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為她戴上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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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禾堯對妹妹的關愛聽在旁人耳裏那就是赤果果情人間的寵溺了。中年男子聽到顧禾堯說了這話,自然也不好讓他的女朋友等太久。
挑著重點大概說完了事情之後,帶著女兒匆匆告辭。
顧禾梨今天商場情場兩得意,心情舒暢,連帶著胃口也格外地好,於是在意料之中,吃撐了。
顧禾堯看著顧禾梨一路摸著肚子走出餐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懷孕了。
“你要是喜歡,下次再帶你來。”顧禾堯摸了摸她的頭,眼中帶了絲無奈。
“哥哥,你待會兒沒有事情吧?嗯……有事也推了,陪我去江邊走走好不好?”
顧禾梨抱著顧禾堯的手臂搖來搖去地撒嬌,大有他不同意,她便不放開他的意思。
顧禾堯拗不過她,隻能點頭。
此時大概是晚上**點左右,江邊涼爽,散步的情侶一對接著一對。
江畔路燈一一亮起,暖黃色的燈光映襯得這個夜晚格外溫柔。或許,並不全是美麗夜景的功勞,更是因為身邊陪著她慢慢散步的男人。
和哥哥的相處時間不多,如此溫馨的情景更是少見。
兩人彼此默契地沒開口角談,顧禾梨卻覺得自己的心被填得滿滿的。
她對顧禾堯的愛情見不得光,所以僅僅是他對她任性的一點默許,已經足夠讓顧禾梨感到幸福。
他允許她在外人麵前稱為他的女友,允許她蠻不講理地搶占他的寶貴時間來陪她,允許現在散步時可以像情侶間相處一樣親密摟著他的手臂。
這些點滴細節,顧禾梨視若珍寶般地藏在心裏,獨自甜蜜。
顧禾梨漫無目的地走著,顧禾堯配合著她的腳步,不開口催促,唯有時不時伸手,提前撩起垂落下的柳枝,免得讓她貓著身子走過。
走完了安靜的小路,顧禾梨望見前麵有一大群人烏壓壓地圍著,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哥,前麵在幹什麽呢?我們過去看看。”
顧禾梨是個愛湊熱鬧的人,拉著顧禾堯便要往前跑。
顧禾堯不喜人多的地方,但見她興致高,也就隨她去。
擠進了人群,其實發現也沒什麽,隻是一些小攤販擺在路邊,吸引小女生的小本生意。
顧禾梨拉著顧禾堯站在一旁,看著一個女生手裏拿著環,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努力地往前扔,試圖將擺放在地上的小飾品和小型娃娃套入環中。
可惜那個女生手感並不是太好,套了好一些也沒套中一個,失望地拉拽著男朋友離開了。
“不是吧,這都套不中,看起來明明很簡單啊。”
顧禾梨伸著脖子看完後,拉著顧禾堯,興奮地說:“哥,我也想玩。”
攤主眼尖地瞧見了站在人群中的這一對人中龍鳳,對著顧禾梨和顧禾堯開始吆喝。
“小姐,試一試吧。很便宜的,十塊錢三個環,地上的東西你隨便套。套中了,東西就都歸你了。”
顧禾梨聽了,更加期冀地望向顧禾堯,水汪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我見猶憐。
顧禾堯神色漠然,沒應聲,隻是拿出錢包看了看,他並沒有十塊零錢,於是便抽了一張一百遞給攤主。
顧禾梨笑米米地從攤主手裏接過了三十個環,而後順手地將環全部放到了顧禾堯的懷中。
這些已經被玩得髒兮兮、黑乎乎的環和顧禾堯身上的名牌襯衫,精致袖口是那樣不搭,但他麵不改色,仍一副淡定模樣,好像拿著這些東西是一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顧禾梨手裏隻拿著一個環,用一隻眼睛瞄準目標,向前投去。
環砸到了一隻小熊的耳朵,但隨即被彈開,落在一旁的空地上,顧禾梨並沒有套中任何東西。
原本激動的小臉一瞬間耷拉了下來。
顧禾梨覺得她扔得可準了,十拿九穩一定能套到,怎麽就偏偏落空了呢?
顧禾堯適時地將下一個環遞給了她。
接連扔了十個環,顧禾梨一個也沒套中。
耐心沒了,顧禾梨小嘴癟著,“不玩了不玩了,一點兒都不好玩。”
“這些不要了?”顧禾堯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環,問道。
顧禾梨想了一想,眼睛一亮,“哥哥,不如你來試試?”
顧禾堯對這種地攤小玩意兒一點都沒興趣,但架不過她可憐兮兮的眼神。
“好吧。”顧禾堯一歎,“我試試。”
顧禾堯將袖子卷到手肘,站在起始線,拿著一個環輕鬆一扔,顧禾梨套了許多次都沒中標的小熊就這樣被顧禾堯輕易收入囊中。
“哥哥,你試試看套那個鐲子。”見哥哥一次就中,顧禾梨的興致又被勾了起來。
顧禾堯一扔,不偏不倚,又中。
“哇!又套進了!哥哥,你太厲害了!”顧禾梨在旁邊興奮得一驚一乍的,像個小孩。
顧禾梨又接連指了幾樣東西,顧禾堯沒失過一次手,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哥哥,最後邊,最遠的那個,你能套中嗎?”
這一次,顧禾梨包藏私心,指了一個小尾戒。
顧禾堯沒想多,順手一套,尾戒輕鬆到手。
攤主將一堆毛絨玩具,小飾品遞給顧禾梨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心疼,從來沒有人拿走過這麽多東西,他可是小本生意啊,這得虧多少錢。
不料,顧禾梨隻從中拿了一個尾戒,大方地對攤主說:“我就要這個,剩下的還給你吧。”
攤主聽了,很是慶幸。迅速地將手收了回去,毫不客氣地將那些東西擺回了原位。
顧禾堯把手中剩下的幾個環送給了站在一邊的小妹妹,而後看著顧禾梨笑靨如花、蹦蹦跳跳地朝著他走來,手中拿個小戒指,在他麵前晃著炫耀。
“好看嗎?”
“你喜歡就好。”
“幫我戴上。”
顧禾梨將戒指給他,而後把手伸到了他麵前。
顧禾堯拿著戒指,正好套在了顧禾梨的小指上。
若不是聽到了女子喊男子哥哥,在場的圍觀群眾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因為在戒指被戴上的一瞬間,女子巧笑嫣然、滿臉幸福,而男子則是認真嚴肅、一絲不苟,好似現在並不是在江邊小攤上,而是在一個婚禮現場。
顧禾梨看著小指上的戒指,滿心歡喜。
這個尾戒上花紋樸素,一顆鑽石都沒鑲,可顧禾梨就是拿著它像寶一樣,越看越喜歡。
隻因為,這是顧禾堯第一次送她戒指,雖然他是無心的。
走出小攤,顧禾梨開始喊累了,但又不願意回去,顧禾堯隻能彎腰背起她,繼續在江畔走著。
微風刮過兩人耳朵,帶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顧禾梨摟著顧禾堯,聞到從他身上傳來好聞的清冷味道。
走著走著,顧禾梨忽然想到了什麽,對著顧禾堯說:“哥哥,把你手機給我。”
顧禾堯也不問她拿他手機做什麽,直接道:“在口袋裏,自己拿。”
“剛剛在酒吧的那個女人叫什麽?”
顧禾堯並沒怎麽注意,但仔細一想,強大的記憶力還是讓他準確地說了名字。
“姓趙……嗯……”
顧禾梨自言自語地在顧禾堯的手機通訊錄裏找著,終於找到他所說的名字,幹脆利落地按了刪除,而後得意笑著將手機放回原位。
顧禾堯看著她的舉動,略感無奈。
“她父親托我給她找個工作而已。”
“找工作?”顧禾梨一臉的不信。
“不然呢?”顧禾堯反問。
“她明明就是看上你了!”顧禾梨斬釘截鐵,“她盯在你身上的眼神那麽黏膩,你看不出來嗎?”
顧禾堯一頓,緩緩道:“沒注意。”
這個答案顯然讓顧禾梨很是滿意。
但顧禾堯的下一句,讓顧禾梨渾身僵硬,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萬丈深淵之中。
“下次別再說你是我的女朋友了,讓人誤會不好。”
顧禾堯看不到身後顧禾梨的表情,沒發現她的異常,他隻是用尋常口氣說完了這句話,沒有了下文。
顧禾梨沉默了許久,心情複雜。
她該像以前一樣任性地和他鬧脾氣嗎?她試過,這招沒有用,反而隻會換來他的抵觸情緒。
逃避?當做什麽都沒聽見?
又或者是,沉默相對?激將法?美人計?
這些招數顧禾梨已經都用過,可是顧禾堯軟硬都不吃,讓她變得無計可施。
最終,顧禾梨稍微縮緊了一下手臂,將顧禾堯摟緊了一些,有些心酸難過,還有些不舍。
她歎了一口氣,趴在顧禾堯寬闊可靠的肩上。
此刻,她什麽脾氣都沒有了,隻有淡淡的委屈,“可是,這句話是哥哥你說的呀……”尾音被情不自禁地拖得長長的。
即使她表麵看起來堅強,有時候甚至有些蠻不講理,可是她的內心是軟的,她也會疼。
他隻想著一次次推開她,怎麽不想想她是什麽樣的感受?
她該拿他怎麽辦才好?
“是我說的。”顧禾堯大方承認,“但當時隻是為了不再讓蘇涼胡攪蠻纏,她公開宣傳你是情婦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若是不那樣說,你恐怕……會在輿論麵前抬不起頭來。”
顧禾堯一向不喜歡解釋,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他人誤會也好,不理解也罷,他全都不關心。
可是麵對小梨,他似乎變得沒那麽淡定,沒有辦法做到一句話都不解釋。
“不是第一次?“顧禾梨敏感地抓到了話題的重點。
“你還記得顧氏慶功宴的隔天爆出的新聞嗎?”
那次新聞的爆料恰巧在顧氏宴請眾多媒體的第二天,爆炸性標題配上圖片,有圖有證據。
再加上各個大牌媒體強強聯手,共同在同一時間將此事推上了頭條,有關顧禾梨的負麵輿論可謂是當即炸開了鍋。
若不是顧禾堯第一時間動用自己各路人脈強行鎮壓,將那些圖片銷毀得一幹二淨,恐怕,顧禾梨早已經被網友人肉出來,背負壓倒性的輿論壓力。
而她在顧氏自然也就呆不下去,更別說有現在的機會去競爭運營部部長。
顧禾梨很快反應回來,“那次新聞爆料的幕後推手是蘇涼?你早就查出來了?”
“嗯,當時我已經派人警告過她。但見她那天那副樣子,似乎是不會罷休的。”所以,他隻能用那樣的話去堵蘇涼的嘴。
隻有這樣做,蘇涼才會沒有任何理由去興風作浪。
“讓你誤會了,很抱歉。”
這是顧禾梨第一次聽到哥哥道歉,他那樣驕傲的人,竟然也會低頭。
他其實做得沒錯,他都是為了她考慮。錯隻錯在自己對他有了不該有的感情,才會自己騙自己,騙自己他其實還是對她有一點點感覺。
但在內心,顧禾梨很清楚,不過是他的一句玩笑話。
當不得真。
顧禾梨此刻就算想生氣也氣不起來了。
哥哥並非不近人情,隻是他甚少將自己的細膩心思展現出來。
即使,有時候他對她說的話很殘忍,可是他是真的一心為自己好。
顧禾堯這樣的男人,怎能令人不愛?
顧禾梨心裏又酸又脹,對穩穩背著自己往前走的這個男人愛恨交加。
他怎麽這樣令人討厭呢?若是能讓她一直對他抱有怨恨,那她也不至於對麵自己感情的時候畏畏縮縮,甚至心存疑慮。
難道有了這份不該有的感情,真的全部都是她的錯嗎?
不,不是她的感情錯了,是他們的身份錯了。
顧禾梨自顧自歎息,自己喃喃,“為什麽要對我道歉呢?為什麽要對我解釋呢?讓我就這樣誤會著不好嗎?”
顧禾堯還是聽到了她的輕聲細語,良久,無奈道出一句。
“小梨,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
“那就別逼著我離開你。”
顧禾梨更抱緊了他一些,目光落在了他剛剛為她套來的尾戒上,聲音越說越輕,到後麵已經變成了乞求。
“我不求你愛我,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真的,離不開你……”
***
榮靜依趕到病房的時候,幾乎快要認不出來,床上那個瘦得皮包骨的人,是一個月前機靈活潑的小磊。
臉頰兩邊已經深深凹陷,嘴唇毫無氣色,露在被子外邊的兩條手臂看上去已經沒有什麽肉,瘦骨嶙峋,骨頭被皮包著,形狀完全凸顯出來。
顯得怵目驚心,異常可憐。
王奶奶坐在病床邊上,默默地用手抹著眼睛。
王奶奶的眼睛本就不好,年紀大了,眼珠子上蒙上了一層白色的翳,令她視線模糊,平時看東西要仔細辨認才能隱約認出。
現如今,小磊成了這副樣子,王奶奶已經哭了快大半個月,視力更是急劇下降許多。
見到榮靜依來了,王奶奶像一個孩子一樣,哭著便往她懷裏撲去。
“靜依啊,小磊是不是救不回來了?他已經睡了好幾天,我怎麽叫他都叫不醒啊……”
榮靜依接到父親的電話便慌忙趕過來,也沒來得及向醫生詢問小磊的情況,所以她也並不是很清楚,小磊究竟發生了事情,怎麽會變成了這副模樣?
榮靜依輕聲安慰了王奶奶許久,說了許多撫慰的話,王奶奶依舊傷心哭著。
榮父向榮靜依示意了一個眼神,榮靜依跟著父親走出了病房。
“爸,這是怎麽回事兒啊?小磊他怎麽瘦成這個樣子?”
“唉,都是造孽啊!”父親忽然說了這句話,榮靜依很是不解。
“爸,你把話給說清楚了。“
“我看啊,小磊一家是受了詛咒,小磊這是魂丟了,人中了邪!”
大半夜的,榮靜依沒想到父親會猝然說出這麽陰森恐怖的話,嚇得她一時情急,伸手一把捂住了父親的嘴巴。
“爸,你胡說什麽呢!什麽魂丟了,中邪了?這都是迷信!”
榮靜依嘴巴上這麽說,眼睛裏還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一絲恐懼。
榮靜依從小是在農村長大的,從小聽了不少嚇人的詭異故事,也親身看過墳墓裏的鬼火,經曆過不少靈異事件。
雖說後來受了不少教育,但對於鬼神說法,榮靜依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畢竟好多靈異故事,詭譎現象用現代科學根本解釋不了。
在這種情況下,人便會開始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哎喲,這哪裏是迷信啊!”見榮靜依不相信自己的話,榮父開始著急了,“你知道小磊的父母親嗎?”
“我當然知道啊。”榮靜依不明所以,“他們不是在外麵打工,努力賺錢供王奶奶和小磊嗎?”
“話是這樣說,可是你什麽時候見過小磊爸媽回來看望小磊嗎?我聽村子裏的人說啊,小磊父母親根本沒有出去打工!”
“什麽?!” 榮靜依很是吃驚, “那他們去哪裏了?”
“據說,一個死了,另一個瘋了!”榮父語氣篤定,說這話時,臉上露出深信不疑的表情,但他眸子中的驚恐也在榮靜依麵前展露無遺。
“死了?瘋了?”榮靜依的語氣中帶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顫抖。
不知是父親說的話語太詭異,令人意外,還是他們現在身處的醫院令人不寒而栗。再加上午夜時分,醫院裏的走廊格外安靜。
似乎隻要一轉頭,便會看見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榮靜依覺得自己的後頸有些僵硬,好半天,她才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
“可是小磊爸媽的事情關小磊什麽事?”
“哎呀,那你是沒看到過小磊醒著時候的樣子,他醒著的時候那才叫一個嚇人呢!”
父親的語氣越來越詭秘怪異,而他的眼睛似乎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略顯得驚慌失措。榮靜依聽著,覺得後背癢癢的,像是有什麽窸窸窣窣的東西沿著她的背慢慢地往上爬一樣。
忽然,榮靜依感覺到自己的肩被人碰了一下。
“啊!!鬼啊!!!”
榮靜依猛然失聲尖叫,整個人被嚇得跳了起來。
出病房的時候,榮靜依看得清清楚楚,走廊外麵除了她和父親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眼睛害怕地閉上,手下意識地攥了拳頭,拚命往她身後打去。用力地錘了幾拳之後,榮靜依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握住。
榮靜依心裏害怕得不行,手不能用了,上腳便踹。
踢到了什麽不該踢的東西以後,一道不悅的磁性嗓音響起。
“榮靜依,你要謀殺親夫嗎?!”
榮靜依聞言睜眼, 隻見高她許多的張宇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麵色鐵青,很是難看。
一半是被她過激的反應給驚著了,另一半是……他的下半身此刻隱隱作痛。
榮靜依此時見到張宇,如同像見到了天大的靠山一樣,一委屈,‘哇’地喊了一聲,撲進張宇的懷裏。
“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粉拳錘在張宇胸前,不過此時顯然沒用什麽力,隻是在撒嬌而已。
見榮靜依眼裏還有尚未平息的恐懼,張宇明白她是真的被自己嚇到了,麵色緩和了一些。
“你怎麽了?”他溫柔問。
榮靜依正要作答,隻聽見病房裏傳來了一聲稚嫩的刺耳吼叫。
“殺了你們!殺!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