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勇闖天星門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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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秦川的臉色,一黑再黑,可以用陰鷙來形容了;布滿陰霾的鷹眸,移向祁子坤和雷惑,“必須回答?”

    “對,必須回答;老大,你知道的,奇門中人不缺乏刁鑽古怪的,剛才您還得罪了他們。=”祁子坤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雙眸之中全是笑意,偷笑不已。

    左秦川不言不語,眸光冷冽的直直盯著他。

    背脊陣陣發涼,祁子坤眼底的笑意越來越僵硬,最後消失無蹤,“好滲人。”誇張的摸了摸手臂,躲到雷惑的身後去了。

    左秦川收回視線,將陰鷙的目光轉向單叔,那目光似隨時都會爆發一般,“單叔,必須這麽做?”出口的嗓音陰冷、隱忍。

    單叔被他望的頭皮發麻,硬著頭皮點著頭,“對,必須這麽做。”必須通過新娘子,娘家人的為難。

    左秦川的臉色沉的不能再沉,盯著單叔看了半響,確定他沒有敷衍他;也沒有看戲的成分在裏麵,這才艱難的點頭,“豁出去了。”

    “新郎,怎麽樣?想好怎麽回答了嗎?”天星門總堂的大門內再次傳出一聲興致高昂的鼾聲,伴隨著陣陣附和聲,和調侃、戲虐的聲音。

    左秦川堆門內的眾人,咬牙切齒,這種私密的問題,難以啟齒啊!若是訴說的對象是他的老婆,他定然回答的十分爽快又愉悅。可現在麵對的是一些外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幾百人。

    祁子坤見他猶豫不決,從雷惑身後探出頭來,恨鐵不成鋼的喊道:“老大,還猶豫什麽啊?吉時快到了,你還想不想娶大嫂了;不就是接吻嗎?有什麽好猶豫的?”

    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左秦川眼睛一閉,對著門裏喊了一聲:“在她睡著的時候。”第一次,他沒有親她的唇,這是他的損失。

    “哈哈……咱們楚祖師叔可虧了,初吻都沒感覺;那位師兄弟再來下一個問題?”內門囂張的戲虐聲,讓左秦川胸腔之中怒火熊熊燃燒,一雙深邃的鷹眸,深沉的駭人,直直盯著那處紅漆大門。

    就連祁子坤都是一愣,他還以為是老大第一次強了大嫂的時候呢!抬手拍了拍雷惑得肩頭,“雷惑,你說,咱們老大是不是強了大嫂的時候,是不是第一次?居然連接吻都沒有一個,太愣頭青了。”

    這話,雖然可以壓低了音量,盡量不引起左秦川的注意力;可以左秦川的境界,怎會聽不到這聲猜測、戲虐、取笑的話語。

    果然,左秦川一記冷眼掃過去,祁子坤縮了縮脖子,囔囔的說著:“本來就是,說不定大嫂第一次還沒什麽感覺呢!難怪,以前大嫂堆你那麽冷淡;說不定,就是第一次沒感覺,對你性冷淡了。”

    左秦川二話沒說,身影化為一道影,直奔躲在雷惑身後的祁子坤;將他拎起來,氣勁一出,將他扔進了天星門總堂的圍牆裏。

    發出‘砰……’一聲巨響,緊接著,是祁子坤慘痛的呼救聲,“哎喲,我這把老骨頭啊!要斷了;老大,你的心太狠了,痛死我了。”

    門外的左秦川從始至終都沒打算理他,乘著門內眾弟子散開門外時;取過放在腳邊,龐大的布袋子,打開布袋子的繩索。拎著袋子的口子,將袋子扔進圍牆裏。

    乘著袋子拋在空中的機會,左秦川手中催動氣勁,將袋子外表粉碎;空中飄出一個個巴掌大的紅包,如下紅包雨般。

    這一係列動作,不過數秒,看著那紛紛飄落的紅包;左秦川手中氣勁催動,打在大門上,‘砰……啪……’一聲巨響,大門被毫不留情的拍開。

    兩扇大門,邊緣位置,有斑斑駁駁的痕跡;門框邊上固定大門的東西也散落在地。

    單叔來不及阻止,被自家少爺這一舉動給驚了,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大門裏的眾位弟子,一半在搶紅包,一半則排排站在門口邊上,對散落的大門視若無睹。

    “左祖師叔,怎麽得?想搶親啊?掌門師伯早就料到你會來這麽一招了;先過我們這一關,過不了,沒新娘。”立於最前方身著一身紫色練功服的男子,開口說話的瞬間,他身後的眾弟子;便擺開了一道陣法。

    陣法啟動的瞬間,前方的院子瞬間被沙塵淹沒,陣中以人為陣基的眾弟子,也被黃色沙塵所遮掩。

    單叔暗叫不好,少爺的舉動,算是徹底讓天星門的弟子門動了真格了;撓撓頭,苦惱的看著自家少爺毫不畏懼入陣的背影,暗罵自己工作做的不到位。

    若是,他早點將少爺叫回來,多傳授些基本常識;今兒的迎親也不會有這麽多阻撓了,失算,失算啊!

    連站在門邊的雷惑也嘴角抽搐,他們今兒是以伴郎的身份前來的,可他和祁子坤還沒起到作用;就被心急娶媳婦的老大闖入大門了,怎一個彪悍了得!

    單叔叫來身後的一名保鏢,“趕緊的,把後麵兩車的紅包都拿來,等你們老大過了陣;直接入院子,把紅包準備好,還有給夫人婚禮戴的首飾也拿上,在第一輛車裏。”

    “是。”保鏢臉上的肌肉,不可抑製的抽抽;出口的話語依然冷然僵硬。

    “我也去幫忙。”祁子坤從雷惑身後走了出來,同那名保鏢一起去了車隊。

    雷惑看了一眼焦急望著陣中的單叔,轉身邁出步伐,也入了陣。

    單叔見此,不由稍稍鬆了口氣,雷惑的境界雖無自家少爺的高,卻也不低;進陣,能幫襯一二也來。

    祁子坤和保鏢拿了紅包袋子,先後行至單叔身後,將袋子放至單叔腳邊,“單叔,都拿來了,接下來怎麽做?隻能等著老大破陣嗎?”

    “不然呢?你個二愣子,什麽都不懂,還爭著搶著當伴郎;一點忙都幫不上,盡添亂。”單叔橫了祁子坤一眼,附帶幾個白眼兒,出口至於盡是埋怨。

    祁子坤委屈的摸摸鼻子,退到一邊,瞟著因擔憂而有些氣息不穩的單叔,“單叔,今兒是老大和大嫂的好日子,放心吧!天星門裏的人有分寸,不會傷了老大的;我看傅老爺子也不是心狠之人。”

    對啊!傅老頭是天星門掌門,最起碼的仁慈之心是有的。

    想通了這一點,單叔也不急了,瞪了祁子坤一眼,沒事找事道:“你還在這裏站著幹什麽?雷惑都進去了,還不進去幫著少爺。”

    “我?”祁子坤一瞪眼兒,滿臉的不可置信。

    “對,就是你,趕緊給我進去。”單叔抬腿便是一腳,朝他踹去,好歹單叔也是練家子,那不留情的腳力,讓祁子坤心有餘悸;連忙躲開,連連搖頭,“不要,一看這陣就是厲害的;當初大嫂在黑市布下的陣法,就已經很厲害了。更何況,還是用這麽多門徒布下的陣!”

    單叔氣急,連連踹了他幾腳,出出氣,發泄發泄。

    祁子坤也不躲不閃,任由單叔發泄後,見單叔不再提這事兒;緩緩舒出一口氣來,還好,還好。

    這一次,祁子坤猜錯了,傅老爺子是下了狠心要給左秦川好看;不聲不響的就把他徒弟搬回家,領了證,還未得到他的同意。

    之前,介於膝下唯一的弟子的幸福,他不能做什麽;今兒抓住機會,可不得好好給左秦川一點顏色悄悄,讓他丫的拽。

    要是單叔知道了,可不得哭了,他家少爺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可算是遇到克星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陣中沒有變化。

    一個小時悄然流逝,從外表看,隻能看到陣法在變化、浮動;陣法仍然沒有破除。

    時間分分秒秒得走過,陣法仍然沒有被破。

    單叔開始著急了,一把扯過與他一同看的熱鬧得祁子坤,一巴掌拍他頭上,“你不是說傅老頭,不會動真格得嗎?現在吉時都過了,少爺還沒出來,這是怎麽回事?”

    這老頭也是個暴躁得。祁子坤摸了摸頭,喃喃低語:“我怎麽知道,隻是猜測而已,你也覺得有道理啊!誰知道傅老爺子那麽慈祥得人,會對老大下狠手;是不是老大做了什麽天怒人怨得事,惹老爺子不高興了,故意政治老大呢?”

    “還真有可能,這死老頭。”單叔鬆開祁子坤得胳膊,目光一瞬不瞬得盯著陣中,暗暗祈禱;可得快點啊!不然,今天的婚宴就有得瞧了。

    當然,是外界得人瞧好戲;在結婚當天,徹徹底底給姑爺難堪得娘家,少之又少。

    他家倒黴得少爺,就遇到一家。

    忽而,陣法大動,黃沙漫步得陣法,一陣陣晃動;攪得院子裏也似黃沙漫天一般。

    看的單叔陣陣激動,“快出來了,快出來了。”一雙手,緊緊箍著祁子坤的手臂,將他的手,捏的血脈不通,露在外的手掌都成黑紫色了。

    祁子坤疼的齜牙咧嘴,血脈不通的感覺,使得手臂似不是他的一般;漸漸沒有了自覺,可他還不能出聲打斷激動中的單叔。

    悲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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