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沒臉做人

    我同桌去上廁所的時候，我就問我前麵的女同學，之前上課的時候，我同桌給她傳那字條說的是什麽，我前麵那女生說我同桌問她脖子有沒有感覺麻麻的，痛痛的。

    我笑了笑，然後走出教室，在走廊上待了待。結果沒待一會兒，有個高個男生走到我跟前，一副很拽的樣子，說你和韓梅梅是同桌？

    這男生挺高的，估計得有1米65，我當時1米6不到。

    因為高個男生離著我很近，我看著他感覺有種壓迫感，這讓我心裏很不舒服，我退了兩步，說是，怎麽了？

    高個男生指著我鼻子說，怎麽了，老子倒是想問你把韓梅梅怎麽了？

    我說我沒把她怎麽樣啊。

    高個男生更生氣了，說你他媽裝，你他媽再給我裝？

    我說我沒裝，我是真不知道啊。

    高個男旁邊有個男生爆了句髒話，然後一腳蹬在我腿上，說你媽的是不是不老實？

    以前好像流行這樣，比如說兩人在惡**談的時候，往往最先動手的是旁邊站著的人。

    我說大哥，我和韓梅梅隻是同桌，但我沒把她怎麽樣啊。

    我心想，這應該不是韓梅梅叫來的人吧？畢竟我兩之前一直聊的挺好的。

    高個男說，你沒把她怎麽樣，那老子問你，韓梅梅之前慘叫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我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時，韓梅梅從一邊過來了，我順勢指著韓梅梅的方向，說你問她吧。

    高個男對著韓梅梅嬉皮笑臉的打了聲招呼，問韓梅梅我之前是不是欺負過她，韓梅梅說沒有啊，高個男說那你之前在教室裏叫是怎麽一回事，韓梅梅說沒怎麽回事啊，高個男指了指我，說不是他幹的？韓梅梅說不是啊。

    高個男有些失望，哦了一聲。後來上課鈴聲響了，我們就回教室了。

    這一節因為是班主任的課，我和韓梅梅也沒敢聊天，隻是傳了幾張紙條，我問她那男的是不是她男朋友，韓梅梅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說以前小學的時候，她和高個男是一個學校的。

    下午放學的時候，高個男又找到我了，讓我以後離韓梅梅遠點，我說我們座位是班主任安排的，我們不能隨便換。

    高個男很不高興，說你他媽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我警告你，韓梅梅是我女朋友，你要是對她怎麽樣或者對她有什麽想法，看我不收拾你。

    說實話，我當時還真的對韓梅梅有想法，挺喜歡她的。

    一般情節，可能接下來就是我因為我同桌韓梅梅和高個男又展開了怎樣怎麽樣的打鬥，其實並沒有。生活始終沒有裏麵的情節精彩。

    韓梅梅真的漂亮，而且發育得比一般女生也好，初一的時候，她胸前就已經突起了，但她是一個可憐的人。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會讓大家毀三觀。

    我也沒聽高個男的話，每天照樣和韓梅梅聊天。

    韓梅梅後來還給我介紹了她的一些好姐妹，有長得不好看的，也有長得漂亮的。

    韓梅梅介紹她的好姐妹給我認識是有想法的，就是想讓我用‘美人棒’電電她的那些好姐妹。不過我給韓梅梅講的很清楚，她有些長得不怎麽漂亮的姐妹我不會電，因為如果人家沒有麻麻痛痛的感覺，就意味著人家醜，到時候大家都會很尷尬，這樣不太好。

    我給韓梅梅幾個長得漂亮的姐妹都電了電，她們也都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覺得好神奇。

    有個長得挺胖的醜女生臉皮特別厚，也想試一下，還說什麽說不定‘美人棒’碰著她的時候也會有反應。

    我是不想動那胖女生的，但她非讓我試一下，還說沒反應也無所謂，她不怕丟臉，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怎麽辦？

    我就用‘美人棒’在那胖女生手上碰了一下，但神奇的事發生了，那胖女生立馬把手縮了回去甩了甩，同時啊啊啊啊地叫了起來，然後說有點痛，有點麻。

    真的，我當時就忍不住笑了，真的笑了，直接笑場了！尼瑪，我隻是把‘美人棒’的線貼在了胖女生的手上，根本就沒按兩邊的按鈕好嗎！你給我來一句有點痛，有點麻是什麽意思？

    尼瑪，我真想給她頒獎，奧斯卡影後好嗎？

    胖女生問我笑什麽，啥意思啊。

    我又是擺頭又是擺手的說沒，沒什麽意思，你其實長得挺漂亮的。

    旁邊的幾個女生都是懷疑的目光看著胖子，說真的假的哦，胖子說當然是真的啊。

    回了教室，我就跟韓梅梅說，那胖子肯定是裝的，韓梅梅說為什麽，我說她那樣子你覺得可能不？韓梅梅說有可能人家瘦下來就變漂亮了，我說之前電那胖子的時候你注意到沒有，這美人棒根本就沒響，韓梅梅回憶了下，說好像是哦。接著韓梅梅又說，算了，你也別去揭穿她。

    那時候，她們女生以被電為榮，覺得自己被電了，那就是美女。很多女生想自己拿著美人棒看看，我當然是不會同意的，以各種奇葩的理由拒絕了，我甚至都不會讓她們好好看一眼，這樣才顯得神秘。

    那時候，我也是春風得意，身邊不少美女同學圍繞，我感覺這種生活太舒服了。

    其實很多次我都想給韓梅梅說實話的，但覺得這樣騙著她們很好玩，我就又不忍心說實話了。

    好景不長，我這美人棒的事很快就傳開了。我平時就跟那些女生說過了，這事不要往外傳，她們口頭上答應了，但還是沒用。

    不少人就會問我這美人棒是怎麽回事，其中就包括了那高個男。高個男估計已經忍我很久了。

    那天，高個男找到我，讓我把美人棒給他看看，我剛開始沒理他，他們一夥人就準備搜我身，沒辦法，我就隻好把‘美人棒’拿了出來。

    旁邊有個家夥就說這不是打火機裏麵那玩意嗎？

    媽的，穿幫了！這讓我很尷尬。

    高個男趕緊就把這事告訴了韓梅梅。

    韓梅梅挺生氣的，劈頭蓋臉把我罵了一頓，不過她罵我的時候，我就一直想笑，一想著她們被我騙了這麽多天，我就忍不住想笑。

    後來韓梅梅就給我取了個綽號：大騙子。

    韓梅梅每次見著我都是叫我大騙子，她那些姐妹也跟著這麽叫，不過我無所謂。

    沒多久，我包皮手術的事也莫名其妙的傳開了，班上有些同學在背後議論我。這讓我有一種回到小學時的感覺，我很討厭這種感覺。

    我之前都挺活潑的，但因為大家知道我做過包皮手術這事之後，我開始變得少言少語了，也聽不進課了。曾經想好好學習的念頭蕩然無存了。

    高個男沒事的時候也會來嘲諷我幾句，那滋味太他媽難受了。

    我們班上有幾個自認為自己很**的男生也會笑話我。

    那天上課的時候，我給老師請假出來上廁所，到廁所的時候，發現李興正在廁所裏拉屎。

    我就扭著頭和李興聊了起來，也沒注意到另外一邊的情況。

    我剛撒尿的時候，感覺我另一邊有人，我下意識回頭一看，看見我們班上一個自認為很**的小子正探著頭看我撒尿。也不知道那孫子怎麽走過來的，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嚇得不行，我當時穿的是那種拉鏈褲，我們那時候一般不穿校服上學。

    我把拉鏈使勁並快速往上一拉，結果拉鏈就夾在我的**皮上了。

    哎喲我靠，那滋味，我當時痛到我無法言語的一個程度，不僅僅是痛那麽簡單。

    我瞬間就感覺腦子一片空白，魂被抽離了一樣，雙腿打顫，兩條腿快要支撐不住我的身體了。

    我雙手就捂著下麵，發出細微的痛苦聲，就像老人臥病在床快要死了時候發出的那種有氣無力的痛苦聲。

    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相信，有過這種感覺的人一定不止我一個！

    看我撒尿那小子當時還很樂，說捂著幹什麽，看看唄。

    我聽這小子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模糊，但還是分得清喜怒哀樂。

    我痛到真的說不出話，我雙手依然捂著下麵，雙腿緊夾。

    那小子繼續廢話，怎麽了，看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了？至於嗎？

    我沒有任何回應，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我真的疼痛到無法開口，我感覺我隻要一開口，我的三魂七魄都會散。

    李興這時候站了起來，問我怎麽了。

    我這才感覺魂歸位了。即便是在廁所裏，我還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雖然還是痛，但我整個人清醒了，我衝那小子大聲吼，滾！

    那小子也沒服軟，說你說話好聽點，老子今天就要看下你這爛雞兒。說著，那小子就探著頭往我褲襠位置瞅，還動手動腳的。

    李興從蹲位裏走了出來，衝那小子說，看你麻痹啊看。

    那小子說你他媽誰啊，關你幾把毛事。

    因為我要把拉鏈和皮分離開，所以我也沒心情管了，就由著他倆在那兒對罵。

    我咬著牙，小心翼翼的把拉鏈往下拉，拉的時候雙腿抖得更厲害了。

    總算分隔開了，一看，被夾的位置都是紫紫的。

    我剛鬆了一口氣，李興就拽了我一把，說亮給他看。

    我有點懵，說什麽亮給他看，李興說把你鴨兒亮給他看，他要是鴨兒比你小，就讓他閉嘴。然後李興又對那小子說，你他媽有種亮出來，我看你也就是一小鴨兒，丟人現眼的，還好意思給我到處看。說著，李興往邊上的一個蹲坑指了指，又繼續對那小子說，我要是你，都沒臉做人了，直接把頭塞進這茅坑裏得了，你個小鴨兒。