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正一派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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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做完近段時間工作安排的左秦川,陪她一同回轉天星門。

        小車停泊在於天星門門外,兩人相繼下車;左秦川鎖好車門,牽起她的手,相攜走進天星門。

        “兩位師叔祖/師叔好。”

        來來往往的弟子紛紛打招呼,楚茯苓一一頷首應下。

        夫妻二人一路行至四院,本是想要直接回三院;楚茯苓卻敏感的察覺到四院的磁場波動,拉著他的手,走到四院大堂外。

        大堂內高朋滿座,氣氛卻詭異的安靜。

        楚茯苓夫妻二人邁腿走進大堂內,抱拳行了一禮,“見過師傅,各位師叔,師兄弟好。”

        “茯苓回來了,來為師身邊。”傅博潤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似溫潤,朝她招招手。

        楚茯苓笑意盈盈,邁步上前,“師傅。”

        “嗯,來,為師給你介紹介紹。”傅博潤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側,指著左手第一位介紹道:“茯苓,這位是正一派曹掌門,下麵依次是羅遠勝,羅長老;雲升,雲長老,他們身後的都是他們的弟子,可謂門生雲集。”

        傅博潤為這邊介紹完後,方才為正一派的人介紹,“曹掌門、羅老弟、雲老弟,這是傅某唯一的嫡傳弟子,楚茯苓;現在與傅某的修為差不多。”

        楚茯苓眸色微微閃動了一下,依次抱拳行行禮,“見過正一派曹掌門,羅長老,雲長老,以及各位師兄弟。”複而,直起腰身。

        羅長老老臉一抽,這天星門掌門也忒無恥了,說什麽門生雲集;他們正一派能比得了天星門門生滿天下嗎?這是在拐著外而恥笑他們呢!

        什麽門生雲集,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們正一派教不出有出息的弟子。

        說什麽,弟子與師傅修為一樣,還在那裏笑的那麽燦爛,明明就是炫耀。

        羅長老冷哼一聲,扭開了頭,不予理會;卻也落了下乘。

        曹掌門望著她的雙眸,瞳孔猛縮;心下震撼不已,撐著一張老臉,虛扶一把,“楚師侄多禮了,既然楚師侄與傅掌門修為相當;想必也是最少也是一腳踏進煉神還虛境界了,真是青出於藍啊!”

        楚茯苓淡淡含笑,微微一頷首,並未接其的話;這時候說什麽都不對,謙虛吧!人家說你虛偽。承認吧!人家說你張狂,唯有一笑而過。

        曹掌門見無人接話,對楚茯苓的態度很是滿意;隨即,便將話題丟給了傅博潤,“也是傅掌門教導的好,想不到貴派弟子已經到達這種高度,是我派弟子學習的榜樣啊!”

        傅博潤自豪一笑,欣慰的看了她一眼,“好說,好說,這丫頭從小就愛折騰;傅某倒是沒怎麽管過,丫頭自己爭氣。”

        雲長老嘴角抽抽,他就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掌門;不過是客氣話,還當真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看那年歲,能有煉神還虛境界?吹吧!

        這話,雲長老可不敢說出口,不然便有挑釁的嫌疑;他們這次前來,是為接回門內三名弟子,而非前來製造矛盾的。

        “也是傅掌門有福氣,貴派有這麽一個有出息的弟子;貴派想不興盛都難啊!”無人知曉,今日曹掌門一語成鑒。

        “哈哈哈,曹掌門嚴重了,正一派的弟子也不差啊!看看這三位,年紀不大,也是煉煉氣化神境界的弟子了;如此看來,貴派也是不差的。”傅博潤這話,嘲笑的嫌疑很大。

        任曹掌門如何好脾氣,此時也一語噎在喉嚨裏發不出來。

        一時間大廳裏,氣氛冷場。

        楚茯苓頗為意外,甚少見師傅這般張狂;看來是正一派的人把師傅惹著了,這才處處為難。

        三人接任務謀殺楚茯苓,卻被楚茯苓逮住,還在天星門一住數天;好吃好喝的供著,既沒虧待,也沒給好處。

        胡睿端著茶杯,正襟危坐,麵部含笑,“曹掌門有所不知,小茯苓從小在我天星門中長大;我們這些老家夥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這孩子品行端正,心性好,心地良善。從來不招惹是非,別人有難時,也不會吝嗇,上前幫一幫。”

        “可,半個月前,貴派弟子不知是何緣故;偷襲小茯苓與其丈夫,小茯苓抓住三人後,不想因他們而讓兩派結怨。這才將其帶回了天星門,沒想到這一住啊!就是半個月。”

        “咳咳......”曹掌門不自然的輕咳幾聲,作勢清清嗓子,撐著老臉開口,“是曹某疏忽了,前些日子,我派事務繁忙;也沒來的接他們三人回去,有勞天星門的諸位照顧了。”

        臥槽,這是把他們天星門當丫鬟奴才了?專門伺候他們三兒?

        楚茯苓無語的抿了抿唇,低頭看了看溫和含笑的師傅;不意間見到師傅眼底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不由暗笑。

        她就說嘛!以師傅的性子,看似溫和,卻絕對不是以德報怨之人。

        “既然曹掌門來了,那今日就把貴派弟子接回吧!這段時間我派也挺忙的,要布置茯苓的接任大典;處處都需要人手。”傅博潤無意間,將這消息透露出去。

        果然,曹掌門臉色一邊,多看了楚茯苓幾眼,心知此次不是接人那麽簡單,“傅掌門可一點不顯老,神采奕奕,臉色紅潤;為何這般早就讓出掌門之人?”

        “老了,老了,現在都是年輕的天下;我這老家夥也是該退休了,讓孩子們去闖闖,免得我們這些老家夥擋了孩子們的路。”傅博潤不甚在意的擺擺手。

        曹掌門見他神色間不似作假,不由深思起來;這話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從另一方麵也透露出一條信息。

        楚茯苓不簡單!

        能讓姓傅的老頭,這般放心將天星門交給她;此女不簡單。

        曹掌門深深看了她一眼,按其麵向又推算了一番,得到了結果一如當初傅博潤推算那般;一片白茫茫,看不到她的前途。

        由此,曹掌門不由心生警惕,也開始正視其她來,“也是,我們都老了;可惜啊!我正一派沒有能擔當大任的弟子。若曹某有傅掌門這麽一個弟子,曹某也知足了。”

        一段話,直接誇讚了楚茯苓,又暗暗誇讚了傅博潤;話裏話外滴水不漏,不愧是當了多年掌門的人。

        楚茯苓微微朝其頷首,也不躲避對方的打量;她心知,命運為空白,無人能看穿,也就由著他去了。

        “唉,這都是命啊!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傅博潤摸著胡須,一派高深莫測的說著。

        那正經感歎的樣子,可謂是給曹掌門心頭捅上一把軟刀子;我天星門有的,你正一派沒有,你就羨慕嫉妒恨吧!

        雲長老和羅長老二人老臉直抽抽,對於這位傅掌門,可謂刷新了他們心裏的底線。

        而胡睿等幾位長老則滿臉笑意,前方坐著四名長老,後方則是五名;一共九名長老俱在大廳內。

        “傅掌門所言極是,這都是命。”曹掌門被捅了軟刀子,還得賠著笑臉,連連應承。

        三名跪在地上的弟子,雙膝都已疼痛不堪;導致雙臂撐地,以尋支撐點,減輕雙腿的重量。

        楚茯苓見這一幕,朝胡睿眨了眨眼,使了個眼色。

        胡睿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而,回首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周鶴,周長老。

        周鶴點頭應下,護著那長長的胡須開口,“曹掌門,貴派三名弟子跪在地上,也有好幾個時辰了;恐雙腿吃不消,不如,我們言歸正傳?”

        一個人跪久了,即使你有再好的身體,也吃不消;再讓他們跪下去,輕則留下後遺症,重則殘廢。到最後,倒成他們的不是了,到時候,這三人可就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楚茯苓與胡睿一行人想到了一起去了,同門便是同門,這默契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左秦川斜靠在大堂門邊,漫不經心的聽著他們交談;看了看聚精會神的諸位師兄弟們,無趣的移開了目光。

        他對法器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

        而天星門的弟子們,可就不同了,他們許多人手中也沒有一件稱手的法器;要知道,隻有宗門富裕了,他們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曹掌門失望的垂下眼瞼,沉思片刻後,與下手的羅長老對視一眼後,方才開口,“曹某代他們三人,多謝傅掌門的不殺之恩;貴派都是仁慈、良善之人,我派銘記於心。”

        摔!這樣就完了?這麽不上道。

        楚茯苓抿緊唇,垂下眼瞼,斂去眼底翻湧的情緒;媽蛋,她不僅沒殺他們,還讓正一派的人來接回去。結果,這位掌門人一點不上道,都不給點補償。

        “嗬嗬......應該的,咱們都是奇門中人;隻是曹掌門知道,咱們在乎因果。今日放了他們三人,往後的因果怎麽算,誰也不知道。”胡睿頭也未抬,笑眯眯的喝了口茶水,方才繼續說道:“不如,今日曹掌門接他們回去的同時,也了解了這一段因果如何?”

        好戲來了。楚茯苓滿心激動,雙眸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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