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132米 像是走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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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賓利慕尚從交通局駛出去,在道路兩旁高高且明亮的大路燈映襯下在清冷月色之中穿行。-
    池慕辰親自開的車,指骨分明的一雙手輕輕握住方向盤。那微微彎曲的指骨霎時好看,她再也沒有見過更好看的一雙手了。他的眸光平靜地望著前方,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著像是一把小扇子。
    她偏過頭望著他,側顏清俊矜貴到了極點,散出的那種氣質更是無法用言語來描繪。涼薄的唇輕輕抿起,她輕輕喚他:“池慕辰,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追尾?”
    男人並未偏過頭來看她,專注地盯著前方。隻是他的眸光流轉得瀲灩極了,水澤瑩潤的眸子中散出光暈來:“說說看。”
    “嗯。”她微不可微地應了一句,輕輕地開口:“我當時想到了你,然後,走神了。”
    他聽得一怔,波光在眼底輕輕湧動。然後低沉如鍾鼓般的笑聲在車廂之中四散開來:“淺淺,我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她莞爾地挽起笑容:“你可以認為我這是在彌補將車撞壞的巧言令色。”說完的時候唇角蕩漾開了弧度,其實她說的,都是真的。當時,也是真的在想他。
    “怎樣都好。”他眯著眼睛輕輕笑了,眼角滲透出微微的暖光來:“淺淺,你知不知道我今晚都在想什麽。嗯,就是你不接電話的那段時間。”
    蘇南淺還是細細盯著他輪廓分明的側顏:“你也說說看。”她還真的是有點感興趣。
    “我當時在想——”溫涼似水的嗓音頓住了,他突然停了口。在靜默了幾秒之後,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聽起來十分嚴肅:“淺淺。我在想,你是不是後悔嫁給我了。然後跑了。”
    她心頭一跳。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男人的眉眼清冷,然後靜靜地等待她開口。然後蘇南淺的喉頭就像是梗著一塊魚骨一般,令她說不出一個字來。她唯一能夠做的,隻是凝眸望著他矜貴又清俊的側顏。
    刺啦一聲,急促刹車——
    她的身子陡然前傾,緊實的安全帶讓她不足以撞到頭。視線瞬間變得有些縹緲,車子停在了馬路正中間,前方射出車燈明亮的光線來。再一次抬起臉來的時候,卻對上了他若清潭般的明淨眼眸,灼灼如星光飛月。
    蘇南淺怔了怔,望著他如畫眉眼:“怎麽了?”
    “你剛才為何沉默。”他涼薄的唇輕輕抿了抿,散出了強大的氣場來。眼瞳之中隱隱轉動著複雜的光暈,讓她看得不甚明了。她抬手摁住眉心:“我隻是在組織語言。”其實她當時聽見他的話時,是有些被嚇到了,腦神經一瞬間的短路。所以不知道說什麽好。
    “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想說點什麽。”他索性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撐在她的坐墊上。高大的身姿微微傾過來,好整以暇地等待她回答。
    她隻覺得細細的神經在不經意之間被輕輕拉扯著,很微妙的感覺。盯住他如同流墨般的眼瞳,唇角抿了抿:“池慕辰,不會的。我不會那樣做的。”她還是不知道說些什麽,不過重點是,她不會的。是的,她不會,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走掉這種事情。
    好似他那如同青山綠水般的容顏上罩著一層涼薄的霧,在聽見她說的話之後,霧就那麽輕飄飄軟綿綿地散了。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他開口:“不騙人,嗯?”除了母親,像是這輩子都不會這麽在意一個女人了。
    她眯了眼角,輕輕笑了:“真的。”
    重新啟動車子的時候,他嗓音涼薄如水:“淺淺,你說你不會,那我也便安心了。”
    聽他如此一說,她的心髒反倒動蕩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起他如此的厚愛。
    *
    回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半了,很晚了。蘭姨在門口等著:“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蘇南淺眸光溫暖:“蘭姨,很晚了,快睡了吧。”
    “好的,太太。”
    男人在她的身後,一步一步地跟著。時時日日以後,他總是習慣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像是隨時看著自己的寶貝一般。
    卸了妝洗了澡之後,她便是癱瘓一般爬上了床,渾身每一根毛孔都在叫囂著勞累和疲憊。躺在床上的時候,感覺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軟綿綿地鬆懈了下來,隨意扯過被子,迷迷蒙蒙便要睡了過去。
    她睡的時候,他還在浴室洗澡。
    在沉沉睡著的時候,她意識模糊到不行。隻是覺得自己被圈進一個溫暖到不行的懷抱,聽見了他在耳邊的呢喃,沉沉的:“這麽大個人了,被子都蓋不好......”
    然後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溫熱的吻在她的頸間,肩膀,耳後。總之輕輕的,暖暖的,溫柔到了不行。疼惜的程度,可想而知。
    池慕辰從浴室走出來,裹著浴袍,眸光徑直落在那張俏麗生花的容顏之上。恬靜無比的睡顏,原來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媛的睡顏,也不過是一個小女人而已。少了些冷豔,多了些嬌軟。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他醉心的那種。
    他仔細替她掖好了被角,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輕輕將她納入懷中,那種嬌軟的程度快要讓把持不住。滿鼻都是她的芬芳,就這麽嗅個永生,怕也是足夠了。
    他想,淺淺,我想把這麽圈在懷裏睡覺,這個念頭,從你母親去世的那個夜晚就有了。那個風很大的夜晚,你躲在逼仄潮濕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