雲淳的眸底流轉的光暈同樣被凍結住一般,隻是怔怔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一些不可置信。糟了。這是他當時唯一的想法。
    陸馨月不可置信地盯著麵前這個無論怎樣看都極其完美的男人,以及他那張水墨丹青般的容顏上鮮明的指印。生平第一次才感覺到,什麽叫做恐懼。
    男人英俊如盛世山水畫一般的臉被狠狠打偏。
    身後的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將她護在了身後,頎長的身姿直直迎了上去。於是,啪地一聲——
    蘇南淺的眸子緩緩睜大,隻看見麵前的女人高高揚起來的手便要落下來,她將將想要伸手去擋,卻隻覺得手腕陡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