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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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巴父母就輪流說著一些感謝之類的話,我簡直是喜出望外,看來大嘴巴並不知道昨天下午嚇她的人是我。
麵對大嘴巴父母,我沒敢多說話,怕言多必失,露出什麽破綻,要是讓老師以及大嘴巴父母知道是我嚇暈了大嘴巴,那就麻煩了。
我回到教室的時候,正好是下課時間,我趕緊問大嘴巴昨天下午是怎麽回事,大嘴巴一本正經的說她昨天下午看見僵屍了,是真的僵屍。
我感覺很好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來。
我問大嘴巴還記不記得那僵屍長什麽樣兒,大嘴巴直點頭,說記得,長長的獠牙,亂糟糟的頭發,長得很醜很醜。
我心想,你才長得醜。
不管怎麽說,始終是我把大嘴巴嚇昏迷的,我內心多多少少有些過意不去。中午放學吃了飯之後,我就讓大嘴巴陪我去街上轉轉。
我已經想好了,給她買一套衣服,算是我賠償她的。
具體給大嘴巴買了什麽款式的衣服我記不清了,隻記得給她買了一件長袖t恤和一條褲子,一共花了30塊錢。
大嘴巴剛開始死活不要,而且我還記得很清楚她說了這麽一句話,30塊,我幾年都用不了30塊。
有時候想想,人與人的差距真的很大。
我讓大嘴巴拿著,算是我以前欺負她時對她的補償。
糾纏了好一陣,大嘴巴才勉強把那衣服、褲子收下了。
回到教室,班上一個男同學把我叫到一邊,說你可以的,這麽醜你也下得了手。
這男同學叫李興,在班上,我就隻有和他的關係稍微好一點。
我知道李興話裏的意思,我讓他別亂說,李興讓我別裝,還說我和大嘴巴卿卿我我以及我買衣服送給大嘴巴的事,他中午全都看見了。
我不想和李興解釋,隻是對李興說,我怎麽可能看上她,她那麽醜。
談了一會兒大嘴巴的事,李興讓我今晚去他家玩。
下午放了學,我就告訴三姐,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去同學家裏睡,讓她給幹媽說一聲。
我第一次去李興家,他讓我感受到了什麽叫真正的三觀盡毀。當然,那時候我就一屁孩,也談不上什麽三觀,隻是覺得這個李興太他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李興家也是在農村,他爸媽在外麵打工,家裏就他和他爺爺。
我在他家吃了晚飯後,他就叫了一個小孩,大概4、5歲的模樣。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沒多想,覺得叫個小孩來玩也挺正常,但我錯了。
李興把我和那個小孩帶到了一間小屋,那小屋裏放了很多幹稻草。
這時候,李興就給那小孩使了個眼色,那小孩就麵帶笑容很熟練地爬到那稻草上麵去了,然後,那小孩就把褲子脫了,坐在了稻草上。我當時心中有個疑問,這小孩脫褲子幹什麽?撒尿嗎?
說一下,那小孩是個男孩,他媽的他是個小男孩啊!
我還正在想這小孩脫褲子到底是為什麽時,很快,李興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答案,而且是一個讓我無法想象,更無法理解的答案。
李興先是對著我邪惡地笑了笑,他那表情我至今都還能回想起來,猥瑣極了。
(李興幹了什麽事就不說了,大家自己想吧!)
真的,我當時就懵筆了。
李興還對我說,這很爽,問我要不要試試,我直擺頭,說不用了,不用了。
太變態了,不想去回憶這方麵的事了。
晚上我和李興睡在同一張床上,我擔心他會對我做出什麽行為,我雙手一直都是捂著褲襠位置的。
半夜的時候,我就感覺李興動了。因為那小孩和李興的事對我刺激很大,所以整夜我基本上都沒睡死,李興稍微有點動靜,我立馬就清醒了。
我當時是背對著李興的,過了一會兒,李興就在我屁股位置磨蹭。
我趕緊移了移身子,問他幹什麽,李興笑嗬嗬地說,要不要一起玩玩,我說玩錘子,李興還是嬉皮笑臉地說,就是玩錘子。
我完全不敢睡覺了,就一直和李興聊天,聊到第二天早上上學。
那時候我對同性戀沒什麽概念,可我覺得兩個男的搞在一起太惡心了,我接受不了。
就因為看了李興和那小孩的事,害得我很長一段時間睡覺都得把褲襠捂住。
第二天去學校的路上,李興讓我別把他昨晚做過的事對別人說,我讓他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我很納悶,問李興怎麽喜歡男的,李興說男女我通吃,但我不像你,那麽醜的女的我是看不上的。
我懶得給他解釋。
李興那晚幹小男孩的事,我一直守口如瓶,到目前為止,從未告訴身邊任何人,這是第一次說。
大嘴巴在馬路上遇見僵屍被嚇昏迷的事後來也是越傳越厲害,鬧得人心惶惶,於是,我們又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我估計到現在為止,我們當地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大嘴巴昏迷的真相。
僵屍事件之後沒多久,我們當地又出現了一個怪事,很多大人會在趕集之後收到一些紙張,上麵寫著什麽世界要麵臨什麽大浩劫了,你看見了這內容必須要傳遞多少個人才能保平安,否則多少天之後全家就會遭遇什麽不測。那時候大人趕集流行背個背篼什麽的,那些紙張一般就是裝在背篼裏。後來更離譜、更變態,這種紙張簡直是隨處可見,什麽牆壁上,什麽樹上到處都是,而且那些紙張上麵還標明了,看見了這些紙張的人必須要手抄多少份傳遞多少人,否則全家會怎麽怎麽樣後來,這種可恨的事就開始蔓延到了各個學校,經常就是這種情況,摸下自己衣服、褲子口袋或者翻開課本就會發現手抄版本的詛咒條。
這玩意就跟現在有些群裏發的垃圾詛咒廣告差不多。
我懷疑僵屍事件以及這詛咒人的破玩意都是那b什麽什麽功搞出來的,因為這詛咒紙條橫行了一段時間之後,傳福音的人士開始大規模出現了,挨家挨戶的傳教。
我同桌大嘴巴當時真的很單純,或者說她膽子小。她收到一張詛咒紙條,可她又不敢傳遞給別人,於是她跟我商量,她把詛咒紙條先塞給我,然後我再塞給她,她再塞給我意思就是按照那詛咒紙條說的傳遞次數辦事,紙條上說傳遞多少次,我們就相互傳遞多少次。
其實大嘴巴不知道,她收到的那張詛咒紙條就是我塞到她課本裏的。
我就慫恿大嘴巴去塞給其他人,比如說張燕,然後我就各種說張燕的壞話,更離譜的是,我說那詛咒紙條很有可能就是張燕塞給她的。我還給大嘴巴打友情牌,說我對她那麽好,給她買衣服什麽的。
我當時塞那詛咒紙條給大嘴巴的時候還是挺聰明的,我怕大嘴巴會懷疑我,所以我寫字的時候都故意寫得很潦草,與我平時寫的字跡完全不一樣。
我其實也隻是嘴上說說讓大嘴巴把詛咒紙條塞給張燕,但內心也沒怎麽多想,最主要是我覺得大嘴巴不敢這麽做。結果哪知道她那次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還真做了。
大嘴巴是把紙條塞在張燕一本書中的,但是她放了那詛咒紙條也沒告訴我,我是後來因為張燕發飆才知道的。
那天中午放學,張燕舉起一張紙條,大吼大叫的,說那紙條是誰放在她書中的。
班上自然是沒人承認。
我當時心中還暗喜,活該,但始終沒往大嘴巴方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