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掌門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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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整個待客廳都陷入空前的寂靜中。&..

    夏長老滿意的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冷淡的開口,“你們都是正一派中排的上號的人,卻,還這麽幼稚。”譴責的意味兒很濃。

    眾人縱有不服,卻也不再開口;這時候與如今門派中輩分最高的人頂嘴,不是明智之舉。

    “你們不了解各個門派的發展,就別亂開口,胡言亂語。”夏長老眼眶都是紅的,不是傷心的,而時氣的;再次掃向眾人的目光,帶著不屑,“從古至今,那一派的掌門,不是擁有嫡係傳承的?你們以為嫡係傳承真那麽不重要?嫡係的傳承,才是一個門派最精純的精華。”

    “如今,我們正一派麵臨的是門派沒落和毀滅的境地,你們不僅心不齊;都這時候了,還在勾心鬥角。”夏長老越說越氣憤,想想天星門內的和諧氛圍,心頭不安和失望更加濃烈,“你們看看天星門內的眾弟子,他們和睦,相互扶持,知足常樂;再看看我們門派的情況,與人家比起來,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夏長老教訓完一眾弟子後,方才將目光落在容秦臉上,“容秦,你也要明白,一個門派的生存和發展;不僅僅是依靠個人的,而是需要許許多多的弟子和兄弟姐妹一同建立的。”

    一眾弟子羞愧的低下頭,卻依然不肯讓步,搶在容秦之前開口反對,“夏師叔,我們知道做錯了;但是,我們依舊堅持,不能讓容師兄做掌門。”

    容秦羞愧的低下了頭,以前,他一直自認為是掌門的弟子,自然就高人一等;做人做事都有些任性妄為,直到師傅去世,他從往後沒有依靠,沒有實力,沒有能力中走出來。方才知道,他什麽都不是,隻是依靠師傅存在的附屬品罷了。

    而今,他已經想通透了,卻也沒法回頭了;師兄弟都被她得罪光了。

    夏長老沉重的歎息道:“那你們中誰有資格做掌門?我們正一派又有誰是嫡係的傳人?”

    眾人沉默了,他們這些人中,基本都是三個長老的弟子;根本沒有嫡係傳人的存在。

    夏長老掃了他們一眼,失望的垂下眼瞼。

    突然,一個弟子站出來,“夏師叔,您是正一派輩分最高的,就算沒有嫡係傳承;你也有資格繼承掌門之位啊!更何況,我們門派的藏書房裏,也有嫡係傳承的書籍可以學習。”

    “嗬......天真,你們太天真了;嫡係傳承是那麽容易學的嗎?要是真那麽容易,為什麽容秦這麽多年進步越來越慢?修為也開始停滯不前。”夏長老猛然抬頭,心痛不已的對他們控訴,“你們太讓我失望了,若你們真想正一派就此覆滅,那就繼續內訌吧!”

    “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也管不了你們了,掌門仙逝了,大師兄和三師弟也仙逝了;我這把老骨頭啊!也沒幾日可活了,你們想折騰,那就盡情折騰吧!”

    夏長老說完,便起身,作勢離去。

    容秦又羞又愧的起身,朝眾人鞠了一躬,“夏長老先別走,眾位師兄弟,以前都是容秦的不對,容秦糊塗;活在自己建立的思想裏,無法自拔。如今容秦知道錯了,還請各位師兄弟能原諒我。”

    眾人一驚,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夏長老則是欣慰一笑,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容秦見眾人的反應,再次鞠躬道:“是我不該仗勢欺人,也是我不該不顧同門師兄弟的情誼,更是我不該沒有自知之明。”

    在眾人沉默的反應中,容秦再次道:“還請各位師兄弟能團結起來,若是你們不想我當掌門,那就由夏師叔接管;我沒有意見。”

    眾人萬萬沒想到容秦也會有道歉的一天,一時間無法ong突如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愣愣的望著他。

    夏長老走回原位坐下,見容秦投來的目光,朝他點點頭。

    容秦繼續道:“眾位師兄弟,還請各位能拋開以前的成見;我們正一派不能覆滅,這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根本,更是我們驕傲的根本。希望各位師兄弟能夠團結起來,讓正一派繼續在奇門界中發揚光大。”

    “容師兄,你......”

    一名青衣弟子,目光複雜的望著他,卻不知道該接下來要說些什麽。

    容秦再次鞠躬,“請眾位師兄弟一定要拋棄以往的成見,若各位師兄弟不想見到我,我回立刻離開這裏;隻請各位師兄弟,守護好正一派。”

    加上這一次,一共鞠躬三次了;眾人怎能不震驚?又怎能平靜?

    容秦緩緩起身,深深看了眾人一眼,邁開雙腿,朝著門外揍去。

    夏長老回首一看,心下一急,“眾弟子,容秦都已經朝你們道歉了,你們真的非要趕他離開嗎?他離開了又能去哪兒?我們奇門眾人雖不是心慈仁善之輩,卻也不能這般將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逼上絕路啊!”

    “夏長老,我們沒想過要容師兄離開,隻是容師兄突然改變了性子;我們都很不習慣,這才出神了。”

    有人羞愧的開口,其它人也紛紛開口,表示不想趕容秦離開。

    夏長老乘著現在,再次道:“那麽,現在容秦已經知道錯了,你們還能給他一次機會嗎?讓他改過自新;帶領正一派在奇門界中站穩的機會嗎?”

    眾弟子猶猶豫豫的麵麵相覷,他們原諒了他,但是,不代表信服他做掌門。

    眾人聚在一起,三三兩兩的商量起來。

    而這時,容秦已經走出房間,身影消失在了房門口。

    “你們能給他這個機會嗎?”夏長老眼見容秦的身影消失不見,心下大急。

    “夏長老,我們不知道該不該給容師兄一個機會;但是,我們都很清楚,我們不想正一派沒落,甚至是消失在奇門界。讓奇門界中的人對正一派隻有一個印象而已,我們想要正一派繼續發揚光大。”一名弟子做為代表,上前說出眾人的想法。

    夏長老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將人逼急了,越是逼的急,越是會反彈;轉而使用安撫政策,“師叔都知道,你們不放心容秦;那就聽師叔一眼,暫時由容秦當掌門,如何?我們看著他,做的合格,那就繼續帶領我們。做的不好,我們再選拔新的掌門,行嗎?”

    而這方,容秦出了房門後,未在分堂口多做停留;回住處,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提著行李箱,離開了分堂口。

    當他站在人來人往,人人都在忙忙碌碌的街道上時;迷茫充斥心間。

    仰望蔚藍的天空,突然,很想師傅;那個有私心,卻對他嚴厲的師傅。

    天下之大,他第一次發現,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拉著行李箱,漫無目的的走到街道旁,雖是身處喧器的鬧市;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隻覺心冷。

    夜晚降臨時,分堂口得出的結果。

    讓容秦暫時擔任掌門之職,而卻再也找不到容秦;打電話,關機,發傳訊飛鶴,得不到回應。

    這時候的正一派眾弟子,方才慌了,心亂了。

    沒有人統領的正一派,猶如一盤散沙,人心不聚;各個分堂口的效率大大降低,弟子們也懈怠了。看不到希望的正一派,給不了他們希望。

    夏長老看著精神懈怠的眾人,分堂口的大堂裏,連做事的弟子也是少之又少;暗自歎息,卻也無計可施。

    隻能再次找來一眾青衣弟子商量。

    這一次參與的弟子更多,幾乎所有青衣弟子都參與其中了。

    夏長老疲憊的掃了他們一眼,滿是疲倦,無力的開口:“容秦找不到了,現在正一派不能一日無掌門;門下弟子做事效率降低太多,人人都無精打采的。我們還是要選一位代掌門,暫時管理著正一派,讓我們正一派不至於徹底消失在奇門界。”

    “夏師叔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吧!”

    一眾弟子經過容秦事件後,他們發現,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沒能力擔任掌門之職。

    成為一派掌門,需要的因素太多,條件和能力也太全麵;他們每一個人能做得到。

    例如,實力,實力他們並非門派中最高的;若論能力,他們平常隻是師傅、師叔、掌門或容秦吩咐,他們才會去做。到現在,他們也隻會一些雜事,真正說到決策時,束手無策。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夏長老隻能無奈歎息,“那就從你們中選拔一個代掌門吧!不需要實力多高,隻要有相應的能力;為人豁達,心胸開闊就行。”

    青衣弟子中,幾乎都是長老們的親傳弟子,都有一脈傳承;現在的正一派,若論實力,太不現實了。

    一眾青衣弟子沉默了,低著頭,他們很有自知之明;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心胸也不夠開闊。若他們心胸開口,也不會逼走了容秦師兄/師弟。

    “怎麽,沒人能擔任嗎?”

    “夏師叔,我們都沒那個能力,我們這些師兄弟,誰不知道誰的能力啊?我們都自認沒有那個能耐做好一派掌門。”距離夏長老最近的弟子起身道。

    夏長老除了歎息,還是歎息,渾濁的雙眼,從他們中掃過,“那你們提個好意見,能讓我們正一派持續下去,又不用掌門的人。”

    “夏師叔,其實,您做掌門就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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