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左夫人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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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夫人。=”

    周家一行人心懷疑惑,卻也任由保鏢攙扶著他們,跟在楚茯苓身後走出莊園。

    正忙著修理花草的單叔,見此,也跟了出去。

    剛走出莊園,便見之前被逐出左氏莊園的周豈,此刻已倒地不起。

    周諾與周天賜對視一眼,楚茯苓一抬手,一名保鏢從兜裏摸出一隻白色手套;走上前,蹲下身,一把將躺在地上的周豈掀過身來,正麵躺在地上。

    那周家小輩七竅流血而死,死不瞑目。

    本就身心難受的周海、周京、周武三人紛紛驚呼出聲,下一刻,又因絞痛的胸腹拉開了心神。

    “嘔……嘔……”

    嘔吐出來的不是穢物,是一隻隻白色猶如蠕蟲的東西,在落地的瞬間成長為一隻隻小蠍子;小蠍子在地上亂爬。

    “退開,小心它們找新宿主。”楚茯苓一聲大喝,保鏢們紛紛倒退數步。

    而楚茯苓站開一步遠,取下背包,從背包裏取出幾枚符篆;符篆所到之處,猶如蠍子的蠱蟲盡滅。

    周天賜嘔吐了好半響,已經吐不出蠱蟲,卻還在幹嘔;縱然他是個大男人,猛然看到這麽些東西,還是忍不住心底湧起的惡心。

    周天賜之後,周家幾個中蠱毒的小輩,紛紛嘔吐起來;待他們嘔吐完,楚茯苓包裏的符篆也去了小半了。

    楚茯苓收手,明眸流轉間,冷漠的目光落在周天賜身上,“周先生,記住報酬翻五倍。”這麽多蠱蟲,要是吐在大廳裏,打掃起來可就難了。

    如今,讓它們塵歸塵,土歸土,是最好的結果。

    “唉,我說,你這女人咋這麽見錢眼開呢?”已經吐完的周家三個小輩,覺得身心舒暢、舒服了,卻不想突然聽到這麽高的費用,不由不平起來。

    一記冷眼掃過,見三人怯怯的住了聲,楚茯苓冷笑,“給不給,你們自己看著辦。”說完,便轉身離去,周圍的保鏢也緊隨其後。

    留下周家一行人,孤零零的站在左氏莊園外。

    “楚小姐,您放心,我回去後就把送票送來。”周諾高聲喊道,他破財沒事,主要是周家本家的幾個人治好了;他就不會被家主遷怒,錢財什麽的,還會有的。

    周天賜被周諾一聲高喊,拉回心神來,“周諾,楚小姐這是什麽意思?突然要這麽高的價錢!”方才,從楚茯苓報價開始,他就一愣一愣的;沒想到,不過幾張符篆,就要這麽多錢。

    周諾挽著周天賜的手臂,借力攙扶著他,“三叔,您可不知道,楚小姐用的符,都是她親手畫的;這些東西都是有靈氣兒的,一次性給你們用了這麽多,肯定要價高一些。”

    周天賜點點頭,“e市的事情還是你熟悉一些,高就高些;不過,剛才周海等人說的話,已經讓楚小姐心生不快了,不若價額開大一些。”

    “我明白的,三叔,我們先回去吧!一會兒我把支票給楚小姐送來。”

    周天賜看了一眼左氏莊園,點點頭,“嗯,走吧!”

    周諾攙扶著周天賜上了停泊在莊園外的小車,至於周海、周京和周武三人則隻能托著虛弱的身體,自己上車了。

    “周寅,走了。”周諾一聲喊,拉回了周寅的目光,周寅看了看周諾;又看了看左氏莊園,沉默的走上前,打開車門,和周海等人擠一擠,坐上車。

    周諾開著車離開莊園後,單叔迅速回了大廳,“夫人,他們走了。”

    “嗯,單叔,我上樓歇會兒;要是周家的人送支票來,收下便是,不必多加理會他們。”周家小的一輩中,沒有幾個能頂起大梁的,周家注定敗落。

    單叔上前,伸出手,被楚茯苓撫開了,“我還沒有那麽脆弱。”說完,往樓上走去。

    “是,夫人,您放心休息,我會辦好的。”單叔笑著,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裏,這才轉身走出大廳。

    楚茯苓回到房間,啃了一支人參後,洗漱好,上床休息去了。

    左秦川風塵仆仆的回來時,麵容滄桑,下顎冒出青青的胡茬;身上的西裝也是又髒又臭。

    單叔嗅著他身上的臭味兒,嫌棄的說道,“少爺,您趕緊回房洗洗,不然夫人醒來該嫌棄您了。”

    “嗯,知道了。”左秦川聞著身上的臭味兒,快速上樓。

    祁子坤和孟相君、雷惑三人走進大廳時,隻來得及看到左秦川的背影。

    祁子坤拉著旁邊的單叔問道:“單叔,老大這是怎麽了?火急火燎的。”又沒人追他。

    孟相君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朝祁子坤翻了個白眼兒,“單叔,別理他,這兩天出任務把腦子出傻了;您給我安排個房間,我要洗洗睡一覺,困死了。”

    “嗯,我也要。”雷惑附和道。

    祁子坤一臉苦笑,拉著單叔的袖子,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兒,“單叔,我也要房間,還要衣服;老大太沒人性了,丟下我們這群兄弟,就去抱老婆了。”

    孟相君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將他拍的一個倉促,“說什麽呢?小心老大進了大嫂的被窩,也能爬起來收拾你一頓。”

    “哈哈哈……小孟這話說的對,子坤就是嘴欠,成了;你們上二樓,自己選一個房間,趕緊洗洗吧!一身的汗臭味兒,我去給你們張羅吃的。”單叔哈哈一笑,捏著鼻子出了大廳。

    “有這麽臭麽?”祁子坤牽起西裝領帶嗅了嗅,立馬皺了臉,“太臭了,這是我嗎?”

    “不臭就不是你了。”孟相君從他身邊走過,又拍了他一巴掌;雷惑緊隨其後,冷著臉,也賞了他一巴掌。

    “怎麽都打我?”祁子坤摸著後腦勺,念念叨叨的跟著上了摟。

    左秦川回到房間,見被窩裏那一小堆隆起,深邃暗沉的鷹眸,柔和了許多;走上前,悄悄湊到她麵前,見她睡的熟,一吻落在她臉上。

    “啪……”一巴掌,扇在他滿是滄桑的臉上,把他扇的愣了愣。

    “回來就偷香竊玉,找抽;趕緊去洗洗,臭死了。”楚茯苓咬牙切齒的收回手,看看外麵天色已近黃昏,掀開被子起床。

    “茯苓,慢點兒,我扶你。”那滿臉灰塵,胡子拉碴的臉剛湊到她麵前,又被她打了一巴掌,楚茯苓怒道:“滾,一身汗臭味和血腥味兒,上趕著伺候我,都嫌你髒。”

    左秦川訕訕的摸了摸鼻尖兒,“那我先去洗澡,你再躺會兒,一會兒我就出來。”一步一回頭的走進浴室。

    誰理你?

    楚茯苓嘴角抽搐,起身穿上鞋子,到梳妝台前理了理頭發;從床頭櫃翻出製幹的人參,拿了一支啃著下樓。

    一口人參咽下,滿嘴苦澀,那人參裏的元氣,卻進入她的筋脈;被她疏導進丹田,這可是光吃就能得來的元氣。

    左秦川舒舒服服的沐浴出來,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鷹眸微動,拿起浴袍擦了擦頭發,從衣櫃裏翻出一套睡衣套上便迅速下了樓。

    下樓第一件事就是抱著老婆,狠狠親了一口,繼而,將她禁錮在懷裏;抱著她走到沙發前坐下,將她放在退上。

    楚茯苓一巴掌拍在那環著她腰肢的手背上,“放開,動手動腳的,我有讓你親我了?”

    “你是我老婆,我不親你,親誰?”偷香竊玉成功,心情大好的某人把大腦袋湊到她頸項間;快速在她白皙嫩滑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真香。”

    “左秦川,你又去殺了多少人?身上的血腥氣這麽重;還有死人的煞氣。”楚茯苓本是試圖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越摟越緊,想想每次的掙紮都無疾而終,也就乖乖窩他懷裏了。

    反正有免費的肉墊,不坐白不坐。

    “沒多少,那些不知死活的敢我左秦川搶地盤、搶生意,都該死。”左秦川說的理所當然,而聽者卻是冷了臉,猛然轉身,擰住他的耳朵一陣轉,“你是怎麽答應我的?這才幾天的功夫,你就又殺人了。”

    左秦川靜靜的凝視她,頗為委屈的說道:“他們搶我的地盤和生意,還殺我的兄弟。”

    “你還有理了,我肚子裏揣的是誰的肉?”擰著他的耳朵又是一圈,眼看著那小麥色的耳朵,都被揪紅了,也沒見她有鬆手的跡象。

    “我們的。”十分肯定的回答,見老婆麵上的冷意更盛,秉持著老婆最大的左秦川,連忙改口,“我的,是我的。”

    “你還知道我肚子裏揣著你的肉?那你怎麽就不為我肚子裏的這坨肉想想?天理循環,總有一天,你都會償還的。你答應我的,不再輕易殺人,結果呢?”

    摟著她的雙手緊了緊,將她抱在懷裏,俊臉埋在她單薄的肩頭,“老婆……我錯了。”

    搞得半天,他還委屈上了?

    楚茯苓一把推開他,這次用上了全力,從他懷裏站起來,“告訴你,左秦川,要是你遭報應;我不會幫你,你死了,我就找個同道中人嫁了。帶著我肚子裏的肉,和你所有的財產養小白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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