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深宮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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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秦川回味著她的話,僵硬的俊臉一再柔和,笑容也愈加溫柔自然;咧著嘴,愉悅的笑著,“這是迄今為止,我聽過最動聽的情話。し”

    兩人相依而笑,彼此臉上都有著幸福的神采。

    直至東城城門開啟後,楚茯苓方才退出了左秦川他的懷抱,左秦川拿起鋪在冰涼大理石上的西裝外套,與她十指相扣,並肩到城門口。

    一股濃烈陰沉的煞氣撲麵而來,左秦川防備不及,被這煞氣侵入體內;心下大震,怕連累她,立馬鬆開了手。片刻間,左秦川全身上下都有黑氣繚繞。

    而早有準備的楚茯苓,則是安然無恙,圍著一身煞氣環繞的他轉了一圈;明眸微眯,對這煞氣心生忌憚,“左秦川,把背包扔給我。”

    下一刻,背包從黑色的煞氣之中丟出,楚茯苓順手接下;從裏麵取出一枚驅煞符,催動丹田內的元氣,驅煞符瞬間大展。

    楚茯苓手下一動,隻見那符篆猶如神助般,朝左秦川撲麵而去;陰煞之氣在他身上消散。

    驅煞符貼在他的身上,金色光芒若隱若現,片刻的功夫,左秦川周遭的黑色陰煞之氣消散不見。

    而他則眉梢帶笑的望著她,撕下身上的驅煞符,朝她走去;牽起她的手,緊緊攥在掌心中。

    楚茯苓眸色閃動,他知道她故意沒有動作,以陰煞之氣試探;結果是,這煞氣,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走吧!”左秦川什麽都沒有說,也不想問,俊臉之上笑容依舊;牽著她的手走進城門。

    而那湧出的陰煞之氣,仍然源源不斷,可卻沒有再靠近兩人五步之內。

    楚茯苓從背包裏取出符篆,拍了一張在左秦川背上,符篆瞬間隱沒;他什麽都沒有說,依舊含笑,拉著她往前走。

    當走進城門內部時,皇宮的巍峨大氣,讓她深深震撼;她不是沒有見過龐大的建築群,也不是沒有見過大山的巍峨、挺拔、天然而威。

    但是,不得不承認,皇宮與天然而成的自然景物,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可那深宮之中湧出的陰煞之氣,卻為這座宮殿,鋪上了一層陰霾;讓她對這座皇宮,有了抵觸情緒。

    楚茯苓瞳孔微縮,一把拉住左秦川的手;不讓他再前進,“我們回去吧!”明眸望著深宮某處,晦暗不明。

    左秦川雖是不解,卻也欣然點頭應下,“好。”

    兩人往回走,來到宮外,楚茯苓將深宮那處的位置,與他們所住的四合院相連一看;驚訝的發現,兩處竟是對衝狀態。

    幸好有那堵被布下符篆和玉觀音壓陣的圍牆,否則,周遭的四合院將會無一幸免。

    站在城門外,背後是陰涼的氣息,看著一群人在導遊的帶領下從他們身邊走過;有老有少,均有被煞氣所侵。

    這還是在白日,煞氣便已經不受清晨的晨光所限,難怪夜晚時;煞氣那般濃重,隱隱有強勢突入的趨勢。

    看著那一群人走遠,楚茯苓收回目光,抬眸間;便見左秦川垂首望著她,那深沉幽暗的眸中夾雜著太多複雜的東西,讓她一時間,心頭發慌。

    “我們再轉轉。”扭開頭,避開他的視線,拉著他往他們所住的四合院方位走;繞著這個方位的住房行走了一圈。

    走位的住戶,非富即貴,他們所住之地均由風水大師布置過;以天眼觀測,他們的宅子外圍和內裏,都有鎮煞之物。

    這也就能說明,他們住在陰煞之氣對衝的地方,卻能安然無事;沒有發生大的詭異事件。

    不過,從東城門過的遊客們可就要遭罪了;不過,若是他們能正午時分,陽氣最終之時在房間外曬曬,也便無事了。如若不然,讓那般強烈的陰煞之氣提留在體內,必定命不久矣。

    了解清楚後,楚茯苓拉著左秦川的手,走到他們停車的地方;上車回家。

    小車開進四合院,左秦川護著她下車,關上車門;回到院子裏,左秦川將西裝鋪在石凳上,兩人對麵而坐。

    左秦川鷹眸幽暗的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茯苓,你是不是該告訴我,那一陣突如其來的冷意,是怎麽回事?亦或者,為什麽要試探我?”

    楚茯苓撇了他一眼,心頭一些發慌,心知無法再保持沉默;想了想,決定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你還記得,與我師傅交手時的事嗎?”

    鷹眸微眯,一股冷然浮現眼底,了然的點頭,“你是說今日出現的陰冷氣息,與師傅禁錮我的那一股氣息來自多宗。”一句‘師傅’而不是‘你師傅’,在無形之中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他十分抗拒,被她排斥在外的感受。

    “對,你感受到的陰冷氣息就是陰煞之氣,平常陰煞之氣隻會存在於陰暗的角落;若是碰上陽光,便會在無形之中消散。”楚茯苓頓了頓,明眸與他的鷹眸對視上,繼續道:“我們天星門中之人,修煉功法到一定程度,便能操縱陰煞之氣成為攻擊手法;凡是被煞氣入侵之人,會出現不同的幻想或是病態,借此殺人以無形。當日,師傅本是想以陰煞之氣侵入你的體內,考驗考驗你。可是,讓師傅沒想到的是,陰煞之氣並不能入侵你的身體;這才有了,師傅用陰煞之氣禁錮你一事。”

    左秦川臉色微變,他一直以為是傅博潤的獨門手法,“為什麽陰煞之氣無法入侵我的身體?還有,今日的陰煞之氣為何沒有控製住我?我隻感覺全身上下的陰冷無比,身體卻是自由的?”因此,才快速鬆開了她的手。

    “陰煞之氣無法入侵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你的體質問題;二便是大奸大惡之人,鬼神難近。因為,大奸大惡之人,身上的煞氣太重,神厭鬼怕。所以,才被稱之為鬼神難近。”楚茯苓不疾不徐的解說道:“你剛才所說兩次狀況不同,那是因為煞氣沒有靈魂;無人操縱的煞氣,及時進了身,也無法像人一樣有思想。它接近我們,隻是出於一種下意識的反射。”

    垂下鷹眸,自嘲一笑,大奸大惡嗎?沒想到還有鬼神難近的功能。

    楚茯苓清晰的感受到他周遭磁場的變化,那低落的情緒,讓她心頭一顫;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喚道:“左秦川。”

    左秦川抬起頭來,鷹眸晦暗不明,複雜難言,“你會嫌棄我嗎?”

    楚茯苓鬆了一口氣,一股惡作劇的念頭冒了出來,巧笑嫣然,“嫌棄……”果然,見他臉色微變,繼而,臉色黯然下來。

    那雙鷹眸也漸漸被垂下的眼瞼遮擋,楚茯苓笑聲清脆悅耳,接下來的話;則讓他猶如地獄重回天堂,“那是之前,現在不嫌棄了。”

    左秦川猛然抬起頭來,比坐雲霄飛車更加刺激,方才還無比難受的心;瞬間,恢複了活力,還有雀躍之態,“真的?”方才那一點不確定,讓他一下子無法確認是否為真。

    楚茯苓明眸流轉間,笑意濃烈,“真的。我們奇門中人,天生對擁有陰煞之氣的人,有厭惡感,不論是什麽原因;不過,與你相處這麽些時日,我已經不嫌棄你了。”

    左秦川明顯鬆了一口氣,身體也比之方才放鬆了許多;一時間,隻能滿目柔情的凝視著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嘿,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麽在乎她的看法;之前的他,該是時時忐忑不安吧!這也算是報應吧!

    這會兒的楚茯苓隻覺心情大好,想到他心靈上受的折磨;心頭一陣痛快,誰叫他乘人之危來著。

    左秦川不知道,他在無形之中,磨散了她心裏那個沒有察覺的小疙瘩,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淩晨時分,左秦川喚醒沉睡中的楚茯苓,楚茯苓雖是有些惱意,起床氣作祟;卻仍然忍著心裏燃燒起來的火氣,起了床。

    白天不方便探查深宮處的異常,隻能選在黑夜,這時候皇宮無人;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們,選在晚上,能夠安安心心的探查一番,查寢異常的來源。

    兩人換了一身勁裝,穿戴整齊後,兩人連夜抹黑去了東城門;兩人對視一眼,左秦川運氣氣勁,從厚重的城牆攀上城。

    楚茯苓催動元氣,一躍而起,躍上城牆之上,“我們下去看看。”說完,便走到城牆內部,一躍而下。

    左秦川自然緊隨其後,兩人進了城門,一路往白日時看到的深宮行去;在陰煞之氣濃重的黑夜之中,兩人穿行在深宮之中,走過一座座宮殿。

    來到目的地,感受著此地陰煞之氣大盛,楚茯苓停下了腳步;在銀色月光之中,抬頭望去,他們所站之地是深宮裏一座刑房外,此地十分隱秘,若非她能看到陰煞之氣的湧動之源,估計也找不到這地方。

    年生太長,牌匾已經腐朽,看不清上麵的字體;入口甚小,一次隻能容得下一人進入其中。

    “左秦川,我先進去。”說完,楚茯苓閃身進入那殘破的刑房,陰冷潮濕,一股子黴味兒侵蝕鼻息間的空氣。

    經過長年累月的不見光,也無人打掃,此地已經斑級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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